第11章 ☆、牽手(2)

南京。

非緣勿擾的後臺處。

音書坐在那裏看着化妝師化着妝,自己多少年沒花過這麽美麗的妝,記得上次化妝還是在和何畔在一起的時候。

“你覺得電影好看嗎?”音書站在電影院門口故意唧哝着畫好的眉毛,喂,你瞎嗎?看不見我今天花了美美的妝,很美的。

何畔站在那裏看着車來車往的大道:“好看。”

“那我呢?”

“就那樣。”

音書看着身上的超短裙,随着所有女嘉賓的步伐上了舞臺。

開場。

依如既往凡塵無聊的開場白,一個禿頭的但可愛的夢爺爺,和一個知性大方的美女——黃老師。

“下面請新上場的21號女嘉賓做一個自我介紹。”夢爺爺用手勢示意着音書做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叫一名記者。我的愛情理念是不一定每天甜言蜜語但願每天都是初戀。”

“有請我們的一號男嘉賓——王中來。”

舞臺的燈光暗了下去。

這麽多年和何畔的愛戀就像是這燈光,起起落落,昏昏暗暗。從初戀的甜美到最後彼此的折磨。

男嘉賓做着自我介紹,又在夢爺爺的手機上選好了心動女嘉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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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怪半數女生都滅燈了,這個看臉的時代,男人也不列外,長得歪瓜裂棗女孩子害怕影響下一代呢?現在女人的标準是長着像李敏鎬一般的長腿,像金秀賢一般俊俏的臉龐,最好還要有着一身腱子肉,還有性能力。

夕陽西下。

何畔的車堵在路上。

這就是城市的慣性,每到早高峰就擠得像是春運的火車站一樣。這城市就是比較适合騎車或者步行,更是在車輛被堵在道上的時候更适合車震。

思想混亂,打馬賽克啦!!!

何畔的手機響了起來,何畔接起電話,另一邊響起了安捷不像是女人的冷靜還有一點沙啞:“何總,音小姐參加非緣勿擾的視頻正在直播。”

“你說的是音書。“

“對。”

何畔停頓了一秒,傷心,為什麽要傷心:“好明天我所有的事情推掉。”

電話被何畔挂斷了,另一旁的安捷拿着手機邁着呆。

何畔過去有什麽好懷念的,看看眼前好嗎?

第一個男嘉賓以其命中注定的結局下了場。

當可惜不是你的音樂放起的時候,音書哭了起來,那麽細微,那麽戳人淚點。

音書第一次在公共場合講起曾經的故事。

末夏秋初。

C高的新學期的軍訓。

音書第一次出現在c高的校園裏,那時的她穿着寬大的迷彩服,帶着一副可有可無的沒有鏡片的裝飾眼睛,梳着羊角辮。簡單的說就是那個時代的自己太傻,傻到幼稚。

那也是音書第一次見到何畔,整個班裏穿着迷彩服多帥到爆。冷俊的眼睛下隐藏着一副雄心大志,那個時候的音書懂得了什麽叫初心以動。

音書第二次再見到何畔是在學校的操場上,那時的何畔□□着上身,汗涔涔的汗水中反射出何畔的強健。

那個時候音書決定自己要追何畔,一定要拿下。

高中時代的音書知道了這世界上除了男女之間的戀愛,還有一種同性之間的戀愛。甚至曾有那麽一段時間,音書曾懷疑過何畔是整個學校裏最帥的同性戀。

但最後由于音書的死纏爛打,他們還是在一起了。但結局終究是曲終人散……

不知道是不是音書拉開了潘多拉的魔盒,所有開始懷念起那個青澀單純的初戀。

終于這個話匣被夢爺爺做了最後的總結陳辭:“記住了,高中生談戀愛是不對哦。”一句話解開了這裏沉重的氣息,所有轉瞬笑了起來。

人生就是這樣,愛只是人的一部分,我們可以不愛,但不能放棄愛的權利。

音書曾記得當時有人問過自己,為什麽那個時代的自己會犯傻愛上一個本不屬于這個星球的人,那時音書的回答是因為自己犯賤。

犯賤。

這個世界誰沒有犯過賤呢?那個女人在最初都是最犯賤的動物,男人同樣也是。

感謝這個世界我們曾來過,也曾愛過。

我們總會說永遠是很遠,其實它很近。

八年前。

夜深人靜時。

那個大院裏響起了最大的吵鬧聲,那是何畔的父親和母親。

最讓何畔想不到是出軌的居然是自己的母親。

一直萎縮在牆角不敢反抗父親的母親,一直把父親當做天的母親居然會出軌。

何畔坐在車裏回憶着。

這堵車的時間在一分一秒的增加,這回憶也越來越深。

太平間。

是何畔最喜歡的地方,那裏的人們放下了所有,靜靜地躺在白布下,那麽靜。那個時候的何畔才會懂人就是這樣一種動物,到最後連完整的身體也只會化成一堆灰,一吹即散。

我愛你,音書。

我愛你。

我愛你。

夜裏的南京讓所有人沉迷在那裏。

夜深人靜的電影晚間場裏,音書有一種包下了整個電影院的感覺。

同桌的你。

忘了。

忘了,忘不掉。

那個時候音書突然覺的那電影似乎那麽熟悉,其實人生就是一場舞臺劇,演變了酸甜苦辣,演全了春夏秋冬。

有時候愛情就是那樣一種東西那麽莫名其妙,那麽讨人歡喜。

“你會一直愛我嗎?”音書在何畔的胸口處輕輕的畫着心的圖案。

何畔拿下了音書放在胸口處的手,點了點頭,看着前面的大海。

愛。

為什麽要那麽痛。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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