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JJvip

這種笑意, 似乎是看透了世間的滄桑, 有着無奈與狠戾。

在周若怡心裏, 似乎是認定了那個想要除去她的人便是宋玉初。

她在國宴之上,将一切推給宋玉初, 确實不妥, 如此一來便是明面上推開了陛下的勢力, 極好的一顆棋子,被她抛棄了。

周若怡從未感到後悔, 她并不喜歡宋玉初那種天真無害的表情, 高高在上霸占着原本屬于她的一切, 而她卻只能任人非議?

這世上若是不應該存在雙子, 那麽死的也應當是宋玉初。

周若怡平靜的面容下狠狠想道。

周若怡如今的身份雖已不是當年強盛的梁國公主,也是一州郡王之女, 在場的宮女太監大多是梁國從前留下來的, 跟随梁傅多年,對于這位忽然出現的小公主又是好奇, 又是畏懼。

宮內忽然出現這等稀奇之事,當今的皇後娘娘自然是不敢去言半句的,所以各宮各院宮女太監,都聞言趕來此處, 生怕是錯過了好戲。

衆人包圍下的素白身影從容不迫走下玉石臺階, 曼妙身材嬌小卻有氣勢淩人,高傲昂首,餘下宮女太監不禁低首讓出一道。

周若怡走到一片花圃面前停住, 白色繡花鞋、白色衣擺因走得進,而染上一層黑紫色的,她的随身宮女驚呼,生怕主子受傷,急忙躬下身挽手絹去擦拭。

周若怡退了一步,溫柔含笑:“擦幹淨了,不就沒戲可看了?”

衆人聞言皆是心虛,低頭怯語,也有些膽大的宮女鎮定雙手握着,步步後退:

“大梁公主旺盛國運,實乃吉兆,為何你回朝卻是這番景象?莫不是上蒼也給出了答案,是你拖累了公主的運兆。”

說話的便是當年服侍淑妃娘娘的宮女——蘭語。

自淑妃娘娘仙逝後,蘭語便一直守在未央殿,常年清潔打掃,她年紀稍大,青絲長發挽起,五官長得眉清目秀,神色凝重沉郁。

其實她也并非有十足把握,宮中一下子出現不祥之兆,此事若是傳出宮去,那些無知臣民都是見風就倒,指不定會将不祥怪到公主身上,淑妃娘娘生前有多疼愛公主,她怎會眼睜睜看着公主被一些流言傷害?!

周若怡聞言反笑,如水的眼眸危險半眯:

“莫不成我還須向你們的公主致歉了?”

她說出來的話太冷,溫柔高貴的氣質彰顯得盛氣淩人,一時竟衆人竟啞聲。

周若怡的随行宮女聽到此,忍不住站起來維護主子,怒道:“什麽運不運兆,我主子與皇後娘娘乃是雙生姐妹,就算是天意不滿,怎的單單說我主子?!你分明是胡說八道。”

“我們公主福澤恩賜,又是當今的皇後,豈容你随意污蔑?!”蘭語氣得面色蒼白,秀眉緊皺,她絕允許任何人惡意中傷公主。

“好一個‘我們公主’。”周若怡細細嚼着這句話,冷淡的唇苦笑,優雅慢慢走近蘭語:

“你們來此,不就是怕我搶你們公主地位罷了。”

蘭語踉踉跄踉跄一步步退着,完完全全被周若怡的氣勢壓下去,一不留神腳步踩空,跌坐在一片花圃中,細指一陣刺痛,竟是被花刺刺破了皮膚。

蘭語驚呼一聲,有不解,凝重、疑惑,深深皺着眉。

周若怡滿意雙手抱胸,脾氣很好說道:“今日便讓你們看看,什麽叫做天意。”

話音剛落,蘭語忽然覺得內心一陣刺痛,痛得說不出話,面色蒼白,吓得一衆宮女太監沖上前關切問道:

“蘭姑姑,你無事罷?”

蘭語眼前的視線模糊,看着四周一衆圍起來的人驚恐退後,面露惶恐,她聲音聽得斷斷續續,整個人就如神游在外,卻聽見一道清麗的聲音道:

“這便是你們所說的天意。”

衆人自然是看見了,蘭語不過是傷到了手指,就已面色發紫,模樣極其恐怖,任誰也想得到,這花圃是有人故意下了毒,衆人恍然大悟之時,也慶幸自己沒有輕舉妄動。

站在遠處的宋玉初皺着眉,掙脫了秦南的手,快步上前,蹲下檢查蘭語的傷勢。

只見她便只是牽着蘭語的手,并無其他動作,而蘭語發紫的面色漸漸恢複正常,神智也清醒許多,認出眼前的人,含淚喜道:

“公主。”

蘭語很清楚,站在眼前的便是淑妃娘娘朝思暮想的公主,公主失散多年終于回到宮中,一定是淑妃娘娘暗中保佑,公主人善心美,又救了她一命,她此生必勢死保護公主。

“這些花是有人做了手腳,才會盡數枯萎,你傷了手,毒液感染了傷口,若不盡快處理,怕會有性命之憂。”宋玉初松開了蘭語的手,神色如常。

蘭語叩謝:“多謝公主救命之恩。”

宋玉初招來宮女将蘭語帶下去。

她看向周若怡神情複雜,緊蹙着眉:“此毒十分兇猛,若是不小心就會死于非命,你明知如此,為何還将她推下去?”

周若怡勾唇冷笑:“這是什麽毒,怕是只有下毒者才知,我一屆女子,哪裏識得這些東西,再說了,是人都見到是她自己摔下去的,與我何幹?”

“你怎會變得如此歹毒。”宋玉初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她奉承的主子,在她的記憶,主子對她很好,溫柔體貼,絕不是眼前女子狠戾的嘴臉。

周若怡簾眼低頭而笑,優雅挽袖遮住笑容,看起來賢淑柔情,說出來的話卻是冷的:

“世人又何曾善待過我?你看看這些人的嘴臉,哪個不是想看我的笑話?”

衆人面面相觑,很是尴尬。

周若怡走近宋玉初,高傲淡然,道:“我與你不同,你有陛下替你撐腰,自然不知世事險惡,你真以為你運氣這麽好嗎?”

宋玉初擰眉。

秦南滿意拍拍手掌,走到宋玉初身邊,揚起溫柔的笑容,伸手攬住她的肩膀,點頭承認:

“朕确實比較護短。”

衆宮女太監下跪請安。

“陛下太看得起臣女了,憑臣女的本事,又怎會威脅到皇後的位置。”周若怡所說的話半是諷刺。

秦南就如恍然大悟,牽唇微笑,側目柔情看着宋玉初,笑道:

“不過,朕雖然護短,要處置你又何須這麽麻煩?”後半句是對着周若怡說的,威嚴冷峻的話語讓人不由得精神一震。

陛下乃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想要誰死,只需一張聖旨,又怎會親自動手誣陷一手無寸鐵的女子。

衆人算是聽出來了,臉色煞白,周若怡認定此事是陛下保護皇後所為,竟敢當衆質問陛下,可見此女子真是嚣張至極,衆人後怕檢讨方才可有失言之處。

周若怡吃了個啞巴虧,沉着臉不悅,事實确實如此,陛下要弄死她再簡單不過,根本不需大費周章将她處于言論之中,那麽,周若怡想不通,她與梁州向來無瓜葛,又是何人煞費苦心要害她?

“下毒的人,便是當年将你我拐走的人,他是害怕我們回來會向他複仇,才會利用這些子虛烏有之事,先下手為強,我對你并沒有惡意,姐姐。”宋玉初開口解釋。

淡淡的兩個字叫出來,讓周若怡心弦一緊,冷眉怒視:

“不必在我面前假惺惺,你若真心為我,又怎會是今天的局面。”

周若怡不喜看到宋玉初這副模樣,有宋玉初在一天,她就永遠生活在宋玉初光芒之下,何人曾看過她一眼?

她恨宋玉初。

從一開始,秦南就知道她是梁國公主,卻還要她作宋玉初的替死鬼,奉先師想要她代替宋玉初去死,而宋玉初正好名正言順代替她梁國公主,若不是她發現得及時,恐怕自己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若不是宋玉初的存在,坐在皇後之位的是她,享受舉國歡迎的也會是她,宋玉初憑什麽跟她争?!

她恨那個女人,奪走她一切的女人。

兩人對持着,冷肅卻輕柔。

門口略有嘈雜之聲,衆人轉頭看去,卻見一位身着黑色勁裝的男子被推搡在地,狠狠摔了一跤,侍衛整齊列入,将男子團團圍住。

一位身着暗紅色長袍的男子負手走入,明黃色的花瓣攀附在長袍領口,同色繡着金色長帶束在腰間,襯得他颀長身形挺直冷峻。

周若怡有些意外:“你怎會在此?”

莫說周若怡不解,就連宋玉初秦南也甚是意外,俊臉調笑道:“九皇子不回楚國,來梁州作甚?”

身着暗紅色長袍的男子正是楚國九皇子楚新涼。

先前聽說九皇子已随着大皇子回楚國,不想出現在此處,着實令人奇怪。

楚新涼微微含笑,朝着秦南宋玉初作了一緝,也算是行了禮,他的目光深邃看着周若怡,深情款款:

“本皇子來此,便是帶走若兒的。”

楚新涼走到周若怡面前,低首淡淡笑着:“若兒,你可願意随我回楚國?”

這深情的告白确實來得不适宜,立刻有聲音反對:

“不可以。”

“不可以。”

宋玉初出聲阻止,而另一道聲音,是沉穩步入院子的梁傅,他面色冷郁,似乎甚是不悅。

“本少爺都說了,梁郡王不會同意的,你怎麽就是不聽呢?”潇灑傲慢的聲音嘆息,齊玲珑從一旁走出來,嫌棄地踢了一腳躺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努嘴道:

“你不如先處置了這東西罷。”

齊玲珑蹲在地上,與黑衣男子平視,甚是可惜搖頭道:“你這麽弱的武功,還敢溜進宮中下毒,真不知算你倒黴還是說你愚蠢。”

作者有話要說: 在此聲明一點,作者君真的是擁有好坑品的女子,雖然更新得慢,但是絕不會棄坑,所以不必問我是不是棄文的問題。

最近工作挺忙,所以沒有申請榜單,确實斷更挺久,在此道個歉,不過下星期開始會重新申請榜單,恢複更新,日更不敢說了(每次都失言,心虛···)但是會盡量保持穩定的更新吧,多謝不離不棄的天使們。

另外,我的另一篇《作者君投胎記》已經開篇,此文是周更,不入V,搞笑流,喜歡可以收藏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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