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
麽會安全,她回去後要好好的向春初了解下,齊南的小偷大盜多不多,得防着點。不然別人把将軍府搬空了,還不知道呢?
緋色剛走了兩步,卻迎面走來一個油光亮滑的人,月亮在這個瞬間,又隐藏在了雲層裏。她看不清對方的樣子,也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她不是又是烏鴉嘴吧!剛剛說道小偷,這位就來了。
将軍府的大大小小人物她都還是認識了,上次全部集合在一起的時候就觀察了下。都是很好記的面孔,這位會不會是将軍府的人,緋色也不确認。
兩人都同時看到了對方,同時愣住了身影,對方或許是沒有想到,這麽晚了,還會有一女子在這裏瞎逛。
然後對方應該是也不确認她是誰,所以才愣住了身子,沒有動彈。過了好幾分鐘,緋色猶豫了下,還是決定開口,打破這個沉默,這月亮半響不出來,看不到對方的樣子,活動還稍微能看清些。可是對方一動不動,她還真的沒本事看到對方是誰,就算視力再好,這一刻除了有內力,別的都派不上用常。
“你是誰!是将軍府的人嗎?”問了後,緋色想給自己一巴掌,永遠都是這般,話還沒經過腦子呢?就已經冒了出來,就算冒出來吧,能不能不要問這麽白癡的問題。
若人是将軍府的,一定認識她才對,這段時間她可是在将軍府內露臉程度很高的。将軍府內所有的下人都是認識她的。
卻沒想到,對方也很白癡。“我不是将軍府的人,你也是來偷東西的嘛!”對方聽到緋色的問話,突然間激動了起來,一句話就爆了老底,還回答了緋色的話。
緋色嘴角抽搐了下,果然世界上不是全部都是天才,在看到春初幾人的強大後,她覺着她這點記憶力真不适合生活在地球。
現在竟然會遇到一位思想和她同樣不經大腦的,或許人家是經過大腦了呢?不過就是比較白癡而已。
緋色覺着自己真的不應該這麽刻薄,因為她也聰明不到哪裏去,但是終于遇到一個比她還白癡的人,她忍不住高興呀!
她不是白癡,她只是不想動腦子而已。
“你也是來偷東西的!”緋色依照着男子的話回答道,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竟然跑到将軍府來偷東西了。誰都知道最窮的就是将軍府了,當家的都不在了,只有一個尚在閨閣中的小姐。
137小偷
“是呀是呀!如果你也是的話,你就回吧!這将軍府什麽都沒有。”聽說話聲才知道是男的,而且還帶着些稚嫩。
緋色走上前幾步,這麽白癡的回答,人肯定也精明不到哪裏去,她會沒事的。這樣安慰着自己,緋色走上了前,迎面上了前面的人。
雖然在黑暗中,但是近距離一米的人還是能看清楚的。在現代被逼着高三的時候就戴上了眼鏡,而到這裏後發現,這具身體的視力能達到二點三以上,聽力也不錯。
加上月光照射了下來,雖然微弱,不是很明亮,她也看清了對方的樣子。
年紀肯定還小,身體都沒張開,就是十四五歲的樣子,稚嫩的面容,連聲音都還是出在變聲期,沒有完成長開。而且個子也只比她高了一小點,才一米六幾到一米七的樣子。
若是才十四五歲,長到接近一米七的個子,算起來還是長得較快的了。但是看着對方的外貌,一定是個小孩子家家,這麽小的孩子就做了大盜,讓緋色為他心疼的同時,也為這個世界悲哀。
其實現代也有如此多的孤兒呢?只不過現代的還有個孤兒院在哪裏擺着,并且有些家庭無孩子的可以去領養小孩。但是這裏呢?不知道有沒有孩子收容的地方,緋色決定回去的時候就問問春初。
她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還是太少了,這裏只能從別人口中和書本中了解,而現代的媒體互聯網發展至深,不出家門而知道天下事。
并且這般想着,她還必須做好回不到家,在這具身體裏終老的準備,誰讓那個南桐油鹽不進,軟硬不吃。都可以去佛堂裏做和尚了。哼!緋色把注意力轉移到小孩的身上。
她也才是十六歲的年紀,但是已經定親了,一個月後就是出嫁的日子。然後就到了已為人妻的年紀。女子身體要二十歲左右才能長得全,古代這樣。簡直是摧殘祖國的花朵,殘害幼苗呀!
這個時候的她才剛剛進入高中,高中的孩子都還是屬于什麽不懂的懵懂年紀。但是這裏的孩子竟然已經以為人妻,大部分還有了下一代。
為這個世界默哀的同時,緋色也為自己默哀,她也已經成為了這當中的一員,又有什麽資格去說別人呢?
“你是誰。叫什麽名字!”緋色忽略男孩子的那句将軍府什麽都沒有,肯定了,這裏是她的家,去了長輩的将軍府能有什麽。沒有父母在的立功。她也只是一個閨閣小姐,皇帝的賞賜幾乎與她無緣。
只有上次她為皇帝擋了劍,太後賞賜了一些東西,也是只能看不能吃的,起不來實質性的作用。價值據說倒是高了。但是全被她藏了起來,小偷根本就想不到的地方,所以想要偷,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将軍府這些年來雖然靠着奶娘在外經營的生意,可以養活。将軍的俸祿陛下也只發了一半。據說将軍都不在了,過河拆橋,能給一半的俸祿養活已經是好的了。
沒看到別的王府大臣府邸這些,少說下人也是上百人嗎?将軍府才四五十人她還嫌棄多了呢?就她一個主子,別人都是拿來當擺設的呀!不知道奶娘安排這麽多人是何意。
“奧,你問我呀!”男童尴尬的揉揉頭發,不知道怎麽回答,師傅沒有給他起名字,都是叫他孩子孩子的,他也不知道他叫什麽。撅着嘴,孩子思考了一會兒。奧,外面的人是叫他從不時失手大盜,難道說這個名字,但是也不好聽呀!
“我沒有名字,師傅都是叫我孩子。”想了後,他有些尴尬的回答道,他不知道他的名字,回去一定要問問師傅,他叫什麽名字。名字就是一個代號嗎?他都從來不想的,也不了解。
“名字是什麽呢?”想着他不知不覺的呢喃出了聲,名字對于他而言根本就沒有什麽特別的,所以他一點也不覺着有名字和無名字有什麽不一樣,因為從來沒有人問過他的名字。
但是今天有人問他的名字,這是第一次,名字很重要嗎?他從記事起,就幾乎沒有接觸過外人,一直都是和師傅在一起,而師傅都是喊他孩子。所以對于名字的重要,他還真的不知道。
孩子朦胧的雙眼看向緋色,那朦胧的眼神,帶着小鹿般純淨闖入了緋色的眼底。
哪裏倒映着她的容顏,那張淨白,化了淡淡妝容的絕美容顏。而對方那雙純淨得如同小鹿般的眼神直接闖入了她的心底,讓她一瞬間怔住。
那雙眸子真美呀!對方是偷東西的麽!那就應該是小偷才對。可是那雙如同初生嬰兒般的眼神,卻是世間最純淨的東西,會是小偷麽!緋色剛開始想讓他好看的心思頓時化了幹淨,一點也不存在。
“名字是一個人的代號,可以重要,也可以不重要。”緋色看着他,突然間揚起了微笑,輕聲的說道。
她害怕打斷了男孩的那心思,那柔弱的心,孩子的心是最脆弱的,不是嗎?男孩的眼神竟然會讓她覺着她自己罪不可赦,而他卻是世間最純淨美好單純的存在。
所以緋色解釋不知不覺中就不那麽重要,她看着男孩,為他眼底為了沒有名字而散發出的淡淡傷懷悲傷。覺着是自己破壞了他心底的美好天地。
這般想着,緋色突然間拉起了男孩子的手,順着将軍府開始跑起來。
“我是這座将軍府的主人!“緋色拉着他的手緊緊的固定住,他有這個本事,那種純粹的眼神讓她把真實的話說了出來。男孩子的樣貌她能看個輪廓和大概,卻記不清楚他的樣貌,現在她必須拉着他到了自己的院子,點亮了燈籠和蠟燭,看清楚他的容貌,然後記到腦海裏。
能來将軍府偷盜的人肯定都是高手,要不然就是輕功出神入化,要麽就是武功高強,但是這麽大的孩子。緋色覺着自己內心深處的母性關懷全部顯示了出來,對于男孩真的會有這種感覺。
她相信就算接觸到他的女性,會不會都為他的那中純粹的眼神而心疼。
“我不會怪你來将軍府偷盜的,所以你不用擔心。“男孩子像個泥鳅一般就要滑落緋色握着的手,她趕忙的用另一只手緊緊的握着,死都不睜開的那種。看着男孩子認真的說道。
“男女授受不親!“孩子看着緋色半響,憋了半天半天,冒出這麽一句,讓緋色有想撞牆的沖動。半天他就冒出這麽一句,她還以為他會說什麽有建設性的話呢?
“你還是個孩子,說什麽男女授受不親!“鄙視了對方一臺,緋色才開口說道。的确,自己都還是個孩子,說什麽男女授受不親,她這具身體不知道接觸過多少個男人了。
她的靈魂不知道碰到過多少人了,在現代,每天擠公交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好些時候連車都擠不上去。那時候誰擔心什麽男女授受不親。在現代社會,除了第一次的貞操,這些似乎都已經沒人們給慢慢的淡化了,什麽都不剩。連上下幾千年的文明和文化,都已經漸漸的消失在歷史的黃流中。
“這是師傅說的,男女授受不親!”孩子還是單純的這麽回了一句,師傅是這麽說的。
說女孩子都是狼,老虎,不能喝女孩子接近,然後男女授受不親,這是師傅一直在強調的話題,所以孩子記得很清楚。
這個女人是将軍小姐,他的腦子懵了,不是說女人都是老虎嗎?為什麽眼前這個可以對他笑的這麽溫柔,比師傅還溫柔。孩子頓時覺着心裏一片溫暖,像是在一片溫暖舒适的懷抱中,他想不起來是誰了。
似乎也有個人給他這麽溫暖過,但是那是誰呢?他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麽也想不起來。
耳邊好似傳來一句柔和的關懷聲,是在抱着他的時候,哄着他的聲音。孩子用力的去回憶,但是什麽也想不起來。
他不記得七歲以前的事情,只知道從記事開始,就是師傅帶着他,教他武功,教他知識。所以腦海中對于這陌生的情懷,他不能理解。卻無限的享受着,看着不在反抗的孩子,緋色拉着他到了自己的院子,春初和秋落不知道回來了沒有。
“小姐,你吓死奴婢了,都沒看見你回來。”緋色剛剛到了院子裏,還未打開門,就傳來春初焦急的聲音。
春初似乎也沒有發現緋色身後還跟着一個人,等到全部暴露在視線下的時候,她才張着嘴,忘記了反應。
“小姐,這是誰呀!……”春初回來好一陣了,一直未見小姐回來,心裏擔心的不得了。卻努力的安慰自己,楚王跟着小姐的,他會安全的把小姐送回來,一直這樣想着,才把心底裏的擔憂給壓了下去。
“先回去在說!”緋色柔和的說着,一只手拉着手中的孩子,一只手去把大門關上。
138男孩
“小姐,他是誰,不能帶陌生男子到将軍府來。”剛剛進了房間裏,春初就緊随而至。
口中一直說着拒絕的話語,小姐怎麽什麽人都往家裏帶,這裏是将軍府,外面許多人盯着。
若是讓別人知道,小姐的名聲就真的壞了,小姐名聲已經夠壞了,不能再壞了。
并且劉媽媽要不了幾天就回來了,若是讓人知道,小姐或許連六王爺都嫁不了。這麽壞的名聲,小姐再難出嫁,面對春初的緊張和擔憂,緋色真的不在乎。
她接受這具身體的時候,原身的名聲就夠壞了,她在加上一兩筆也沒什麽事情吧!
争分奪秒的情況下,就最後點時間了,她竟然還沒有本事讓皇上改變對她的看法。
難怪原身的理想竟然是這般,這麽難完成的願望,她從哪裏去入手呀!
想想就來氣,既然是為皇帝,不應該是後宮佳麗三千,看到美女和女人就來者不拒的嗎?竟然會潔身自好到這個程度。讓她都無法呀!對于這張自信美麗的面容,她是越來越沒有信心了。
“你不要想着逃跑,我在你手上下了毒,只有我有解藥,若是你跑了,保定活不過後天。”到了房間裏,關上了門,緋色放開了孩子的手,開口吓到。
看了那麽多電視,就算說謊她也能臉不紅心不跳,騙騙這個孩子還是可以的。緋色奸笑着,說出的話讓脫開她的手就想要跑的孩子頓時停住了身子,郁悶的回過頭看着緋色。
緋色呵呵呵的笑着,連春初也疑惑的看着自家小姐,小姐什麽時候玩毒了,她怎麽不知道。緋色給了她一個眼神,騙孩子的伎倆,只要孩子相信就可以了,誰還管是不是真的毒呀!
進了屋子後。頓時亮了不少,春初在的時候就把她閨房裏的燈全給點了。
借着明亮的燈光,緋色看清楚了男孩的樣貌。
一雙鐘 天地之靈秀眼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膚色晶瑩如玉,深黑色長發垂在兩肩。泛着幽幽光。白晢的臉蛋。還帶着一股稚嫩,個子已經長成,穿着一件與自身既不符合的寬大黑衣。
他的臉不像是大盜一般用黑巾蒙住了臉蛋。而是腦袋上就什麽都沒有。黑色的衣服好似都是別人的,穿在他的身上極不合身,緋色不清楚這是哪裏來的孩子。
那張精致的五官,雖然還沒有長開,只是個孩子,卻已經能看到以後是怎樣的俊秀容顏。他的皮膚很白,白的卻很自然,可以看出是長期曬太陽的臉蛋。五官鮮明,尤其是雙唇。幾乎像塗了胭脂般紅潤。
一個孩子,長得這份容貌,身世應該不錯,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但是看他身上穿的不合身的衣服,又讓緋色疑惑起來,這應該不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吧!或者就是落難的家庭。
因為見過這裏農民百姓的孩子。長得還算健壯,但是并不好看,很平凡。并且因為要下地的緣故,曬得有些黑,哪裏有這種雖然白。卻健康的膚色。
“你說你師傅喊你孩子,那你們住在哪裏,以什麽為生,你是不是沒有接觸過外人。”緋色讓春初去倒茶水,然後坐在了椅子上,指着旁邊的椅子對着孩子說“坐呀!”
孩子坐下後,緋色才問道,一口氣好似要把人家老祖宗都給查個遍的樣式,不給孩子回口的時間。
孩子智商也不低,只是接觸的人群少,除了師傅就是師傅,就算下山了,也是依照師傅的要求去偷了那戶人家的東西就跑。回到山上,這一路上都沒遇到過什麽人,所以才從未失手過。
但是師傅指定偷的東西,給他看了樣本後,他就必須偷到,不然師傅就不讓他吃飯,為了不餓肚子,每次他都完成了任務。
而這次師傅讓他到将軍府轉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麽值得偷盜的,也未說具體要偷什麽東西。所以孩子只是來轉了一圈什麽都沒偷到,好玩的東西倒是看到不少。
他看到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床上做什麽事情,口中興味的叫喊着,他疑惑才聽了一小會兒。這就耽誤了一些時間,沒想到出來就遇到了緋色,從來沒有見過多少人的孩子疑惑好奇極了,就頓住了身子。
聽到對方的問話,他很快的回答,除了師傅,還未有人和他說過這麽多的話,孩子頓時被吸引住了。停頓了下來,開心的和對方交流,師傅是,女子都是母老虎,惹不得,他很聽話。
可是後面卻沒發覺,現在見到姑娘竟然給他下了藥了,他頓時覺着原來師傅說的是真的,這就是個母老虎。
他後悔了,後悔不該一時的好奇,就斷送了自由和安全,所以緋色的回話,他冷哼了一聲,不回答。
而對方長得很好看,孩子一直盯着緋色看,卻就是不回答緋色的話。他腦海中冒出剛才看到的那兩人,男的在上面,女的在下面,露出了那張臉,他看到了容顏,長得一點也不好看,口中還叫着難聽的聲音。
孩子身子僵硬住,木木的,就是不回答緋色的話。緋色也無法,這孩子是,怎麽都敲不開嘴。
等着春初來了,給緋色和孩子加滿了茶水,緋色端着喝了起來,從皇宮到這裏,路上耽誤了一些時間。也是一兩個小時沒有吃過什麽東西,感覺肚子都有些餓了,府裏的下人都睡了,她還是不打攪了。
這樣想着,緋色看向春初。“秋落呢?“
“秋落去找小姐了!……“春初欲言又止,忍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說道。
她們回來有一陣了,一直看不到小姐,秋落就出去尋小姐了,她留在這裏守着,本來她也要去,但是不放心。萬一小姐回來了怎麽辦,也沒有通知,所以春初就留了下來。剛剛她已經通知了秋落,說小姐回來了。
她們四人手中都有暗號,能互相通知,秋落出去的時候就說小姐回來了後和她發暗號。所以在剛才去倒茶的功夫,春初已經把暗號發了出去。
那是一種煙花,放上去整個上京城都能看到,卻不會有人會注意到,因為光芒很暗。
而秋落手中有一東西,煙花發上去的時候秋落手中的東西就會有所感應,然後她擡頭就能看到。
她手中能感應的東西是一種蟲子,耳朵很靈敏,眼睛很尖,能感應到很遠的火光,所以春初通知了秋落後才泡的茶水。她相信秋落很快就能趕來,比較秋落出去有一陣了,就算順着原路也返回到一半了。
緋色聽到春初的話後有些尴尬,她竟然這個時候才想起來關心秋落,她還認為或許秋落先去歇息了呢?都沒想過她們會擔憂,會為她擔心。
這一刻緋色覺着自己這個小姐做的真不稱職,連自己的丫頭死活和心思都不了解。她尴尬的笑笑!有些苦着臉的成分“你通知秋落我回來了嗎?“
“通知了小姐!“春初立在一旁,很安靜,聽到緋色的話後就回答道。
“嗯!你去廚房看看有沒有吃的東西,糕點也行!“
緋色柔和的說着,等到春初下去了,她把視線看向那個從來沒有離開過她身上的某人。
“你不回答我也不勉強你,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威脅小朋友是不對的。
緋色說着眯着嘴喝着茶,當真沒有在問。
“你能給我解毒嗎?師傅還在等我,晚了師傅會罵我的。“孩子也有些焦急,他還沒吃飯呢?師傅說讓他做完這件事回去才允許他吃飯。
他從山上下來,一直都是用輕功飛奔而來,體力消耗很快,現在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肚子空空的。他不知道怎麽去弄飯吃,在外面更不敢接受別人的東西,這是師傅教的。
“不能,除非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緋色板着臉說道,說完後遁了幾秒鐘,才把後面那句話說了出來。
這個孩子很單純,十幾歲的孩子還在如同初生的嬰兒,感覺他連常識也不懂。雖然她懂得也不多,但是這個孩子從他的雙眼裏看出來很聰明,可是從他的行為上看來,又像是被什麽限定了一般。
她很感興趣,很有興趣了解他,所以才把他留了下來。暗心已經不再她的身邊好幾天了,前幾次被暗心給氣到了,緋色發火,說讓他滾,永遠不要跟着自己。
開始暗心還會跟在緋色的身後暗暗的藏着,讓緋色發現兩次後就直接叫他滾,不然她就自殺。那暗心被逼無奈離開了她的身邊,不然今天怎麽可能會讓她自己出事,緋色一直都是左手動。
和孩子說話,覺着自己一個二十幾歲的人了,還威脅一個孩子特別不道德,也有些激動,就活動了右手,突然間的疼痛感讓她想起她不是還受着傷麽!
怎麽會因為和孩子的注意力轉移,而給忘記了這件事呢?冬雪肯定也休息了,這個時候把她叫起來好麽!
但是自己的傷口不處理更不好呀!稍微的動到後卻發現疼痛雖然不重,卻一直存在,讓她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這個時候,緋色才發現,難關那些小姐們有這麽多丫頭服侍,一個根本就用不過來。
139狼吞虎咽
男孩說了那句話後,就不在回答,雙眼朦胧的看着緋色。
那雙小鹿般的眼神讓緋色皺眉,雖然很喜歡,但是長着這雙眼睛的人,并不适合在這個世間生存,因為太單純了。
她們要麽就是被社會淘汰,變得早亡,要麽就是被社會同化,變得如同別的孩子一般,成為這個世間的一子。
不知道男孩是在哪裏長大的,那雙眸子竟然沒有被世間污染,她很好奇男孩口中的師傅,能把他保護的這般好。或許不是保護的好,而是教導的差,讓他好多東西都不知道。
真想認識一下男孩的師傅,若是把這個孩子留在這裏,那為路面的師傅會找來吧!緋色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
好似到了這裏後,一切冥冥之中就自有定數,一切都依照着他們原來的路途去走,不容許她改變分毫。
男孩子倔強的看着緋色,半響,當緋色以為他還是要這麽看着她的時候。他緩緩的動口解釋着“我不知道”
男孩子的話音一落,緋色杵着桌面的手臂頓時落了下來。
這是誰家的孩子,誰教他這麽說話的。
他張口她都以為他要回答她的問題了,哪曾想換來這麽一句,緋色郁悶了。視線一直停留在孩子的臉上,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點撒謊的意思來。但是孩子好好的讓她看着,還迎上了他的視線,依舊倔強的看着她。
意思是他說的是真的麽!緋色這般理解這。
恰巧這個時候春初上來了,下了一碗面,上面放着一個荷包蛋,這個做法還是緋色有次半夜起來。總是覺着沒吃飽,肚子餓去下的面,并且教了春初和翠凝做法。
這次春初竟然給她做了這麽一碗面,太感動了。其實她在皇宮裏吃的還是多的,那一桌子就她一個人。好的都被她吃了,如何能不飽。只是被路上消化了一些,過了一個小時也差不多了,她肚子倒是不餓。
而面上來後,春初放在了緋色的面前。緋色也不急着吃。讓春初去把冬雪喚醒。
“小姐你受傷了。”春初頓時一陣緊張,身子快速的撲到了緋色的身上,然後把她整個人從頭到腳的觀察了一遍。看到手臂上被綁的死死的碎步和滲出來的血跡。
“奴婢去喊冬雪!”看到緋色受傷了,春初比誰還焦急,頓時飛快的跑了出去,那速度就像是有人在後面追着她不放一般。
而孩子的目光頓時被蛋面給吸引了,視線一直在那碗面條上,還吸了吸口水。緋色當然看到了,她本來就不餓,後面不小心聽到孩子的肚子叫聲,知道這孩子怕是餓了。所以才讓春初去弄得吃食。
春初出去後,緋色看着孩子的目光,把面碗推到了孩子的面前。“趕快吃吧!你一定很餓了。”緋色溫和的笑着,以大姐姐的目光看着孩子,目光溫柔,除了弟弟。她都還沒這般對過誰呢?
想起弟弟,緋色渾身又冒出一陣傷感來,她和弟弟的感情算不上頂好,但是比起周圍的姐弟又好了不少。主要是她和弟弟年齡相差不大,她才大了弟弟一歲半接近兩歲。從小開始弟弟老以為她這個姐姐會和他搶東西,所以對待緋色臉色不是很好。
而她知道弟弟的想法後,為了完成他的擔憂,她還真的每次都跟他搶東西。媽媽說給他買的東西,緋色總是用自己的東西換來。誰讓她的學習比他的好呢?所以弟弟對她是很恨的,漸漸的大了。
姐弟兩的關系就變得好了起來,有事情父母卻不允許的時候,經常會為對方打掩護。到了大學的時候,因為弟弟低着她一個年級,所以她一直都把姐姐的身份把握的好好的。
她其實對弟弟很好,有的時候會使小脾氣,但是兩人在一起也會吵架。可是好的時候好多人都羨慕,說這姐弟兩關系真好呀!
而今已經這麽久沒見到弟弟了,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在看到。緋色突然間想哭,覺着淚水無緣無故的蔓延了下來,親情。在這裏,她體會到了主子和奴仆之前忠厚的感情,但是親情呢?
父母雙亡的原身,只有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奶娘。雖然血緣不是很重要,但是沒有血緣關系的親情雖然也好,卻缺少了那份天生的忠實。
“你怎麽了,我可沒有欺負你!”對面的孩子看着緋色把面讓給了他,有些不相信,他肚子的确是很餓了。但是外面的食物有毒,他可不敢亂吃,然後緋色又自己吃了一口,孩子才把緋色還沒爵斷的面搶到了自己的面前狼吞虎咽起來。
這個時候看到緋色哭了起來,他吃的也差不多了,頓時停了下來。然後才不知所措的看着緋色,口中卻說着氣死人的話。
“我沒說你欺負我。”緋色仰起頭,對着孩子沒好氣的說道,難道哭就一定要是被欺負嗎?
孩子哦了一聲,低下頭把碗裏的湯也給全部喝完了,頓時空着碗,什麽也不剩。他伸出舌頭舔舔嘴唇,真好吃,比師傅做的飯好吃多了,他自己做的也沒這麽好吃。
但是對方為什麽要對他這麽好,還給他吃的,師傅說對你好的,不是有陰謀就是對你有所圖。那麽這個姑娘對他圖什麽呢?他一沒錢,二沒色的,應該沒有圖的吧!孩子緊張的想了後,覺着自己身上沒有什麽給對方所圖的後,放下了警戒心。
“吃飽了嗎?不夠我讓她在給你去做。”緋色收起眼淚,拍拍臉蛋,想高興的事情,不要讓悲情左右了你的視線。然後才仰起頭微笑的對着男孩說道。
“你們女人的淚水都是說來就來,說笑就笑的嗎?緋色的表現,孩子頓時好奇極了。他都沒這個本事呀!好幾次師傅訓練他,打他,他不想做的事情,想用眼淚來逃避。
卻每次都哭不出來,而師傅也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哭的是女人,只有女人才會哭。
然後他就不敢在哭了,孩子問完後,不等緋色回答,就揚起手中的碗,然後眨巴着眼睛。小鹿的眼神盯着緋色,表情怔怔的問着。“還有嗎?“
他的話擺明了是還想吃,緋色不知不覺中被那雙眼睛奪去了神色,然後緩緩的點頭。直到看到孩子單純的露出了個笑容,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麽。
春初的速度很快,因為擔心緋色,所以只在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冬雪給領來了。孩子吃東西的速度很快,這一碗面,一分鐘都不到就被他給全部解決,也不怕燙。而兩人說了沒幾句話,春初和冬雪就進了屋子,同來的還有翠凝。
翠凝眼眶紅紅的,沒有哭出來,但是就像是要哭的樣子。讓緋色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春初是怎麽說的,這個丫頭,只要一聽到她有一點不好的消息,那眼淚馬上就來了,比她的還快呀!
讓她都不知道怎麽辦了好,雖然覺着翠凝這樣是關心她,她很感動。但是翠凝的淚珠來的太快,表演的太頻繁,讓緋色都不知所措起來,幾次下來除了嘆息還是嘆息。
“小姐,你那裏受傷了……“春初和冬雪剛剛進了屋子,緊随在後的翠凝就飛快的跑到了緋色的身上,然後跪在地方,翻看緋色那裏受傷了。紅腫的眼眶也忍不住發出了眼淚來,讓緋色把完好的手臂放在了額頭上,讓翠凝哭着,然後擡頭看着春初。視線明了的表示,你怎麽把翠凝給叫醒了。
若是讓她知道她受傷了,這姑娘一準得哭的她死了一樣。春初搖頭,眼神無辜的看了一眼翠凝。聳聳肩,表示無奈。不是她叫醒的,她哪裏知道翠凝的睡眠這麽淺。
她才進了院子,敲着冬雪的房門,翠凝就醒了過來,然後幽神一般的占到了冬雪的門口,都聽到了她說的話。然後還不得她說完,就焦急的連衣裳都未穿整齊就跑了出來,她有什麽辦法。那速度可快了。
“翠凝,我沒事的,就是手臂傷了一小點,不嚴重,你先起來讓冬雪看下。“緋色無奈的安撫着翠凝,翠凝才恩恩的揉着眼淚,站了起來。
“冬雪姐,你趕快給小姐看吧!“然後焦急的對着冬雪說着,那模樣好像是她受傷一樣。在別人看來可能有些做作,或者就是覺着她這麽做是假的。而緋色卻一直都知道,翠凝是真心的,她醒來的時候就只有她一個人陪在身邊。
那第一次見面的初見情懷一直都抹不去,那段時間欺負過她,不管她的人都已經被奶娘給打出了府邸。奶娘那段時間是在外面,所以府裏才被松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