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
憐的人。”祿高升揉揉被敲痛的腦殼,誠實的問答了楚林的問題,在這裏犯人的待遇都是祖國總統級的,那普通公民的生活不是應該更好嗎?
楚林:(﹁﹁)σ真是個不谙世事的大學生。不管什麽時代都只能減少窮人的數量,而不能杜絕貧窮。
見楚林不理自己了,祿高升倒也不氣,他摸摸手下的鐵皮扶把,心裏有些感慨,這種消耗汽油的機車才是他熟悉的事物啊!
在車上坐了大概半個小時,機車才停了下來。
楚林動作敏捷的跳下車廂,然後看看四周的雜亂的景色,嘴裏“嗞嗞”兩聲。雖然之前來過三次,卻沒有一次深入過礦中心,這次有機會見識一下能量礦最有價值的礦石,楚林焉能放過。
“楚林,你別亂跑。”祿高升剛走到車廂邊上,就看到先一步下車的楚林此時正向一塊泛着藍光的礦石走去,不由的大喊道。剛才邢任說這裏不安全,他心裏可是記得牢牢的。
“沒事,我就過去看一眼。”楚林回頭朝祿高升擺擺手,但腳下并沒有停下步伐。這裏的能量石實在太漂亮了,就好像最珍貴的寶石一樣。
祿高升左右看了看,燥熱的空氣,幹裂的土地,灼人的陽光,環境竟比礦場外圍惡劣好幾倍。
他再次看向逐漸走遠的楚林,心裏不禁生出幾分懼意。他拄着扶手一躍而下,剛一着地就向着楚林快速跑去,不知為什麽,他心裏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楚林走的并不快,所以祿高升很快就追上他了。
祿高升抓着楚林的長衣袖,深喘了幾口氣,面無表情的說道:“楚林,別過去。”
“小高,你膽子也太小了。”楚林看着祿高升面癱的臉,臉上頓時露出欠扁的笑容,“如果你實在擔心我,可以跟我一塊過去。”
祿高升眉頭微皺,天生上揚的眼尾也因主人的不悅而攏拉下來,“別過去。”
看着祿高升鄭重的表情,楚林也不由的收起了輕視之心,“為什麽?”
祿高升手裏攥着楚林的衣袖,擡頭看向那邊的泛着五彩的能量石壁,道:“那裏很危險。”因為他“看到了”那看似厚實的石壁裏面竟是大大小小的裂紋,好像下一秒外壁就承受不住裏面的重量而坍塌了。
“危險?”楚林順着他的目光瞅去,順滑的牆壁,常年堆積的灰塵早就因風吹日曬而變成土石塊附着在五顏六色的能量石上,遮去了能量石大多的光彩,但還是能看到石塊膠着的一起,應該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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祿高升也不知道該怎樣解釋他的所看到的,剛才在車上的時候他心裏只是有種不好的預感,但那可以歸結為他強大的第六感,而現在他“透過現象看本質”的技能又是什麽什麽時候冒出來的。
外挂先生,這只是一篇肉文,真的不是無限流文,不存在升級打怪啊!
“好吧,既然小高說那裏不安全,我就不去了。”楚林聳聳肩,唇角一勾,單手搭在祿高升的脖子上,就把祿高升押回來了,那樣子好像祿高升才是那個不聽獄警命令、膽大包天的犯人。
還沒回到原地,祿高升和楚林就望見了那個站在機車前,神色不好的某獄警。
祿高升心裏一突,小聲問道:“楚林,咱們在礦場工作一天,能掙多少月點啊?”
“一百點,在其它地方統一是三十點。”楚林回答的很是無所謂,他做工只不過是為了應付差事罷了。雖然他家老頭子不顧父子親情的把他扔到這裏來,但愛子心切的母親怕他受欺負,每個月都會給他寄來幾萬的諾亞幣,讓他在監獄和犯人們打理好關系,所以他根本不愁沒有月點。(注明:一月點=十諾亞幣)
嘤嘤嘤~~邢帆獄長,人家現在想表示人家對您森森的愛意可以嗎?所以您就讓人家當您的禦用畫師吧,人家要求不高,一幅漫畫一百月點就好了。
“楚林,你說邢獄警會不會扣我們月點?”早知道他就不跑過來了,反正他跟楚林關系不好,讓他受受驚吓才好。
“應該會吧!”楚林摸摸下巴,最後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頓時,祿高升真有種把他暴打一頓的沖動。
“楚林,祿高升,這個月的福利取消,月點扣除百分之十。”寒着臉說完,邢任就跟那個跟過來的礦主身邊的技術工交談起來。
祿高升:他表示沒有諾亞幣的窮犯人傷不起。
這個年過半百、白發參雜的技術工跟邢任商談了開采哪後,就給每個犯人們劃定了開采範圍。
由于在這隊開采犯人裏面,祿高升只認識楚林一個人,所以雖然心中對他存在很大的怨念,也只能抿緊唇跟在他身邊。他才不會說,他膽小缺乏安全感哩!
能量礦的工作強度确實很大,他們需要用鐵錐将能量石表面的土灰殼剝掉,然後用起重機搬到跟拖拉機有幾分相像的機車上。
不一會兒,瘦弱的祿高升就滿頭大汗癱軟的坐在地上死活不動了,他上世雖然長得魁梧有力,但卻是一個沒幹過重活的技術工,而這一世就更別說了,攤上一個瘦弱雞的身材,讓他做這種力氣活,不是要人命嘛!
而楚林的狀态也好不到那裏去,在帝都,雖然他就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扶不上牆的爛泥,但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孩子什麽時候幹過這種活計。
“小高,你先去陰涼裏歇會兒,你的工作我幫你做。”臉色潮紅的楚林摸了把頭上豆大的汗滴,十分豪氣幹長的大手一揮,接着……倒了。
沒錯,楚林中暑暈了。
祿高升看着倒在地上,濺起漫天灰塵的某人,不由的默默的轉過臉去,楚林同學,原來你還不如我呢,切,外強中幹。
在一旁監督的邢任見此,連忙走過來查看楚林的情況,當看到楚林只是中暑了時才松了口氣。
楚家的地位雖不及他們邢家,但兩家卻是聯姻關系,在他來杉英府的時候母親還千叮咛萬囑咐讓他多關照楚林的,如果楚林真在他手裏出了什麽事,他絕對會被母親罵死的。
邢任左右看了下,然後招呼離他最近的祿高升過去,命令道:“祿高升,你帶楚林去陰涼裏休息,記得給他灌點荷葉涼茶。”他們來時為了預防犯人中暑,早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哦,”祿高升彎腰扶起沉重的楚林,剛走兩步,突然回頭問道:“那邢獄警,我們的月點……”
聞言,邢任不由的額角一突,天生稚嫩的娃娃臉也沉了下來,不悅的回道:“一點也不會少你們的。”
聽此,祿高升才架着楚林去陰涼處休息了,他再次深切的表示,沒有諾亞幣的窮犯人傷不起——
17
17、意外2 ...
困難的将楚林攙到山的背面,祿高升又屁颠屁颠的跑到機車處拿了桶涼茶,倒在杯子裏給楚林灌進去。
“咳咳……咳咳,別灌了。”楚林睜開眼有些粗暴的揮開祿高升拿着杯子的手,然後彎腰劇烈咳嗽起來了,半天才緩過勁來,沖着祿高升憤憤道:“就算我沒被熱死也得被你灌得嗆死。”
“噓,”祿高升轉頭看着眼山那邊的人們,見他們沒注意這邊才松了口氣,但還是不悅的嘟囔一聲,“你小聲點,別讓他們發現了。”
“诶,原來你早就知道我沒暈啊?”
“沒有,”說着,祿高升又低下頭開始收拾水杯,不經意的解釋道:“我也是剛剛發現的,你的表演水平絕對可以搬上熒幕。”
“祿高升,我說你不揶揄我能死啊!”說着,楚林又給了祿高升一個爆栗。
祿高升頭一歪,手裏的杯子也掉了,“楚林,你——”
“怎麽?”見祿高升有發火的征兆,楚林眉眼上挑,一臉期待的表情,他可是很想看這個面癱的孩子臉上出現點別的表情哦~
“哦,沒事。”答了一聲,祿高升再次彎腰撿起倒在地上的杯子,倒杯荷葉涼茶然後抱着杯子去一邊坐着了,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嘛!
看着無趣的祿高升,楚林輕嗤一聲,然後靠在背後的山壁上閉眼休息起來,他剛才是真的中暑了,就差暈倒了。
也許被祿高升灌得茶水太多了,楚林不久就被尿憋醒了。
他睜開一條眼縫,見祿高升閉上了眼,這才完全睜開了眼睛,輕聲站起來,往無人的角落走去。
還在監督的邢任看到楚林有些急切的身影,于是讓犯人們中場休息後,也了跟過來。
“楚林。”
“诶,邢任你怎麽也過來了。”楚林回頭看了眼,“有話待會兒再說,人有三急,我先解決一下。”說着就要解開腰帶。
聽出了楚林話裏的意思,邢任那張白淨的娃娃臉頓時一陣羞紅,嘴裏立刻嚴厲的命令道:“把腰帶系回去。”
“我說表弟,你就算管天管地也管不了人拉屎放屁吧!”
“楚林——”邢任羞惱的喊了聲,然後氣憤的轉身離開了。
楚林看着邢任包裹在警裝裏的纖細身體,眼睛不由的一眯,自家表弟真是越長越有料了,不知道以後會被哪個混蛋采摘回去喽,嗞嗞,真是虧大發了。
腦子亂想着,楚林身體不由的打了個激靈,不行了,憋不住了,他快速解開褲帶就地解決起來。
嗞嗞,纨绔子弟就是這點好,不管做出多麽出格的事都不會惹人非議,人家是纨绔子弟嘛,如果做了紳士該做的事那才是真正的怪事。
其實楚林走的距離并不遠,雖然他不想給祿高升那個冷清的孩子留下不好的印象,但他覺得祿高升睡着了,一時半會兒也行不了,而他那裏又太急了。
但祿高升就是醒了,他揉揉迷茫的眼睛,對面石壁下并沒有楚林的身影,祿高升下意識的轉頭四處望去。
這一看頓時祿高升就被吓醒了,他快速站起來,有些趔趄的朝不遠處石壁下的邢任跑去。
“邢任,快離開那裏。”
祿高升的那雙眼睛又出現了那種狀況,他看到了,看到邢任停留地面的上方,石壁內部的裂縫越來越大,而外部的石壁也以緩慢的速度開裂着。雖然速度緩慢,但只要外部這微弱的支撐力消失了,就會出現一場迅猛的山體塌方。
也許由于祿高升聲波的震動加速了山體的裂變,還沒等祿高升喊完,邢任上方的石壁上就開始掉落起小塊的石塊。
聽到祿高升的話讓邢任有些莫名其妙,但掉落在他腳邊的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直接把他震醒了,他愣愣的擡起頭,呆呆的看着本來平滑的石壁出現了一道道像龜殼一樣裂紋,腳下卻失去了行動能力。
“邢任,快跑啊!”看着情況的惡劣,祿高升心裏更加急切起來,身為一名奉公守法的良好公民,他雖然沒有舍己救人的覺悟,但他也絕不允許一個活生生的生命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又沒有絲毫作為。
岩石開裂和被剪切擠壓的音響也驚到了不遠處正在解決五谷輪回的楚林。當他看到邢任這邊的情況時,本來連綿不絕的尿意立刻被憋了回去,他一把将男物塞進褲子,連拉鏈都來不及拉就快速跑了過去。
但祿高升比楚林離得邢任更近,所以當楚林急忙趕到時就被被祿高升推出來的邢任撞了個滿懷。
“楚林,你快帶他走。”伴随着一道有些嘶啞的叫喊聲,轟鳴的石塊就源源不斷的落了下來。
楚林雖然看着祿高升被活生生的壓在石塊下面,但也只能攬着懷裏還沒回過神的人快速退出危險區域。
“祿高升——”伴随着仍不斷響起的轟鳴聲,楚林看着越來越厚的堆積,不由的大喊出聲來。
“……楚……林?”此時回過神的邢任看着眼前漫天的灰塵,不由的攥緊了楚林的胸襟。
“诶,邢任,你先定定神。”說着,楚林拉下邢任握着自己胸襟的手,腳下快速朝石堆走去。他不相信那個面癱的孩子就這麽死了,那個孩子一定等着人去救他。
此時的塌方的雖然停止了,但誰也不知道它還會不會來第二次,此時進去絕對是最不明智的決定。
“楚……林……”邢任輕輕拉住楚林的衣角,表情脆弱無比。
“怎麽了。”楚林回頭不由的皺起好看的眉頭,他現在急着救人,但這個明顯受到驚吓的表弟他又不能不管。
“我……我跟你一塊挖。”語畢,邢任率先一步走向石堆。
看着邢任有些發顫的雙腿,楚林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他這個高傲嬌養的表弟啊——
越過很多巨大的石塊,兩人來到塌方的中心,祿高升被埋的地方。
前面的邢任突然回頭看向楚林。
“邢任,怎麽了?”看着邢任莫名的表情,楚林不由的快步上前幾步,但當他看到中心的情形時不由的倒抽一口氣。
“楚林,石壁上掉落的是石塊……吧?”邢任下意識的握住身邊男人的衣角,有些驚恐的問道,本來陳述的語句到後面硬生生的被他轉成了疑問句。
楚林眉頭一皺,道:“別管那麽多了,現在救人要緊。”要說他不擔心山體再次塌方那是不可能的,但那個孩子是為了救他表弟遇險的,他雖然是纨绔子弟,但最起碼的良知還是有的。
看楚林蹲下用手挖了起來,邢任猶豫了下,從空間袋裏拿出兩把小型折疊鏟,遞給楚林一把,自己也蹲下來小心的挖了起來,“這是礦主讓我帶着的,說是以防萬一。”
能量礦這邊只能使用最原始的工具,所以礦主怕犯人手裏的鐵制工具壞了沒有代替品,所以才會多交給邢任幾把。
楚林擡頭看了一眼穿着警裝,垂頭跟沙土奮鬥的邢任,嘴角不由的微翹,他這個表弟變得不一樣了嘛!
邢任因天生體弱多病從小被家裏嬌養着,但他天生就是追求力量的性子,自己不行,于是就将希望寄托到他人身上,所以他最崇拜優秀強大的邢帆,最看不起不務實的楚林,所以邢任平時就很少跟楚林說話,等楚林進了監獄,邢任更是假裝不認識他。
很快的,沙土就被他們挖低了一層,楚林止住邢任手裏的鏟子,“我們用手挖。”
邢任也沒反駁,他将鏟子放到一邊,接着動起手來。
楚林看着那雙蔥白細手染上沙土的顏色,眼裏莫名的一暗,但他也只能放下鏟子,将自己的手指放到沙土上。
“楚林,是祿高升的衣服。”邢任驚叫一聲,不管染血手指和外翻的指甲,接着低頭更加奮裏挖了起來。
很快,就露出了祿高升的頭發,四肢,胸膛……
看他此時的姿勢,可以看出在石塊落下來的時候,他是卧趴在地上的。
楚林将人翻過來,看着祿高升粘着沙土的慘白臉面,有些顫抖的将手指放到他的鼻翼處。
“他還……活着嗎?”邢任的聲音裏都有着他不自知的顫抖。
楚林擡起頭,臉上分不出是哭是笑,“他……他還有氣息,我們快離開這裏。”
楚林抱着失去意識的祿高升,邢任跟着,用最快的速度跑離了危險區。
醫院急救室外,邢帆表情空白的出現了,他雙眼直視着邢任,問道:“他怎樣了?”
感受到邢帆淩厲的眼神,邢任不由的後退一步,低着頭,弱弱的回道:“我……我不知道。”
“邢任,過後你就回帝都吧!”
生硬冷質的聲音讓邢任更加顫抖起來。
見此,楚林走過來擋在邢任前面,“邢帆,這并不是他的錯。”
作者有話要說:果然,金手指不是永遠坑爹屬性的。金手指君冷哼一聲:我可是殺人越貨,居家旅游必備良物。作者弱弱的低頭,對手指:金手指君,給俺變出幾個收藏……可以嗎?金手指君:……
18
18、乳環?! ...
邢帆瞅了他一眼,背靠到牆上默不作聲。
不久,急救室的門被打開了,楚林、邢任急忙走過去,一個白大褂走出來摘下口罩,道:“這個少年只是因為瞬間窒息以致暈倒的,馬上就會醒的。”
“真是太謝謝你了,醫生。”說着,楚林回頭就想告訴靠着牆邊的邢帆這個消息,但那裏哪還有邢帆的身影。
祿高升身上并沒有外傷,所以很快就出院了,因為他救人有功,邢帆獄長特意批準了他一個月的假期,而且在這一個月假期內他每天都有低保——三十個月點。嘤嘤~~這可是三百諾亞幣呀!
這就叫因禍得福有木有,把祿高升得瑟的差點每天拿着月點卡到“累死累活”的楚林面前炫耀了。
這天,邢任轉交給祿高升一張卡片,道:“這裏面有一百個福利點。”
“诶?”
“獄長現在要見你,你趕緊過去。”
“啊?”
邢任并沒有回答他的疑惑,直接轉身走人。
看着邢任不冷不熱的态度,祿高升心裏不由的诽謗道,自己不管怎麽說也救了他一命吧!雖然自己也不要求他報答自己,但這是對待恩人的态度嗎?
祿高升換掉身上的睡衣,再把自己的福利卡裝好,就迅速去了獄長室。
獄長室內,邢帆正單手支着下颌看着牆上的投影。
“獄長,您找我?”
“恩,你過來。”雖然跟祿高升說話,但邢帆并沒有轉移視線。
祿高升踱過去,在他旁邊站定。
“你看看屏幕的畫面,會不會覺得有什麽地方怪怪的?”
祿高升依言看向屏幕,滿地的大小石塊,顯得中間那堆小土堆特別的突出。
不等祿高升回答,邢帆繼續說道:“那些石塊就是能量石,而當能量石內的能量消耗完後,能量石就會化成一撮土灰。”
“那中間的沙土就是能量石消耗完能量後風化的結果。”祿高升很快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恩。”邢帆站起來,一步步離進祿高升,“可它們落下來的時候是石塊,着地後就變成了沙土,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麽?‘
掠過耳邊的溫熱氣息讓祿高升身體一僵,半天才回道:“那塊土地上也許存在消耗能量的事物。”
“有可能,”邢帆輕點下頭,兩指夾起祿高升弧度優美的下巴,讓他的眼睛與自己直視,“可那時地上的事物就是你,所以你能告訴我原因嗎?”如果不是那些能量石瞬間變成了沙灰,祿高升大概早就被砸死了吧!
祿高升的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就消失了,“我不知道,也許那個原因并不是我,只是恰巧我在那個位置罷了。”
“也許是吧!”邢帆放下手,再次回道軟皮椅上,“邢任将福利卡交給你了嗎?”
祿高升點點頭。
“一百點福利可以做很多事,比如獄外一日游,擁有一架自己的機甲,減刑一年……你想好選哪一樣了嗎?”
原來有福利能做這麽多事啊!祿高升心裏感嘆了一下,就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獄外……一日游。”他需要去找一樣父母留下的東西,本來以為只有出獄了才能去找,想不到這麽快就有機會了。
對于祿高升的選擇邢帆輕蹙了下眉頭,顯然他認為這樣是在浪費來之不易的福利點。“在你踏出獄門之前可以反悔。”
“謝謝你,邢帆獄長。”祿高升是發自內心的感謝他的。
“你現在可以出去了。”
“那個”祿高升舉起手,忐忑的踟蹰着。
“有話就說。”
“好吧,我就是想問一下,邢帆獄長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如果您沒失憶的話,您應該知道之前是我把您……恩恩那個了吧!”祿高升覺得他實在說不出“壓”這個字眼,但不知道這麽說更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看着祿高升有些扭捏的樣子,邢帆酷氣的俊臉一黑,語氣也沉了下來,“祿高升,我只是在按照諾非亞帝國的法律辦事,并不存在你說的徇私枉法。”
祿高升表面上颔首,不過心裏卻認定邢帆是受虐狂了,不然自己那次把他壓成了重傷,他不整自己就不錯了,還有什麽理由這麽護着自己。
“沒事你可以出去了。”邢帆擺擺手,靠在椅背上,陰沉的語氣中帶着些無奈,但祿高升并沒有聽出來。
退出獄長室,祿高升下意識的想到自己的金手指,難道是它救了自己?
匆匆趕回自己的房子,鎖好房門,祿高升想查看自己空間裏的櫃子,可舉手的動作進行了一半又放了下來。
這個房間裏肯定存在自己不知道的監視器。
但……監獄不會變态的連浴室都裝上吧!
祿高升在衣櫃拿了件衣服,接着直奔浴室。
獄長室內,此時只有邢帆一個人。他坐在軟皮椅上,一雙利眼直勾勾的盯着光腦的屏幕。當看到畫面裏的人拿着衣服走進浴室時,手指在鍵盤上輕點了下,畫面立刻轉換了。
就算三級監獄是關押重刑犯的地方,但它也盡量的尊重了犯人的隐私,而且絕對不會出現在浴室按攝像頭的情況,但邢帆光腦屏幕上顯示的畫面就是祿高升房間的浴室。
祿高升将衣服放到一邊,然後打開水蓬頭,開到最熱狀态,不一會兒浴室就變得煙霧缭繞起來。
祿高升坐在水霧的中心,腦子裏想着随身空間,那個只能裝一個櫃子的空間就出現在他眼前了。
他擡起手,伸進空間,然後打開一個抽屜,空的……
連續打開了四個抽屜都是空的,直到他打到第五個,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黑色水晶靜靜的躺在抽屜的中心。
祿高升小心翼翼的将這個看起來異常脆弱的水晶取出來,放到左手手心裏。
在乳白的手掌中心,水晶隐隐透出幾分深藍。
這竟……竟是一個乳乳……乳環——祿高升以前混跡在男男頻道,看多了各種道具情趣黃文,即使沒見過真正的乳環,但憑細膩文字的描述也能想象的出來。
這是一個水滴型乳環,上面是一根細如針絲的深藍至墨水晶,下面是水滴形的同色水晶,看起來小巧精致,非常的漂亮,但——
這也屬于帝國的違禁物品吧!
所以——他必須消除“罪證”?
祿高升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櫥櫃,他以前一直以為櫥櫃裏冒出的東西是憑空産生的,但經過這件事,祿高升腦子裏突然冒出了一種靈異的想法——櫥櫃裏的東西其實是現實中某種東西轉化來的。
祿高升腦子裏有前主人關于機甲的知識,當然也就知道了機甲的主要能源動力——能量石。
如果他的記憶沒錯的話,那他手裏這塊指甲蓋大小的水晶就是能量石中的極品。在聯系上邢帆獄長問自己的問題,這麽說——那堆土灰是他的随身空間造成的,而那些大石塊之所以會變成土灰是因為它們的能量都轉化到了這塊小水晶上!
而之前那些令滕翰世獄長憤怒的東西其實也是由現實中同種材料的東西轉變過來的?
這麽說,他可以随時将外界的任何東西轉變成自己的東西儲存在空間裏。
靠,要不要這麽逆天——逆的好!!!
如果以後楚林還敢欺負自己,自己就把他的衣服變沒,讓他去裸奔,哼! o(*≧▽≦)ツ
可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首先祿高升還不知道他應如何運用這種技能,而且真的是每種東西都能毫不顧忌的轉化嗎?更何況,他轉化出情趣用品咋辦,櫥櫃可就只有十個抽屜——難道他要背着變态的罪名在監獄過完下半生嗎?〒_〒
獄長室內,邢帆透過朦朦的水霧,看着祿高升手裏憑空出現的水晶,墨色的瞳孔一陣收縮。
他點了倒退鍵,放慢畫面,進行細微動作影像分析。
從祿高升伸手到水晶出現這一段影像,邢帆循環放映着。突然他按了暫停鍵,這時畫面上,祿高升舉着的手裏出現了水晶。
難道真是憑空冒出來的,腦子剛冒出這種想法,就立刻被邢帆否決了。
沒有相同原子的轉化,根本不可能憑空冒出一種新的事物來。
接着邢帆快速截取了水晶的圖片,然後傳輸到自己的私人資料庫,不一會兒,鑒定結果就出來了。
【深藍能量石,能量濃縮率:90%,鑒定品級:極品能量石】
這個結果讓邢帆眼神更加深邃起來,濃縮率能達到百分之九十的能量石早就絕産了,現在也許只有那些軍事大佬手裏還存在些,但祿高升只是一個普通人,他的能量石是怎麽得到的?還有那些化成土灰的能量石失去的能量去哪了?
祿高升,我的被監視者,我不會質問你,也不會揭穿你,你想做什麽我都可以幫助你,因為……你是那個幫我得到了夢寐以求的肉體的人,雖然那時你是無意的。
邢帆伸出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過光腦的屏幕,截取了監視器內的這段錄像,然後選擇徹底粉碎文件。
19
19、消滅罪證 ...
看着手裏晶瑩剔透的能量石,祿高升真想顯示一下自己視錢財如糞土的高尚品德,潇灑的揚手把它扔到馬桶裏去,但一想到楚林口袋裏那張萬點月點卡,祿高升頭頂頓時冒出一陣濃滾滾的煙霧,他一咬牙,毫不猶豫的将能量石揣進了懷裏。
摸了摸懷裏精致小巧的能量石,祿高升就出門了。
他記得楚林今天歇假。
當看到門外是祿高升時,穿着一身棉布睡衣楚林往旁邊一靠,慵懶的倚在門框上,伸出手指戳戳祿高升的眉心,然後雙手抱胸,眼睛微挑,嘲笑道:“小高,怎麽,今天又來炫耀你那可憐的月點卡啦?”
上一次,祿高升得知邢帆獄長獎勵給他一千個月點時,他就拿着他的月點卡屁颠屁颠的跑到楚林這得瑟了半天,當他最後要做炫耀的結束語時,楚林直接将自己的月點卡往刷卡機上一刷,十萬——點點……
“我的月點卡裏現在有一千五百點。”所以說他現在也算是萬元大戶,一點也不可憐。
“噗~”看着祿高升抿唇不服氣的可愛樣子,楚林特意擺出的帥氣POSS再也維持不下去了,他彎腰拍了拍祿高升的肩膀,忍不住的打擊道:“一千五百個月點還不夠我一個星期的飯錢。”
祿高升抿緊唇,壓下心裏的怒氣,推開擋在身前的楚林,直接走進客廳,問道:“楚林,你知道監獄裏有會分割能量石的人嗎?”只要把這快能量石賣了,他不保證會比楚林有錢,但至少楚林不能再嘲笑他了。
楚林倒是露出驚奇的目光,随之嘴角一咧,“知道啊,胡老就是分割能量石的專家,哦,就是經常和唐叔在一塊的那個老頭。”
一個半百老人的面容立刻在祿高升的頭腦中顯示出來了,祿高升眉頭微蹙,他和唐森因為米艾佳的關系弄得很僵硬,而那個胡老是唐森是好朋友,那他有什麽理由幫自己呢?“那還有別人嗎?”
“沒了,小高,怎麽,難道你要分割能量石嗎?”
祿高升點點頭。
“那你可以拜托獄警幫你在外面分割啊!放心,他們不會因為你是未成年而坑你的。”
祿高升搖搖頭,直接将口袋的東西拿出來,展示在楚林的面前,他不怕別人坑他,只是這個東西不能讓他人看到罷了。按理說,這種棘手的東西,他不應該在外人面前展示的,但楚林救過他的命,所以他相信他。
看到白嫩手掌裏的東西,楚林眼中掠過一絲驚愕,他小心謹慎的将能量石拿起來放到自己的左掌心,右手食指輕輕摩擦能量石的表面,臉上玩世不恭的漸漸褪去變成了錯愕,而那雙帥氣的丹鳳眼也閃爍着遮不住的灼灼火熱。
看到楚林這副走火入魔的樣子,祿高升也不驚。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實力代表一切,而追求力量也就變成了一種本能。
而作為為戰鬥機甲提供能源的能量石也就成為了男人們最熱衷的物品之一。
楚林下意識的就要拿着這塊能量石到測試器上檢測品級,但步子還沒邁出一步身形就頓住了,他撓着頭對祿高升抱歉的笑笑,然後小心翼翼的把能量石還給他,那謹慎的樣子,好像這塊小巧的能量石一碰就碎一樣。
這不是他的東西,他無權檢測,但還是忍不住的問道:“小高,這個能量石是什麽品級的?”
祿高升看着重回手心的能量石,搖搖頭。
看到祿高升搖頭,楚林有一瞬的萎蔫,好想知道哦~
“楚林,你沒有覺得它很奇怪嗎?”祿高升兩指夾起乳環最上面的細絲,在半空随意搖晃着。
看着在空中擺動的水滴型墜子,楚林摸着下巴點點頭,“恩,确實很奇怪,品級太高了。小高,你是從哪弄來的?”
楚林之所以能判定它的品級高,是因為他以前見過一塊跟這個能量石顏色質地都相差不大的,而那塊是他家老頭子的寶貝,據說能量濃縮率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三。
祿高升嘴角一抽,道:“我說的不是它的品級,而是它的形狀。”
知道自己誤解了祿高升的意思,楚林尴尬的撓撓頭,再次低下頭認真打量起來,“是耳環嗎?不太像啊!”
祿高升看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