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回家的時候還是比平時早了不少,因為他翹班了。翹班的原因是腦子實在糊塗,全靠軀體自發的帶動,自然而然地把他帶回郁之聞身邊。
他敲郁之聞的房門,下意識地想問問。
但其實也沒有想好要問什麽。
李淮有新人了,無論他有多不願意,生活還得繼續。
那他要答應安年嗎?
雖然害怕,但安年的吻讓他很舒服。
房門關着,卻沒鎖。他輕輕敲了一會,便推門進去。
屋裏沒人。
“郁哥?”他抖着嗓子,聲音空蕩蕩地在暗室回響。
只剩他孤身一人的恐慌裹挾了他。
“郁哥?郁哥?”他又慢慢地摸索着喊了兩聲,連燈也不敢開。
回房的時候眼裏包了一汪苦澀的淚。
沒想到郁之聞在他的房裏。
自慰。
謝褚握着門把的動作僵住。大燈是熄的,郁之聞只開了床頭燈,神色癡狂地陷在他的半邊枕頭裏。
腿間的一根怒氣騰騰。紫紅腫脹的頭部由一塊布料圈着——他的內褲。
內褲是穿過的。他晚上出門的時候換過了就放在床頭。
謝褚感到一陣詭異黏膩貼住他的後背,郁之聞此刻眼睛是盯着他的。盯着他,卻沒有感情。
只有欲望。
“啊——”他茫然地叫了一聲,音量不大。
但也足夠郁之聞回神過來攥住他的領子。
那東西像杆槍似的比住他。
想退。
可郁之聞抓住了他。
他空洞的圓眼睛滲出一點慌亂。
怎麽回事?
這是怎麽回事?
郁之聞又近了一步,兩個人的小腹死死地貼住了,熱騰騰的東西夾在二人身體之間。謝褚能感覺到它的分量。
它在壓着他,墜着他。把他往黑暗裏扯。
太過濃厚隐忍的深情,就像黑暗本身。并不一定危險,但未知令人恐懼。
“今天回來得太早了。”郁之聞單手把他推到一邊的置物臺上,不像在吻他,倒像在咬他,占住了他的嘴,不讓他說話。
謝褚想起來反抗的時候,大腦已經缺氧,顱頂附近一陣一陣地發虛。
“不聽話,逃班了是嚒?”
郁之聞進行到下一步,扯下了他的外套,要給他脫衣服。狂亂之下仿佛還穩着一線理智,又或是這樣的場景他已經構想了千遍萬遍。
謝褚不明白怎麽就發展成了這樣,無望地抓住自己的褲腰,遲鈍地發問:“郁哥,幹什麽呀郁哥?……你幹什麽呀……”
“你為什麽不聽話?叫你幹什麽都不聽話,嗯?”像是被他毫無自保意識的問話引爆,郁之聞意識到自己剛剛是在自亂陣腳。
謝褚這麽傻,很容易被敷衍過去的。可他的過度反應,反而引導了謝褚察覺真相。
憤怒蓋過懊悔,扯下制服長褲之後卻發現穴口濕潤外翻。
已經不能回頭了,郁之聞揚起手掌,重重地扇在那團白花花的軟肉上。
他想打他,他一直就想打他。用更直接的接觸方式去懲罰他,規訓他。這比操了他還叫人興奮。
謝褚總是那麽笨,做事也笨,認人也笨。什麽狀況都分不清,搞不懂。
身上又是帶着酒氣的,屁股後面一看就是叫人弄了。
他氣得牙根發癢,心上既癢又痛。
半邊的屁股腫起來,紅了,膨着的,皮像是也在變薄。
謝褚的皮已經很薄了,又薄又細,一點點淤痕都看得出來,再打下去,好像能被輕易弄破。
謝褚哀叫不已,腿彈着,一伸一縮。好像小時候在院子裏挨打時的模樣。
那時候。
郁之聞記起來一些片段,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