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再等你們半小時,五點之前不能趕到目标地點的人,即被視為淘汰對象,不能參加最終的考核環節。”是那個熟悉的面具人的聲音。

沈清尚和其他選手一起,慢慢走到了高崖邊坐下。大家都在猜測所謂最後的試練是什麽,只有沈清尚心不在焉,昆玉看出來他的眼神似乎在尋找什麽。

“你在等人?”昆玉試探着問他。

沈清尚又恢複了一貫的冷漠,雖說經過剛才與狼的一番對峙,兩人也算是蹲過同一戰壕的戰友了,但沈清尚可不是随随便便會把人當朋友的人。

“沒有。”他撇過頭去,不再試圖去找那只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的熱氣球。

又等了半小時,陸陸續續又出來了兩個人,總共十四個人裏面出來了十一個,還有三個不知所蹤。出來的人裏大多身上都帶着傷,即便傷得輕一些的,也因為一天的奔波勞累加上饑餓口渴等,沒有多少精神。

“現在我宣布,最終的考驗正式開始!”可可一揮手,山崖邊上走過去兩個手捧粗麻繩的人,他們蹲下去,把足有五指并攏粗細的麻繩,一頭扣在崖邊早就準備好的金屬扣上,另一頭抛過去,隔開十米左右的那邊崖上,兩個人分別接住了繩子也扣在了一樣的金屬扣上。衆人已經隐約感到所謂的終極考驗要在哪裏進行,不自覺的吸着涼氣。

果不其然,可可靈巧地一步踏了上去,在相距大概一肩寬的兩條繩索上站得極穩,他的腳下就是呼嘯的海風與驚濤疊起的大海,身後一輪深紅的落日,襯得他的身影格外的矯健:“終極測驗——就是越過我,到達對面。”他擡手随意一指身後。

可可說得輕松,可衆人心裏都在打鼓。這個十八·九歲的少年是怎樣只用一只手,就把那個不服他的高大鬼佬給按得跪倒在了地上,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饒是這幫人都是有實戰經驗的老手,也不能想象在那樣晃動的懸空繩索上,直接和他面對面地較量,會是怎樣一番驚險的情形。

這時候一個熱氣球在對面的山崖上空緩緩落了地,谲和他的外公走出了圍籃,有人幫他們端了兩張椅子。谲就這樣悠閑地翹着一條長腿坐了下來,撣了撣衣襟下擺上并不存在的灰,對着旁邊手下遞過來的擴音器,慵懶地說道:“開始吧。”

像狼一樣的少年得了指令,赫然大吼一聲:“誰先來!”

衆人皆是一震,從呆愣中回過神來——這回是真的要硬着頭皮上了!

過橋

“我來試試!”

一個看樣子像是中國南疆少數民族的男子喝了一聲,看樣子也是頗有一些高空作戰經驗的高手,見了少年的氣勢并不怵,蹬蹬蹬邁開雙腿,輕盈地踩上兩條繩索就到了可可身前。他作勢要揪少年的衣襟,攻其下路,可可矮下身,一繃雙腿,在空中硬是做了一個一字橫向劈叉。那男子原本踩在繩索上的兩條腿忽然失去重心,眼見就要墜下高空,他忽而一撐掌,淩空做了一個空翻,從可可的肩頭越了過去,穩穩地落回繩索上。

可可站定,直起身拍了拍手掌上的灰:“身手不錯,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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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見原來這少年只是看他們能否巧妙突破防守,只要人過去了便并不再追着打,頓時松了一口氣。他們畢竟也都是突破多關、身經百戰的老手了,這樣想着便有了信心。

很快第二個人也上了繩索。這是一個肌肉壯實的洋鬼子,粗眉毛綠眼睛,身材魁梧有力。他不緊不慢地走到可可面前,可可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樣子覺得有趣,倒也不急着出手,站定了看他想做什麽。只見洋鬼子大喝一聲,把兩手伸到可可的腰間,竟想用最簡單直接的蠻力,将他從繩索上硬生生搬起來,那發力時的一聲吼,倒頗有些相撲運動員的架勢。可可見他那樣子覺得好笑,牽起嘴角來了一招“猴子偷桃”,勾着手指向他那褲裆裏挖去。那老外急忙伸手去捂,一腳被可可踹下了繩索。

衆人都湊到崖邊去看他摔下去會是什麽結果。從三層樓高的崖上墜入海水中,掀起了一陣浪花,随即又很快被拍岸的海淘給淹沒。

“不用擔心,”谲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只是試練,不傷人命,我們會派專業的搜救隊員下去施救。”

衆人聽到沒有性命危險,心裏皆是有了底,也就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起來——畢竟只要過了這一關,齊亞尼尼家主人親衛的豐厚薪酬就離自己不遠了。

很快又過去了幾個,只要不是太過大意的,一般都能驚險過關。可以看出來,可可對這些人還是保留了實力,畢竟只是要選侍衛,只需身手比多數保镖強即可,又豈能各個都要求達到如他一樣的水平,所以他也就只使出了三四成力而已。

終于輪到沈清尚和昆玉了。沈清尚正要跳上繩子去,昆玉一把攔在他面前:“你傷還沒完全好,失了太多血,腿腳還有些不便,讓我走前面,你跟在我後面。”

說實在的,沈清尚有一些恐高,黑石對他的訓練多集中于摸槍和揮刀,以前他身邊總跟着一大堆保镖,誰能想到有一天他還需要自個兒“表演高空雜技”?再加上雖然他的右腿被魚嘴吸出來的傷口已經好不容易止了血,可總還有些刺刺的疼痛,會影響他的發揮。

可被昆玉這樣一說,他更覺顏面上挂不住了——自己是一個堂堂男人,怎麽能像個女人一樣縮在他人後頭蒙混過關?

正要出言反駁,卻聽谲的聲音又響起來了:“選拔的規矩,是一個一個的來,如果覺得自己不行,不如幹脆放棄,直接回家去。”

“回家”這兩個字,近來變成了沈清尚身上的“炸毛穴”,只要一點就着。他馬上向着十米開外坐着的那人大喝一聲:“你他媽給我坐直了睜大眼睛看着!”

昆玉眼見是勸不住,也就不再多言。他自己先走上了繩索,上去之前還擔心地回頭望了沈清尚一眼。

昆玉并沒有采取和別的選手一樣的策略,只見他兩腳踩在一條繩索上,如踩鋼絲一般踏着小步走得又快又穩,轉眼就來到可可面前。可可偏過身子跟他過了幾招,一掌拍在他後背上,昆玉眼見着就要倒下去,卻忽然換了一面繩索,一側身,靈活地從可可臂下鑽了過去,如履平地一般,踏着另一根繩索到了對岸。

“啪、啪、啪”,可可象征性地拍了幾下手掌:“不錯,兵不厭詐,是我大意了。過關!”

然後他望着那頭臉色有點白的沈清尚,腦海裏浮現出的兩個畫面像打架一樣:

“你的任務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把沈清尚打下去——但別傷着他!在他掉下去之前,伸手拉住他,”谲頓了頓又說,“海水裏涼。”

“只要你這次給清少放了水,讓他順利過關,我就……”沉香用最暧昧勾人的語調,趴在他的耳畔說了一句床笫間的葷話,“嗯?難道你不想看看那一對會變得多有趣嗎?”

就在可可腦子裏一片亂,還沒想好到底要怎麽做的時候,就見沈清尚踉踉跄跄地沖過來了。

沈清尚其實心裏頭慌得很,他沒練過高空走鋼絲的技巧,全憑着身體的柔韌性勉強維持基本的平衡。“不要看下面……不要看下面……”他一遍遍地在心裏提醒自己,一定要過關,不能讓那個人看扁了!

可可反應過來,出手如電——不管怎樣,就算是要放水,也要做個最基本的樣子吧!

沈清尚在高空裏本來就站不穩,眼瞅着可可朝着他胸前就是一擊,忙側身躲避,腳下一個踉跄,堪堪跌了下去……

谲握在椅子扶手上的掌心都瞬間收緊了,雖然知道沈清尚不至于真有生命危險,但還是出了一手的冷汗。

可沒想到沈清尚反應敏捷,趕在完全掉下去之前用手抓住了繩索,就那樣挂在空中。這個時候,如果可可存心要攔下他,只需随意掰開他的手,或者往他手上狠狠踩上那麽一腳,讓他痛得握不住繩索,他便鐵定是要被淘汰了。但可可卻站着一動沒動,擺明了是要放他一馬。

沈清尚趕緊兩手并用,一前一後,輪番抓着繩索,前進到了對岸。

腳尖剛一觸地面的那一刻,他一個縱身躍起,猛地撲到谲坐着的椅子跟前,兩手壓住兩根扶手,居高臨下地盯着谲的眼睛,發白的薄唇裏吐出一句話,語氣字字狠厲:“我現在,夠不夠資格呆在你身邊?”

一向處變不驚、保持着紳士風度的谲,還沒從可可的突然放水中回過神來,又見沈清尚想要留在他身邊的心意是這樣堅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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