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三天沒見面,魏纾陡然看見那張熟悉的俊臉愣了愣, 兩人四目相對, 眼底藏着數不清的話語, 嬴華和樗裏疾見狀相視一眼, 悄無聲息地退下了。
“王上...”魏纾先打招呼,一雙眼朝着他猛盯。
贏驷見狀剛準備說什麽就被懷中的嬰兒打斷, 或許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又或許是母子倆心心相印,剛剛笑得樂呵的小嬰兒頓時就號啕大哭起來。
“哎喲我的小乖乖,怎麽哭成這樣,娘來了...”魏纾心疼地一把将嬰孩抱在懷裏哄,小嬰兒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立刻用小手緊緊抓住魏纾的衣襟不放, 生怕她又走了。
魏纾鼻子一酸, 眼淚就跟着掉下來了, “是娘不好, 以後娘去哪都帶着你...”
贏驷本來心裏還有點賭氣,見他們母子倆抱在一起哭,心裏也不好受起來, 一把将他們抱在懷中, “好了好了,哭什麽?以後可不許再這樣了。”
哭了好久,懷中的嬰兒才哭累了沉沉睡去,魏纾貪婪地看着幾日未見又白嫩了不少的小奶娃, 心裏滿是滿足。
突然腰被人緊箍住,魏纾擡頭一看,就見贏驷一臉不滿,“出去這麽久就惦記你孩子了?”
吧唧一口親到他的下巴上,甜甜哄道,“哪有,我可想你了,想得心肝都疼了...”成功看到緊繃的下巴繃不住了。
“淨會說寫好聽的話哄我,小沒良心的。”贏驷親昵地點了點她的鼻尖,緊緊摟住她,發出滿足的喟嘆,在身邊時還沒感覺到,一分開就覺得空落落的,怎麽也安不下心來。
魏纾窩在他懷裏舒服地睡着了,一家三口享受着這溫馨的下午時光。
魏纾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榻上,旁邊是早就睡醒了正在玩着自己小拳頭的小寶寶,目光逡巡着贏驷的身影,發現他正坐在案己後辦公。
似乎是聽到了動靜,贏驷擡頭一看,就見魏纾正在柔柔地看着他,嘴角還帶着笑,起身活動了身子,贏驷走到了榻前,低下頭用手輕輕摩挲魏纾光滑的臉頰,“醒了?”
“餓了沒?要吃點東西嗎?”贏驷繼續問。
“好。”魏纾軟軟地回。
說到吃飯就想起了那筐紅薯,魏纾猛驚,“王上,我帶回來的那筐紅薯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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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驷輕撫她的背,“別急,放在這呢”伸手指給魏纾看,“那東西叫紅薯?”
想到下面侍衛報告的魏纾與一白發老人家在茅草屋內談話後就讓他們将這東西帶了回來,贏驷心裏就已經知道這看起來其貌不揚的東西一定是有大用的。
魏纾順着他的手看到牆角的紅薯放下心來,“王上可知道這是什麽?”一臉俏皮。
贏驷也配合她,“瞧這東西似乎是從土裏長出來的,又以薯命名,難不成是糧食?”
魏纾瞪大了眼睛驚奇地盯着他,“王上可真是聰明!這的确是糧食,是家師從海外帶回來的良種,據說畝産可達三百石,且一年可種兩季。”
魏纾這話說得平淡,卻給贏驷造成了劇烈沖擊,“纾兒,你說什麽?三百石?!”深深吸了幾大口氣,“是不是說錯了?是三十石?”一定是他剛剛聽岔了,就算是三十石那都是往年的幾十倍了。
魏纾好笑地看着他,“沒錯,就是三百石。”這可是現代培育過的良種,說不定三百石還少了呢。
“不僅如此,這紅薯還不挑良田,在任何土地都能生長,只是産量上的差距罷了。”
贏驷再三确認後滿臉激動地通紅,一腔興奮無處發,于是一把将魏纾抱起轉圈。
“啊!”魏纾被吓了一跳,然後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脖子,一旁玩拳頭玩得正嗨的小嬴蕩見狀也咯咯笑了起來,兩只小手伸出襁褓,嘴裏嗚嗚個不停,顯然也想玩這種游戲。
魏纾被放下的時候已經暈乎乎的了,見贏驷要抱着兒子連忙阻止,“他還小,你可不能這樣胡來!”
贏驷哈哈一笑,“放心吧纾兒,咱們兒子膽子大得很,再說我也有分寸。”抱起兒子上下玩丢來丢去的游戲,當然确實如他所說,幅度都掌握在能控制的地步,看兒子樂得都快破音了,魏纾也就沒有阻止了,只在一旁小心注意着。
見他們又瘋了一會兒,魏纾才将兒子抱回來,“好了好了,別老逗他笑,小孩子家家的笑得太過也不好。”
贏驷輕哼一聲,“有了這小子,你這心都偏到沒門了。”
魏纾無語,她雖然對兒子萬分小心謹慎那還不是孩子還太小了,她可不是有了孩子就一心撲在孩子身上的人。
決定不和他扯這些皮,“王上,這糧種您看怎麽辦?家師倒是告訴了我這培育方法,還是盡早培育吧。”于是将方法告訴了贏驷。
“好,我明日就讓他們着手去辦,說不定還能趕上夏播。”對于正事嬴驷一向是不含糊的。
下午睡得飽,晚上就沒了什麽睡意,魏纾偷偷進空間一看,靈泉已經彙聚了薄薄一層杯底的量,霧氣又退散了一些,魏纾試着拿一些東西出去,發現依舊帶不出去,于是帶了點靈泉出去。
吃完晚膳後,魏纾給嬴驷倒了一杯溫水,裏面摻了幾滴靈泉,“來,喝點水。”
嬴驷結果,一飲而盡,察覺到這水不同于以往,竟是有幾分甘甜,“這水是哪來的?很是可口。”
魏纾笑了,“這是我特意讓人準備的泉水,自然比以往好喝。”
嬴驷不在意地點了點頭,這些細碎的事情一向是魏纾再管,他是不大清楚的。
這些事情交代清楚了魏纾就開始操心國事了,“王上,此次秦國幫魏國抗楚,算是把楚國徹底得罪了。”
嬴驷聞言并不緊張,“秦國想要東出,楚國也是一大障礙,遲早是要得罪的。”
魏纾想了想楚國的地界,楚國與秦、魏相連,如今的楚國強盛得很,地界也是最廣袤的,不僅如此,連巴、蜀兩國也臣服于它。
“那王上下一步準備如何?”才剛剛與魏國結盟,怎麽好又轉過頭來攻打他呢?
嬴驷嘆了口氣,“如今列國對秦國都防備甚深,若是秦國一意孤行,只怕會腹背受敵啊...”
“既然如此,王上何不養精蓄銳?秦國這幾年年年征戰,百姓們也多有勞苦,正好這次有了新糧種,又與魏國結了盟,不如修養幾年,再好好練練兵,日後即便魏國背盟,咱們也有理由出兵。”這是魏纾自己的淺見,如今秦國對信譽還是很在乎的,自然對名聲有所顧慮。
嬴驷想了想,的确是這個道理,“寡人也是這樣想的,只是...”
魏纾秒懂,“是不是相國大人又有什麽高見啊?”張儀就不是一個甘于平淡的人。
嬴驷瞥了她一眼,“你倒是了解他”不過現在對于他來說張儀已經不具有威脅了,“沒錯,相國決心繼續攻打魏國。”
“但是王上自有決斷不是嗎?”魏纾嬌俏的臉上全是了然,雖然張儀是很聰明,但是嬴驷也不是沒有主見的君王。
嬴驷刮了刮她的俏鼻,語氣裏滿是寵溺,“就你知道。”
魏纾知道這就是贊同了,于是也放下心來,現在秦國的進程太快,還是緩緩比較好......
......
魏國大梁
魏王看着手中從其他四國送來的書信,眉頭緊皺,良久不語。
“我王,秦國不可與之謀啊!”公孫衍趁機上前勸說,他知道魏王已經開始猶豫了。
魏王長長嘆了口氣,“可這秦國才剛剛幫咱們打了楚國,轉過頭來又反悔,那不是讓天下人恥笑嗎?”可若不反悔,那就是得罪了其他四國...
公孫衍聞言拱手道:“我王,秦國名為結盟,實則只想借魏國之手讓諸國事秦,其心不良啊!”
魏王用手抵着額頭,只覺得頭疼欲裂,“可若是現在背秦,這好好的盟約可就是咱們魏國先毀的,到時候秦國免不了又借機攻打。”
公孫衍皺眉,他又何嘗不知道這事?可是他是深知秦國的可怕的,若是不加以遏制,讓他有機會東出,到時候天下局勢還不知如何呢。
“我王,要遏制秦國,就必須聯合韓、趙、燕、楚四國,合五國之縱,共同抵禦齊、秦兩國,如此,王上也可安心。”這是公孫衍早就提出的主張,前些時日五國稱王也是在為這做準備。
魏王閉着眼良久不語,臉上滿是掙紮,這都是什麽事啊!
“我王,其他國君的國書已經送來,還得早做決斷啊!”公孫衍再接再厲。
“好好好!”魏王一甩袖子,“那就這麽着吧!
都聽你的,你說合縱咱們就合縱!”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不耐煩極了。
公孫衍連忙彎腰,“臣不敢!”
魏王又瞥了他一眼,氣結,甩了甩袖子走了。
公孫衍在心裏嘆氣,國弱不可怕,怕的是君主無決斷啊...
緩緩走出殿門,看着背後黑沉沉的大殿,似乎像一張巨大的嘴,要将人吞進去......
魏國秘密和其他四國又聯合在一起的事情秦國還不知道,自從休戰後大家也不會感到無聊,因為又有新的東西出來了,那就是紅薯。
“大人,這紅薯又是何物啊?”一堆人圍着來宣讀诏令的官員問個不停。
“此乃新糧種,乃王後所獻。”前來的官員言簡意赅。
衆人一聽是王後所獻這心就放下了大半,那王後所獻肯定是好物啊,這點秦國百姓從來都是深信不疑。
“請問大人,這糧種畝産多少?”有經年的老農還是出言問了問,畢竟糧食可是他們的命根子。
這官員倒是沒有隐瞞,“畝産300石。”成功地看到底下一片靜默,他當初第一次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也是不可置信,這個數字着實可怕。
底下的秦民全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還有那頭發花白的老漢顫顫巍巍地拉着身邊的孫兒,“黑蛋,剛剛我可沒聽錯吧,是三百石...?”
名叫黑蛋的孫兒也是一臉不可置信,使勁吞了吞口水,“阿爺,沒錯,就是三百!”
這時大家都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接着便是一片狂喜,三百石!這可得吃多久才吃的完啊!即便這名叫紅薯的新糧種不好吃那他們也認了!
到沒人質疑這個數字,一來魏纾的信譽的确是高,二來即便是有出入,就算是三十石,那也是不得了的收成了!
這一大筐紅薯就算是全部培育成苗那也不夠百姓們分的,所以魏纾與嬴驷決定先集中種出來,等到這第一批紅薯長成後,那紅薯和紅薯秧都可以用來種植。
別看這小小的一筐紅薯,收獲卻不少,紅薯本身的生長時期又很短,三個月左右就可以長成。
三個月一到,秦國文武百官但凡有點能耐的都參加了這次的豐收大典,大家早就聽說了這紅薯的威名,如今總算能眼見為實了,如何不令人激動?
魏纾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她是相信這現代培育的良種的,倒是贏驷有點緊張。
贏驷和魏纾都站在一旁等着吉時到來,若這紅薯當真能如此高産,便無異于神物了,因此大家都十分鄭重。
“吉時到——”奉常高呼一聲,“挖——”
贏驷卷起了袖子,這第一下得由他來,他是常做這些的,對這也并不陌生,一鋤頭下去,就帶上了一連串的紅薯。
這些紅薯個個長得飽滿個大,還有當初跟着一起種的人更是倒吸一口涼氣,當初那小小的一塊現在竟然收獲了這麽多!
贏驷先挖了一鋤頭,接下來就是大家一起挖,你一下我一下的,這塊不大的地沒一會兒就全部挖完了,還有那些紅薯秧也早就被收集了起來。
看着堆成了小山一樣的紅薯,大家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個個激動地臉紅,雖說他們不愁吃穿,但也并不那麽富裕,如今有了這神物,大秦就再也不愁饑荒了。
全部挖出來後贏驷就命人開始稱重,一批批地稱過,大家都緊張地等着結果。
“王上!一共是九十石!”前來禀報的人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真是天佑大秦啊!”“對啊!天佑大秦!”周圍一片歡呼聲。
贏驷聽到這個數字也十分激動,要知道這總共還沒種到三分地呢,就有這個産量。
“哈哈哈哈!好!好啊!”贏驷止不住地開懷大笑,朝着魏纾一拜,“多謝纾兒助我大秦!”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了,紛紛行禮,“多謝王後!王上萬年!王後萬年!”
......
晚上贏驷宴請諸位大臣,取了剛收獲的紅薯少許,命令尚食令做成美食。
魏纾将這活攬了下來,“倒也不必做的複雜精致,就将這些生的紅薯送上去,每人面前弄個火盆咱們烤來吃。”
贏驷好奇,“這紅薯烤着就能吃?如此倒也方便,還是纾兒想得周到,百姓們吃飯都是力求簡單。”
魏纾又想了想,光是烤着吃還是有些太簡陋,于是教了尚食令一些做法,這些基本的做法到時也會公之于衆,這樣大家也可以換個花樣了。
于是這晚,一場簡單而又特別的宴會就開始了,首先上來的就是生紅薯,還有每人面前的火盆,衆人面面相觑,在得知自己烤後倒是沒什麽異議。
尤其是行過軍的漢子,行軍打仗時自己也是要起竈的,于是很快就将紅薯放進了火盆。
接着就是上來的菜肴,拔絲紅薯、炸得香甜的紅薯丸、炒紅薯、再打個湯。
這也是多虧了這次收成好,所以贏驷才舍得拿出一小部分給大家品嘗,也算是調動一下大家的積極性。
大臣們也不扭捏,拿起箸就夾,愛甜的就夾拔絲紅薯,愛鹹的就吃炒紅薯,一口咬下去,軟糯香甜,味道好極了!
有機靈的已經反應過來了,這紅薯不僅産量高,味道還如此好,這粟米在它面前就不值一提了!
這時火盆裏的紅薯已經烤好,散發着絲絲焦甜香味,讓一一聞就仿佛身處蜜罐子似的,于是迫不及待地剝開烤焦了的皮。
皮一剝開,裏面金黃色的肉就再也藏不住了,撲面而來的香甜讓人恨不得一口吞下,當然也确實有人這麽做了,顧不上心頭被燙得生疼,一邊哈着熱氣一邊不停地往嘴裏塞。
看他們吃得香,魏纾在一旁靜靜等候,待衆人吃得差不多了才開口,“諸位有所不知,這紅薯雖好,卻也不能多食,否則恐怕會有脹氣之弊。”
見衆人認真聽着她的話,又笑道:“咱們平時還是得以粟米為主,否則吃多了紅薯恐怕胃裏不适。”
這話一出大家就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這百姓們餓很了連樹皮和土都吃,不過是有些脹氣又怕什麽?”
這話說的在理,這人餓很了什麽不能吃?接着又有人問道:“敢問王後,這紅薯可能保存良久?”
“若是放下地窖中儲存,可達半年之久,還是不及粟米,但若是換一種方法保存,卻可儲存幾年。”
聽到前面大家還有些可惜,若是只能儲存半年倒是不及粟米,聽到後面能儲存幾年大家就繃不住了,“還請王後賜教!”
魏纾笑了,“諸位別急,此事日後再說,目前還是先讓百姓們都種上良種罷。”
“嗨!”這倒是他們心急了,沒錯,如今最要緊的就是先種上。
就在紅薯種植在秦國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時候,魏國破壞盟約的消息也傳來了。
“砰”的一聲,嬴驷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底下一片噤若寒蟬,“真是豈有此理!好啊,魏王有種,寡人佩服!”
嬴華也是個暴脾氣,“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救他們,讓楚國狠狠地打!”
嬴驷皺着眉頭,心裏雖然煩悶,但不可否認在生氣之餘還是松了一口氣的,魏國先背信棄義,那就不怪秦國無道義了......
“王上!”張儀趁此機會出列,“魏王背信棄義在先,王上正好趁此機會出兵攻魏!”
樗裏疾站了出來,“那敢問相國,若是魏國與其他四國聯合起來攻秦又如何?尤其是楚國,若是被魏國聯絡到一起那可就不妙了...”
這時魏纾也站了出來,“魏國可以聯合他國,秦國自然也可以,想必齊王和楚王對魏國也感興趣得很...”
這魏國的位置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正好處在七國中間,若魏國還是那個霸主,那自然四通八達,無需像秦國這般想盡辦法東出,可一旦像現在這樣衰弱了,那等待他的就是一群餓狼的虎視眈眈。
正好前段時間楚王攻打魏國,被秦國擊退,估計也心有不甘呢,現在若是要打,想必楚王也是不會拒絕的。
“大人所言甚是,臣以為如今正是攻打魏國的良機,魏國理虧,就算秦國攻打魏國列國也不會有異議。”張儀接着魏纾的話。
嬴驷揉了揉眉頭,“好,就等春播後攻魏!”如今已經是深秋了,冬日不好行軍,再加上紅薯的事情還要安排,不可誤了春耕。
“嗨!”衆人領命。
......
晚上長安宮內
嬴驷斜躺在榻上,手裏把玩着魏纾柔弱無骨的纖手,“纾兒覺得這仗打得?”
魏纾知道他是問的早會的事情,點了點頭,“既然攻魏是遲早的事,那就不要放過這個機會,眼下秦國又有了新的糧種,兵強馬壯,糧食充足,我強敵弱,這仗可打。”
不過這打仗也是有不同打法的,魏纾仔細想了想,其實如今戰國時期諸侯國交戰所用的兵器還很落後,鐵器都少得很,盔甲也多是皮甲,這些裝備和兵器還是有很多改良的地方的,只是魏纾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拿出來。
她雖然不記得具體的樣式,但是空間裏應該是有的。
“在想什麽?”嬴驷察覺到了眼前人的心不在焉。
“王上”魏纾思考再三,決定旁敲側問,“若是你,在知道有方法可使秦國制霸諸侯國的情況下,你會去做嗎......?”
嬴驷皺緊了眉頭,認真道:“寡人不想,若真有此法那必定是有違天意的,如此逆天而行,寡人寧願不要。”那一雙眼裏滿是了然。
他知道魏纾恐怕有什麽依仗,或許是她自己的本事,或許是她那個從未見過面的老師所教,但是他身為秦國之王,也是有自己的驕傲的,且不說這些辦法需不需要什麽代價,會不會對魏纾有什麽傷害,即便不需要代價,他也不願次次依靠這些外力來勝,秦國,有這個底氣!
作者有話要說:又是日六的一天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