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3)
着頭仔細觀察能量石的楚林,突然踮起腳尖,在他寬厚的肩膀上拍了下,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真是個純潔的好孩子。”那語氣,可是透着明晃晃的欣慰意味。
“祿高升,把你的狗爪子拿下去。”
“恩,楚林,你一定要保持下去。”祿高升垂下手,對着楚林再次嚴肅的點點頭。
楚林雖然不知道祿高升話的深層含義,但也能感到他面無表情的臉上濃濃的嘲笑,頓時如被戳中了G點般,直接提溜着祿高升的衣領将人扔了出去。
在胡老的房間內,楚林悠閑的坐在軟皮沙發上,細細品嘗着胡老珍藏的好茶,而祿高升則拘謹的站在胡老身邊,時不時的接受着胡老暧昧的眼神。
“呵呵,孩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國家嚴令禁止銷毀的乳環吧!”
“噗——”祿高升還沒有反應,旁邊喝着清香茶水的楚林倒先噴了。
乳——環?!
乳、頭上的裝飾品?
我剛才拿在手裏把玩了半天的東西是情趣物品——
“楚小子,你反應也太大了吧,難道你還是處男?”胡老打趣道。
楚林粗俗的擦掉嘴角的水珠,氣急敗壞的反駁,“我,楚林,號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怎麽可能是你嘴裏說的那種無用之人。”
“楚林,你太激動了。”祿高升“好心”提醒道。
“祿高升,你——”
“胡老,能切割嗎?”不管楚林眼中熊熊燃燒的怒火,祿高升轉頭向胡老詢問着。
看祿高升不再理自己,楚林只能将胸口的悶氣硬壓下去,下次他一定要報複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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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往搖椅背上一靠,悠閑的晃起來,“能是能,不過你要付出些代價,你要知道,胡老我從來不做白功的。”
祿高升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月點卡,“需要多少月點?”
胡老擺擺手,“活了大半輩子,錢財什麽的胡老我都看淡了,而且月點我也不缺。”
祿高升抿抿唇,除了月點他身上就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了。
“不過,我倒是對你的這塊能量石有些興趣,如果想讓我幫你切割,你必須以五分之一為報酬。”不等祿高升決定,胡老補充道:“石是好石,但這形狀可不太好喲~想必你也想到了,如果換成陌生人切割,難保那些人起異心,為了将能量石據為己有而威脅你,而那時你又不能反駁,不然坐牢的年頭又要拉長喽~”
祿高升抿着唇,站着不語。
這也是他最擔心,所以他才會找監獄的熟人。
憑着楚林的關系,胡老絕不會坑了自己。
楚林站起來,蹙緊眉頭,“胡老,您也知道這塊能量石很珍貴,您這麽做……”
沒等楚林說完,胡老就打斷了他的話,“楚小子,你也知道胡老我是因為什麽罪名判進來的,如果我真想得到一部分,就能在你們千恩萬謝中獲得,我之所以跟你們挑明商量算是給足你面子了。”
“好,我同意,接下來就拜托胡老了。”
見祿高升這麽爽快,胡老倒是有點詫異,“小子,你難道不知道這塊能量石的價值嗎?這可是帝國快絕種的高濃度能量石,如果拿去拍賣的話,就這指甲蓋大小,最少能提價到一百萬諾亞幣。”
“胡老剛才不是說您不缺月點嗎,那您之所以想得到一點就是為了收藏吧,我為什麽要拒絕。”
“哈哈,好小子,如果以後需要切割別的東西,可以随時來胡老我這裏,我會算你便宜點的。”
“謝謝胡老。”祿高升微微鞠一躬,臉上雖然沒什麽表情,心裏卻樂翻了。依靠着他的櫥櫃空間,這種能量石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所以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将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分割了,接着拿去變賣,那錢還不是滾滾而來嗎。
跟胡老确定了拿貨的時間,祿高升就把站在原地變得呆愣的楚林拉了出來。
“小高——”看着面無表情的祿高升,楚林不由的吞了口唾液。
“恩?怎麽了?”
“你真大方。”楚林對着祿高升伸出了大拇指,那可是二十萬諾亞幣啊,雖然他不看在眼裏,但對于身無分文的祿高升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內心得經過多大的掙紮啊!
“沒有,我只是覺得應該滿足老人家的願望。”
楚林:你真強大——
“楚林,胡老是因為什麽罪名進來的?”
“也不是多大的罪名,就是偷竊高級能量石。”
祿高升:……
20
20、獄外一日游1 ...
胡老以前是一家大型能量石加工公司的員工,但他卻利用公司加工過程中的漏洞,竊取了大量的能量石殘料,但這種非常高明的監守自盜的手法卻在一次大型檢查中被公司查了出來。
而犯了業內大忌的胡老自然不可能再在這一行當繼續幹下去,後來窮困潦倒的他遇到了剛出道的唐森。
本來兩個身份背影都相差極大的兩個人不可能走到一起,但那時身心疲憊的胡老卻像看到黎明前的曙光一樣對唐森産生了一種近乎膜拜的崇敬感,甘願俯身在尚無所作為的唐森手下做事。
在唐森勢力形成前期,胡老利用自己高超的辨別、加工能量石的本領為唐森積累了大量的資金。
可以這麽說,唐森之所以能爬到黑道教父的位置,胡老功不可沒。
而唐森落網時,胡老本來可以洗白逃走的,但他卻甘願陪着唐森來坐牢,從中就可以窺見些他們之間那種不可言表的情誼。
聽着楚林的敘述,祿高升終于知道胡老為什麽會說,他能在他們感恩戴德中神不知鬼不覺的獲取能量石了,在加工的過程中,廢料是必不可少的,而技巧的高低則代表廢料的多少。
“小高,我記得你進三級監獄的罪名中其中一條就是因為私藏這種東西吧,那為什麽你手裏現在還有?”說着,楚林那張玩世不恭的臉也緊繃了起來,私藏這些東西可是觸犯法律的,雖然他自己并不在乎法律,但他不希望還是孩子的祿高升因為這種罪名永遠被囚禁在監獄裏。
聽此,祿高升心裏一緊,右手不由的覆到左手上,想減輕心裏的顫抖,“如果我說這個東西是我在能量礦撿到的你信嗎?”
楚林眉頭一皺,顯然不信。
“我就知道你不信,事實上,這個乳環确實是我撿到的,但不是在能量礦,而是在帝國明珠塔內。”祿高升頓了下,繼續說道:“我在帝國明珠塔內撿到了一個空間袋,還沒來得及檢查裏面的物品就因為好奇心從破碎的窗戶上摔了下去,再次醒來後就因為自殺罪關進了一級監獄。在監獄裏,我檢查了下,發現裏面竟是情趣用品。你也知道,在帝國這些東西跟毒品是一個級別的,那時我非常的害怕,只想找一個隐蔽的地方把那個空間袋扔了。但想不到那次和米艾佳在一塊的時候,一個東西竟自己從空間袋裏掉了出來,後面的發展你也知道了。至于這個能量石,我之前是學機甲設計的,也接觸過很多能量石,所以能判出它的品級很高,那時我腦子一熱動了私心,在交出空間袋時提前将它拿出來了。”
半真半假的解釋,楚林雖然覺得太過巧合,但也沒有理由反駁。
“小高,那你身上現在還有那些東西嗎?”
祿高升一頓,并沒有回答。如果他說沒有,但以後他空間生出的那些怎麽辦?如果他說有,那楚林讓他現在交出去又要怎麽辦?
看着祿高升躊躇的樣子,楚林就知道他手裏肯定還存在些,他嘆口氣,沒再說什麽,他只會告訴祿高升怎麽做是最好的,但絕不對左右他的做法。
見楚林那雙桃花眸子浮現出些許擔憂,祿高升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楚林,你放心,我不會傷害無辜的人的。”他只會報複那些傷害過他的人。
“你這渾小子,我又不是那些爛好心的人。”楚林不悅的瞪了他一眼,他怎麽會給祿高升留下這種印象呢?難道是最近他無意中做了什麽好事?
聽此,祿高升心裏頓時劃過一絲暖流,楚林只是擔心自己會受到傷害……嗎?
“祿高升,你記好,我們一起出生入死過……”
祿高升眼神一擡,疑惑的眼睛內明顯标着幾個字:什麽時候?
楚林則非常不爽的在祿高升頭上敲了一記,“就是在能量礦啊!白癡。”
祿高升嘴角下撇着捂着自己受創的腦袋,非常委屈,再這麽打下去,他真的會變成白癡的,“沒事的話我就回去了。”
看着祿高升嬌小的身影,楚林眸子驀然變的深沉起來,我們一起出生入死過,所以,祿高升,請你相信我,我可以依靠的。
僅過了一天,祿高升就從胡老那裏拿到了切割好的能量石,當天他就申請了出獄一日,申請很快被上級批準了,日期也定了下來。
獄方為了預防祿高升出獄後逃跑或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當天除了在他身上安裝跟蹤器外,還派出了一個獄警随時随地的“陪同”,直到他回到監獄為止。
看着眼前陰沉着一張娃娃臉的男人,祿高升本來還算激動的心頓時像被澆了一盆冷水一樣,出獄的興致也消去了大半,雖然不喜歡邢任,祿高升還是禮貌的打招呼道:“邢任警官,你好。”
面對祿高升的友好,邢任反倒臉色一正,警告道:“祿高升,出去後管好自己的行為,還有,在外面的這段時間,如果不想被別人知道你犯人的身份,你最好叫我的名字。”
邢任換下了身上的警裝,穿着一身名貴的休閑裝,看起來像極了豪門貴公子。
祿高升乖巧的點點頭。
走在未來世界的道路上,祿高升看着周圍新鮮的事物,怎麽也遮擋不住眼底的火熱,自他穿過來後,就一直在監獄間轉移,而對事物的認知也僅是從記憶中獲知的,他還沒親眼見過這個世界的格局構造呢!
道路兩旁幾乎都是聳入雲間的鋼筋高樓大廈,機械時代的特點非常明顯。
走到地鐵處,祿高升在投幣處投了兩個人的車費,就和邢任一起走了進去。他之所以會有諾亞幣,是因為在他出獄前,邢帆獄長告訴他,月點也可以兌換諾亞幣,所以他就拜托邢帆獄長幫他兌換了些。
車裏空座位很多,邢任坐在祿高升對面,看着窗外,不自然的說道:“回去後,我會還你的。”
“恩?哦,不用了。”祿高升擺擺手,反正車費不貴。
“邢任,我想回家看看。”說道家,祿高升的神情頓時落寞起來了。
邢任仍是注視着窗外,冷冷的回道:“你今天不管去哪,我都不會幹預。”
“謝謝你。”
列車在半途停了下,看着窗外的邢任眼瞳突然一陣急速收縮,放在桌上的手也握的泛白起來。
對面的祿高升注意到他這種毫無遮掩的異樣,不由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不過只看到一個離開的背影,很熟悉。
祿高升很想問那個人是誰,但天生的語鈍讓他不知如何問才不會讓邢任感到不舒服,畢竟窺伺人家的隐私很不好。
很快,列車再次行駛起來,而邢任也恢複了正常。
祿高升腦子裏不由的再次浮出那個熟悉的背影,紅色長發,纖細的身材,妖魅的動作……與腦子裏那個最恨的身影慢慢融合起來。
——竟然是他!
祿高升再次看向那個注視着窗外的獄警,眼裏多了一絲探究,邢任一定認識那個渣。
下車後,邢任腳下的每個步子都多了些遲疑,如果不是祿高升特意觀察,就根本發現不了。但祿高升并沒有挑明,他可記得自己現在是失憶大軍中的一員,現在的他不認識那個叫逸軒的男人。
又換了一次車,就到達了祿高升這一世的家。
祿高升率先踏出步子邁向大樓。
看着前面瘦小的身影,邢任倒是停了下來,道:“祿高升,我有些事需要處理。”
祿高升身形一頓,邢任終于說出口了。他回過頭,一張面癱的臉看不出是什麽表情,“我只是在家裏收拾東西。”所以,如果你有事的話可以離開,我不會逃跑的。
深看了祿高升一眼,邢任就轉身離開了。知道祿高升進獄的真相的他不相信祿高升能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祿高升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年罷了。
雖然知道邢任很可能是去見那個渣子,但祿高升并沒有跟蹤上去,他只是看着邢任的背影消失,然後轉身拿出珍藏已久的鑰匙卡,打開大門,走進這個他生活了十九年的房子。
看着雜亂的如同被盜竊了一樣的客廳,卧室,甚至是浴室,祿高升臉上并沒有出現任疑惑或怨恨的表情,他只是沉默的彎下腰将每樣掉落的東西放到原位,再将那些破碎的瓷器碎片清理出去。
很快,房子就恢複了記憶中的幹淨整潔。
扔掉最後一袋垃圾,祿高升如身心疲憊般突然後倒靠在門板上,而那只被身體擋着的手卻快速反轉将門鎖了起來。做完這一切,祿高升站直身體,慢悠悠的走向父母的卧室,再次鎖上卧室的門。
祿高升掃視了一邊房間內的擺設,然後走到床頭,擡眼看着牆上早就蒙了一層灰塵的床頭燈。
按照記憶中的方法,他先取下外罩,然後将小型燈泡向右轉了三圈,再向左轉兩圈。
靜靜的,沒有一點聲響,床頭櫃慢慢向下移去,而後面本沒有一絲縫隙的牆面突然像外拱出了一個筆記本般面積大小的牆壁面,露出了裏面一個深紅色的木櫃子。
祿高升屏住呼吸,輕輕踱過去,當看到櫃子的東西時,心猛然跳動了一下。
另一邊,邢任走到一條無人的小巷,背對着後面沉聲道:“逸軒,出來吧!”
頓時,邢任身形被撞的向前一頓,接着被緊緊樓進了身後火熱的胸膛,“阿任,我終于見到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也許男豬腳會出來,我怎麽覺得我筆下的豬腳的戲份還不如配角多啊!真是……哎……邢帆,你以後的戲份一定會多的,肉湯會有的,大肉也會有的……請看我純真的眼神。邢帆擡起懵懂的眼睛:……肉是什麽?作者:摔到!
21
21、獄外一日游2 ...
中午,祿高升的肚子不争氣的叫了起來,他抱着肚子可憐兮兮的瞅着自家的大門,心裏想着邢任警官您快回來吧,不然他會被活活餓死的。
嘤嘤~~早知道他就不說什麽他只呆在家裏了。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天籁之音——門鈴聲,祿高升黑曜的眸子一亮,幾乎是爬起來跑着去開門的。
當看到來人時,祿高升身子一僵,放在門上的手也忘了拿下來,“邢……诶,獄長,您怎麽來了。”
“我不能來嗎?”機械的說着,邢帆将軍帽拿下來,漆黑的雙眼一眨不眨的跟祿高升對視着。
仰視着邢帆一動不動的高大身形,祿高升不僅脖子酸,就連腿也酸了,獄長大人,您想……想怎樣啊?
最後,還是祿高升抵不過這壓抑到極點的氣氛先做出了反應,他側身讓開道路,“邢獄長,您進來坐。”
邢帆擡眼越過祿高升的頭頂,看了眼幹淨整潔的客廳,但并沒邁出步子,“你還沒收拾好?”堅硬的語氣完全聽不出裏面的問意。
“好……好了。”祿高升僵硬的回答着,獄長大人是什麽意思啊?難道要自己現在就回監獄嗎?
“那你不去別的地方?”其實邢帆的意思是,祿高升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只呆在家裏就太賠了。
祿高升木木的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邢帆眉頭一皺,他是什麽意思?
看着邢帆的沉下的臉,祿高升脫口而出道:“我要等邢任。”
“恩,你不用等他了,從現在開始由我陪同。”之前,他跟邢任通信,卻得知邢任根本沒跟祿高升在一起,而且邢任說話吞吞吐吐的,為預防犯人出什麽意外,他就立即找來了。
“咦?”祿高升驚叫一聲,然後垂下頭,心裏那叫個咆哮啊,邢任警官,今天你可是我的跟班啊,怎麽能見色忘友,好吧,就算你重色輕友,但你不能叫你大哥來監督我吧,你大哥可是堂堂的獄長大人,我真的無福消受啊!!!
雖然在監獄裏的時候,邢帆對他很好,但他對邢帆就是有種莫名的恐懼感。
其實,冷感的邢帆和嚴謹的修空給人的感覺很像,而祿高升心裏卻莫名排斥邢帆親近修空,只是因為祿高升覺得邢帆給人的感覺就像一臺無感情的機器,而修空卻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沒聽明白?”
突如其來的冰冷聲音讓思緒神游的祿高升打了個寒顫,“聽……聽明白了,獄長,那請問您吃飯了嗎?”
“沒有。”邢帆如實回答。當他得知祿高升自己一人時,就匆匆趕來了,邢任那小子竟然敢擅離職守,看回去他怎麽教訓他。
“那我們去吃飯吧。”祿高升試探的問了句,他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的。
邢帆輕點下頭。
見此,祿高升才松了口氣。
一間豪華套房內,一個紅色長發的妖魅男人細細摩擦着身下人兒脖頸處細膩白皙的肌膚,突然湊到身下人的耳邊,暧昧的吹口熱氣,輕聲道:“阿任,我終于見到你了。”
感受着指尖灼人的熱量,邢任閉上眼,狠心的将身上的人推了下去,“逸軒,你逾矩了。”
逸軒愣了下,順勢側躺在床上,支着腦袋看着旁邊的邢任,笑的魅惑,“阿任,你變了,如果是以前,你絕不會推開我的。”
“是,人都會變的,我們都長大了。”邢任整好身上有些淩亂的衣服,站起來,俯視着床上那個妖孽,冷顏道:“你的任務沒有完成,那個人還沒死。”
“呵呵,我知道,如果他死了,我們見面的地點就是帝都了。”逸軒優雅的站起來,伸出手指摩擦着邢任的圓潤的臉頰,低下頭輕輕印下一個吻。
邢任剛想側頭躲開,卻被逸軒制住了脖頸,只能任他輕柔的親吻變得狠辣起來。在窒息和鐵鏽味中,邢任好像聽到逸軒霸道的宣言,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逸軒,以前那個溫柔的玩伴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是父親逼的,還是自己?
男人親吻了很長時間,直到邢任快要窒息的時候才将頭抵在他的肩窩處,脆弱的低聲呢喃着:“邢任,我好想你,但沒有完成任務,我就不能會帝都,為什麽你不來找我,為什麽……”
“……對不起。”感受着逸軒渾身包圍在哀傷裏,邢任不由擡起手臂覆在他的背上,不由的說出他此行的目的,“後面的事由我來做就好。”這本來就是他們家的罪惡,他不能讓不相幹的逸軒背負。
“不行,”逸軒突然反應強烈的擡起頭,雙手緊緊握住邢任的肩膀,急切的說道:“這是我的任務,跟你無關,我是不會讓你潔淨的雙手沾上一點紅色的,所有的罪責由我背負就好,聽到沒有,邢任,啊!”
“罪責是我們邢家……”的。
“邢任,我是自願的。”他愛了半輩子的人,是那麽潔淨,耀人,他是不會讓他受到一點污染的,絕不。
找了最近的一家餐廳,祿高升和邢帆不約而同的進去了。
但當祿高升看到裏面的人時,心裏頓時淚流滿面了,嘤嘤~~修空大人,您怎麽在滕翰世的強大威壓下和女主勾搭上了,您真是……太強大了。
其實他想說,修空大人,妹子雖軟,但名花已有主,您身後可是有一個眼巴巴瞅着您的嬌小可人的雙性人,您就不能退而求其次的轉身投入他的懷抱?
“咦,阿帆,你也來了。”女主眼力極好的看到存在感強大的邢帆獄長大人,然後拉開椅子,跑過來雙臂抱着邢帆的臂膀就把人摟了過去。
祿高升:妹子,你抱着的那個人其實是在下的陪同。
邢帆被米艾佳壓到座位上。他看着環着自己手臂的纖細的小臂,眉頭微蹙,他讨厭跟別人進行肢體接觸,于是只遵從自己意向的男人不顧女主的尴尬,強行抽出自己的手臂,然後看着還在門口當門神的某矮子,不悅的喊道:“祿高升,你還想在那站多久。”
“啊?”祿高升一驚,眼睛一轉就看到所有客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臉上,而女主和衆多楠竹們探究的眼神尤為突出,祿高升的臉頰頓時火辣辣的灼起來。
他磨蹭蹭的蹭到火藥味最濃的一桌,然後規矩的打聲招呼,“好久不見。”
看着祿高升的傻樣,邢帆不悅的繃起臉,“坐下。”命令味十足。
獄長大人,霸氣側漏是病,得治。
心裏雖然很顫抖,但祿高升還是非常“淡定”的坐下來。
霎時,桌上的氣氛更加古怪了。
本來敵對的滕翰世和修空見米艾佳落寞的坐在座位上,咬着下唇可憐兮兮的瞅着邢帆,那無助的樣子立刻狠擊了下他們的心坎,兩人霎時同仇敵忾的将濃重的敵意全部“傳遞”給了邢帆,敢欺負我的女人,找死。
而對敵意完全免疫的邢帆則完全将注意力放到了祿高升身上,見祿高升只在那坐着,不動不語,嘴角一拉,命令道:“祿高升,吃飯。”他不是很餓了嗎,為什麽不吃。
邢帆以前作為一個監視器,雖然有自己的思維但還是習于自己長期的工作,而他最後的一位被監視者就是祿高升,所以現在的他總是不由的将目光投注在祿高升身上,也許這是一種本能。
頓時,祿高升覺得壓力更大了。
嗚嗚~~女主,我雖然想搶你的男人,但不是還沒動手嗎。各位楠竹,我真的一點也不想搶你們的老婆,所以把那種探究,疑惑的眼神收回去好嗎?
眼神真的能殺死人的啊口胡!!!
這時,觀察許久的服務員終于不畏死亡的走了過去,對着邢帆這個新來的客人輕聲問道:“請問您要點什麽?”那謹慎的樣子好像生怕這些桌子人将注意力轉到他身上似的。
但,酒保的存在在傷心傷肝(感)時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女主擡頭,眸子淚光點點的看着他,強裝堅強,豪爽的一擺手,“拿五瓶哥頓金酒來。”
得到“旨意”,服務員就抱着菜譜一溜煙的跑了。
很快的,五瓶哥頓金酒被端了上來,而充當酒保形象的服務員也功成身退了。
“阿帆,來,陪我喝酒。”米艾佳遞給邢帆一玻璃杯無色的酒液,邢帆皺下眉,接過來,然後又轉頭對祿高升說了句,“趕緊吃。”吃完了,他們繼續去別的地方。邢帆覺得,今天只有把杉英府轉完了才對得起祿高升花費的那一百福利點。
聽此,握着酒杯的米艾佳心裏更加難受起來了。上次,阿帆出院都沒有通知她,而現在阿帆也不願多看她一眼,是不是他怨自己水性楊花,所以不喜歡自己了。這樣想着,米艾佳仰頭就将酒杯裏的酒液一飲而盡了。
邢帆看了她一眼,也仰頭将酒杯裏的哥頓金酒喝盡。他純粹的覺得,女人敬你,人家都喝了,你不喝就顯得太沒有風度了。
滕翰世和修空見米艾佳又倒了一杯酒,想跟邢帆繼續拼喝,兩人都站起來伸手攔下,而滕翰世更甚是奪過她手裏的酒杯,轉頭對着邢帆道:“帆,我們是好兄弟,我敬你一杯。”
邢帆擡眼看了他一眼,不語,只是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祿高升咬着筷子擡起頭,看着他們這敬來敬去的,手突然一抖,筷子落地的清脆聲立刻吸引了這些酒鬼們的注意力。“抱歉,”祿高升趕緊彎腰撿起筷子,接着低下頭繼續扒飯,嘴裏還不忘含含糊糊的說道:“你們繼續喝。”
“祿高升,就你自己不喝多不好,來,陪我喝一杯。”臉色潮紅的米艾佳不容拒絕的在祿高升手裏塞了一大杯酒。
祿高升頓時欲哭無淚啊!誰能告訴他,他們的恩怨情仇為毛會扯上他。
祿高升剛想轉頭向邢帆獄長大人求救,但嘴剛張開,就被米艾佳灌了一大半杯酒進去,就算旁邊的邢帆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對于普通小麥酒,一杯上臉,兩杯上腦,三杯就倒的祿高升遇到高度數的哥頓金酒一杯就醉,絕對是毫無懸念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親們在前面各種字眼中已經發現了邢帆的就是四號,但我還是在這鄭重說一聲,邢帆就是四號,至于理由,下兩章就會介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