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攻說得坦誠又認真,受卻慌了,他不懼暴力,不憚這世上最惡毒的惡意,可在攻專注地看着他的時候,受慌了神。

他們赤誠相對,周遭籠罩着熱氣的餘韻,攻沒等來受的回答也不急,伸手揩去受下颌滑落的水珠,又蹭了蹭他的耳垂。受如遭火燎,猛地回過神,腳下退了步,盯着攻不吭聲。

攻手中空了空,悵然若失地收回手,他看着受的樣子,心裏有些酸楚,說:

“別怕,我

犯渾的時候你都不怕,現在捧着心給你你怕什麽?

“願意,喜歡,你就接着,不喜歡你想怎麽着就怎麽着,”攻無所謂地笑了笑,有股子死纏爛打的無賴勁兒,“扔了丢了也用不着可惜。

‘反正我喜歡你。

受盯着攻看了半晌,說: .....你瘋 了麽?”

攻不知想到什麽,眉宇間籠上陰霾,心想,可能是真的瘋了吧,可攻卻很清醒。

攻說:“乖乖, 你了解我,我一向知道自己要什麽,在做什麽”

受啞然。

受和攻之間做過很多親密的事情,他們接吻做愛,一起喝過一罐酒,抽過一支煙,打過架,甚至意亂情迷之下舔過對方身上的傷口,卻沒有一件和愛有關。

乍籠上這個字眼,受只覺得不真實。

他仿佛在做-一個荒唐的夢。

受還沒有從這個夢醒來的時候,典獄長回來了,他回時正是一個豔陽天,青年穿着一身黑色大衣,襯得臉色蒼白,眉宇之間還有幾分病态,看着頗為羸弱。

受那一槍雖未命中要害,卻穿過了典獄長的左肩,他本來還要繼續住院修養,卻提前出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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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獄長看着受,臉上露出一個笑,輕聲說:“哥哥,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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