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

楊子琛有點懵。

他就坐在那兒,傻乎乎地看着易弦朝自己走來,連電話都忘了挂,直到對方在他面前停下腳步,才遲疑着開口:“你……怎麽來了?”

他還是喝得有點多了,大腦遲鈍得沒太反應過來,易弦這會兒不是該在學校乖乖上課嗎?

易弦在他面前蹲下,伸手揩了揩楊子琛自己揉得有點發紅的眼角,仔細端詳他的模樣,确認他沒事後才放心下來,交待自己突然出現的原因。

“請了假,回來看看你。”

楊子琛原本覺得一頭霧水,他這麽說了才明白過來——易弦還惦記着陸睿粉絲在他微博評論裏刷屏的事,怕他覺得不高興了,千裏迢迢從G城跑回奉市來看他。

“我沒事,不提我都快忘了這茬了。”他哭笑不得地和易弦對視,覺得自己心跳有點不太正常,下意識想做點什麽掩飾一下,于是伸出手去揉亂對方蓬松的卷發,“你是不是有點太小題大做了,老師會因為這種奇怪的理由給你批假嗎?”

“這你就別管了,反正我是請過假的。”易弦站起來抱了抱他,發現他喝了酒後脾氣格外好,于是語氣越發溫柔,像哄小孩子似的跟他商量,“咱們叫個車回家?你好像有點醉了。”

楊子琛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然後才慢吞吞地指了指停車場的方向。

“……我有開車。”

易弦是知道他搬到市區來住的,楊子琛剛搬的時候還給他發過地址和照片。雖然現在屋子裏亂糟糟的,但總體來說還是跟剛搬進來時沒太大區別。易弦沒費什麽勁就把喝多了也很聽話的楊子琛送回了家,還熟門熟路地去廚房給他弄了杯溫水:“來,喝點水。”

楊子琛已經有點困了,抱着靠枕坐在沙發上,懶洋洋地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然後就不願意再喝了。

“我想洗澡。”

易弦愣了愣:“嗯?”

“洗澡。”楊子琛丢下靠枕從沙發上爬起來,扯了一下他衛衣領口的繩子,“有意見?”

他踩着拖鞋進房間裏翻睡衣,易弦站在原地沒動彈,硬是花了好幾秒才消化了他的話,回過神來連忙跟上去。

“我也可以一起嗎?”

“不搗亂就可以。”

話雖這麽說,但進都進去了,怎麽可能不“搗亂”?

五分鐘後,楊子琛被花灑噴出來的熱水兜頭灑了一臉,變成了貨真價實的落湯雞,濕得非常徹底。他衣服還沒來得及脫掉,這一濕襯衫直接貼在了身上,配合濕漉漉的劉海和蒙圈的表情,居然有點好笑。

易弦一邊偷笑一邊幫他撥開濕漉漉貼在額頭上的劉海,見楊子琛一臉不高興,想了想,湊上去親他一下,嘴乖地先道歉:“對不起。”

要不是他在楊子琛準備脫衣服洗澡時黏上來,他們也不至于衣服也沒脫就撞到花灑開關,猝不及防地把兩個人都淋得透濕。不過被澆了滿頭滿臉的熱水,楊子琛總算清醒了點,企圖亡羊補牢把他趕出去:“下面還有個浴室,你自己去洗。”

易弦幹脆利落地拒絕了他的要求:“不。”

嚣張得很,就差在臉上寫滿“翅膀硬了”四個大字了。

楊子琛這才發現,易弦的個子沒白長,游泳健身也沒有白忙活,他要是不願意出去的話,自己是肯定推不動他的。而且推推搡搡好一陣後,浴室裏全是水蒸汽,他眼前都是霧,整個人也暈乎乎的看不清地面了,反而差點撞到浴缸邊緣摔倒。

易弦一把扶住他的胳膊,難得語氣強硬道:“別亂動了,當心摔倒。”

“你要是聽話,我還會摔倒?”楊子琛伸手捏他,“給我老實點。”

老實是不可能老實的,至少進浴室了是不會老實的。沒過多久,好不容易脫掉濕衣服的他就被易弦按在牆上,親了個結結實實。

“我覺得你就是早有預謀的。”接吻的間隙裏,他氣喘籲籲地瞪了易弦一眼,“什麽來看看我,我看你就是想來轉正的,嗯?”

易弦一邊笑一邊繼續親他,右手擱在他腰後,低聲誇獎道:“哥哥腰好細。”

他的聲音很好聽,刻意壓低時帶着一點不明顯的沙啞,楊子琛就吃這一套,可以說是撒嬌必備武器了。而且這種時候被他喊哥哥,楊子琛簡直要被莫名其妙的羞恥感淹沒,覺得自己耳朵都要燒起來了,于是就着這個姿勢張嘴咬他一口:“閉嘴,不許喊哥哥。”

“可是你明明很喜歡。”易弦也不在意楊子琛在自己肩膀上留牙印,低頭拿鼻尖蹭蹭他發燙的耳垂,語帶笑意地給他進行實況轉播,“哥哥,你耳朵都紅了。”

旁邊的花灑還在盡職盡責地嘩啦啦流着熱水,水聲把他們的聲音蓋去了大半,只留下一點引人遐想的細響。楊子琛被易弦抱起來放在洗手臺上,就着這個高度和他接吻。

“可以嗎?”易弦小聲問他,手放在他濕透的內褲邊緣,暗示意味十足。

都到這份上了,再拒絕他未免也顯得太不人道。

楊子琛幾乎只掙紮了一瞬間,很快在易弦濕漉漉的眼睛注視下敗下陣來。

“……到床上去吧。”

他自暴自棄道。

這公寓只是個夜裏睡覺的地方,基礎日用品是備齊了,但楊子琛一個人住,最近又忙得不行,別說性生活了,連撸管都沒試過,當然沒有為床上需求做什麽準備。床頭櫃裏空空蕩蕩,既沒有潤滑劑也沒有保險套,他只好拿枕頭蒙住自己的臉,指使易弦從浴室拿來一支男士護手霜。

易弦倒是很認真地看了兩眼那管護手霜,為難道:“可能不太好用,你要忍一下。”

“那你不要做了。”楊子琛很好說話。

易弦溫柔但不容拒絕地拿走他的枕頭:“那不行。”

畢竟是冬天了,即使屋裏開了空調,易弦又刻意讓護手霜在自己手指上停了一會兒,但沾着膏體的手指送進自己體內時,楊子琛還是不可避免地僵硬了一下:“冷。”

內裏和外面是截然不同的熱,易弦也感受到了。他俯身親了親楊子琛碎發間露出的後頸,安撫道:“一會兒就好了。”

雖然每天都叫着自己該去健身房了,但其實楊子琛脫了衣服并不顯肉。恰恰相反,因為骨架不大,他看起來反而比穿着衣服時顯得更瘦了,背後一道凹陷痕跡明顯,一直延伸到股間,在他身後的人看來纖細又情色。

床單是黑色的,冬天太陽曬得少,連他不算白皙的皮膚都被深色床單襯得很白,易弦手上動作不停,着迷似的又親親他的蝴蝶骨,嘴上還不忘哄楊子琛:“很快的。”

楊子琛本來覺得緊張,結果被他這句話逗笑了:“你是說潤滑很快呢,還是你很快呢?”

易弦便不說話了,好像這句玩笑刺傷了小朋友的自尊,楊子琛等了一會兒,沒等來他的回答,直接等到了身體力行的自我證明。

“喂,你這麽大,不要直接進來啊。”

他疼得皺眉,護手霜的潤滑能力有限,內裏始終還是有些幹澀,被生生撐開的感覺并不好。但易弦伏在他身上,左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掌心的熱度一點一點被過渡到他身上,他便像被安撫了似的,漸漸地覺得好了一些。

之前他們也不是沒有擦槍走火過,楊子琛早就知道易弦那裏分量不小,似乎混血兒在這方面也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但那時他也沒想太多,忽略了實際操作起來自己可能要遭罪的問題——以至于現在有點後悔了。

“忍一忍好不好?”易弦在他耳邊說,“哥哥,你裏面好熱……”

楊子琛忍了又忍,覺得比起難以描述的位置的疼痛,還是他說的話更讓人難以忍受,于是毫不留情道:“你給我閉嘴。”

見他還有力氣訓斥自己,易弦放下心來,下身的動作便越發不留情,等楊子琛适應了一會兒,很快開始緩緩進出。背入進得太深,他那根又長,不多時便擦過了楊子琛體內某一點,讓身下的人發出一聲不明顯的驚呼來,連帶着本就被撩撥起的欲望也一起擡頭,毫不遮掩地暴露了主人的興奮。

“是這裏嗎?”

易弦又試探性地磨了磨那個位置,聽見楊子琛臉埋在枕頭裏細細地喘息,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于是把他翻過身來面對自己,一邊親他一邊毫不留情地進出。像是要報複楊子琛剛才那個玩笑似的,易弦每次擦過敏感點時都堪稱惡劣地停一下,直到楊子琛沒力氣再訓他了才逐漸放慢速度,一邊替他撸一邊慢慢地在他耳後和頸邊細細親吻,等楊子琛射了才拔出來,借他的手替自己解決問題。

楊子琛已經累得不行,迷迷糊糊地被握着手替他撸,還覺得有點奇怪:“你……”

“沒有套,射在裏面清理比較麻煩。”易弦低頭親他一下,“你明天不是要早起回家嗎,我們下次再繼續。”

他表現得太過體貼,楊子琛都快忘了是誰把自己折騰得夠嗆。事實上,雖然易弦只射了一次,但他射了不止一次,折騰半天的累也不比清理的工夫少。楊子琛好不容易讓他射出來,覺得自己連手都累得慌,一邊伸手讓易弦替他擦幹淨一邊含糊道:“下次記得買套子。”

“好。”易弦又親親他,“我抱你去洗個澡?”

這只是個例行詢問,其實用不着楊子琛來答應。他先下床到浴室放了缸熱水,然後才折返把楊子琛抱過去——雖然沒有內射,但裏面還是要清理一下。等他任勞任怨地替楊子琛清理完了,又把人抱出來裹進被子裏吹頭發,上了一天班又喝了酒本來就醉得差不多的楊子琛哪裏還熬得住,早就靠着他睡着了。

主卧的被單沒來得及換,好在這公寓平時沒別人來,客房倒是鋪好床的,還能将就着睡一晚上。易弦也不挑,被子把兩個人一裹,簡單收拾一下案發現場,熄了燈很快也跟着睡了。

他畢竟也是十幾個小時連軸轉趕過來的,誰又是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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