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這個皇後有點閑

“我感應到主人的消息了。”

殿中忽然出現的聲音着實把兩人吓一跳。

秦南整個人頓時僵住,眼角冷漠的餘光不屑看向聲音來源,那張白皙如玉的臉揚起燦爛笑意,清純得天真無邪,就如三月裏盛開得最耀眼的桃花,灼灼芬華,嬌豔欲滴。

他握拳控制住下意識的雙腳微移。

秦南覺得總有一天會被她給活活吓死。

奉先師起身,俯首參禮,正想拜見皇後娘,被秦南怒不可喝的聲音打斷:

“站住!”

秦南淩厲冰冷的眸子鎮定自若,打起精神冷淡看她:“皇後好大的本事,想進就就,想出就出,還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裏?”

宋玉初搖搖頭,好似她真的怕主人會誤會,止步不敢向前,清軟的聲音不乏有幾分委屈:

“我感應到周若怡已回到襄陽城,特地來禀報主人的。”

秦南覺得看見她就頭疼,咬牙道:“朕會查。”

想到她提起那名字便兩眼放光的模樣,時時念叨廢後之言,便覺得心中郁結之氣不暢,修長好看的手拍案而起:

“朕做事,用得着皇後指指點點嗎?”

“我不敢···”宋玉初低聲道。

秦南如此動怒在宋玉初料想之外,主人與秦南伉俪情深,一同經歷風雨,相濡以沫,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如今秦南連聽到主人的名字都煩,宋玉初低頭思索着是否她無形之間改變了主線,不管如何,只有先讓主人與秦南相遇,或許一切就能恢複原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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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主人心情不悅,宋玉初略帶委屈地眼眸可憐兮兮看着秦南,聲音變得嬌弱谄媚:

“主人別生氣···要不我撒個嬌···”

秦南一個激靈閃到奉先師身後,動作做完之後才懊悔萬分,他平生用得最快的輕功,竟然是逃避這女人···

“你若再撒嬌,朕就把你就地正、法了!”秦南疾言厲色,聲音不免有絲絲心虛。

他打不過她。

這是一個頭疼的問題。

奉先師抿唇低頭笑了,笑得溫雅含蓄,如含苞待放的花,清麗優雅中又帶着婉約柔和,他笑得很輕,嘴角只是微微帶動一絲。

而在秦南眼裏,那是一種嘲笑,笑他堂堂帝王竟然懼怕一個小小女子,他伸出手,極其理所應當推了奉先師一把。

奉先師踉倉往前走了一步,含笑的丹鳳眼依然不失溫度,深幽的眸子微微笑彎,俯身參禮:

“參見皇後娘娘。”

“此事與你無關,無須你插手。”宋玉初想也不想,淡淡答道。

看向他的神情冷淡如水,收回來笑意的面容平淡無色,她想也不想繞過奉先師,亮出整齊牙齒:

“主人···”

“你若再過來一步,朕将你打入冷宮!”秦南氣急敗壞。

宋玉初腳步停住,在秦南舒一口氣時,那聲音帶着愉悅之感,仿佛整個世界都明亮了,重重點點頭,向秦南跑過去:

“好啊,主人回來了,我也入冷宮,兩全其美!主人快把我打入冷宮吧!”

“······”瘋子。

秦南是這麽覺得的。

他圍着桌子繞了兩圈也沒能将宋玉初甩開,身形極快移到奉先師背後,拿他當擋箭牌,低醇沉穩的聲音顯得急促:

“把她趕走,朕賜你一箱黃金。”

奉先師被他搖得六神無主,青絲散落,輕咳幾聲才讓秦南停下來,所幸宋玉初走到奉先師面前便停下來,看她模樣像是小家子生氣地抿唇,賭氣負手身後,只探頭來看。

“娘娘不妨說說您要找的人在何處,或許微臣能幫娘娘。”奉先師俯首作緝,一舉一動溫文爾雅。

他對秦南十分了解,性子高傲孤僻,若是不喜,只需一聲令下便可将皇後押下去,哪會這般東藏西躲。

皇後來去自如,身份神秘,那日将陛下擄走,非但沒有受到責罰,反是秦南親自下令将此事掩蓋,他不清楚兩人在宮外發生何事,但秦南沒有深究,他亦不便多問。

宋玉初臉色半信半疑,清澈有神的雙眼眨了眨:“當真?”

奉先師颔首,态度溫和,舉動斯文優雅,站在他身後的秦南亦沒有反駁之意,宋玉初只猶豫半刻,便如實道來,話卻是對秦南說的:

“我感應到周若怡就在襄陽城西北方向,請主人馬上派人将周若怡接回來。”

秦南冷冷撇她一眼,冷嘲熱諷道:“皇後本事這麽大,為何不自己前去?”

這女人只會給他下命令,還有沒有把他這個王放在眼裏了?!

“我沒有地圖···”

“······”

“······”兩人皆是抿唇不語。

宋玉初可憐無助,她要穿越空間,就必須有地理位置,上次為找悅客酒樓花費不少精力,她之所以能夠找到,是因主人曾經去過那個地方。

如今,她只能靠着周若怡身上佩戴的玉佩辨別方向,若是要找到具體位置,還需要人力才行親自去找才行。

“主人,現在還來得及,雖然周若怡先遇見了楚新涼,但是我覺得主人一定能把周若怡搶回來的。”

然後兩人相親相愛,這次一定能白頭偕老。

宋玉初笑得眼睛微彎:“而且,主人的生辰快到了,必須要在宴會之前找到周若怡,這是她恢複梁國公主身份大好機會,然後她登上皇後之位,一切就能恢複原樣啦!”

閃亮水靈靈的雙眼渴望地望着秦南,眸中的喜悅幾乎要躍出來,她仿佛看到了兩位主人相偎相依的畫面,她就站在旁邊,陪着兩位主人看落日夕陽。

奉先師漆黑的眼眸變得深沉,淡淡抿唇不語。

秦南心情并不美麗,他眼皮一跳,神經緊繃,似乎對她的話不悅:

“皇後每日尋思這些無聊東西,是不是太閑了?”

宋玉初不想主人忽然問無關的問題,略有同感點頭,仍是老老實實回答:

“是挺閑的···”當皇後當得腦袋要生鏽了。

“······”

秦南的臉綠了半截:“皇後在挑戰朕的忍耐性嗎?”

後來,宮女太監只知道陛下離開星宿宮時,陰沉的臉色血腥殘忍,整個人就如蒙上一層寒霜,就連十丈之外都能感到那股寒意,緊握的拳頭好像随時要将人的骨頭掐斷。

張貫吓得臉上沒有了血色,他不知國師為何惹怒了陛下。

宮內流言肆起。

······

靜谧小木屋,唯有一道小小銀暈散落的月色,清幽透亮。

屋中似乎坐着一人,他仰着頭靠着木椅,借着微弱的月色,依稀可見斜飛的劍眉,半睜着細長銳利的黑眸,微冷勾起的薄唇,散漫冷傲的神情,宛若黑夜中的鷹,孤傲冷清中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就如傲視天地的強勢。

門‘吱呀’開了。

颀長的身影擋住外邊瀉進來的月色,他身後陸續走進幾人,只聞素亂的腳步聲在耳邊響起,四周忽然亮起了燭火。

他看清了看在門口的男人。

一件明黃色龍袍加身,腰束金絲紋帶,墨發以紫金冠束起,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他靜靜地站在那裏,冷峻威嚴中透着與生俱來的高貴,睨眼間仿佛冷傲站立在整個世間。

他身後還有一人,只着簡單白衣,醜陋的面具擋住了他美豔如玉的臉。

“你就是楚國的九皇子。”秦南開口,他朝男子走去,步履從容不迫。

被喚作九皇子的楚新涼聞言,唇邊微微揚起冷笑的弧度,卻有淡漠孤寂與譏諷嘆息:

“被想到堂堂大秦帝王也如此卑鄙。”

秦南居高臨下看他:“是朕救了你。”

“你出手相助,不過是怕本王子死在秦國罷了,若真心救本王子,又何須将我綁在這裏?”楚新涼擡頭看秦南,冰冷的眼眸沒有一絲退讓。

“是你答對了。”秦南對他頗為贊賞,俯身看他,就如冷漠的獵人居高臨下冷眼看着食物。

秦南想起了宋玉初曾說過,九皇子會是與他争奪天下之人,便是這樣卑微擺在他面前的人,清秀狼狽的臉容,那雙細長銳利的黑眸,冷漠無情,在他眼中,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

“朕沒有打算将你放走。”

“本王子死在秦國,對陛下沒有任何好處,想必陛下比誰都清楚,這不過是皇兄的圈套罷了。”

楚新涼緊攥着拳,眸中的恨意似乎要溢出眼簾:

“我大楚尋到一種火藥,能瞬間炸毀城牆,皇兄為了不違背當初所簽和平協議,才會将我送入秦國,一旦我死在秦國,便可名正言順進攻,陛下是要助我皇兄一臂之力嗎?”

“朕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把你送走。”秦南微笑的眼簾不達眼底。

“殺了我于陛下無任何好處,我既已在陛下手上,何不将其利用?”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賣萌撒嬌一段時間,于是收藏沒漲過,深刻地流着淚對着鏡子哭訴。

作者君:像我這麽花容月貌,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女子,居然賣萌掉收了?!

秦南:年紀太大···

作者君不屈不撓:像我這麽冰雪聰明,美貌如花的女子,你居然羞辱我?

秦南一掌把作者君拍到牆上:讓你不更新,老子都忘了!

作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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