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男神可遠觀

6、男神可遠觀而不可亵玩

此事暫時告一段落,我和穆子暄是徹底沒話說了。一個月後,考研初試成績出來,我考過了分數線,宇飛一群人吵着要我請吃飯,我也就答應了,令我驚訝的是,薛谛也來了……

席間喝了許多酒,有些醉,待清醒一些,我已坐在了薛谛的車裏……

窗外夜色琉璃,霓虹流線,燈火迷離。我道:“上次幫戰……謝謝你了……我不是故意要幫穆九夜的,對不起……”

當時我莫名其妙去搶他的鼠标,只因想到我與穆子暄并沒有什麽不共戴天的仇怨,而這場比賽關系到他的前程命運,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人不要太絕啊……

他面色沉靜,淡淡道:“該說對不起的人,是他。”又道:“他作為幫主,幫中成員行為不正,騙取錢財,他卻徇私包庇,助長此風,理應受到懲罰。”

我噗嗤笑了:“只是游戲而已……你沒必要這麽當真的。”

“游戲尚且如此,可見他生活中人品也是惡劣!不給他一點教訓,他不知道自己錯了。”

我啞了啞:“你做每件事都這麽認真麽?”

“要看是什麽事。”他看我一眼,眸光熠熠有神,我心口莫名一跳……“比如說?”

“你。”

我:“……”

車中悠揚的鋼琴曲轉為激昂,我的酒醉也徹底驚醒了過來……

他道:“你的手指好了麽?”

那日他捏傷了我的手,第二天宇飛送來了一盒金創藥,說是他給的。

“早,早好了,沒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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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而道:“你多久沒拉小提琴了?食指的繭子幾乎沒有了……”

我驚住,拉小提琴的人右手食指會磨出一層繭子,自從我準備考研,就沒碰過小提琴,考完研後心情沒調整好,也沒心思去練……“你,你怎麽知道我會拉小提琴?”

他語氣平靜:“大一的時候,宇飛帶我去看過你的演出……”

他細細地看我一眼:“我看你你并不喜歡玩游戲,游戲傷身,以後也別玩了。”說得随意而自然,仿佛相交多年的好友,又似親人一般,我竟自然而然地應了一聲。

我道:“其實……宇飛也帶我去看過你的鋼琴表演!演奏得很好!那曲子是你自己寫的吧?之後我還四處找曲譜來着,沒有找到,我讓宇飛問你要譜子,可這兔崽子到現在都沒給我問過來!”

突然,車停住了,眼前一長排路燈亮起,櫻花爛漫鋪地,前方高大複古的鐵門,鐵門之中綠樹繁花掩映,一座歐式複古別墅映入眼中……

“這,這,這裏是?”

他眸色幽幽:“你要曲譜,給你拿。”

我:“……”

7、我喜歡你,你不知道嗎?

如果,我沒有提到曲譜一事,請問學弟,你要用什麽正當的理由來解釋帶我回家這個行為?

他懶懶道:“你醉得厲害,我困得厲害,懶得送你回學校了……”

曲譜沒有弄到手,倒是他家傭人拿了睡衣遞給我。

咦,是不是哪裏不對勁?

我給宇飛打了個電話,宇飛在那頭狂吼道:“有點智商的人早就發現這裏面不對勁了啊!望帝,望帝,望帝春心托杜鵑!他為了追你才玩游戲的啊!”

我驚呆!“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原來“望帝”這游戲名是取自《錦瑟》這首詩嗎?

“三年前,我跟你說有個師弟喜歡你,你卻掐着小爺我的脖子說你不喜歡姐弟戀!他暗戀你三年,你每次演出他都去看,他還報了你們文藝部,結果你們不要他!”

我下巴掉得合不攏來了,你确定整件事情是這樣的嗎?

“杜娟娟……”薛谛幽幽一聲從門外傳來,我驚了一大跳,手機差點掉茅坑。

他敲了敲玻璃門:“要打電話回房裏打,你占着洗手間不用,讓不讓我洗澡了?”

我一陣手忙腳亂,忽覺不對,惱羞推門道:“你家這麽大,不止一個洗手間吧!你矗在門口偷聽我打電話是幾個意思?”

他眯了眯眼,随手将睡衣毛巾蓋我頭上:“你不拿這些,洗完澡怎麽出來?”

我的臉刷的通紅,有種被他調戲了的牆裂錯覺:“我,我沒說要洗澡啊,我要回學校!”

“知道現在幾點嗎?”他挑眉,眸中幽測測的光:“這裏是郊外,我不送你回去,你坐不到車。”

“所以你送我啊?”

“我不送。”

“你!”我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如同平日教訓宇飛一般:“兔崽子,我是你師姐!你這是什麽态度?”

猛然,他勒住我的手腕将我用力一按,我整個後背就貼在了玻璃門上,腦海裏劃過他在游戲裏“天王蓋地虎”将我撲進鴛鴦玫瑰池中的情景……

“杜娟娟,你再給我裝傻!我喜歡你,你還不知道嗎?”

我:“……”

春暖,湛藍一碧,日光明媚,落地大窗外是唯美的櫻花,片片如輕蝶飛落,花香馥郁,浪漫迷人。

他坐在窗邊,穿着青色的襯衣,筆直的休閑西褲,修長好看的手指在電腦上敲打,如在演奏美妙的鋼琴樂曲……

見我過來,他擡眸,濃密的睫毛掬起一抹金橙的陽光,靜靜看着我沒有說話,我一陣不自在:“怎麽了?”

“你以後不用化妝,這樣就好。”他收回視線,繼續在鍵盤上敲着:“早餐吃了嗎?”

我輕咳了兩聲,應了一句,不禁問道:“前幾天聽說A市市長千金總來找你,你很喜歡她吧?”

他頓了下,忽而笑了起來:“你吃醋了?”眸光如寶石般璀璨。

“呸!”

他冷了笑容,移了移電腦旁的文件夾道:“這是鋼琴曲譜和小提琴曲譜,畢業晚會還有一個月,夠準備吧?”

“什麽準備?”

“學校的畢業晚會,我給你報名了,你與我一起合奏。”他指尖一轉,筆記本電腦正對着我,屏幕上顯示他的報名表發送成功……

“你,你這人怎麽這樣!都沒征得我的同意!”

“你不喜歡?”

“很不喜歡!”

“所以我不會征求你的同意。”

我:“……”

他一副不以為然、似有所悟的表情道:“如今想想,感情和名利一樣,光是等待沒有用,當初直接讓你做了我女朋友,後面的煩惱也都不會發生……”

他見我氣紅了臉,笑容漸收,眸色微沉:“你就這麽讨厭我?當初不讓我進文藝部,如今想和你合奏一曲,還是不願?”

“啊?不是的!”我不免歉意道:“我沒有不讓你進文藝部,我是十分想要你的!可主席團的人将你調劑去了外聯部,想着以後搞活動的時候你可以給點贊助什麽的……因為這事我還和外聯部部長吵了一架!誰都沒有錄用你……”

屋內忽然靜了靜,他沉下的眸子又閃亮起來:“你剛才說什麽?”

他沒聽懂麽?“我說主席團的人沒有征得我的同意就将你……”

“不是這句。前面那句。”

“我說我十分想要你的呀!”

“嗯。”他笑了,狡黠的笑:“再說一遍。”

我方覺中計。

8、打情罵俏

半個月後,我前往A城參加考研複試,薛谛仍舊沒征得我的同意就跟了過來……

校園裏剛下了一場雨,春花敗了一地,随波逐流,零落成泥。我也是眼賤,路過穆子暄的宿舍樓時不免瞟了一眼,這一瞟就不得了了,我竟然看到他拽着一姑娘的手不放開,而那姑娘貌似生氣了,一巴掌賞給他揚長而去,于是,他就來我這撒氣了……

“杜娟娟,你來做什麽?”他惱羞成怒,差點将那姑娘的一巴掌扇到我的臉上。

“我來複試的呀!誰知道你在這鬧笑話?”

他咬碎了一口白牙,目眦欲裂,指着我身後的薛谛道:“你真歹毒!情人節那天叫他來攪我的局!之後又叫他下戰書收了我的賬號!”

我驚了驚,什麽情人節?

穆子暄罵道:“早知你這麽惡心,就不該可憐你答應和你交往,分手後你反過來擺我一道!”

“喂!什麽叫做可憐我?”

他咬牙切齒:“就是可憐你一直求着要做我女朋……”

啪!薛谛和他扭打在了一起……

夜風有些涼,嗖嗖刮着樹葉,灌入衣襟,醫院裏暗沉沉的,窗戶吱呀吱呀的聲音令人心煩。

我顫着手給薛谛擦洗傷口,嘴上雖罵着他,眼裏卻紅通通一陣模糊一陣清晰。“誰讓你打架的!多大的人了!不會用嘴說啊!動不動就打架!你看這腫得!過兩天還要演出啊!”

他抓住了我的手,臉離我巴掌寬的距離:“你這是為他哭呢?還是為我?”

我甩掉他的手,眼淚也跟着甩了出來:“老子在哭沒去複試,就是你們鬧的!”

他反而笑了一下:“正好,你再複讀一年,我就不是你師弟了。”

“你混蛋!安的什麽心!”

“我的心都安在你這裏,你卻對他念念忘懷?”他猛然抱住了我,滾燙的胸膛貼在了我的身上,隔着一層薄薄的襯衣,心跳清晰可觸……“杜娟娟,你還不知道吧,你和他交往的時候,他又和我表妹交往,他騙了你,也騙了我表妹。他還想跟我表妹出國?門都沒有!”

“你……表妹?那個女孩?”

“恩,她就是你口中的市長千金。情人節那天她說要帶我去見她交往了三年的男朋友,我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穆子暄!”

我目瞪口呆。

“我查出他要出國,準備賣游戲賬號,才會提出幫戰,奪他賬號。他現在沒有足夠的保證金,已經出不了國了……”

“你,你,你好陰險!”

他冷然挑眉,墨色瞳仁映着我一張眼淚兮兮的臉道:“你敢罵我?”

“不,不是。是誇你。”

他扼住我,修長指尖輕輕抹去我的淚道:“我只許你哭這一回。以後,你要再為哪個男人流一滴眼淚。我就像殺飛虎幫一樣,将你殺得片甲不留。”

小兔崽子,為什麽是殺我!

猛然,他俊顏放大,薄唇壓下……

雨後春夜,月色柔紗,梧桐花開,窗下一對相擁的身影推搡別扭,如一副畫,一首詩,一段美妙的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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