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牽手(3)

飛機上的地面那麽渺小,渺小到極致。

何畔吃完飛機上提供的晚飯鑽進毛毯裏睡了起來,但卻如何也睡不着。

因為一閉上眼睛音書的樣子清晰地映在自己的腦海裏那麽熟悉,那麽清晰。

格子衫的她站在操場的旁邊看着打着籃球的何畔,那麽癡迷。那一次何畔體會到了被女生關注是什麽味道,那麽甜蜜,那麽溫暖。

空姐走在過道裏清掃着垃圾,夜裏的這個城市需要休息。

忘記煩惱,忘記悲傷。

何畔從椅子上起來,向空姐打了個招呼,向衛生間走去。

夜裏的南京車輛少了起來,寂靜的賓館裏音書躺在床上接着音媽的電話。

“音書,有沒有合适的呀!”

“沒有。”

“沒有,以後會有的。總會有合适的。”

音媽挂掉了電話,音書把自己的腦袋埋在被子裏,一言不發。

電視在客廳裏放着,甜蜜的對白,或許這些內容只能存在電視劇中。

時間不會停止,還在繼續。

終于到了某個時間我們都會累了。

累到走不到,累到連一句話都說不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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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書靠着窗戶望向窗外,曾經何時自己曾在何畔家的樓下,偷偷注視着何畔家的一舉一動。

變了,回不去了。

八年前。

何畔家樓下,音書站在那裏把自行車停在那裏,望着屬于何畔家的那層樓。望着何畔寫作業的背影,望着何畔吃東西的動作。

那個時候的自己多麽快樂。

但是過去還會得去嗎?

答案是回不去了,再也無法回去了。

飛機落地了。

何畔拖着行李走在南京的機場裏,南京這座城市似乎有着厚厚的歷史感,何畔呼吸者屬于南京的空氣,打了一輛出租車向南京電視臺進發。

一路上何畔把煙拿出來又放回了口袋,為什麽要放回去呢?估計是音書不喜歡吧。

有時候愛可以改變一個人。

非緣勿擾的後臺上何畔坐在那裏,靜靜地一言不發看着眼前屏幕上發生的一切。

“祝賀男嘉賓牽手成功,他們将獲得愛情海之旅,祝他們幸福。”夢爺爺念着每個人牽手後的祝福,那麽由衷,那麽誠懇。

“下面這位男嘉賓是為一位女嘉賓來的,他的出場方法有些不太一樣,掌聲有請下一位男嘉賓。”夢爺爺走下了舞臺,燈光暗了下去,一架鋼琴從地下緩緩升起,何畔從後面走了出來坐在鋼琴前彈着鋼琴,那麽優雅。

“時間,在誰的臉上,刻畫出了印記,挺拔的身軀,變的彎曲,美貌的容顏,變的蒼老,眼睛黯淡無光。

握緊彼此的手,蒼白的頭發,許下的諾言,年輪的痕跡,滿臉的滄桑,到最後才記得曾經的時間,那麽單純,那麽可愛。

門外的棗樹,消失不見,泥濘的小路,何時變了模樣,兒時的玩伴,何時才會再聚,到最後才發現,早已蒼老的容顏。

笑臉,變得僵硬,步伐,變得緩慢,牙齒,變得疏松,記憶,變的短缺,到最後才發現,消失的青春,那麽遙遠。

猜不透世間的道理,看不穿人世的凄涼,你像一個小孩,那麽不谙世事,流着口水,到最後才發現,早已變得,模糊不清。

時間,請放下你的屠刀,不再刻畫出那歲月的痕跡,停住你的步伐,還他一份過去的容顏。”

燈光在音樂停下的那一剎那亮了起來,何畔坐在鋼琴前擺着pose,青澀的聲音帥氣的外表引起了別人的議論。

音書知道他是為她來的,因為這首歌是自己創作的。

記得那是學校組織的歌唱比賽,音書傾情喂何畔寫的詞,當時獲得了滿分,也因為這件事情何畔成了全校女生心中的戀愛對象。

“你是來相親的,為什麽要唱這首歌,這麽感人,應該唱首情歌才對。”夢爺爺調侃着何畔,何畔笑了笑:“因為這首歌,是我要表白那個女生寫的。”

夢爺爺安靜的走了下去,有時候夢爺爺更像是一個安靜的美男子,那麽懂得女人。

“音書,你還記得嗎?這是我們第一次一起拍的照片……”大屏幕上出現了那個年代的照片,那時的音書笑的那麽燦爛,那麽開心。

“對不起,八年了。我把你弄丢了,八年我丢掉的東西只有你,那麽痛。音書我要說我愛你,愛你到入骨,我們都沒有忘了彼此不是嗎?對不起,這八年弄丢了你,讓你受了委屈,讓你擔驚受怕了。當你相信今天的我會給你更好的生活,傾盡我的全部去愛你。”何畔說着從褲兜裏掏出戒指跪在地上,看着不到幾米前的音書。

“打斷一下,下面有請音書到臺前來。”音書随着《今天你要嫁給我》的曲調一步步的走到臺前,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何畔。

“何畔,八年了。我沒恨過你,我真的還記得你,可是我們還了解現在的彼此了嗎?”音書的淚流了下來。“這六年我們不見的這六年,改變了太多。你有你的日子,我有我的工作,你愛愛你的愛好,我喜歡我的我們還合适嗎?”

“合适。”何畔斬釘截鐵的喊了出來。

“何畔八年了我從來沒有忘記你,那怕有時做夢都是你的回憶,有時候我會怪老天太不公平,當現在你在我眼前我就會知道這是上天的恩賜。”音書擦了擦眼淚:“何畔,我答應你。”

何畔把戒指套在音書的無名指上,有這樣一個說法,當無名指有了名字的時候,我們就擁有了彼此。

何畔抱住了音書,那麽緊,仿佛害怕再次失去音書一樣。那吻那麽用力,似乎要把音書吃掉,讓她住進自己的心房,永遠的把她保護起來。

夢爺爺咳嗽了兩聲:“導播一會把這段剪掉哦,這段對未成年人很有影響的。”夢爺爺又開始說笑着。

何畔松開了音書,拉着音書向臺下跑去,一直向外面跑去。

那麽不真實,在做夢嗎?

音書被何畔擁倒在床上,自己把身體壓在音書身上。

“何畔你要幹什麽?”

“你說我要幹什麽?”何畔用手輕輕摸了摸音書的下巴,挑逗。

“我們剛牽手,我告你強/暴。”

“不是了,忘了六年前了嗎?我們已經上過一次床了。”

何畔脫下了襯衫,看着躺在他身下的音書,重重的吻了下去。音書的手一開始不自覺的在何畔的身上游走着,這麽多年過去了,他的肌肉還是那麽好。

月光正亮,适合和自己心愛的人上床享受彼此的二人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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