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節
時也被震撼不小。
“夠資格,”谲的外公在一邊滿意地鼓起了掌,“恭喜你,小夥子,你入選了。”
“外公!”谲欲言又止,他明顯想出言阻止,可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又怎好解釋為什麽偏偏這個人通過了繩索,卻非要被剝去資格。
最後谲也只好默認。
那天的最後試練,在夕陽裏,從架着繩索的天塹上一共飛過去九個人。這些人,也就成為了這場極限面試的最後贏家。
作者有話說
想起了《奇葩說》裏的一句廣告語:你愛行不行,我一路躺贏!
吃味
輕柔的夜風,裹挾着食物的香氣,一場夏威夷私人小島上的自助餐會,正在海灘邊舉行。
在叢林中餓着肚子奔波了一天的入選者們,在輕松悠揚的樂隊演奏聲中,食指大動,要好好慰勞慰勞自己連日來的辛苦,順便也慶祝自己終于如願成為齊亞尼尼家主人的貼身近衛。
顧沉香不知什麽時候也登上了小島,舉着一杯金色的香槟酒款款走到沈清尚面前:“cheers,恭喜清少得償所願。”
沈清尚知道沉香那一臉看好戲的笑容裏藏着多少戲谑,其實他心裏也清楚,若不是沉香讓可可在最後關頭放水,恐怕此刻自己已經被送上了遣送回國的飛機。他雖然有些尴尬,但畢竟欠了人情,也不好太駁了沉香的面子,便也意思一下地擡了擡手裏的酒杯,随意地抿了一口。感謝的話他是無論如何說不出口的,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可可手裏拿着一個蛋筒冰激淩,跟在沉香後頭,一口一口伸着小舌頭舔。一邊做着這暗示性極強的動作,一邊用侵略的眼神望着沉香那一段白嫩的後頸。大概是為了這次選拔,提前飛到這個島上布置,這如饑似渴的小狼崽子已經離開沉香太久,今晚終于看到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就在眼前,有點按耐不住了。
“這個很好吃,你們也嘗嘗啊。”可可指着粉紅色的櫻花冰淇淋說。似乎對于剛才在天塹上幫沈清尚作弊的事,他倒是一臉問心無愧、毫不知情的樣子。
沈清尚對這種小孩子的玩意兒毫不感興趣——事實上他活到這麽大,除了對報仇、殺人、奪權感過興趣,他對普通人的小消遣都是不感興趣的。
可是旁邊的昆玉聽了這話,倒是饒有興致地捅了捅沈清尚的後肘彎:“唉,要不我也去拿一點給你嘗嘗?”
Advertisement
沈清尚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心想這個男人怎麽牛皮糖一樣粘在他身邊不走了?
沉香跟沈清尚打過招呼,被可可拉着先走了。沈清尚看着那一對璧人離去的身影,心裏頭有點落寞。
隔了好幾張桌子的主座上。
“外公,你明明也看出來是可可故意放他一馬,否則憑他的表現,怎麽可能入選?”谲依然對幾小時前發生的事耿耿于懷。
“我選他進來,可不是因為他在繩子上的表現。”老齊亞尼尼先生的語氣倒是很篤定。
谲不解地轉頭看外公。
“我可是在跨年晚會上,就對他提供的‘驚喜’印象深刻呢,”老先生贊嘆道,“當時我就想,要有多麽深的執念,才能做到那種讓人驚訝的地步啊。不過麽,我看到他又出現在這個島上的時候,就什麽都明白了……”他這話故意說一半留一半,意味深長。
“谲啊,我倒覺得他很适合留在你身邊‘保護’你呢,雖然‘力不足’,可卻相當的‘心有餘’啊。”
老先生一擡手,谲知道這事已經有了定論,暫時是不能把沈清尚趕回國去了。
他望着遠處坐在桌邊那個孤單落寞的背影,心裏邊兒雖有些不舍,但事到如今既然趕他不成,也只有繼續傷他的心、等他自己受不了提出要走了。
這都是為了他好,谲在心裏這樣對自己說。
昆玉竟然挖了一大堆冰淇淋球,放在盤子裏,樂呵呵地端了過來,坐回到沈清尚身邊。
“粉紅的是櫻桃味的,綠的是抹茶,黃的是檸檬,你要吃哪個?”見沈清尚不語,他又繼續說,“強烈推薦藍的這個,海鹽味兒的。”
沈清尚的腦子裏又過電似的閃出來一些回憶:谲單膝跪在小小一方橡皮艇裏,舉着一朵生魚片雕成的花,那雙深情的眼睛裏透着晶亮——“海鹽味兒的,保證無毒純天然……”
他條件反射地擡頭去望幾桌之隔的主座,見那雙和記憶裏一模一樣的眼睛也正在望着他,他趕緊觸電似的偏過頭,終于肯把目光集中在殷勤讨好他的昆玉臉上。
一個念頭從他心裏陡然升起——就許他齊亞尼尼給他氣受,還不許他反擊麽?哼,反正那個人如今也做出一副毫不在乎自己的樣子,那不如就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
于是沈清尚那高傲冷漠慣了的臉上,忽然換上了一種叫做萬種風情的面具,他勾着白皙修長的手指數了數——
“一、二、三、四……七,盤子裏一共有七個球,”他用勾人的眼神直直地望向昆玉,“你用嘴把這七個球一個、一個地叼起來,從下往上疊在一起,如果能讓七個球都豎在一起不塌掉,我就把最上頭那一個……吃了。”
他那眼神哪裏像是在說要把冰淇淋球吃了,倒像是要把任何拜倒在他西裝褲下的男人都給一口、一口·活活吞吃了。
昆玉大概是沒見過這樣說變就變的謎美人,上一秒還冷酷似冰,下一秒鐘又熱情如火。
愣神之際,沈清尚又拿皮鞋尖在他小腿上蹭了蹭,臉上現出了不耐煩:“你聾了嗎?你叼不叼?不叼我走了。”
見沈清尚作勢要起身,昆玉趕忙張開嘴開始叼。他打架身手可以,但這麽玩冰淇淋,還是頭一次,又怕冰淇淋塔倒下來惹惱了沈清尚,叼得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你小心點!別把口水弄上面,我吃起來惡心。”沈清尚一邊看好戲一邊埋汰他。他在心裏早就盤算好了,等他叼到第七個的時候,就把桌子輕輕那麽一推——他才不要吃別的男人的口水。
此刻玩興正濃的沈清尚卻全然沒有看見,從他身後主座那裏射過來的一道灼熱視線,已經燙得可以殺人了。
誅心
“沈先生,齊亞尼尼先生請你過去一下。”還沒等沈清尚找借口把那盤子冰淇淋掀翻,先前主持過選拔的面具人就來傳話了。
沈清尚皺了皺眉:“什麽事?”
“不清楚,”面具人頓了頓又說,“不過……沈先生,既然從現在起我們都是效忠齊亞尼尼先生的下屬,主人的意思,我們又何須多問?只需遵照執行就行了。”
沈清尚在心裏冷笑一下:什麽時候我成了和你一樣的走狗?你算什麽東西!
但畢竟這條路,是他自己一步步走過來的選擇,如今明面上也不好反駁,只能撇下坐在桌邊一臉詫異的昆玉,跟着面具人離開。
對方竟然把他帶進了叢林,走了好一段路,直走到海灘上的音樂聲都聽不見了,才停下腳步。面具人對他比了一個請的姿勢:“沈先生自己去吧,齊亞尼尼先生就在前頭等你。”
一叢篝火,燃得那樣旺盛,坐在篝火邊打坐的人,還是那熟悉的樸素衣着、熟悉的英俊側顏。恍惚間沈清尚竟辨不清時空的糾疊,錯以為他們還在南太平洋那個名叫“重生”的小島上,只此二人天地,無人打擾。只是這一次,地上鋪着的一條格子絨毯,看起來寬大又舒适,提醒着沈清尚,此處不再是物是人非的過往。
谲閉着眼睛,氣定神閑。那張絨毯的寬度,他一人坐着顯然綽綽有餘,那故意留出的半邊,沈清尚看在眼裏,怎會不懂。
“坐吧。”
沈清尚站着沒動,搞不清他突然來這一着假作親近,究竟什麽意思。
“自己坐下來。脫衣服。夏威夷島上本就不冷,這裏又有篝火,凍不着你。”
聽到“脫衣服”三個字,沈清尚僵住了。這個人,又要來變着法兒羞辱他了嗎?
谲忽然張開眼睛,大手一拉,沈清尚被猝不及防地一拽,整個人撲倒在絨毯上。錯愕間拼命掙紮的肩胛骨被牢牢制住,圓潤挺翹的臀線,就那樣躬成一個高聳的弧形。沈清尚能感到背後上方一道炙熱的視線,就盯在他被緊緊包裹在西裝褲下的臀縫裏。
兩人認識到現在,或真或假、或多或少、或有意或無意的身體接觸其實也不少,但是從沒有像這一次的姿勢,讓沈清尚覺得這樣羞恥,完全喪失了主動,猶如被人握在掌心裏随意亵玩的物什。
“裝什麽清高?剛才與人玩冰淇淋時,不是很會讨好惹火嗎?”
谲的手撫上那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