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送走了芈月魏纾急忙進空間查看,空間裏并無異樣, 魏纾松了一口氣, 如此便說明她這樣做并無不妥, 再一看原本幹涸的靈泉, 如今竟然開始滲水出來了。
魏纾滿意地看着靈泉慢慢彙集,然後轉頭一看, 原本霧氣彌漫的空間已經退了一些霧氣,一塊一立方米的土地已經顯露出來了。
這簡直就是喜從天降啊,魏纾一直摸索着恢複的方法,這麽多天了,總算出來了一點,雖然只有一點, 但也值得人興奮啊!
魏纾趕緊走了過去, 地上正是她當初放進去的一些東西, 有糧種還有一些書籍, 都是現在用得着的, 魏纾大喜,正準備将這些東西全部拿出去,卻發現拿了一樣後其他的怎麽也拿不起來了。
難道還有限制?一次只能拿一樣?魏纾試探地拿着一樣東西準備出去, 發現暢通無阻, 失落地嘆了口氣,還真是只能拿一樣啊。
魏纾思來想去,還是準備先拿糧食,于是挑了産量最大的紅薯, 拿出去後還想再試試能不能再拿一樣,發現怎麽也拿不了,魏纾這下是摸清了,看來一次只能拿一樣,至于多久能拿一次就不好說了。
靜靜地望着地上的一筐紅薯發呆,這東西是出來了,但是怎麽讓它合理出現呢?
魏纾想了很久,終于想到一個辦法,晚上等到嬴驷回來,魏纾就開口了,“王上,臣妾想出宮幾日...”
嬴驷聞言猛地緊張地盯着她,“出宮?為何?”
魏纾整理好語言,“是這樣的,家師今日來信,說他已經從海外歸來,有些事情交代,約我在宮外相見...”
想來想去也就這個理由可以用了,不然她一個天天呆在宮裏的人,從哪來的糧種?
嬴驷聽後并沒有一口答應,沉思良久道:“既然這樣,我陪你一起去。”
“不不不!”魏纾連忙拒絕,見他不解,忙解釋道:“王上日理萬機,怎麽好放下國事陪我一起去?再說了,家師信上有交代,說是只讓我一個人去。”
嬴驷定定盯了她許久,好看的眉眼緊緊皺起,良久才長嘆一口氣,“既然如此寡人也不勉強...”接下來就不說話了。
魏纾覺得他有些不對勁,但又不知道怎麽回事,越是只好抱着他的腰撒嬌,一口親在他的臉上,“王上最好了!”一只小腦袋也在他胸前拱來拱去。
嬴驷見狀手也不自主地抱住了她,大手給她順着背,心中的郁悶也消散了,算了,知道她有秘密,不說就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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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纾感覺他心情似乎好了些,又大膽試探,“王上,還有一事...”
“嗯——?”嬴驷拖長了聲音,好聽地讓人想立刻撲倒他。
魏纾按住心裏的悸動,兩手在他背後不停地揪着衣服,“就是...我認了一位姑娘作義妹。”
贏驷擡了擡眼,“就是相國帶回來的那名女子?這又不是什麽大事,纾兒想認便認就是了。”
魏纾的重點卻不在這上面,“王上怎麽知道她是誰?難不成看上她了?”說着說着還有些委屈。
贏驷連忙睜眼,“你瞧你說的什麽話嘛,朝堂上相國被抓破了臉的事你也在場,寡人知道又有什麽稀奇的?”又一臉委屈,“寡人對你的心意天地可鑒,纾兒卻總是懷疑寡人...”
這下可好,他也委屈上了,翻身不理魏纾了,魏纾腦子也轉過來了,知道自己誤會了,連忙哄道:“別氣了,我錯啦...”見他不理自己,閉上了眼睛,于是一口接一口地親在了他的臉上,全部親了個遍,“親親夫君,別氣了,我錯了...”
正準備再親,贏驷一把将她撈進懷裏,嚴肅道:“日後可不許再這樣!”這就是不計較了。
魏纾連連保證,“絕不再犯!”話頭一轉又說到芈月,“其實我之所以選她也是有原因的,這位姑娘與義渠王子育有一子,而且這位王子對她也是情根深種...”
贏驷聞言皺起了眉頭,眼全是鋒利,“纾兒的意思是說要用她對付義渠?”
“不錯,聽說老義渠王已經時日無多,若是新王繼位...”兩人對視一眼,都懂了接下來的未言之意。
贏驷正色點了點頭,他是最了解這個秦國的老鄰居的,兩方交戰數百年一直未能将這些戎狄人打殺幹淨,若是有辦法可以滅掉義渠,那自然再好不過了,不過他并不認為那名女子有這麽大本事,只是纾兒一片好心,倒不可辜負了。
想到她剛剛說的老義渠君快不行了,嬴驷問道:“纾兒怎麽知道義渠君時日無多?又是你的師父告訴你的嗎?”
嬴驷心裏無奈,說她不謹慎吧,她又瞞得很好,說她謹慎吧,又處處是漏洞,在一起四五年,幾千個日日夜夜又怎麽會沒發現枕邊人的異樣呢?只不過他不願意深究罷了。
魏纾沒有回避這個問題,反而抱着他的胳膊嬌俏着笑誇道:“王上英明!”雖然一直用師父做理由,但她其實也知道,贏驷不可能毫無懷疑,但她并不想解釋,甚至有些隐隐期盼,雖然沒法告訴他實情,但她也不甘願他連枕邊人是誰都不知道。
“你呀!”嬴驷頗為寵溺地用手指點了點她的俏鼻,“纾兒準備何時出宮?”
“明日吧。”魏纾想了想,“明日我便出宮。”
第二日一早,魏纾沒有去上朝,只是吩咐喜妹收拾東西。
嬴驷回長安宮時魏纾還在忙,見他進來魏纾打了聲招呼就繼續忙自己的了,突然感覺背後壓上一個重物,接着腰也被緊緊箍住,魏纾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好笑道:“王上今日怎麽了?”像個小孩似的,往常可沒見他這樣。
嬴驷将下巴擱在她的肩窩上,緊緊貼着魏纾的臉,語氣裏滿是可憐巴巴,“纾兒,你真的不帶我?還有蕩兒,他還這麽小,你就要讓他離開親娘嗎?”
魏纾無語,這種仿佛生離死別的語氣是什麽鬼,“我倒是想帶蕩兒,可他還小,經不起颠簸,放在宮中有王上看着我也放心。”
接着耳垂就被輕輕咬了一下,身後人憤憤的聲音傳來,“你就只關心你兒子?寡人呢?”
魏纾只好放下手中的事情回頭抱住他,“王上是不是舍不得我呀,別擔心,沒幾天就會回來的。”白皙細膩的雙手在他背後輕撫。
“那你可得好好補償我...”說着就攔腰将她抱起,往床榻走起,一旁的侍女們見狀紛紛低頭退下,這情況她們也見了不少了,早就淡定自若了。
......
“纾兒,早些回來,記得寡人和蕩兒都等着你...”贏驷将魏纾送到宮門口,殷殷囑咐着。
“知道了”魏纾坐在馬車上,一旁是贏驷特意給她準備的護衛,雖然贏驷不能去,但是護衛還是不能少的,這點魏纾也沒有拒絕。
馬車換換行駛,沒一會兒就将不肯離去的人遠遠甩在身後,魏纾一直掀開車簾往後看,一直到那人的身影只剩下一個小黑點才緩緩放下。
坐在馬車上,魏纾只覺得心裏空蕩蕩的,明明才分開沒一刻鐘...
馬車行駛了快兩個時辰才到達目的地,外面的侍衛報告:“夫人,已經到地方了。”這地方是魏纾随便說的,當初和贏驷一起出宮時路過這個地方,因為周圍十分幽靜好看,就被魏纾記住了。
這次出宮了,魏纾只帶了喜妹,聽到外面說到了,喜妹就連忙将她扶了下去。
“辛苦各位了,此處可有落宿的地方?”魏纾環繞周圍,只見郁郁青青的樹林旁有一座破舊的茅屋。
“夫人,三裏外有一座客棧。”一位領頭将領派人查探後禀報了結果。
魏纾聞言點了點頭,“那今日就辛苦諸位了,先去客棧住一晚,明日我自己前去。”
聞言領頭将領有些遲疑,不過還是沒說什麽,衆人在客棧休息了一晚,第二日在魏纾的堅決要求下,其他人只将她送到了離茅草房二十丈之遠,這樣萬一有個什麽緊急情況也能及時趕到。
“夫人...”喜妹看她自己一人要走,欲言又止,那茅草房破的很,雖然昨日已經有人檢查過了,但她還是很不放心。
魏纾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別說昨日已經檢查過了,就算真的有什麽危險,她還有空間呢,總不至于發生什麽。
魏纾大大方方地走近了茅草屋,仔細打量了一番,剛準備将那一箱紅薯從空間裏搬出來,就聽到了動靜。
“唔——”魏纾吓了一跳,不是那麽背吧?仔細一聽,原來是地上一堆茅草裏發出的聲音,接着有一只手伸了出來。魏纾剛準備喊人,就被他制止了,“夫人莫慌,在下并無惡意。”接着這個人就從草叢裏爬了出來,抖了抖滿身的草屑。
魏纾被眼前之人的容貌驚住了,一時也忘了喊人,眼前的人鶴發童顏,一身長袍與時下人所穿不一樣,最重要的是他渾身的出塵之氣,讓人不由自主放下警惕。
“不知先生何人?”魏纾小心問道。
“哈哈”那老者爽朗一笑,“夫人不必知道我是誰,只需知道老夫是為夫人而來就可。”
魏纾狐疑,“先生知道我是誰?”難道她的行蹤暴露了?
那老者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麽,神秘一笑,“老夫不僅知道夫人現在是誰,還知道夫人以前不是誰。”
魏纾頓時如遭雷擊,半晌說不出話,“你、你...”魏纾‘你’了半天,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只覺得心亂如麻,腦袋裏一片空白。
“夫人莫急,夫人能來此便是天意,天意難違,老夫自然不會做他想”,老者又正色道:“只是夫人也須知這道理啊...”見她還在怔愣,又道:“老夫此來便是給夫人一句忠告,切莫逆天而為啊...”
這時魏纾已經冷靜下來了,看來這老者的确是知道她的來歷的,但此時她的第一個想法并不是如何回去,而是:“先生!魏纾無意逆天,只求先生告知如何使我夫君免于早亡之命!”
沒錯,魏纾心裏一直記挂這歷史上嬴驷才四十六歲就病逝了,前世看到這裏也只會道一聲可惜,可如今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想接受這結局。
那老者站立不語,眉頭緊鎖,似乎對魏纾的請求很是為難,見狀魏纾直接跪了下來,“先生,先生既然能看出我從何處來,那先生必然也知道解決之法,還請先生賜教!”魏纾現在已經顧不上什麽形象了,所思所想就是能找到方法。
難道穿越過來,就只能眼睜睜看着歷史再一次重蹈覆轍嗎?見老者不出聲,魏纾有些絕望。
“唉,你起來吧...”那老者見她哭得這慘樣有些不忍,又想到她既然有這機緣來此,必然不是無故的。
“要說這一線生機,不就在夫人手中嗎?”老者想到自己夜觀天象的結果,還是決定好事做到底,點破了她。
魏纾聞言愣了,生機在她身上?難道是說的空間?期翼地看向老者,“先生說的可是真的?我當真可以用...”
老者話音一轉,又道:“雖說天命難違,但也并非完全不可扭轉,天意讓‘秦王’死,那誰都改不了...”
魏纾會意,破涕而笑,“多謝先生!”
老者哈哈一笑,“若非看在夫人多行善事的份上,老夫也不敢吐露,言已盡,老夫先行一步了。”說完就走出了茅屋,魏纾在後面喊都喊不住。
“夫人!夫人您還好吧?”外面的将士和喜妹見到屋裏出來一個白發老者,一瞬間就不見了人影,想來就是夫人要見的人了,于是喜妹趕緊走上前呼喚魏纾。
魏纾回過神來,突然想到了此行的目的,立刻從空間中将紅薯搬了出來,回應道:“哎——我沒事,你們進來吧。”
衆人進門就見地上一個大竹筐內放滿了長得怪頭怪腦的紅色塊狀物,一時有些面面相觑,不過這是主子的事,他們不好多問。
喜妹一進門就在魏纾身上細細查探,一看她眼眶紅紅,就知道她剛剛哭了的,有些擔心問道:“夫人,您沒事吧?”
魏纾見狀笑了笑,“沒事,勞煩你們幫我将這筐東西放到馬車上,咱們準備回去了。”
“諾。”得了令,護衛們就立馬行動起來,喜妹扶着魏纾上了馬車。
“夫人,這是何物啊?”上了馬車,喜妹就迫不及待地好奇問道。
魏纾看着這筐來之不易的紅薯,欣慰地笑了,“這是好東西,是可讓老百姓再也無需受餓的好東西。”
喜妹會意,立刻瞪大了眼睛望着這筐長得奇怪的東西,她對魏纾的話是深信不疑的,魏纾說這東西能那就是能,于是結巴道:“那、那可得将這寶貝護好了。”
接着便眼不眨地護着這寶貝,魏纾見狀好笑不已,不過也随她去了。
再次踏入鹹陽城,明明不到三天,倒覺得有些恍惚了。
魏纾前段時間提議的養老院和育嬰堂早已辦了起來,不止如此,還有免費看診的醫館,衆人路過此地之時魏纾喊了停,“正好遇到,不如進去瞧瞧情況。”
喜妹有些遲疑,現在在她看來紅薯才是最重要的,這些地方放在這裏又不會跑,什麽時候不能來?不過見魏纾一臉堅定的樣子她也不好說了,只是吩咐侍衛一定好好看着這東西,絕對不能有一點損失。
魏纾下了馬車,就見面前是兩個的很近的兩座大宅子,上書養老院以及旁邊的育嬰堂。
魏纾先去了養老院,裏面有許多家中已無親人的老人,大家在院子裏聊聊天,曬曬太陽,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輕松與幸福,見魏纾進來,有大膽的老婆婆還問她,“女娃娃,你瞧着面生,是第一次來?”
魏纾暖暖一笑,“是呢婆婆,我早聽說這鹹陽城有座養老院所以特意來瞧瞧,老人家在這裏住得可好?”
那老婆婆笑得十分燦爛,“好,好得不得了,老婆子家中親人都在戰場上死了,本想沒了盼頭随他們一并去了,沒成想還有這樣的好日子,真是多虧了王上和王後啊。”
魏纾聽她誇贊,心裏也覺得很高興,好歹這事沒白做不是?又進一步了解,“老人家,您在這裏可吃得好?”
“好,怎麽不好?吃得比以前在家都好哩,餐餐有粟米,偶爾還有油葷哩!”說道吃食,老婆婆更是笑得開懷,不過又收斂了笑意,有些擔心道:“其實我們這些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夥吃這麽好作甚喲,這可是筆大開銷,又給王上和王後加了負擔...”
魏纾連忙寬慰她,“老人家不必擔心,王上和王後能有這舉措必然是有底氣的,只需大秦的子民過得好,這就是他們最大的願望了。”
那老人深深看了魏纾一眼,“丫頭講話在理,這旁邊就是育嬰堂,要不要去看看?”
魏纾笑着答了聲好,告別了老人家就去了育嬰堂,一進門卻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芈月。
芈月正在逗那些孩子,見魏纾進來也十分驚訝,連忙迎了上去,“姐姐,你怎麽在這裏?”
“你不也在這裏嗎?”魏纾笑了笑。
芈月今日看起來與當日在殿中的那個戰戰兢兢的女人又不同,整個人也格外溫和,“我整日無聊便随意轉轉,無意間發現了這地方,想到了我的孩兒,心中頗有些挂念,就時不時來這看看。”
看得出來她确實是想她孩兒的,魏纾不解,“你的孩兒呢?大可将他接來一同住。”她如今當了母親,自然知道孩子離開母親會有多麽不舍,想到這,魏纾恨不得立刻進宮看她的孩子。
芈月有些落寞地笑了,“姐姐知道我的情況,當初我連自己都養不起,又談何再養一個孩兒呢?他父親來找我,我便将孩子交給了他,如今也不知如何了...”
魏纾想了想,“義渠王子必然會再來找你的,到時候便是你母子二人相見之日。”
芈月不想再說這個了,話頭一轉笑道:“我如今在這鹹陽城住下,才了解了姐姐對秦國付出了多少,實在是佩服不已,與姐姐相比,我倒是十分狹隘了。”
見她一副向往,魏纾覺得這個歷史上毀于參半的宣太後倒是越來越生動了,“你如果想,也可以做到。”
“我?”她仿佛聽到了什麽不可置信的笑話一般,哈哈笑了兩聲,“姐姐可擡舉我了,我可沒有姐姐這般的大才。”
魏纾笑着搖了搖頭,“你何須自貶,好歹也是楚國宗室之女,雖說後來家道中落,但比起一般女子已經是讓她們拍馬不及的了,又怎會毫無能力?”
見她還是不以為然,又道:“就譬如這育嬰堂,想必你也是讀過書的,何不教這些小孩讀書識字?日後也算是桃李滿天下了。”
這話倒是讓芈月眼前一亮,“對呀!我雖然書讀得不多,但也是讀過了的,當女人這麽多年,這當先生還是破天荒頭一遭!”
魏纾見她一臉的興致勃勃不由好笑不已,“醜話說在前頭,這當人先生可是件神聖的事,可不許半途而廢,你得想好了,另外,先生也不是那麽好當的,要準備的可不少,你若是想好了再來找我。”
說完就留下一人沉思的芈月走了,她得回去了,想孩子和他爹了...
......
嬴華看着一旁黑着臉抱着苦惱不已的兒子哄的嬴驷,心中暗暗祈禱着阿嫂快點回來吧,看看他哥哥都被逼成啥樣了?
“哥...我大侄兒是不是餓了?”想了想還是不好無動于衷,絞盡腦汁想想自家兒子哭是因為什麽來着?好像不是餓就是拉了。
嬴驷現在就像裝滿火.藥的火.藥桶,就差點火星子就得爆了,聽到嬴華出聲就止不住地發火,“吃了也拉了!還要怎麽?真是個小祖宗!”
嬴華被怼了回來,不敢再說話了,樗裏疾心知肚明嬴驷之所以這麽暴躁絕對不只是因為兒子哭鬧,但這事無解,除非那個人現在出現。
見他倆沉默,嬴驷又不幹了,“你們倒是想想辦法啊!”活脫脫一個更年期婦男的模樣。
懷中的小嬰兒或許是被父親的黑臉逗笑了,立馬就不哭了,咯咯笑個不停,然而嬴驷見兒子笑了也沒有展顏,反而臉更黑了,用手指輕輕戳了戳他嫩嫩的臉蛋,小聲嘟囔,“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整天不是哭就是笑。”
嬴蕩這小子自從他娘出宮後天天在寝宮哭鬧不休,照顧的奶娘和侍女都拿他沒辦法,于是嬴驷只好親自上陣。
嬴華和樗裏疾無語,小孩子除了哭和笑還能幹嘛?不過也知道他最近心情不好,整天陰着張臉,最近朝中大臣個個都夾起尾巴做人,生怕又觸了他的黴頭。
嬴華在心裏暗暗祈禱,阿嫂快回來吧,他是真的受不了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真心打動了上蒼,下一刻就有內侍喜氣洋洋地進屋禀告,說魏纾回來了!
“真的!”嬴華大喜,這簡直是他今年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嬴驷本來回暖了的臉在看到嬴華那副高興樣一下子又陰了,“你嫂子回來你這麽高興作甚?”
嬴華...嬴華無語了,他決定閉嘴,他不和這個不正常的哥哥計較。
很快,熟悉的腳步聲起,魏纾進了屋,身上還穿着宮外的衣服,她一回來就被告知孩子在嬴驷那邊,于是衣服都沒換就來找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