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還不配知道
天狼星1187號異形種出沒地——
周遭血腥味彌漫, 異形種的屍體堆積如山。
邵玟遠站在臨時搭建的小亭子下,蹙着眉頭異常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刀尖上的血漬,随後一臉羨慕的看了一眼路逾矠幹淨的劍刃, 緊接着,他從自己的上衣兜子裏掏出了一張幹淨的濕巾, 一邊擦拭着刀尖上的血漬,一邊對着路逾矠抱怨道:“都中午了, 不知道我家親愛的吃午飯了沒, 剛給他發了信息也不回, 也不知道這會兒在幹嘛?”
路逾矠沒有應聲,他仔細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劍刃,确定沒有一絲污垢後,憑空揮了下劍,劍鋒帶起幾絲涼風,讓正站在他旁邊擦拭刀刃上血漬的邵玟遠「唰的彎下了腰,随後往前跳了一步, 逃離了路逾矠長劍的觸及範圍, 緊接着,他直起腰, 面向路逾矠抱怨道:“拜托,你下次揮劍之前能不能先說一聲,你這劍這麽鋒利,萬一砍到我怎麽辦?”
“抱歉。”路逾矠淡淡的道,随後将劍收入劍鞘。
邵玟遠聞言,微微一愣, 他一臉怪異地低着頭将自己的長刀收回了刀鞘, 随後将剛剛擦拭過刀刃的濕巾團成一團, 空投進了垃圾桶,緊接着,他擡手托着下巴,走到路逾矠身側,一臉狐疑的看着他道:“沒想到啊沒想到,有生之年,我竟然能聽到你跟我說抱歉,你莫不是轉性了。”
路逾矠沒有出聲,稍稍調整了下劍柄的位置後,他擡起步子,往臨時搭建的小亭子外走。
眼見着路逾矠不搭理他,邵玟遠當即放下了托着下巴的手,跟了上來:“你最近,很反常啊。”雖然外表看上去還是和以前一樣冷冰冰的,但是,眼神明顯比之前溫和了很多,之前那種暴戾肅殺的感覺,也少了不少。
路逾矠仍舊沒有搭理他,只是自顧自地朝前走着。
“難不成,是因為疏導?或者,應該說是因為言裕栖”邵玟遠繼續道。
在看到自己說出「言裕栖三個字時,路逾矠冷酷的表情上那一瞬的松動後,邵玟遠頓時了然:“說起來,上次SS級異形種事件之後,我以為你不會讓言裕栖跟着你出來冒險了,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帶他出來了。
話說,今天營地裏大部分的哨兵都出來了,駐守營地的哨兵最高等級不過S級,雖說營地上方有屏障保護,但是,那屏障抵擋不過SSS級異形種幾擊,而且,言裕栖根本沒有自保的能力,就這麽把他放在營地裏,你安心嗎?”
邵玟遠的話,适時地讓路逾矠前進的步子頓了頓,下一刻,他重新擡起步子,語調聽不出情緒的道:“我自有打算。”
“有什麽打算,你也說給我聽聽呗,實話跟你說了吧,我主要是不放心我家親愛的,畢竟,我家親愛的就是個普通人,論起自保能力,怕是都比不過言裕栖。這次要不是因為上面安排,加上我家親愛的聽說言裕栖會過來,才非要過來,否則的話,我絕對不可能讓他跟過來!”邵玟遠道。
就在邵玟遠說話的途中,路逾矠前進的步子倏地的頓住了。
下一刻,路逾矠閉上了眼睛,與此同時,一個畫面在他腦中一閃而過,緊接着,路逾矠快速睜開雙眸,蹙了蹙眉:“這個能量波動,是S級哨兵。”
“怎麽了?”一旁的邵玟遠察覺到他面色的異樣,忍不住出聲問道。
“沒事。”路逾矠淡淡的回應,與此同時,他重新擡起步子,朝前走着。
他給言裕栖準備的那套軍裝,附加了他的精神力和能量,不僅具有定位功能,還可以抵擋一次SSS級異形種的攻擊。
眼下定位标記還在,這就說明,言裕栖并沒有危險。
當然,僅靠這些是不夠的,必要的時候,只有他在他的身邊,才能保護他的周全。
他職責所在,沒有辦法一直呆在他身邊,也不想讓他跟在他身後受苦。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他出現危險的時候,他能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他身邊。
這個時候,瞬間移動,是最好的辦法。
席昱川對他展開精神領域那次,他能那麽及時地出現在他身邊,就是用了瞬間移動。
遠距離的瞬間移動除了必要的定位媒介外,還需要耗費大量的精神力和能量。
衆所周知,耗費多少精神力和能量,就會積攢同樣程度的黑暗能量。
這種技能,放在以前,因為知道自己無法疏導,所以,他從來沒有嘗試過。
一直以來,他在執行任務的途中,也是充分利用飛行工具,盡量避免使用能量。
可是,眼下不同了。
現在有了言裕栖,他可以不必在意自身的黑暗能量——只需要疏導就夠了。
說來,因為消耗了不少精神力和能量,所以,他昨天才向他提出做疏導。
沒想到,只是那樣的肢體接觸,疏導效果就這麽好,難怪,那天之後,他這麽多年積攢的黑暗能量全都淨化成功了。
只可惜,昨天他突然暈了過去。
想到這裏,路逾矠腦中劃過昨晚的場景,緊接着,他無奈地在心底嘆了口氣,眸光漸深:下一次,他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
金色光芒彙聚成的正常大小的、張着大口的獅子在距離言裕栖身前10厘米處停了下來,随後化作金色亮片,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一個身材修長,長相十分精致、皮膚白皙、少年氣十足、穿着淺藍、黃相間的水墨花色襯衫的年輕男子,一個閃現出現在了言裕栖的眼前。
言裕栖擡起眸子,看着眼前這人頗為面熟的臉,沒有出聲。
和他猜得一樣,确實是許辰逸。
在言裕栖看着許辰逸的同時,許辰逸也在垂眸打量他,四目相對之下,許辰逸先一步道:“為什麽不躲?”
言裕栖聞言,心下一愣,随後,面色平靜地道:“躲不開。”
看他一言不發就攻擊他的樣子,他還以為他第一句話是要興師問罪呢,沒想到,竟然是問他為什麽不躲。
不過,話說回來,他之所以不躲,除了因為不到最後關頭他覺得沒必要躲外,更因為許辰逸剛剛那一招雖然看着很唬人,但是,也只是唬人,并沒有殺意。
許辰逸聞言,掃了一眼趴在他肩膀上打着盹兒的小白貓,疑惑道:“B級向導?”
“嗯。”言裕栖淡淡的應了聲。
“你怎麽會在這裏?”許辰逸繼續問道,與此同時,他的精神力在言裕栖身上快速探過。
“午休。”言裕栖随意地道,說話間,他的視線,落在了自己手邊的躺椅上。
既然被發現了,那他也沒必要躲着了,還是早點把東西收起來,早點回去吧。
這般想着間,言裕栖将手中的眼罩疊好,放回了口袋,緊接着,他站起身,開始着手給躺椅放氣。
許辰逸看了一眼在言裕栖手中逐漸變小的躺椅,而後将視線重新落在了言裕栖的身上,緊接着,他的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
奇怪!從剛剛開始,他就一直聽不到他的心聲!
他自從覺醒讀心術這一能力以來,只要對方等級比他低,他就可以輕而易舉地聽到對方的心聲。
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等級比他低這麽多,他卻無法捕捉他心聲的人。
見識過太多心口不一的人,所以,自他覺醒這項能力以來,他便一直靠着讀心來辨別對方是好是壞。
如果對方是真心的,他自然會回以禮貌,反之,亦然。
可是,眼下聽不到這人的心聲,他根本無法判斷他說得到底是不是實話。
想到這裏,他的眉頭越發地蹙了起來,望着言裕栖的目光也越發的細致鄭重了起來。
這個人,是昨天那兩個問他要簽名的粉絲的同伴。
因為長得很不錯,所以,他昨天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這般想着間,許辰逸直接将心裏的話說了出來:“我們見過。”
“嗯。”言裕栖淡淡的應聲,手下放氣的動作未停:“我朋友問你要了簽名。”
許辰逸聞言,又打量了一番言裕栖,而後勾了勾嘴角:“你是我的粉絲?”
“不是。”言裕栖回答得毫不遲疑,說話間,他手中躺椅已經重新變成了6寸的模樣。
許辰逸聞言,挑了挑眉,對他的回答不置可否:“你剛剛,都聽到了什麽?”不管是不是他的粉絲,只要不是狗仔和別有用心的人,都好說。
“什麽都沒聽到。”言裕栖平靜地道,與此同時,他從口袋裏掏出了裝着酒精的小噴瓶,對着6寸模樣的躺椅噴了噴,然後用手帕擦幹淨污漬後,将躺椅收回了自己最外邊的風衣口袋。
許辰逸瞧着言裕栖的動作,片刻後,他收起了自己的精神體,對着言裕栖道:“我不在意別人的評價,不過,你最好是什麽都沒聽到,否則,一旦從你口中傳出些什麽風聲,就算我不在意,有人也不會放過你。”
“知道了。”言裕栖淡淡地道,說話間,他理了理自己剛剛因為睡覺有些褶皺的衣服,而後直接站直了身子,擡起步子繞過站在他不遠處的許辰逸,朝着來時的路往回走。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展現在人前的模樣,就算許辰逸不說,他也不會主動跟別人聊起這些八卦。
他還沒有這麽無聊。
眼見着言裕栖的背影漸行漸遠,一直在旁邊不敢吭聲地助理,忍不住道:“哥,就這樣讓他離開,沒事嗎?”往常遇到這種事,對面的人少不了被打一頓,沒想到,這次不僅沒動手,還這麽快就放了人,簡直匪夷所思。
許辰逸聞言,瞥了一眼站在他旁邊的助理。
往常那些人先不說目的不純,就說他們不僅陽奉陰違,還在心裏數落他,想着敲詐他,他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話說回來,這小子的心聲,他還是能聽得一清二楚的。
所以,他的讀心術應該沒出問題。
想到這裏,許辰逸的眸光越發的狐疑了起來:“你去查一下他的資料。”
“誰?”助理下意識地問道。
“你說呢?”許辰逸沒好氣的道。
“是剛剛那個人嗎,好的,沒問題。”說罷,助理連連點頭。
果然還是要私下報複嗎?
許辰逸:“……”
算了,他懶得解釋,随他怎麽想吧。
……
午間的太陽還是有些烈的,言裕栖一路往回走,盡量避開太陽直-射,總算回到了營地。
因為臨近中午,正是午飯午休的時間,所以,此刻營地廣場上只是零散的站着一些人。
言裕栖一路目不斜視,就在他來到距離自己帳篷差不多10米處時,幾個人影攔住了他的去路。
眼前攔着他去路的人,赫然是齊培逸、周悅、冬雲,還有兩個不認識的人,分別是一個向導,一個哨兵。
“你去哪兒了,電話也不接。”齊培逸上下打量了言裕栖一番,率先關切的問道。
“我沒看手機。”言裕栖解釋道。
齊培逸聞言,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仔細确認過他外表一切正常,并無受傷的痕跡後,沒有過多追問:“吃飯了嗎?”
“沒。”言裕栖應聲。
這個點了,小熊貓應該已經把飯做好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一起去餐廳吧。”周悅聞言,對着言裕栖笑着道。
“不用了,你們去就好。”言裕栖道。
他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
“一起去吧,大家都在這裏等你半天了。”說話的是個年輕的男向導,言裕栖不認識。
言裕栖沒有出聲,而是看了一眼齊培逸。
“忘了介紹了,這位個子高一點的S級哨兵是高武,另一位A級向導是他的哥哥高飛,他們兩個是雙胞胎,是錢宇介紹我們認識的。”察覺到言裕栖心中所想,齊培逸對着他道。
言裕栖聞言,微微一愣,随後下意識的看了兩人一眼。
雖說哨兵和向導因為體質問題,覺醒後身高身材會有差距,但是,這兩人不說身材,就是長相也真的完全不一樣,弟弟高武長得高大壯實、皮膚黝黑,目測有190cm,哥哥高飛卻很是纖細,皮膚白皙,個頭也小,目測就175cm。
“我們是異卵雙胞胎,所以,長得不一樣。”似是猜到言裕栖的疑惑,高飛笑着解釋道。
這之後,幾人又聊了幾句。
齊培逸和周悅通過一個上午已經跟高飛高武混熟了。
言裕栖雖然不太習慣跟別人一起吃飯,奈何高飛實在太熱情。
最終,盛情難卻之下,言裕栖只能跟他們一起去餐廳了。
索性,現下已經過了中午12點,很多人已經吃完了,所以,餐廳裏面的人并不多。
吃飯的位置,齊培逸知道言裕栖不太喜歡跟陌生人坐一起,所以,安排的位置是——齊培逸坐在言裕栖的右邊,周悅坐在他左手邊,冬雲坐在他對面。
雖然言裕栖覺得只是吃個飯,也沒什麽,不過,周圍都是熟悉的人,确實更自在些。
吃飯的時候,周悅十分興奮的跟高飛聊天,兩人叽叽喳喳的,聊着現實和娛樂八卦,一見如故。
齊培逸和冬雲在旁邊,時不時的插上一兩句,而高武則是全程安靜,一言不發的吃着飯,若是仔細看,能看到他的視線一直未曾離開高飛。
提到娛樂圈,周悅還激動的說起昨天他和冬雲一起問許辰逸要到簽名的事情,高飛一聽頓時向冬雲求證,是不是真的。
冬雲點頭。
高飛羨慕極了,他也是許辰逸的粉絲,也想要簽名,可惜一直沒找到機會。
言裕栖在一旁默默的聽着,随便吃了點。
不得不說,這裏的午餐雖然是盒飯的形式,但是味道還可以,最少,比昨天晚上的烤肉更容易讓現在的他吃得下去。
吃完飯後,言裕栖喝了半杯溫水,然後自口袋裏拿出一包濕巾,拆開包裝後,抽出一張擦了擦手。
就在言裕栖将手中的濕巾放在桌面上時,一個不和諧的男聲,自他的身側,傳入了他的耳邊。
“誰是言裕栖?”
言裕栖聞言,緩緩的擡眸,随後便看到了那個不知何時來到他們餐桌旁的男性A級向導。
言裕栖瞥了他一眼,随後便收回了視線。
這人語氣面色皆不善,他懶得搭理他。
A級向導站在一旁等了好久,見沒人搭理他,又提高了音量,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誰是言裕栖?有本事別當縮頭烏龜,站起來說話。”
言裕栖聞言,蹙了蹙眉。
然而,他還未應聲,一旁的周悅便站起了身,對着A級向導,語調不耐的道:“你罵誰縮頭烏龜呢,有本事再罵一遍。”
A級向導聞言,沒有吭聲,只是從頭到腳掃了周悅一遍,而後擡起下巴,諷刺道:“原來你就是言裕栖啊,長得也不怎麽樣嘛,也不知道路逾矠哨兵那樣帥氣英俊的人,是怎麽看上你這種人的,要我說,像你這種醜八怪,就該有點自知之明,照照鏡子,早點。”
只聽一聲清脆的「啪聲,A級向導接下來的話直接被濕紙巾給堵在了嘴邊。
A級向導整個人愣住了,他顫抖着手,難以置信的擡手拿住了濕紙巾,然後将濕紙巾團在手裏,惱怒的伸出手指,指着言裕栖所在餐桌上的人道:“誰,誰幹的!”
言裕栖聞言,唇邊勾起一抹嗤笑,下一刻,他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站在不遠處氣得渾身發抖的A級向導,笑意不達眼底,語調淡然:“我幹的。”
“你!”A級向導指着言裕栖的手氣得發抖:“我罵他,又沒罵你,你湊什麽熱鬧!”
“我看你一句人話都吐不出來,想來一定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需要好好擦一擦,不用客氣,我一向喜歡助人為樂。”言裕栖勾了勾嘴角,望着A級向導皮笑肉不笑道。
若只是言語攻擊他,在未觸及他底線之前,他可以不在意,也可以忽略。
但是,周悅是因為幫他說話,才遭到這人的言語辱罵,所以,他不可能不管。
“哎呀,不好意思,我忘了,剛剛那張我-擦過手了,雖然它比起你那張嘴還是幹淨很多,不過,如果你還需要,我可以再給你張新的,畢竟,我這人最喜歡助人為樂。”說話間,言裕栖擡起手,晃了晃手中未曾拆封的濕紙巾。
“你!你叫什麽名字,有本事爆出你的名字!等我先收拾了這個言裕栖,再來找你算賬。”A級向導抖着手,指着言裕栖狠聲道。
“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言裕栖對着A級向導涼涼的道,下一刻,他轉眸對着看他看呆了的周悅道:“站在那兒幹嘛,吃好了就回去吧。”
“嗯嗯嗯。”周悅聞言,呆愣的眼神瞬間溢滿了崇拜,緊接着,他彎起腰,伸長了手,直接拿起了言裕栖餐桌前的餐盤,笑着道:“哥,我幫你拿。”
“不用。”言裕栖拒絕,而後,他擡手握住了餐盤的另一邊。
“我拿吧哥,你不是剛擦了手嗎,別弄髒了。”周悅笑着道,而後微微用力,把盤子搶了過去,緊接着飛快的将盤子疊在了自己的盤子上。
言裕栖見此,沒有再多說什麽。
齊培逸等人瞧着周悅的動作,緩緩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而後快速站起了身,開始收拾桌面上的垃圾。
一旁的A級向導被赤-裸-裸的忽略,臉頓時氣得通紅,他指着周悅道:“好你個言裕栖,你竟敢忽視我!有本事你在這兒別走,我一會兒再來找你算賬!”
丢下這句話後,A級向導便将手中的濕紙巾團成一團扔在地上,而後氣沖沖的跑了。
“随地亂扔垃圾,真沒素質。”冬雲瞧着他扔在地上的濕巾紙,吐出了幾個字。
“就憑他剛剛莫名其妙罵人的勁兒,怎麽也不像是個有素質的人。”周悅附和的道。
冬雲沒繼續接話,她直起身,面向言裕栖,伸出手:“給我一張紙。”
言裕栖遞給了她一張紙。
冬雲道了聲“謝謝。”緊接着,她微微彎下腰,用幹淨的紙巾,将地上的濕巾紙撿了起來,扔在了自己的餐盤裏。
“想不到,你也有潔癖。”周悅見此,出聲道。
“不是,分人的。”冬雲道,緊接着,她直接端起餐盤,朝着餐盤回收處走去。
言裕栖見此,笑了笑,沒有出聲。
等到幾人先後将餐盤送到回收處後,言裕栖和齊培逸并排着,朝着餐廳的出口走去。
然而,他們剛走出餐廳大門,就被一群人給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