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請支持正版(捉蟲))

“朕的皇後, 輪得到你說罰就罰嗎?”秦南連眼角的餘光都不曾看他一眼, 挑眉不耐煩示意宋玉初:

“過來。”

“陛下, 萬萬不可啊。”莫正直悲憤伏地磕頭,義正言辭:“此女居心叵測, 怕是會對陛下不利啊!求陛下賜死此妖女!”

既然有人開了口, 衆臣對于無法挽救丞相之事耿耿于懷, 更是連同一心,齊齊朗聲請求:

“求陛下賜死此妖女!”

大殿上衆臣齊心協力, 好不壯觀, 真真給幾位前來赴宴的各國君主看了一把好戲。

“放肆!!”秦南拍案而起, 目色淩厲看着底下一衆‘忠心耿耿’的老臣們, 他們與他唱反調,莫不是想要示威罷了。

“你們要造反不成?!”

奉先師看着盛怒的秦南, 沉寂的目光微微一斂, 淡淡落在一襲青衣女子與皇後身上,站出來一步, 拱手參禮:

“陛下息怒。”言罷,這才居高臨下睨眼跪在地上的衆臣,目光落在莫正直身上,紅唇微抿一笑:

“莫學士赤膽忠心, 也是為了陛下着想, 不過這皇後也确實不能說殺就殺。”

他的後半句是說給衆臣聽的,又是儒雅屈身朝宋玉初敬禮一番,态度頗為恭敬:

“皇後乃是前梁朝公主梁知音, 可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來路不明妖女。”

衆人仍在餘驚,紛紛相互看眼色,秦南見底下人倒是安靜了,冷哼一聲,才坐回寶座。

大殿上倒聽見渾厚的聲音驚訝道:“國師說的可是真的?”

衆人看去,只見說話的人着深藍色長袍,絲毫不顧體統快步走出來,長得是目光清朗,劍眉斜飛,面容俊朗,看起來氣宇軒昂的模樣,他來到跟前,于奉先師作了一緝,又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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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說的可是真的?”

世人誰人不知梁國曾丢了一位公主,梁君苦尋多年未見蹤影,今日不過是來赴個宴,不想白白撈回了孩兒,自然是高興透了。

只是這梁國公主消失多年,今兒忽然冒出來,還成了秦國皇後,其中故事必定是波折四起,也難怪梁君如此激動。

“敢問梁君,公主身上可有半截血玉?”奉先師不答反問。

“是是是。”梁傅忙點頭答應,深深嘆一口氣:“音兒自小佩戴着一塊玉佩,是一塊刻着半截鳳凰像。”

梁傅深感惋惜的是,當年梁國與楚相近,音兒丢了,便是大肆在楚內尋找,哪曾想過音兒會在秦國?若早日能尋得她歸來,也不至于她娘親至死都忘不掉丢掉的孩兒。

“那塊玉本是在深山中所滴墜的血玉琥珀而成,晶瑩剔透,梁君路徑此地将血玉帶回宮中,命人制作雕刻出一塊鳳凰圖,送給當年的淑妃娘娘,不知是也不是?”奉先師說得溫文爾雅,幽細綿長,所說的話,竟也相差無幾。

“不錯。”梁傅憶起當年往事,已時過境遷,嘆息道:“愛妃她将那塊玉分成兩截,分別給了我一對女兒。”

“老梁,你明明只有一個女兒,怎的又變成一對女兒了?”莫正直頗為不解。

他與梁兄相交甚好,梁兄對那位妃子極其寵愛,後宮之後只有她一位女子,乃是一段佳話,他只道梁國添了一位小公主,卻從未聽說過一對女兒之事。

梁傅面露慚愧,似乎悔不當初:“當年淑兒産下的是雙胞胎,都怪我當時聽信謠言,認定雙子是個不吉祥之兆,才會丢棄了孩兒,害得淑兒郁郁而終,致死都不肯原諒我。”

說着,他的手已微微顫抖,若時間能重來一次,他斷不會再犯這種錯誤。

“雙子本就是不祥,若非誕下雙子,國怎會滅?”莫正直氣得不打一處來,滿臉怒容。

“胡扯,當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又怎會是不祥之兆?你莫國沒有雙子,不也滅國了嗎?簡直一派胡言。”梁君怒拂袖。

事實恰恰與猜測相反,自從小兒丢了以後,梁國才開始沒落,最終被秦占領,成為附屬國。

“嗯,朕可以證明,就算梁國沒有雙子,也會滅的。”秦南不冷不淡的聲音響起,高貴的丹鳳眼微眯,整好以暇淡淡看着底下衆人。

莫正直渾身一顫,他一向口直心快,當下倒是沒有顧及場所便說出來了,忙收緊唇,沉聲道:“是臣說話不妥當,請陛下恕罪。”

秦南也非常好脾氣滿足他的請求:“嗯,朕想想該怎麽處置你這份罪。”

莫正直不敢多說一句,惶恐伏身磕頭。

好事之人既已安靜下來,梁傅對着奉先師作了一輯,态度謙卑有利:“不知國師是從哪裏見過此玉?可否告知?”

奉先師對他也是客客氣氣,兩人光是對拜都已花費許多時辰,看得衆人心裏癢癢的,良久才道:

“皇後娘娘随身佩戴的玉佩,正是此物。”

那塊玉佩是奉先師親手交到秦南手裏,他自然是識得那塊玉佩是皇室之物,以秦南的性子,一定會将此物奉還質問清楚,若猜得沒錯,那塊玉佩皇後應當是戴在身上的。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只聞‘哐當’一聲,一只酒杯砸在地上,酒灑了一地,青衣女子看着眼前一切,略有失神,喃喃道:

“不可能。”

周若怡很清楚,奉先師要她暫替皇後之位,是因為秦南與他要對付蕭家,怕會殃及宋玉初,才會讓自己坐皇後之位,如此一來,她的生死也無須顧忌。

可眼前發生的事如此匪夷所思,奉先師是不可能會保她平安的,他為何要說這番話?他究竟是多久之前就已知曉她是梁國公主?

梁傅見得皇後娘娘,着急向前一步,不料宋玉初卻是退了兩步,見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她身上,簾下哀傷眼,低低道:

“真正的梁國公主不是我。”說完,指着周若怡,道:

“是她。”

劇情急轉,衆人的目光随着宋玉初指尖看到了一身青衣的蒙面女子,那女子只道是大皇子送來的舞姬,短短幾日就已獲得盛寵,卻沒人知道她的來歷。

這時,左擁右抱的楚新城也終于放開了身邊美人,模樣甚為放蕩不羁看着高臺上忽然聚齊審視的女子,微冷的薄唇勾起一絲微笑。

周若怡沒有否認,站了起來,哪知更快的身影匆匆從高臺上走下來,秦南三步并兩步走到宋玉初面前,拽起她的手,精準地找到一塊半截玉佩。

他的眸光盛滿怒火:“你還要說誰是梁國公主?”

梁傅欣喜若狂取過玉佩,視若珍寶捧在手心,喜道:“不錯,正是此玉。”他轉向看宋玉初:

“你果然是我的音兒,為父找你多年,一直沒有消息,沒想到會在今日相見,若是你娘親知曉,一定會很開心的。”

梁傅的眼眶裏有絲絲淚光,他也顧不得體統,只高興得不知所措,便要上前來要仔細端倪那苦命的孩兒。

宋玉初手腕被越抓越緊,吃疼不滿瞪着秦南,還不往躲了一下,這一躲算是藏在了秦南身後,看起來對梁傅的接近頗為害怕。

宋玉初掙脫不開,又不好在此場面将秦南扔出去,便忍下了,另一只空閑的手朝周若怡招招手:

“姐姐,快過來。”

她說出來的話,手腕上力道又緊了幾分,秦南回瞪,陰冷的目光盯着站在東丹陛上的張貫,沉聲道:

“還不趕緊将她拖下去?”

張貫渾身打了一激靈,越發捉摸不透陛下喜怒之情,方才着急得要他火急燎急将舞姬抓過來,現在又要将舞姬趕走,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張貫唯唯諾諾前來相請,信手招來幾位小太監一起将周若怡圍了起來,供奉着要請出去。

周若怡也不是好惹的主,此刻她也沒有要出去的想法,她覺得不甘的是,明明是同一張臉,奉先師與秦南卻想要置她于死地,而識破了皇後是宋玉初便是千般維護。

她本想讓他們嘗嘗,他們千方百計想要保的人,如何一步步走入他們鋪砌好的死路。

周若怡甩開幾位縮手縮尾的太監,盛氣淩人地走下來,那如雙瞳剪水的秋眸迷蒙着一層冷冽,沒人知道,她面紗下微微勾起冷入心骨的笑。

她本來對宋玉初沒有敵意,難得有人如此順從地聽她的話,竟然絲毫不問緣由,說什麽便是什麽。

可若宋玉初要與她搶身份,那便另當別論了。

憑什麽她便要任人魚肉?永世作為他人權謀中的手中棋?

小太監們急忙躬身跑去阻攔,推搡之間,只聽見‘啪’的一聲清脆落地聲音。

在周若怡的腳下,掉落一塊月牙狀晶瑩剔透血紅玉佩。

太監們不敢再動,急忙跪下。

梁傅自覺奇怪,看着玉佩甚是眼熟,邁着步子走過去,彎身撿起,對比手中兩塊玉,不免奇怪:

“怎麽會有兩塊一模一樣的玉佩?”

作者有話要說: 奇怪,我記得我明明替換了。

然後忽然睜眼打開看了一眼,原來我是在夢中替換了,難怪睡得如此安穩!

睡了兩天,感冒基本好了,要補欠下的債了,好怕怕,果然,臣妾真的能做到嗎?

(心痛,我居然把秦國皇後打成秦國公主,我去反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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