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50)

人都以為她不說話,已經作詩完了,她才開口。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緋色第三四句念完後,衆人都不敢在小瞧她,頓時立正了身子,嚴以待斃的聽着。後面肯定還有,南甯和楚天钊的眸子同時暗了下來,兩人雖然知道她不是簡單的角色。可是,真沒想到她的文采這般好,南甯自認自己也不能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作出一首詩來,而她的還是一段。

看她搖頭晃腦的樣子,就是還沒完的樣子。果然,兩人想法剛落,緋色又繼續道。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進酒,杯莫停。”緋色念得都是兩句停頓一陣,讓衆人品味詩句裏的意思,她這個速度停的很道德。所以緋色念得時候,自己也把自己融入了李白的那種境界裏,雖然只是外表做做樣子,可是她深思的模樣,和那股渾然天成的霸氣。

卻讓衆人都不敢小看她了,也沒有在露出鄙夷的眼神。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鐘鼓馔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這段将敬酒很長,緋色記着還被編作成歌曲了,然而這歌曲可不适合在唱了。不然她的風頭就出的太過了,把別人的光華都給掩蓋了下去。

她只要贏就可以了,丞相公子的一件事,她必須要拿到,因為她有一種預感。

這件事肯定對她的幫助很大,而且那樣一個外表吊兒郎當的人,心思卻缜密的讓她看不出他想些什麽。雖然這裏的人她大部分都看不出來,可是,風流的人物,不是裝的,就是真的。

而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卻是裝的,可是他卻能把那股風流的勁兒融入成渾然天成。這就讓緋色很是懷疑,在加上那個不定時的炸彈皇後,愛慕着的是南甯。

依照那天晚上對她的仇視度來看,她肯定還抱有希望。而抱有希望,如何才能和南甯在在一起呢?就是讓南桐無法反對,并且百姓們無法反對。這種感覺很奇妙,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女人的第六感很強烈的。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谑。”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将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最後四句,緋色一次性的念完,倒是沒有在搞神秘。而他念完後,看向尚之城。

那個人一雙幽暗的眸子正愣愣的看着她,表情有些怔然,似乎沒想到緋色竟然能張口就來,而且文采絕對的不弱。看到他的表情,緋色心裏暗自高興,這可是幾千年流傳下來的文采,就不信他活了二十多年,就能破了。

而衆位才子都怔怔的看着緋色,然後交頭接耳了起來,讨論着這首詩句。

越是品味,越是吃驚。他們就算在努力,也作不出比這個更好的詩句來呀!

他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好幾個人品味過後,站了起來認輸,直接放棄。

182吃味

“貴小姐的文采果真無與倫比,之城願賭服輸。”看着衆人讨論的結果,越來越多的人認輸,直接放棄。

尚之城的嘴角終于笑容冷了下來,他看着緋色,那雙眸子裏冒着星光。

他不得不主動的認輸,是呀!這首詩,連他都沒本事作出比這更好的。

緋色也沒有自豪,畢竟這不是她自己作的,而是盜取了他人的成果。

不知道李白會不會氣的從墳墓裏爬出來和她糾結版權問題,緋色好笑的想着。

她記得這首詩在初中的時候老師有要求背,而千古絕句嘛!平時也會拿出來顯擺背的情況,所以她記憶猶新。雖然不喜歡文科,可是理科她也不愛,體育生就是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就可以了。

然而她終究沒有向着體育生發展,到成為了文科生,學了這些東西。

她還記得歷史書上寫過,将敬酒這首詩的來意。這首詩約作于天寶十一載(752)。

李白當時正與友人岑勳,元丹丘同游,三人常常登高飲宴,吟詩作賦。

置酒會友可謂人生一大快事,然酒酣耳熱之際又不免吐露真言,于是詩人滿腔的“不合時宜”正好借着酒興詩情得以抒發。詩人以豪放的筆力,傲岸不羁的豪情,狂吟高歌,抒發了心中的抑郁和苦悶,表現了一位希望有所作為而又深感失望的志士的憤懑和抗争。

李白的一身也是很悲劇的,人都說上天給了你一樣,必會收回你的另一樣。才說上帝是公平的,李白有才,還是大才,他的詩句流傳至今,聞名千古。可是,他的仕途卻是悲壯,寒窗苦讀數十載,最後連個秀才的名分都沒掙到。所以才說李白雖然有才,可是被上天關閉了一扇窗子,他的仕途很是悲劇。

咳咳!跑題了,拉遠了,繼續回歸正傳。

“尚公子品德高尚呀!這麽快就認輸了,可是……”緋色指着坐在椅子上的才子們。

“他們還沒有開始呢?你不能這麽武斷的就讓他們棄權呀!”緋色幸災樂禍的笑道。她實在是對這個尚之城生不起好感來,他如狼般的眼神讓她覺着自己被獵物盯上了一樣。

非常的不爽,而且這是皇後的親弟弟,可是皇後也才滿二十歲。這個弟弟看起來也是二十歲左右的樣子,然這裏的才俊不能用外表來評判的。像楚天钊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左右。但事實上他已經二十四了。

但是容貌上根本就看不出來。所以不能光看外表來定論。

緋色是站着朗誦的詩。雖然投機取巧了些,可是心裏卻沒有侵權的自覺。說完了這句話後就坐到了椅子上,旁邊的楚天钊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意味不明的笑着。

“從來還不知道色兒竟然有這般文采。”他的話語裏含着一股嫉妒和吃味。這是他的緋色。怎麽能在別的男人面前大放異彩呢?楚天钊現在的心情很不好,總之!他覺着以後就應該把她給關起來,不讓她出來招搖現世。

這是吃味了,緋色無語,給了楚天钊一個白眼,把他的手扶正了,糾正道。但是這個人無骨的靠在她的身上,也不注意場合。

一個大男人,為了這麽點小事吃味。好意思麽!緋色翻了白眼後,沒回答他,繼續看着對面的尚之城。

這個人給他的危險已經不是一點兒了,而是特別的危險。女人的第六感多準她不知道,但是一般發生的事情。先前都會有些預告。這些預兆感很微弱,可是注意的就會發現了,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危險。緋色眯起眼睛想着。

“正經點!”楚天钊的手不但搭在緋色的肩膀上,整個人如同沒有骨頭一般,虛軟的靠在榻上。他的手臂凝集了全部的力量,壓得緋色心驚,她氣還沒消呢?

這一陣對他不使臉色是因為她的心裏還懷着一點點愧疚之心。覺着剛才在全部人面前摔他的臉,很不給他面子,他畢竟是個大男人,還是一國王爺,在西楚她倒是不怕。然而這是齊南,不是他的國度,不是他的家,所以她才會自責,不然他以為她會這麽好說話呢?

“你要本王怎麽正經!”楚天钊嘴角噙着的笑容變得冷硬起來,眼睛裏也含着冷意。當着他的面就勾引別的男人,她還想要他裝作沒看到。楚天钊邊說着,邊把頭也給移到了緋色的肩膀上。

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特別是南甯,他的視線幽怨,如同被抛棄了的良家婦女一樣。可是……,他的心裏也同時難受着,看着她們那麽親密的動作,如同一刀淩遲在他的身上。

他已經來晚了,而上天為什麽還要這麽折磨他,讓他看到面前這刺眼的一幕。南甯閉上眼睛,扭過頭,不去看面前的一幕,心裏覺着澀澀的,如同千只蟲子在慢慢爬行,腐蝕着他的心髒。

緋色卻往旁邊挪了一點,她的速度很快,楚天钊都沒預料到她有這個動作。因為吧、平時都看她不在乎男女之防,而且她們又是盡快成為夫妻的人,雖然當着外人的面做這種親密的動作很不道德。

但是也不違背常理,加上楚天钊看着緋色的忍氣吞聲,真的認為她已經原諒了他,就算不原諒,也不會不給他臉的。畢竟剛才她可是來道歉了的,但是沒想到這女人竟然真的敢。

楚天钊的動作是有些肆無忌憚些,并且有些得寸進尺。所以緋色往旁邊挪動的幅度大了些,速度快了些。就聽到砰的一聲輕響,而榻上雖然鋪着軟墊,可那畢竟是硬塊木板做成的呀。

因此,如此巧合之下,衆人都還沒從那千古絕句中回過神來,就被楚天钊頭部撞擊的聲響給吓醒了。驚訝的看着他,他的頭還靠着榻上,剛才的聲響就是他的頭碰到下面的木板摩擦出來的。

緋色也扭頭詫異的看着,咦了一聲,這人坐沒坐相不說,竟然這般沒骨。

緋色嘴角狠狠的抽搐着,看着楚天钊慢慢的擡起頭來,對着對面的才子嘴角還是笑容。但是看向她後,除了黑臉,還有危險的光芒。緋色緊忙的在往旁邊挪動了下,實在是哪眼神太吓人了。

然而楚天钊臉色更黑了,緋色往旁邊挪動,感覺碰到了東西,很自然的回頭。卻發現自己快擠到南甯的懷抱裏了,額!她頓時郁悶了。

欲哭無淚就是這種感覺,這個椅子只有後面有靠座,而左右兩邊都是空的,和凳子無恙,但是兩邊沒有遮擋的扶手這類。因此,楚天钊才能這麽方便的把手和頭都搭在她的身上。

而南甯的位置本來就離她的很近,幾乎靠在了一起,她半邊的屁股已經空落。

在往右面擠一點,不但會靠到了南甯的懷抱裏,而且自己也會摔跤的。在楚天钊面前,以往倒是她吃虧,而最近她贏了好幾場,每次都是楚天钊狼狽的模樣。

讓緋色忘記了,那就是一只老虎,哪裏會是病貓。

只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他不會把自己怎麽樣的,是吧!緋色心安理得的想着,看着尚之城瞥過來的眼神。哪裏,帶着的危險目光比楚天钊的還狠絕,楚天钊最少不會傷害她,但是那個人就不一定了。

緋色也回望了過去,尚之城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從來就沒有移開過。那道精明的視線,詭異的眼神,和嘴角那莫測的笑容,都讓緋色如同已經掉入了盤中的獵物,等待着任人窄割。很不舒服。

“別鬧,現在有事。”楚天钊的手已經伸了過來,把緋色拉好坐正,而緋色收回了和尚之城對望的視線。轉回來看着楚天钊,拍拍他還沒放開的手臂,小聲的說道。

而後面那句話她卻不敢說出來,來這裏的人,大部分都會些武功,內力多少都會些。而她卻不會,說出的話就算在小聲,這些人也會有辦法聽到。

而楚天钊聽完緋色的話後,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連南甯嘴角都冒出了一絲笑意,臉上表情莫測的抽搐着。她當這是安慰小孩子呢?把他當做小孩子來哄了。

“你才別鬧,一個姑娘家,這種場合是你瞎摻合的嗎?”楚天钊義正言辭的說着,聲音也很小,不讓對面的人聽到。他也不想甩緋色面子,說的話還算正常,而緋色翻了給白眼。

直接看向了楚天钊,看着他鐵青的一張臉,面無表情的盯着自己。頓時來氣,聲音也有些大了起來。“你早幹嘛去了,現在才說這話,不覺着晚了麽!“

緋色反駁道,讓楚天钊無話可說,他本來就不是怪罪她的。只是覺着,作為一個他未來的妻子,馬上他就是她的夫君了。她還一點都不給他臉色,還在丢他的臉,把他當做小孩子來安慰,這是她應該做的麽?

若是在閨房中也就罷了,誰沒點閨房之樂呀!可是這裏是外面,還這麽多人呢?

183繞圈子

“貴小姐真可愛。“尚之城看着緋色翻白眼的舉動,心情好了起來,剛才的憂郁一掃不見。

一件事呢?就當他幫忙完成一個願望了,然這人讓他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怎麽辦。尚之城這般想着,乘着現在這裏還這麽多人,讓她把她的條件提前說出來吧!

他也好知道她要完成的是什麽,她要他做什麽,他能不能做到。

尚之城搖晃着扇子,只是在愣神的時候稍微停住,不然一直都是搖晃着的。

這把扇子他從未離身過,正因為不管做什麽,就連進入皇宮,上了朝堂。他的扇子也沒離身過,好多姑娘就因為他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英俊的外表和一手迷惑的扇子迷惑了。

卻從沒人知道,那就是他的武器,扇子其實有兩層,中間薄薄的一層。裏面是他的武器,繡花針,卻沒有針眼的,只是這種無孔針。加上內力,扇子一搖晃,就能發射出細針,能達到一百米以內。

可見他的內功也是高手,然他卻只是偶爾露過,一般不再人前顯示。

所以,對于一手扇子,衆人都只知道,這是他泡妞的絕技,卻不知道其中的奧秘。連和他玩得最好,最親密的甯王南甯都不知道。

太後生宴才過兩天的時間,而對于緋色而言,卻發生了好多事情。她被刺客伺候,和楚天钊吵架,其實那不算吵架,但是冷戰也算,雖然只是單方面的。而現在又上了這船富二代官二代的船只,和他們談天說地,讨論詩詞歌賦,雖然多是她在看,在聽,未插嘴。

然而她說的話卻最讓人震撼的,衆人還記得在岸上茶棚裏看到的那一幕。那樣盛氣淩人的氣勢,那樣渾然天成的高貴典雅。就算現在做出些動作來,在他們眼裏,也成了可愛和不做作。

不如同別的閨閣女子般,弱不禁風,走一段路就氣喘籲籲。

“尚公子過獎了。“緋色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什麽叫可愛,可愛就是可憐沒人愛。她才不可愛呢?她這輩子,不需要多少人喜歡,不需要成為多少人的夢中情人,只要自己喜歡的人喜歡就好。

“貴小姐要在下完成的是什麽事情呢?在下總得知道你是不是要我去上刀山或是下火海。“尚之城溫柔的表情。略帶誘惑的說着。語氣中帶了一股震懾力。而緋色卻無所覺。對她而言,皇帝什麽的,除非渾然天成被鍛煉出來的那種氣質她會害怕。現代就見到過一個,那是個殺手。只是偶遇,她卻差點喪失了生命。

若不是她識相,或許就到不了這個地方來,在哪裏她就沒命了。

那個人身上散發出的威壓,是她這輩子見到過最恐怖的。那是從血腥裏洗禮出來的,才能有那種連雙眼都是血紅,才會有那種他看着你,如同你就是個死人一般。

那時候,她的雙腿發軟。根本就不能正常的行走,她已經吓傻了,身邊還有一個死人。還好,他放過了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放過了她。但是她卻逃過了一劫,從那以後,那件事情就成為了她心裏的秘密,慢慢的也就忘記了。只是後面想起來,還是會不寒而栗。

而尚之城給她這種危險的感覺,但是和那個人相比,就差的遠了。南桐也對她施壓過,他的震懾力只是讓她一顫,卻沒有實質性的傷害。因為她對他不害怕,這不單單是她自身的原因,還是原身在身體裏遺留下來的意識也是這般,對這個南桐的威懾性,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而楚天钊呢?因為開頭他放出壓力的時候,她初到貴寶地,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式。對于楚天钊的威壓,她當做沒看到一樣,心裏卻還是對古代的王侯将相佩服的。

畢竟她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幾年,也沒把這威嚴的氣勢給練出來呀!只能偶爾的時候用現代的氣質來當做貴氣震撼下人。而她和這個世界的人不同,就是因為她沒有奴性,沒有根深蒂固的這種君臣奴性。

所以,衆人才會以為她的這些現代氣勢是貴氣和氣勢,沒辦法,誤解就誤解吧!她不需要解釋,這是種好事來着。

“做什麽事情還沒想到,這件事情是你能做到的,并且不違背孝道,君道,不違背道義。“緋色解釋道,讓她想起了趙敏和張無忌打賭的那段。她可不會因為是愛上了這個人而打賭的,更不可能因為要讓這個男的娶她,所以緋色怕他不放心的還加了一句,卻讓周圍的人都放聲大笑了起來。這個貴緋色,太有趣了,這種有違婦德的事情,她竟然張口就來,也好意思。

“也不會讓你娶我這種事,畢竟我還嫁的出去。就算嫁不出去了,也不會來找你的。“緋色笑眯眯的說完,周圍的人是笑了,但現場的三個人卻非常的不給力。

南甯皺了皺眉,心裏苦笑道,不會的,就算你嫁不出去,我會娶你。但是他可不敢說出來,不是不敢,而是他已經遲到了,沒有資格了。而楚天钊卻是因為她這種性子,這種時候竟然調戲別的男人,別以為他不知道她這是在調戲。然而他終究沒有說話,只是臉色黑了一圈,不好看而已。

她都在乎他的臉面,會為他考慮了,他也要為她考慮下,下來後,卻要讓她好看。這麽想着,楚天钊倒是釋然了,而另一個當然是尚之城了。

他露出了來這裏後唯一的變臉,那就是冷臉。被緋色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這是在嫌棄他嗎?什麽叫就算她嫁不出去,也不會考慮他。他有這麽差嗎?是他看不上她,而輪不到她來瞧不起他。

這就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所以尚之城是唯一的冷臉,又被周圍的人笑着,連一陣紅一陣青,很好看。而他在心底念道,貴緋色,這梁子,她們結大了。

尚之城冷哼了一聲,聲音卻很小,只有他自己聽到。只有注意着變化的楚天钊擡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垂下頭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但是他頭是低下去的,衆人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也就看不到他在想些什麽了。

“貴小姐卻不說是什麽事情,讓在下很是擔憂呀!就算不違背這些,可是在下的一條小命萬一經不住折騰呢?“緋色都這般說了,尚之城還不放過,就是要緋色現在說出需要他做什麽。

的确,他也是擔憂的,就算她在這裏說了不違背這些,可是他心虛呀!害怕這個條件被留到了以後。萬一是關鍵時刻呢?他卻必須去完成,這将是致命的刁難呀!

習慣了每走一步棋子都小心翼翼,他必須要确定這不是一顆定時炸彈,不然,所有的一切都毀了。而他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可他也是個重諾的人,既然答應了就不會反悔,所以尚之城才會這麽得理不饒人,一定要知道緋色讓他做的是什麽,會讓他松一口氣。

而緋色卻覺着,他越是這般謹慎,就越是有問題。

“都已經說得這麽明了了,尚公子還是要知道嗎?可是現在我想不到要你做什麽呀!“緋色攤攤手,直接不跟他寒暄,把話挑明了說。

“還是尚公子在擔心什麽,既然不會威脅生命,也不會違背道義,這事情肯定不是很難。都已經這般讓步了,尚公子,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要你做什麽事呀!我現在過的好,吃的香。若是讓你随便了事,這就是對你的不尊重了,你說對不對。“

緋色笑眯眯的看着尚之城,就是不說自己要做什麽事情,現在沒有想到。

她當真是沒想到需要他做什麽,只是希望這人是個守諾之人,到時候遇到事情的時候,可是保自己一命。

若是她會看相就好了,至少知道這人的命理如何,就不用現在擔憂過去,擔憂過來的了。

她有這個懷疑,其實還要歸功于皇後,若不是讓她知道,她愛慕的人是南甯,她也不會有這種懷疑。在加上她的态度,一切都若然可知,讓緋色不得不防着呀!

反正就是不松口,她一定要保存好這個條件。緋色笑眯眯的,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緋色這個模樣,的确讓尚之城恨得牙癢癢的。他還是第一次在女人身上吃虧,竟然被這個女人陰了一次。

從開始可能她就想好了,尚之城想,不然她如何會那麽自信的和他打賭。他也是真的沒想到她的文采竟然這般好,才會吃了這個虧,別人都還沒開始動腦,就自動認輸了。

就算他文采好,想上場,他也不敢保證會比她作出來的好。

緋色笑呵呵的看着尚之城,繞圈子,誰不會呀!他不就是想現在知道她要他做什麽,然後好完成嗎?這樣以後就不會欠她了。

她偏偏不敢,她還覺着一個條件太少了,要像趙敏一樣狠心,一口氣三個條件呢?比較那可是李白大詩人的經典之作呀!

才一個條件,他劃算了好不好。

184關系

最後的結果,還是緋色贏了,比起繞圈子,尚之城就算在厲害也不行。

畢竟緋色可是經過現代的洗禮,現代這麽多的銷售,那些人才是能耐,才出校門的時候。她和所有人一樣,沒能找到好的工作,那時候的自己非常的傲氣,拒絕了父母的安排,定要自己沖出個名堂。

所以緋色出了校門,卻找到了處銷售的工作,現代的銷售,工資都很低。只是靠拿提成,而這個提成,靠的就是這張嘴皮子,雖然,最後她是被淘汰的那個,但是,銷售總是學到了些的。

這個地方的人在厲害,身在官場,有着官職但是他們只适合在仕途發展,對于緋色這種使腦袋,磨着的人,是不屑的,也不屑去學。所以尚之城怎麽可能磨得過緋色,緋色小勝利了一把,比了個vs的手勢,被楚天钊和南甯看的不好意思來。

她知道,她不應該得瑟,真的不應該得瑟,因為對面尚之城那張臉已經夠難看了,若是她在得瑟下去,尚之城殺了她的心都有。就算現在不殺她,但是以後肯定會找她的麻煩,她不應該如此樹敵。

然而想起皇後那個披着羊皮的狼,緋色就好感不起來,就是想要得瑟。若不是皇後派人殺她,她對皇後的認真還是處于道聽途說中,那個溫柔善良大度的女人。而不是那個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

問緋色為什麽這麽肯定呢?糾結其原因當然是因為皇後派人殺她了,當她好不容易放棄了回到現代那一丁點的可能。安心的做自己的古代人得時候,珍惜小命的時候,她竟然派人來殺她,這是緋色絕對不能容忍的。

所以在皇宮中還有的唯一好感早在她派人來殺她的時候,就消失的一幹二淨。緋色讨厭不珍惜小命的人,更讨厭不把別人的生命放在心裏的人,如此這般作為,簡直就是僞君子了。

為什麽現代的那麽多古俠劇,笑到最後的都是披着羊皮的狼。他們表面上是正人君子,博得所有人的好感。但是背地裏卻幹着偷雞摸狗的事情,這種人才是最讨厭的,也不讓人發覺,所以讓那麽多好人枉死。

“尚公子,你也知道我失憶了,就是很好奇你是皇後娘娘的兄弟,可是皇後娘娘如今這麽年輕。年紀也不大,但是看你的樣子不像是皇後娘娘的兄弟呀,倒像是兄長!”緋色笑眯眯的問着。坐下來又喝了幾杯酒後。緋色再次被楚天钊把酒杯給搶了去。楚天钊還挑釁的擡起頭看着緋色。威脅的眼神不言而喻。

緋色瞪了他一眼。倒是沒在喝酒,這個酒她喝過,和上次在皇宮裏喝的差不多。開始幾杯喝了以後,現在她倒是覺着沒多少味道了。所以興致沒有多高,楚天钊竟然搶了,那就随他呗。

緋色這般想着,好好的坐着,可是休息了一會兒,即不想睡覺,又沒有事情幹,聽着他們讨論文學文采的問題。到讓緋色覺着無聊,她只是記憶猶新。記得背過的詩句而已,但是她真的沒本事去作詩。更對文學這一方面不甚感興趣,若不是這群人逼着,她都不想開口。而這些人現在竟然還在讨論那首詩。

讨論詩句的意境,讨論着還時不時的有人冒出來問緋色是在如何的情況下做出來的。得到緋色一句忘記了。在第二個問的時候,緋色直接說。“我一般作詩都是,當時作了,過幾分鐘就忘得差不多了。剛才我說了什麽經典的名句嗎?”讓所有人都無語,不可思議的看着緋色。

緋色其實不是記不得,而是不想面對這群鴨子一般的讨論聲。她只能這般說,反正她贏了,後面就別想要在她的口中在翹出別的話來。而當別人讓緋色在作詩的時候,緋色就說。“你打什麽賭呢?”

一句話,讓衆人更加的覺着緋色的高傲,開始緋色還覺着對這群人好意臉色。

因為她總有需要到他們的時候,而後面發現,若是不高傲點,若是不傲嬌些。這些人就會一直問個不停,不讓你停嘴的可能,并且要把你的滿肚子文采和詩經給倒出來才算滿意。

所以,她找到理由,理所應當的傲嬌了,那鼻孔裏出氣的感覺,真是不錯。但是閑了下來,慢慢的就會發現無聊透頂,而這群人還在讨論着剛才的将敬酒。緋色無語了,只能沒話找話,想起剛才一直在自己腦海中平盤旋的問題。

尚之城到底是皇後的兄長還是兄弟,這個問題可是困擾了她好久,主要是皇後太年輕了。那張臉蛋,就是個花季的姑娘,卻被她把老成和威嚴表現的淋漓盡職。

尚之城擡起頭,手中的扇子一收一合,看着緋色的眼神眯了起來,讓緋色看不透他的意味。而周圍讨論的人都停下來看着這一幕,其實是被緋色的話給驚得,他們剛才都忘記了。這個貴妃色據說是失憶了的,但是真失憶和假失憶,他們是不清楚。

而在看到她看着他們陌生的眼神才有些相信,但是到了這裏之後,就一直沒想起這個問題。

貴緋色是認識他們的,這裏的大部分人都認識她,并且不只是一面之緣,而是好些面了。更有些人和她還是有過過節的,但是從始至終,他們就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

茶棚裏那個威嚴天成的女子,已經把他們的視線轉移了,就連她打賭的時候。他們雖然鄙夷,卻沒有覺着這有不妥,他們甚至沒有想過,一個女子和他們比文采有何不妥之處。

來這裏的人雖然都是和南甯交好的,可是都是各大家族的公子哥,父親在朝堂任職。更甚者好些人是自己在朝中有着一官半職,寒窗苦讀數十載,才有了現如今的地位及能力。

而和緋色比文采,他們竟然就此同意了,只是認為她一人想要勝了他們這些人,簡直是妄想,在做夢呢?都不相信,然而真當她做出了他們都無法做到的事情,那首詩,是他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都相信着是她自己作的,因為這股不信任,到後天的狂喜,這首詩,淋漓盡致的表現了人生的起落。他們在讨論半天,解析過後,都不覺着她有這種雄心壯志,能作出這首磅礴的詩句來。

這才是他們的好奇之處,這首詩如挾天風海雨向他們迎面撲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黃河源遠流長,落差極大,如從天而降,一瀉千裏,東走大海。這是形容她的人生,還是她的起落。想起貴緋色的名聲,和原先的淑女,将軍在世時的風光,他們竟然覺着有一種深有體會的感覺。

如此壯浪景象,定非肉眼可以窮極,上句寫大河之來,勢不可擋;下句寫大河之去,勢不可回。一漲一消,形成舒卷往複的詠嘆味,是短促的單句。緊接着,“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恰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如果說前二句為空間範疇的誇張,這二句則是時間範疇的誇張。悲嘆人生短促,而不直言自傷老大,卻說“高堂明鏡悲白發”,一種搔首顧影、徒呼奈何的情态宛如畫出。将人生由青春至衰老的全過程說成“朝”“暮”之事,把本來短暫的說得更短暫,與前兩句把本來壯浪的說得更壯浪,是“反向”的誇張。

但是,作這首詩的人,她父母雙亡,這句悲白發是如何來的,就成為了他們首要的猜測。可是貴緋色父母雙亡,除了一個太後姨母,就再也沒有親近之人,如何能悲白發。而她自己也是二八年華,正是青春最美好的時候,這時候可以嫁人,生孩子,她的一生屬于剛剛開始,如何得來的悲白發。

衆人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呀!這個開端可謂悲感已極,卻不堕纖弱,可說是巨人式的感傷,具有驚心動魄的藝術力量。他們想不通,這首詩它筆酣墨飽,情極悲憤而作狂放,語極豪縱而又沉着。

表現豪邁詩情,同時,又不給人空洞浮誇感,其根源就在于它那充實深厚的內在感情,那潛在酒話底下如波濤洶湧的郁怒情緒。此外,全篇大起大落,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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