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個角落裏,無助的抱着頭。

“系統不知道。”九九九也有些沉悶,身為一堆數據,它沒有過多的情緒。

“呵呵。”祁瑤笑了兩聲。

“她差點就死了。”祁瑤喃喃自語着。

“為了我。”

“她說值得。”

“真的值得嗎?”祁瑤像是在問九九九,也像是在問自己。

“依數據分析,值得。”九九九道。

“閉嘴。”祁瑤有氣無力的道。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沒用的。”

“……”

九九九無奈了,它看了眼沉浸在低谷中的宿主又看了眼這次的攻略對象。

“宿主,你要是再不給她把衣服脫了,她怕是就真死了。”身為盡職的系統,雖然它被怼了很郁悶,可是還是要提醒宿主。

九九九一個死字把祁瑤拉了回來,她看了九九九一眼,薄唇中吐出幾個字。

關機。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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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寫的冷漠。

九九九憤恨的關機了。

祁瑤站了起來,走完過去将茯苓身上的衣物吧啦了下來。

茯苓很白,因為不經常見太陽,她是個暗衛。茯苓很瘦,因為是經常挑食的原因,她不喜歡吃肉。茯苓身上很多傷疤,深深淺淺的交橫錯雜的爬在她身上,那是她作為暗衛刺殺別人時留下的。

祁瑤咬着唇,眼睛又紅了。

茯苓,名字莊一,身份是褚國皇女 ,原名褚燕琦。

她和自己身份相當,然而鳳兮從小錦衣玉食,雖然沒有自由可是卻完全不用拼命。

褚燕琦的母皇和前任武林盟主,也就是她的二舅,莊義修的父親有過露水情緣。然而褚國乃是女尊國家,兩人意見不合又因為褚皇風流成性,兩人不合而散。

她二舅懷恨在心,不滿褚皇如此風流成性便在褚燕琦滿月之日憑借着超人的武功将她從褚國皇宮中帶走了。

後來因為種種原因,莊家三兄妹盡數死在了大崇朝廷之中,雖然莊義修的父親是江湖中人,可是卻也收到了波連。

莊家三兄妹乃是當時的一段神話,鳳兮的爺爺是鎮國公,他大兒子一生征戰,最後成了威震天下的大将軍,二兒子阻止了大崇和褚國的開戰,最後雖然沒有進朝堂可是卻成了武林盟主,三女兒更是不得了,成了無人不知的賢後。

莊家風光一時,卻在後來滿門被殺,唯留了鳳兮和莊義修這兩條血脈。

莊義修父親死了,這個世界上便再也沒有人知道茯苓的身份了。

她這也是從九九九那裏得到的新劇情中得知的。

這個谷中濕氣很重,柴木都是濕的根本沒辦法燃起來。

她給茯苓已經上過一次藥了,那些藥是在九九九的指引下在附近找的一些止血草藥。

沒有辦法,她不能病了。祁瑤把自己的外衣解了開來,把鞋子也丢在了一旁,摟着茯苓的衣裳一起晾在了外面的樹上。

茯苓的臉色很難看,要是祁瑤會武功她就會知道茯苓現在內息不穩,內力亂湧,有走火入魔的征兆。

她抱着茯苓睡的,在半夜的時候她被燙醒的,一睜眼她就看見了面色通紅,渾身冒着虛汗的茯苓。

高燒了?

祁瑤又手忙腳亂了起來,她狠狠的将自己的衣服撕了下來,也不穿鞋子,直接就跑了出去,跑進了漆黑如墨的外面。

她在掉下來的那個湖中把布料打濕了,然後又跑了回來把布料放在了茯苓的額頭上。

外面的衣服還沒有幹。

祁瑤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脫了下來,然後穿上了茯苓那餘有濕意的衣服。穿上那冰涼的衣服,祁瑤狠狠的打了個寒噤。

她忍着冷意,給茯苓穿上了自己那已經已經幹了的貼身衣物。

沒過一會兒那布料就幹了,布料一幹祁瑤就拿着那布又沖了出去,去湖邊。

一晚上她都沒有睡覺,一直重複着這件事。

直到天微亮的時候茯苓身上的溫度才降下來了那麽一點點。

身心疲憊的祁瑤撐不住的坐在洞口那閉上了眼,準備睡一小會兒。

沒想到自己還活着的茯苓在祁瑤睡過去後一會兒睜開了眼,以為必死無疑的她看着頭頂的石料愣在了那。

自己還活着?

那公主!

一想到祁瑤茯苓就不淡定了,她想喊一聲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幹得不想,完全發不出什麽聲響。

她掙紮的想起來,腦袋卻一撇看見了睡在她不遠處的祁瑤。

沒事。

茯苓松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不想更一萬的,可是覺得你們好像會打我……

我更這章的時候一直單曲循環着一首純音樂,你們可以邊看邊聽試下感覺,那音樂的名字叫做蝶戀,作者駱集益。

☆、炮灰逆襲記(7)

茯苓掙紮着想要站起來,過去,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她身子軟得緊,一點力氣都使不出。

她只是坐了起來而已,背上就出了一身汗。

那是自己的衣服。

又看了祁瑤一眼,茯苓這才發現公主身上穿的竟然是自己的衣服。她一驚連忙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身前,果不其然她身着的衣物是公主的。

茯苓的心莫名的湧過一道情緒,那情緒來得太快了,她沒察覺,那情緒去得也太快了,她沒看清。

她回味着,她覺得好像是驚訝,也好像是震驚,也有些羞惱,在震驚和羞惱之餘還夾雜着些莫名的興奮。

震驚什麽?

震驚公主竟然和自己換衣服嗎?

羞惱什麽?

羞惱自己竟然被公主看光了嗎?

那麽……興奮呢?

茯苓不知道她為什麽要興奮,也不想去探究,因為她心裏隐隐有了答案。

氣溫漸漸回暖,記挂着茯苓的祁瑤只是小憩了一會兒。

“茯苓,你醒了!”幽幽轉醒的祁瑤迷迷糊糊的睜眼,一睜眼就看見茯苓在她的對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她以為是夢連忙晃了晃腦袋,見還是那樣她擦了擦眼睛,看見茯苓對她笑了笑不由驚喜的站了起來,湊了過去。

茯苓看着公主慢慢醒了過來,然後看見她時做的傻動作,不由笑出了聲。

“還好還好,燒已經退了。”祁瑤把手放在了茯苓的額頭上,感覺着那和正常體溫無異的溫度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

“公主沒事吧?”茯苓的嗓子和壞掉了一樣,說出的聲音如同将行朽木的老人一樣。

茯苓看着祁瑤狼狽的樣子有些心疼,要不是她無能,公主怎會落得如此狼狽?

“我沒事,沒事。”她還好,還活着。

她們兩個都還活着。

祁瑤抱着茯苓,眼淚又一次奪眶而出。

“公主別哭啊!”第二次看見公主哭了,茯苓還是手足無措。

“我說了不值得,你為什麽偏偏不聽?”祁瑤壓抑着的思緒徹底爆發了開來,她從沒有這麽憋屈過,也沒用這麽擔心過一個人。

哪怕是南萱。

“你可以丢下我走的,我知道你走得了。你沒有必要和我一起掉下來的!”她哭出了聲。

“屬下是侍衛,理應如此。”茯苓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當初沒有選擇離開。

一起死,這是多不劃算的事?

可是她就是想一起,哪怕一起走進的是墳墓。

“你說你是侍衛,那主子的話,你為什麽不聽!我讓你走了,你為什麽不聽?你為什麽要用自己擋箭?你知不知道,要是這下面不是水潭,你就死了!”祁瑤氣得想砸茯苓兩下,可是她終究念着她身上有傷。

茯苓沉默了,她沒有再開口。

“阿九,我要是放棄這個任務會怎麽樣?”祁瑤無力再這樣下去了,她不想再騙這個一心為別人的人了。

“……會被扣除一千積分,然後被送到懲罰世界去。”九九九沉默了下,道。

“我有多少積分?”祁瑤問着。

“積分清算中……”

“上個世界任務完成,累計好感度為92,基礎積分1500+超出任務好感2(200),上個世界累計得到1700個積分,清除情感花去100積分,目前可用積分餘額1600。”

“那我選擇此次放棄任務。”

“…任務不能放棄,只能評定。若不想完成任務,宿主可享受在這個世界的日子,待到死亡之日會系統空間就是。”九九九是個好系統,它從不會幹擾祁瑤的思維和想法。

“好。”祁瑤閉上了眼睛,靠在了茯苓的懷裏。

“茯苓什麽都聽公主的,可是唯獨這種事,恕茯苓不能聽。”沉默了許久的茯苓開口了。

“……茯苓,你走吧。”她不想什麽任務了,茯苓是個好人,她值得更好的良人。

“公主要趕我走?”茯苓急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急了,許是她怕離開後會受到莊義修的追殺。

“茯苓。”祁瑤睜開了眼睛,她推開了茯苓一雙毫無波瀾的秋眸看着她。

“我查到了你的身份。”

“公主不要誤會了,我早就和莊義修他沒什麽關系了,在他那裏我就是叛徒!”茯苓急了,她以為祁瑤是知道了她暗衛的身份,所以連連解釋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祁瑤撇開了頭,站了起來不去看茯苓。

“那公主是說……”茯苓有些呆愣,她的手還保持準備想抓祁瑤衣袖這個動作,祁瑤躲開了,她的手滞在了空中,收也不是,伸手也不是,她低着頭手指不由蜷曲了起來。

“你父母,我已經找到了。”

“哪?”茯苓失落的随口問了句。她一直以來的目标就是找到自己的父母,現在找到了父母卻要離開公主……她不舍。

“褚國皇宮。”她不打算瞞着茯苓。

“皇宮?”茯苓擡頭看着祁瑤。

“你原名褚燕琦,是褚皇第一個女兒,也是唯一一個女兒。”祁瑤嘆了口氣。

“是我二舅對不起你。”

祁瑤把往事都告訴了祁瑤。

“公主你的意思是,莊義修是我同母異父的哥哥,而我是那褚國的太女?”茯苓仿佛傻了。

“嗯。”祁瑤點了點頭。

“你好好休息會兒吧,我出去下。”

茯苓沒聽到祁瑤說什麽,她現在已經完全傻了。

突然告訴她,她前世喜歡了那麽久的人是她哥哥,而她不是身份低賤的暗衛而是那褚國的太女,這要她如何相信?

她感覺自己前世就是個傻子,白活了一世。

她苦笑了兩聲,難怪前世大崇和褚國開戰的時候褚國會突然退軍。

原來早結秦晉之好了。

褚燕琦麽?

茯苓在心底默念了這名字兩聲。這就是自己的名字嗎?

褚,燕,琦。

“嘩啦。”祁瑤拘了一手水往自己的臉上潑去,她眼睛有些死氣沉沉。

她看着水潭中自己的倒影有些恍惚。

“阿九,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廢?”祁瑤苦笑。

上個世界她和明夏是互相利用,所以她心安理得,可是現在不同。

她愧疚了。

“宿主你覺得開心就好。”九九九道。

“你自己怎麽做覺得正确,那就怎麽做吧。反正咱們還有積分可以供你揮霍。”九九九似乎是想安慰祁瑤,可是卻不知道怎麽安慰。

祁瑤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

“我是不是特別沒用?不僅沒用,還老喜歡哭!”祁瑤又想哭了,她知道哭沒用,可是就是想哭。

“哭只是因為宿主你的淚腺太發達了。阿九認為宿主很厲害,像上個世界,宿主完全就是一個人玩到飛起,完全不用系統的幫忙的。”

“作為新手,宿主你已經很厲害了。”九九九由衷的說。

“可能吧……”祁瑤嘆了口氣,把臉上的水擦掉站了起來。

“你看看這附近哪有野果子,或者比較好的草藥。”

“嗯。”見祁瑤沒想那些糟心的事了,九九九也松了口氣。

任務失敗了不要緊,後面掙回來就是,重要的是要是宿主心态崩了,那麽就是徹底沒用了。

它們這個職業的确不好,說得好聽是攻略,說不好聽就是騙心騙感情。

這種事情,它遇到過很多次了。

這是新人成為優秀的攻略者的必經之路。

☆、炮灰逆襲記(8)

九九九的導航功能不錯,祁瑤很快就找到了果子。她脫下了外衫,然後爬上了樹,在樹上摘起了果子。

那果子很像蘋果,大概拳頭那麽大小,通體呈現淡黃色,表面很光滑。

她摘下一個小咬了一口,一股酸甜的味道蔓延出來,刺激着她的味蕾。

這果子不錯。

“這東西叫黃果。”九九九看出祁瑤對這東西有點興趣,連忙開口了,試圖将祁瑤的心思徹底拉出那深淵。

“好接地氣的名字。”祁瑤笑了笑,把手上的果子兩三口解決了,她的身手還算靈巧,她也不重,這樹也不小,所有她怕得很輕松。

“接地氣是接地氣,可是這可是個好東西。”九九九道:“這黃果對環境十分的苛刻,因此十分少見,這東西只生長在遮天蔽日且無人煙的地方。”

“難不成除了頂飽,它還有其它作用?”祁瑤大笑道,懸崖之下自然好東西多,可是她卻不會認為随便一顆果子樹都是寶物。

“當然了。”九九九給祁瑤科普着,“這黃果可是好東西,裏面蘊含着微涼的靈氣,武者吃了可以增加功力,而普通人吃了,可以延年益壽。”

“那的确是個好東西。”祁瑤道反應很平淡,沒有驚喜,也沒用如獲至寶。

見祁瑤這樣,九九九有些挫敗。身為一只系統,它糟心任務就算了,現在還要糟心宿主的身心健康。

祁瑤也不貪心,她摘了五六個果子就跳了下來。她将那幾枚果子小心的放在衣服上,然後包了起來,抱着朝山洞走了過去。

回過神發現祁瑤不見了的茯苓哦不,褚燕琦正在洞口那裏着急的望着外面。

她真的是一點力都沒有,走兩步路就忍不住喘了起來,根本出不去。公主不見了,她也不能去找,只能坐在這裏坐以待斃,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她現在這樣活像一個等着郎君歸來的小媳婦兒,只是褚燕琦她自己沒有這種感覺。

“你起來作甚?”祁瑤皺着眉頭,語氣中有些不悅,可是腳下的步子卻加快了頻率朝褚燕琦走去。

“我,我擔心殿下你。”褚燕琦面對着祁瑤莫名的就弱氣了下來。

“擔心我做什麽?這谷中只有你我二人,再無他人存在。”祁瑤抓着褚燕琦一直手把她拽了進去。

祁瑤把包着果子的包裹放了下來。掀開布料的一角露出裏面的果子。

“你先吃這些墊墊底吧,我再出去給你尋些治療內傷的藥。”言罷,她又想走。她不想面對着褚燕琦,面對着褚燕琦她心有愧疚。

見祁瑤要走,褚燕琦二話不說反手抓住了祁瑤欲松開自己的手,她的眼中有着驚恐。

“公主是惱了屬下嗎?”她以為是自己不聽祁瑤道話,所以祁瑤生氣了,不想理自己了。

“你不是我屬下,我也沒用惱你。”祁瑤藏得很好,她眼中清澈見底,完全沒有一絲情緒。

“公主,屬下以後會聽公主的話的,不會再忤逆公主了,公主莫要不要屬下!”褚燕琦有些慌不擇言了。

“我沒有惱你,你也不是我屬下。”祁瑤一字一句的說着,她一邊閑着的手将褚燕琦抓着自己的手拿了下來。

“你是褚國太女,按例你的身份比我高,雖你是鄰國太女。”

“以後不要叫我公主,也不要叫我殿下,更不要自稱屬下。你叫我鳳兮就是了。”

“你此時終歸因我而起,我去找些藥來,好讓你早日康複。”

褚燕琦目送着祁瑤離開了,看着她的背影徹底離開了自己的視線,看着她如此冷漠的對待自己。

若找到身份的下場是離開公主,那她寧願一輩子都是茯苓。

若以命救公主會讓公主如此的話,那她寧願當時一起死去。

她不想公主不開心,她不想公主如此冷漠的對待自己。她知道這是什麽感情,她上一世因着這種感情斷送了自己的一生。

莊家人,果然是自己的劫麽?

她的臉上有些濕潤,她觸手去碰了下,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哭了出來,此刻她已經淚流滿面了。

公主……

“攻略對象好感+2,目前好感82。”

按着箭頭尋藥的祁瑤仿佛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定在了原地。

怎麽好感又加了?

“宿主放開心吧,不要想那麽多了,一切順其自然不好嗎?”九九九道。

“我怕順其自然,到了後面,下場不是我能承受得了的。”祁瑤閉着眼嘆了口氣。

“要是褚燕琦真的心悅于您,您難道要一直逃避?”

“不然呢?”祁瑤苦笑了一下,“不然我還能如何?”

“系統沒有規定回歸期限。要是真的她喜歡您,您喜歡她,那未嘗不可在這個世界共度一生。您攻略了她,最後用一世的時間去陪了她,也算是一種另類的贖罪。”

“用一生,去贖罪嗎?”

“只有這個辦法,大多數前輩都是這樣過來的,然後再離開這個世界後,她們會選擇将記憶清除,然後重新開始。這樣就想說輪回轉世一樣,沒有人規定了要生生世世,過完了這一世,她喝孟婆湯,您清除情感,這是最好的下場。”九九九猶豫了許久才說了出來,它……其實很不想宿主和攻略對象有太重的感情牽扯的。

因為一旦數據出錯,情感回歸,宿主會直接崩潰。

“好。”祁瑤睜開了眼,她眼中一片清明。

“什麽好?”

“你的方法很好,不管結果如何,這個世界結束了,你就将我對這個世界的所有感情全部清理掉。”

“那以後呢?”

“一樣。”

就當她是帶着記憶的轉生,有着目的的輪回。

“好。”九九九答應了 。

山崖下是一片福地,各種珍惜物品随處可見。祁瑤在導航的作用下找到了一種療傷聖藥,三星草。

三星草并不是一種草,而是指一種果實。那種植物破土而出之時就生長出了四根枝條,三葉一果,十年成一葉,百年成一果。

三星草的葉子相傳可活死人,肉白骨。而它的果實服用,可以治愈一切暗傷,還可以增加二十年的功力。

三星草極為罕見,在上面已經差不多快滅絕了,也就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能找到一兩株。

這三星草好是好,只可惜一人一生只能服用一次,再吃的話不僅無效,還會中毒。

在一處懸崖峭壁上采到了三星草的祁瑤并沒有選擇回去,而是問起了九九九戰神錄的位置。

沒錯,這個貌似世外桃源的地方隐藏着陣神的得意之作戰神錄。祁瑤一開始想把褚燕琦往這邊引的原因也是這個,得戰神錄者得天下。

雖然她不在乎這個天下,可是卻也不能讓它敗壞下去。得到了戰神錄,最起碼鄰國有了忌諱,不敢乘虛而入。

當年陣神和妻子被逼到了這斷魂崖,他妻子為救他而自缢,他悲憤不已卻始終記着師傅的話,不殺人,所以他當着天下人的面毀了戰神錄,然後帶着妻子一起跳下了斷魂崖。

跳下斷魂崖後,他被寒潭救了下來。愛妻已死,他也不願茍活,可是陣神終究不忍戰神錄失傳,可是他也不願戰神錄被那些貪欲甚重的人得到了,所以他将戰神錄刻在了這斷魂崖下,刻完之後他便帶着妻子的遺體一起躺在了一顆屬下,自絕經脈死去。

百年之後,他們的屍骨成了一碰黃泥,徹底消失了。

九九九在這種時候簡直就是萬能的,它領着祁瑤去到了刻畫着戰神錄的山洞。

那些字跡有些模糊了,可是卻還是依稀能辨別出來。陣神刻畫這戰神錄的時候心情複雜,所以這石壁上的字跡還有些缭亂,可是卻铿锵有力,因為陣神是懷着恨刻下的。

她讓九九九把山洞中所有的東西都拍了下來,然後才離去了。

服用了三星草的褚燕琦身子的确好了很多,可是卻依舊很虛,她們足足在這山崖下待了半月有餘才徹底養好了。

“公主,此處的地勢實在是太險惡了,就算是屬……我,也很難出得去。”祁瑤不讓她再自稱屬下。

“谷中又不是只有上面這一處出口。”祁瑤早就把這地方摸透了,出口什麽的也早讓九九九查好了。

“我們不走上面,我們走下面。”

“下面?”褚燕琦有些驚訝,“公主的意思是說這水潭之下有路?”

“聰明。不過不是有路,而是與外界相通。”

“太危險了。”褚燕琦皺眉道。她知道祁瑤的意思了。

“難道你想一輩子留在這深谷之中?”

“我……”只有公主您在這裏,在這裏留一輩子又何妨?

“你能我不能,我失蹤這麽久了,京城肯定全亂了,我再不出去主持大局,怕是京城格局會大變。”

“我知道,公主。”褚燕琦有些失落,可是那失落卻沒有表露出來。

“出去後,你就離開吧。”祁瑤不改初衷。

“……好。”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我莫名其妙睡過去了,從一點鐘睡到了下午六點,然後不想再動彈了。

今天也有些忙,出去幹了件事,然後回來的時候也已經下午三點了,累到不想動了,所以,今天應該也只有一更。

這個世界也快臨近尾聲了,最多三章結尾,要是勤奮點,說不定明天就完掉了∩_∩。

下個世界我在種田和都市裏面糾結,糾結了很久……我還是選擇暫時先把都市女王緩一緩,先更種田的。

下個世界應該是種田文,黑化炮灰的姐姐x換芯子了的妹妹。

☆、炮灰逆襲記(9)

祁瑤帶着褚燕琦跳下了水潭,這個水潭不是很冷,所以倒是沒那麽難熬。

想出去,最少要潛十幾分鐘,九九九雖然給祁瑤開挂了,可是卻也沒能堅持到十幾分鐘這麽長。

快出去的時候祁瑤就有些撐不住了,臉色有些發青了起來,祁瑤的異樣被一直觀察着她的褚燕琦看到了,褚燕琦猶豫了一下将祁瑤拉到了自己的身邊,然後以口渡氣将口中的空氣渡了過去。

祁瑤也沒想那麽多,她現在腦子完全缺氧了什麽都想不到,只能拽着褚燕琦的衣領。

公主不習武,撐不了多久了。

褚燕琦摟着祁瑤游得更快了,約莫過了兩分鐘兩人才重新回到了潭面。

“咳咳,呼,呼。”祁瑤撇開頭咳嗽了兩聲,大口的開始喘着粗氣。

她這輩子都不想在感受下缺氧的感覺了,真的太難熬了!

“公主,你還好吧?”褚燕琦關系道。

“還好。”祁瑤弱氣的應了一聲。

“我送公主您去江南。”

“不用。”

“現在世道很亂,公主身邊一個護衛都沒有,我不放心。”褚燕琦道。

祁瑤擡頭深深的看了褚燕琦一眼,她邁着步子朝岸邊走去。

“随你。”

“嗯。”褚燕琦眼中浮現出了笑意。

她是不想離開的,可是她還是想回褚國去看下她的父母。

為什麽不質疑公主話中的真實性呢?

因為公主說什麽她都信,哪怕公主說這天明天會塌下來,她都信。

她們現在身上身無分文,而且還一身狼狽,要不是祁瑤的氣質擺在那,她們或許就真被當難民關在城外了。

雖然沒有現金,可是祁瑤卻有着首飾,她讓褚燕琦拿着她的金釵和手镯去當鋪換了些銀兩。

那當鋪的老板卻是個奸商,本想诓褚燕琦一筆,可是卻被褚燕琦的武力差點打得跪下喊爸爸。

她們去成衣鋪買了兩件合身的男裝,然後才去客棧租了兩間房間。

這邊的祁瑤剛把衣服換好,外面的門就響了。

“誰?”

“是我。”褚燕琦的聲音。

找自己有事?

祁瑤走了過去把門打開了。

“有什麽事嗎?”

褚燕琦被祁瑤這一身男裝驚豔到了,她從來不知道有女人可以把男裝穿成這樣。

祁瑤一身白衣,渾身有着儒雅之氣,看起來就像個風流倜傥的少年文才。

“公主,我剛剛打聽到了一些事。”收回驚豔的眼神,褚燕琦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何事?”

“京城那邊。”

“朝廷怎麽了,太子又弄出幺蛾子了?”祁瑤微微皺着眉頭。

“不是。”褚燕琦搖了搖頭。

“江南那邊的赈濟已經差不多了,您失蹤的消息還未散播出來,想必應該是彩兒攔截下來了,雖然您赈災未出現一面可是卻得到了江南那一帶的民心。”

“而朝堂那邊,不是太子怎麽樣了,而是皇上。”

“皇上?我父皇怎麽了?”

“皇上重病卧床,已經藥石無靈了,想必最多三月就會歸天。”

“……你的意思是說不南下了,直接回京城?”祁瑤沉默了一下,問道。

“嗯。”褚燕琦點了點頭。

皇位之争很激烈,自古都是成王敗寇,她不敢去想要是公主失敗了,等待她的,是怎樣的下場。

“我知道了。”祁瑤有些頭疼的道。

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絕對不會選事這麽多的宮廷。

一夜無話,褚燕琦在祁瑤隔壁的房間裏輾轉反側,沒有睡着。

第二日她們就該換了路徑,北上了。

她們花了足足三日才趕到了京城,到京城的時候京城外面布滿重兵,不準任何人出入。

一看祁瑤就知道是太子黨的手筆。

沒有辦法,褚燕琦發揮她那超人的武力打暈了兩個侍衛,并把他們綁了起來,丢到了郊區。

她們換上了侍衛服才混了進去,一進去祁瑤并沒有先回自己的府邸,而是去了右相府。

她來的時機很對,右相正在集結幾個她這一邊的臣子商量着如何應對太子黨。

朝廷之上已經明顯的分成了兩派,一派是支持太子上位,野心頗大以左相為主的世家黨,一派是支持鳳兮公主上位的寒門子弟,以右相,大理寺卿,還有尚書令這種位輕權重的權臣。

祁瑤沒有走正門,而是和褚燕琦爬的牆。當灰頭土臉,一身侍衛服的鳳兮出現的時候,那幾個大人被吓了一跳。

“公主您回來了?”太子早就發出了她已死的謠言,而她也遲遲沒有消息,所以看到她出現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訝,随後便是驚喜。

“朝中局勢如何了?皇上到底得了什麽病?”祁瑤直接就切入了主題。

“前些日子朝中突然多了您失蹤,下落不明的消息,朝中有多為大臣已經開始動搖了。不過現在公主您回來了,想來我們的贏面應該是很大了。”

“至于陛下,太醫說是中風加身體過虛,最多還可以用人參吊氣三天,三天後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了皇上的命了。”

“我回來了的消息先不要擴散出去,我就先住在丞相府了。”出于某種原因,祁瑤并不打算将自己回城的消息擴散出去。

“公主是想麻痹左相大人他們?”

“嗯。左相那老家夥狡猾得很,得知我回來後保不定又會搞些幺蛾子出來。”

和幾位大臣随便聊了兩句後,祁瑤便遣散了他們。

待人都走後,祁瑤也把褚燕琦弄走了,她有事和丞相密談。

她和丞相足足在裏面談了半個多時辰,出來的時候都已經黃昏了。

“丞相府院子不多,你就和我一個院子吧。”祁瑤道。

“好。”褚燕琦不僅沒有反駁,心裏還有些期待。

“你什麽時候走?”祁瑤帶着路走在了前方,她來過很多次丞相府,對這裏幾乎是了如指掌。

“過兩天吧。”見祁瑤又是問這個,她有些沮喪。

她就這麽不招公主待見嗎?

“嗯。”祁瑤點了點頭。

“褚燕琦。”沉默了一下,祁瑤又開口了。

“……啊?”褚燕琦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叫她。

“你……”祁瑤有些猶豫,她遲疑了。

“怎麽了?”

“褚燕琦,你,你是不是心悅于我?”祁瑤停下了腳步,站在了前面沒有動。

褚燕琦緊跟着也停了下來,巨大的惶恐包圍住了她,她張開想否認可是怎麽也說不出一句話。

“你是不是心悅于我?”祁瑤又問了一遍。

她背對着自己,她看不起公主的臉,也聽不出公主話中隐藏的意思。

兩人矗立了很久,就這樣一前一後的站着,祁瑤看着地面,褚燕琦看着她。

過去了很久很久,在祁瑤嘆氣想放棄的時候褚燕琦開口了。

“是的,我心悅公主你。”她的話極輕,和一陣微風一樣,你稍稍沒有那麽認真就可能錯過了。

“嗯。”祁瑤點了點頭,褚燕琦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那公主你的意思呢?”提起膽子,褚燕琦深吸了口氣問了出來。

“我的什麽意思?”

“公主你心悅我呢?”還是厭惡我。

“我不心悅你。”祁瑤這話說得極為清楚。

褚燕琦被打擊到了,一顆玻璃心差點就碎了。如果九九九還兼職報告黑化值的話,她就會知道,現在褚燕琦的黑化值是在蹭蹭的往上漲。

“那公主是讨厭我嗎?”褚燕琦不死心的問着。

她發誓,要是祁瑤說是,她保證會把祁瑤卷走,然後關起來一輩子見不着其他人。

“我也不讨厭你。”祁瑤道。

“那公主你的意思是?”

“不喜歡,也不讨厭。”祁瑤如實的說着。

“那公主有喜歡的人嗎?”她問着。

“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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