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下去,下意識的揉着腳腕,差點哭出來。

顧流溢手疾眼快的扶起我,皺着眉頭輕斥道:“都多大的人了,走路還能摔倒,腳疼不疼?”

那能怪我嗎!我忍不住在心裏罵娘,都怪喬芸歌說什麽“你的女人”!這都哪跟哪,我跟喬南木現在才勉強算得上是普通朋友吧?

“疼……”我扁了扁嘴,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樣子。

偏偏喬芸歌還疑惑的問身旁的喬南木:“是我說錯什麽了嗎?”

喬南木淡定的看了她一眼,啓唇說了他從進門來的第一句話:“沒有。”

就這兩個字,氣得我差點吐血。

“你們去吧,這裏有我。”喬南木看着我略微狼狽的模樣,眼中似乎閃過一抹輕笑。

顧流溢卻猶豫了,

☆、雙生【四】

我一晃神的功夫,喬南木已經拉着我坐到了沙發上,他讓人拿來了醫藥箱,半跪在我面前仔細的看着我的腳。

他眼神專注而認真,我看着他冷靜且熟練的姿态微愣,又想起剛才喬芸歌說喬南木是學過醫的。

他的指尖輕輕揉捏着我的腳腕,明明是很暧昧的動作,偏生在喬南木做來仿佛理所當然一般。他眼底平靜,沒有一絲一毫別的感情在裏面,仿佛他面對的只是某樣東西而已。

我皺了皺眉頭,情緒莫名有些低落。

突然想到了什麽,我看着喬南木問道:“喬南木,你有一個哥哥是不是?”

喬南木手一頓,只低低的應了一聲,他沒有看我,我自然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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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親哥哥吧?”剛一問出口我就後悔了,我怎麽能問出這麽白癡的問題呢?喬南木不會生氣吧?我悄悄看向喬南木,發現對方臉上似乎沒有生氣的跡象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沒錯。”喬南木回答着,手上微微用力,我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不是故意的吧?

“雙生兄弟嗎?”那一刻我想到的自然是顧沉和夏零城。

喬南木已經處理好了我的腳,擡起頭來瞥了我一眼,不冷不熱的問道:“你想怎樣?”

我被噎,讪讪的回了句:“只是問問而已,我能做什麽。”

喬南木抿了抿唇,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我動了動腳,也不怎麽疼了,喬南木把我的腳用紗布一圈圈裹好,其實我覺得是沒這麽嚴重的,可既然喬南木怎麽做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說些什麽了。

“外面下雪了呢。”一時間我也找不到什麽話題,于是就轉到了這上面。

“嗯,下了快一天了。”喬南木接着我的話說了下去,可能是我眼裏期待的情緒太明顯了,喬南木頓了頓便問道:“要出去嗎?”

如果不是因為還顧忌着我的腳,此刻的我一定會興奮的跳起來。

“我的腳,不方便吧?”我小心翼翼的看着喬南木,帶着渴求。如果喬南木跟我一起去的話……咳咳,就算出了什麽事也有他擔着是吧?

喬南木思索了片刻,而後淡淡的說道:“我背你。”說着,他轉過身在我面前蹲了下去。

我看着喬南木并不寬厚的背,他的雙手從身後微微托起,我沒想到他會這麽說,一時間愣住了。回過神來的時候有些尴尬的說道:“這不好吧……”

喬南木回過頭看盯着我,卻是點了點頭,“嗯,你穿得太少了,外面很冷。”他看着我,突然對我伸出了雙手,“我抱你去換衣服?”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喬南木。

這……這算是光明正大耍流氓嗎?

“不用了!我……我很重,你抱不動的,再說了……”男女授受不親。可憐我還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完,喬南木已經一把撈起了我,雙手緊緊的托着我的後背和雙腿,大步走向樓上。

這種标準的公主抱的姿勢是怎麽回事?!

饒是我顧傾此刻臉皮再厚,也忍不住紅了臉。

喬南木可真是……太讨厭了!我磨了磨牙,恨恨的想着。

喬南木徑直抱着我上了樓,輕車熟路的走到我的房間門口,低頭看我,啓唇說道:“開門。”

我靠!我忍不住在心底爆了句粗口。

“你怎麽知道這裏是我的房間?”難道他……

“上次來敲過門,你沒給我開就是了。”喬南木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我哼了哼,順手把門打開了。

☆、踏雪【一】

喬南木把我放到床上,目不斜視的讓我趕快換衣服,之後就關門出去了。

我撇了撇嘴,用最快的速度把大衣穿好,又戴上了帽子圍巾和手套,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等一切準備好後才叫喬南木。

他就在門口,我才叫了他一聲他就推門進來了,看着我的樣子挑了挑眉頭,好像是在考慮到底是背我還是抱我。

“背過身子去,蹲下。”我近乎惡狠狠的說道。喬南木倒是很聽話的走到我面前背過了身子蹲下,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趴在他的背上,雙手繞到他的脖前。幸好此刻我是背對着喬南木,否則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在這種情況下面對他。

我和喬南木下了樓,闫叔迎面走了過來,見我和喬南木這姿勢不免有些詫異,卻還是不動聲色的開口道:“小姐,喬少爺。”闫叔自然是認得喬南木的。

我有些尴尬的咳了一聲,喬南木鎮定自若的沖闫叔點了點頭。

“小姐要出門嗎?外面還下着雪。”闫叔似乎有些不滿我此刻出門,眼中有些擔憂。

“沒關系,我和喬南木一起出去,他會照顧我的。”我随口一說,并沒有注意到這話中的不妥之處。

闫叔一愣,然後笑了,只說讓我不要着涼就笑眯眯的目送我和喬南木出門去了。等我走遠忙拿出電話撥出號碼後興奮的說道:“老爺,小姐剛剛和喬少爺出去了,我看小姐已經漸漸習慣喬少爺的存在了,老爺和夫人也可以放心了。”

那邊的顧淮民沉默了三秒才問道:“她和喬南木一起?”似乎也有些不可置信。

“是的,我看小姐的眼神對喬少爺也不那麽排斥了,老爺之前不是還擔心小姐和喬少爺相處得不好嗎,我看完全沒有問題的。”闫叔也是真的開心,他也覺得喬南木的優秀足以配得上自家小姐,對這兩人的事更是樂見其成。

顧淮民只是冷淡的應了一聲,沒有挂電話,似乎還有什麽話要說。

闫叔跟在顧淮民身邊的時間久了,自然是知道顧淮民心思的,馬上說道:“老爺您別擔心,小姐早晚有一天會知道您對她的好的。”

顧淮民這次沉默了,片刻後掐斷了電話。

闫叔不禁嘆了一口氣,老爺和小姐這對父女啊,或許是因為分離時間太長,又或者是因為兩人的性子都那麽倔,所以直到現在關系還是不冷不熱的,哪像是父女啊!

那邊的顧淮民剛挂斷電話,沈碧茹就湊過來問道:“是誰打來的電話?好像提到了喬南木?”

顧淮民淡聲解釋道:“是老闫,他說她和喬南木一起出去了。”

沈碧茹自然知道顧淮民口中的她指得是誰,不由得詫異的問道:“那丫頭不是一直看喬南木不順眼嗎?”怎麽沒一會的功夫就一起出去了?

顧淮民搖了搖頭,顯然也不能理解這個問題。

“不過這樣也好。”沈碧茹在顧淮民身邊坐了下來,幽幽說道:“省着到時候又要鬧,最後還得我來當這個惡人。”她靠在顧淮民懷中,有些疲憊的閉上了雙眼。

顧淮民眼眸一轉,錯開了這個話題問道:“白家送了帖子過來,你要去嗎?”

沈碧茹身子一僵,驀地睜開了雙眸,從顧淮民懷中擡起頭來卻十分平靜的說道:“為什麽不去呢?我和沈家早就沒關系了,和他們白家就更沒什麽關系了。”她頓了頓,轉開目光又說道:“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不知道夏家的人會不會去……”

沈碧茹似乎還想說什麽,卻被顧淮民打斷,他只道:“那和我也沒有關系。”

“怎麽沒關系,如果沒關系顧沉是怎麽來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聽說姓夏的那個女人還有一個兒子,不知道是不是當年的那個?”

一提起夏晚沈碧茹的眼中就不自覺的流露出了恨意,顧淮民卻沒說什麽,只是眼底閃動着幽幽的冷光,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麽。

☆、踏雪【二】

外面的雪已經積了厚厚一層,沒過了喬南木的小腿,他背着我走在漫天雪地中,一步一步走得很穩。

“喬南木,我們來打雪仗啊!”我有些按耐不住了,忍不住拍了拍喬南木的肩,完全忘記了我的腳。

“我不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喬南木絲毫沒有放下我的打算,反倒往上拖了拖我。

喬南木的語氣中帶着輕蔑,我瞬間就被激怒了,吼道:“你少看不起我!有種你放我下來咱們單挑啊單挑!”我在喬南木背後張牙舞爪,喬南木卻雲淡風輕的反問一句:“你确定?”

還沒等我說話,喬南木猛得松手,我猝不及防,狠狠的栽倒了雪地上。

冰冷的雪浸入發絲,我幾乎呈一個大字仰頭倒在了雪地裏,喬南木站在我面前低頭看着我,眼中閃過輕笑,他沒說話,只是看着我。

“喬南木,你個混蛋!”我狼狽的掙紮起身,憤怒的盯着喬南木,然後突然狡黠一笑,伸出手來就想拉喬南木。

喬南木反應極快,似乎看出了我的目的,想要躲開,我眼眸一轉,突然抓住他的腿,然後狠狠向下一拉。

喬南木似乎沒想到我會突然變了動作,沒有防備的被我一拉身子失去頓時失去平衡倒了下來,他眼中還有着驚訝之色,俊臉在我面前逐漸放大。

我只顧着報複喬南木,卻完全沒有考慮到這樣做的後果,喬南木毫不客氣的壓在我身上,他的臉離我很近,近到我能清晰的看到他眼底的光芒。

“快,快起來!”我臉一紅,此刻的我和喬南木之間的動作太暧昧了,我雙手抵着喬南木的胸膛,完全不敢看他。

喬南木雙眸卻是灼灼的盯着我,還故意靠近幾分,幾乎要和我臉貼着臉,他在我耳邊如情人般呢喃道:“是你拉的我,是欲擒故縱還是欲拒還迎?”

靠!我只是想把你拉下來,可沒想被你以這種姿勢壓在身下啊!

“胡說八道什麽呢,還不快起來,你是想壓死我嗎!”我悶悶的說着,氣勢弱了一點。

“害羞了?”喬南木挑了挑眉,稍稍拉開了我們之間的距離,卻還是沒有起身的打算,“這樣就害羞了,那我們結婚以後怎麽辦?你總不能每天都要我睡書房吧?”

“喬南木!”我覺得我一定是見鬼了,喬南木怎麽會說出這麽流氓的話呢?可是眼前這個眉眼如畫的男子分明就是喬南木啊!

喬南木見我真的惱羞成怒了才終于肯放過我,自己起身後還好心對我伸出了手。

我哼了哼,甚是不滿的借着喬南木的勁站了起來,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腳上的疼痛不由得皺了皺眉。

“讓你胡鬧,腳疼了吧。”喬南木瞥了我一眼,沒什麽表情的說道。

“還不是你壓着我!”我馬上反駁,有些費力的俯下身子抓起一大把雪來弄成一個大雪球然後毫不留情的砸到喬南木的身上。

喬南木沒有躲,雪球砸到了他的胸口碎開,自然也濺到了他的臉上,他卻連眉頭都沒動一下。

在我看來,喬南木就是如雪一般的男子,冷淡而又美好,他從容優雅,不驕不躁,總是能令人莫名的安心。

☆、踏雪【三】

“阿嚏——”當我第十次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捂着被子躺在床上瑟瑟發抖的時候,我終于暴走了,憤怒的指着正站在床邊漫不經心攪動着杯子裏感冒藥的喬南木罵道:“喬南木你個混蛋!”

喬南木挑眉斜了我一眼,眼底滿是揶揄的神意味,雲淡風輕的回道:“你除了會罵這一句,就不會再罵別的了嗎?”

“我不管!”我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惡狠狠的說道:“就怪你,就怪你!”頭疼得厲害,我扶着額頭,眉頭緊緊的皺着。

毫無疑問的,我感冒了。

看着我近乎撒潑的模樣,喬南木卻只是輕輕一笑,有些無奈的說道:“好,都怪我,我是混蛋。”他眼裏有着一絲寵溺的意味,把杯子遞到我面前柔聲說道:“乖,先把藥喝了。”

我看着杯子裏面的黃色藥水,滿臉嫌棄的推開了,“我不喝,只是小感冒,養兩天就好了。”

喬南木眼中有些不贊同,并沒有收回自己的手,繼續誘哄道:“不苦的,乖乖喝掉。”

“不喝。”我有些賭氣的轉開了頭,不滿的抱怨道:“為什麽只有我感冒了,明明我穿得比你還要多!”

“別任性。”喬南木很有耐心的說道:“我倒是不介意喂你,需要我親自動手嗎?”

我瞪他,一字一句的說着:“我!不!喝!”眼瞅着喬南木越發冷淡的眉眼,我忍不住又小聲補充了一句:“喝藥會降低免疫力的,小感冒用不着喝藥的。”說着,還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喬南木輕嘆一口氣,“你不喝藥感冒怎麽會好呢?萬一發燒了怎麽辦?”

“沒關系……”強烈的困意襲來,眼皮上下開始打架,我忍不住向被裏面縮了縮,卻還是感覺有些冷。

一雙大手附了上來,在我的額頭上游走,我感覺自己意識有些渙散,只是很想睡覺。

“你果然有些發燒了,快起來把藥喝掉!”喬南木不容置疑的說着,我卻已經漸漸進入夢鄉了。

喬南木俊臉一沉,頓時黑了一大半。

放下手中的杯子,喬南木拿出手機來撥出了一個號碼,那邊很久才接通,而且還是一副睡意朦胧的嗓音:“喬三少,想我了?怎麽這個時間打電話來了?”

喬南木眼角狠狠一跳,不客氣的說道:“限你十分鐘內給我滾到顧家大宅來,否則別怪我親自把你揪過來。”

“顧家?發生什麽事了?”那邊的人頓時沒了睡意,開始罵罵咧咧道:“我靠喬南木你個孫子,十分鐘?十分鐘小爺我剛起床好不好!你這個時間打來明顯是要壞我桃花,我才剛釣了個大美女,你小子是不是和我犯沖啊!”

“廢話少說,十分鐘就十分鐘。”喬南木顯然對對方的這種口氣習以為常,只是不在乎的挑了挑眉,帶着三分威脅三分命令的語氣說道,然後就不客氣的準備挂掉電話。

電話那段的男人還在罵罵咧咧道:“喬南木你是不是人,這麽着急幹嘛,又不是元夢希……”聲音只到這裏就被喬南木毫不猶豫的掐斷了。

喬南木面無表情的收回手機,看着床上連睡夢中都皺着眉頭的女子,眼中諱莫如深。

☆、江辰【一】

昏昏沉沉間,一個聒噪的聲音在耳邊不斷的吵着,我很想睜開眼睛讓那個聲音安靜,眼皮卻重得根本擡不起來。

“喬南木真看不出來你還好這口,這姑娘長得,啧啧,瞅這小臉我見猶憐的,看得小爺我這心都碎了。”床前,一個男子趴在那裏喋喋不休的說着,眼珠子都直了。

“……”喬南木站在一旁,臉黑得可怕。

“你未婚妻看上去跟個小綿羊似的,能鬥過你這腹黑的老妖精嗎?我看早晚都得被你吃幹抹淨,喬南木你這個不要臉的真是讓人嫉妒死了!”那語氣特比痛心疾首。

“江辰,我是來讓你給她看病,不是讓你在這裏說廢話的。”喬南木突然後悔讓這個家夥跑到這裏來了,頗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叫做江辰的男子從悲憤中擡起頭來頗有幽怨的看了喬南木一眼,徑直說道:“發了點燒,我已經給她打了針,怎麽,你連我的醫術都不相信了?不過喬哥哥你也真過分,竟然讓我給你未婚妻看病,你到底把我當什麽了啊!”那眼神,就像是抓到了丈夫外遇一般委屈。

喬哥哥……

喬南木強忍着此刻要揍人的心情,擠出一個不冷不熱的笑容來,說道:“你可以滾了。”

“哎,這麽無情!”江辰瞪大了眼睛,不滿的說道:“小爺才不走呢!小爺一走你這禽獸指不定會對這位妹妹做些什麽,小爺要留下來保護這位妹妹的安全!”

“……”喬南木漠然的看着眼前的江辰,眼底冷冷的。

江辰嘿嘿一笑,為了自身安全馬上轉移了話題:“你不會真看上她了吧?我可不覺得這位妹妹會對你的胃口。”誰說八卦是女生的天性了,事實證明男生是可以比女生更八卦的!

喬南木面色不變的說道:“她是顧傾,我們以後會結婚。”他沒有說可能,也沒有說或許,只是用了一個會字,卻已經說出了他的決心。

“你不是吧!”江辰眼珠子都直了,指着喬南木結結巴巴的說着:“你,你不喜歡人家,還,還要和人家結婚?你要不要臉啊你!”

喬南木懶得搭理他了,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就不再說話了。

“你這個禽獸啊!”江辰怒了,指着喬南木就罵道:“小爺認識了你這麽久一直都知道你是個禽獸,但沒想到你會這麽禽獸!喬南木你太無恥了,啊啊啊啊啊!”

“你能不能安靜一點。”或許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原本昏睡着的我突然有了力氣,猛地睜開了雙眸。

喬南木拉上了窗簾,只開了一盞燈,暈黃的燈光很柔和,一點都不刺眼,我撫着自己疼痛的額頭,有氣無力的說了句。

江辰馬上安靜了下來,盯着我看了三秒後一把撲了過來,吓得我忍不住往被子裏面縮了縮。

“妹妹啊!”江辰一把拉過我的手,纏綿悱恻的喊了一聲。

我看着眼前這個長得很妖孽的男生瞪大了眼睛,腦海中記憶翻滾,我确信我不認識他。

喬南木臉又黑了,欲要上前拉開江辰,腳步剛擡起我便一把揮開了江辰的手,喬南木腳步一頓,卻沒再向前一步。

“我靠,你叫誰妹妹呢!”饒是我此刻有氣無力,臉色蒼白,卻還是很有氣勢的瞪着江辰十分不滿的爆了句粗。

于是江辰華麗麗的愣在了那裏,滿臉的不可置信。喬南木卻是一笑,饒有興趣的目光轉了過來。

☆、江辰【二】

江辰愣了半響,回過神來卻是一把捂住了心口,痛心疾首的說道:“這個世界是怎麽了,明明是一柔弱的小姑娘啊,太特麽逆天了!”

喬南木此刻反倒氣定神閑的站在那裏抱着雙臂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只是在察覺到我有些不舒服皺眉時體貼的遞上一杯水來。

我不客氣的喝起水來,嗓子着實難受。說來也怪,方才我還明明頭疼不已昏昏欲睡,現在卻沒什麽太難受的感覺了,雖然還有些無力,但摸摸額頭發現燒已經退下去了。

我有些莫名,喬南木見此解釋道:“江辰醫術很高,多虧了他。”

“江辰?”我擡眸看去,對面的男子正可憐巴巴的望着這邊,看我的眼神又驚又怕,一副想靠近卻又不敢靠近的模樣。

我嘴角微微抽搐,想了想還是決定說道:“那多謝你了。”

“別客氣,咱倆誰跟誰!”江辰驀地眼底放光,差點又撲了上來,隔着一點距離動情的叫着:“妹妹,以後你再有什麽事直接給哥哥打電話啊,都是一家人!”

“……”誰跟你是一家人啊?

江辰收到我的白眼笑眯眯的靠過來了一點,卻還是保持着恰當的距離,促狹的說道:“你是喬南木這小子的未婚妻,那就算是半個喬家人,喬南木要叫小爺一聲小舅,那小爺我也算是半個喬家人,這麽一算咱們可不就是一家人嗎?”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喬南木:“小舅?”

喬南木面無表情的說道:“他是我媽的親弟弟,按照輩分來說的話我的确應該這麽叫他。”

江辰頓時得瑟起來,“喬哥哥你不要板着一張臉嘛,小爺我又沒占你什麽便宜。”

我手一抖,被那聲喬哥哥給驚住了。

喬南木似笑非笑的瞥了江辰一眼,眼底閃動着幽幽的冷光。

江辰氣勢頓了軟了下來,果斷決定不再搭理喬南木轉而把目光看向我,興致勃勃的問道:“來,小妹妹,你告訴哥哥你和喬南木這小子什麽時候把婚事給辦了呀?”

我皺眉,對江辰的這聲妹妹不敢茍同,也懶得搭理他了。

“別這樣嘛,給小爺透露透露啊,你和喬南木進展到什麽地步了?這小子雖然是個混蛋,卑鄙又無恥,但好歹他要叫小爺一聲小舅,小爺是個護短的人啊,所以你可不能抛棄我們南木。”江辰擺出一副長者的姿态,看似語重心長的說着。

“……”其實我很想說些什麽的,但一想對方既然是喬南木的舅舅,那就算是個長輩了,我對長輩出言不遜的話會不會遭天譴吶?

“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外面的那些紅顏和桃花吧。”喬南木不冷不熱的忽然來了句,讓原本正玩得開心的江辰瞬間就拉下了臉。

“什麽那些紅顏,小爺只有一個紅顏,就一個……”江辰忽然一本正經的說道,眼中閃過一抹極快的落寞。

“不過啊,小爺的桃花運一向是極好的。”不過是一瞬間,江辰又換上了玩世不恭的模樣,“喬南木你就嫉妒去吧!”他頗為得意的斜眼看着喬南木,笑得特別欠抽。

喬南木懶得跟他争辯,只是細心的幫我整理了一下枕頭,開口說道:“你先睡,我已經給顧流溢打過電話了,他很快就會回來,等他回來我再回去。”頓了頓,喬南木又補充道:“我過幾天再來看你。”

從江辰這個方向,剛好可以将喬南木的一切表情和動作盡收眼底。江辰看着這一幕,似乎可以預料到以後會發生什麽事,于是笑得一臉意味深長。

☆、江辰【三】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喬南木已經離開了,顧流溢坐在一旁臉色不怎麽好看的樣子,見我醒了馬上将手中的杯子遞過來,不容置疑的說道:“喝藥。”

我看着顧流溢略顯陰沉的臉,倒是沒拒絕,乖巧的接過來喝着。

“不過半天的時間就發了燒,你和喬南木到底出去幹什麽着?”顧流溢不悅的問道。

我避重就輕的回道:“不過就是去外面走了一圈,我也沒想到自己身子骨這麽弱。”我可憐巴巴的看着顧流溢,企圖能激起他的同情心。

“外面下着大雪,你腳還扭傷了,是不是不想活了?”顧流溢不為所動的繼續說着,他這個模樣倒特別像顧沉。

我深知此刻說什麽都是錯的,所以幹脆閉嘴什麽都不說了,只擺出一副我知錯了的樣子。

顧流溢也沒再難為我,冷着臉問道:“江辰來過?”

我手一抖,想起那個妖孽般的男子有些惡寒的打了個冷戰,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喬南木說江辰是他小舅,還說他醫術很高?”

“不錯。”顧流溢只說了這兩個字,也不知是承認了江辰是喬南木小舅這件事,還是承認了江辰的醫術很高。

顧流溢沒再說別的,只是叮囑我不要再胡鬧,好好休養身子就推門離開了。

我剛想松一口氣,桌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拿過一看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猶豫了片刻我才按下了接聽鍵。

“你好,我是顧傾。”我的聲音有些低,大概是因為感冒發燒的關系,所以聽上去不是很正常。

那邊卻沒人開口,一陣沉默。

難道是打錯了?我有些無語,卻還是問了一遍:“你好,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顧傾,我是黎揚。”那邊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

我手一抖,險些把手機甩出去,又想起了那個不歡而散的夜晚,黎揚追着寧靜離開時的身影。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麽了。黎揚也在那邊沉默着沒有開口,我想了想,還是問道:“你給我打電話有事嗎?”我握着手機的手忍不住緊了緊,這還是我和黎揚第一次以這種方式通話。

黎揚似是笑了一下,說道:“你不用緊張,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問問你有時間嗎,我們聊聊?”

“哦,如果是為了寧靜那就沒有必要了。”我幾乎是下意識的說出了這句話,說完就後悔了。

黎揚在那邊似乎也愣住了,大概也沒想到我會如此直白的說出這句話,反應過後馬上說道:“不是為了寧靜,也不是為了任何人。顧傾,難道你不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了嗎?我現在還在追你,我只是想見你一面都不行了嗎?”

我啞然,終歸還是說道:“既然如此三天後在長街小巷的那家勿念時光咖啡館,可以嗎?”

黎揚應了一聲說道:“可以。”挂掉電話之前又說了一句,“顧傾,保重好你自己。”

我心跳漏了一拍,他是聽出我的嗓音不對勁了嗎?

挂了電話我才發現手機上有幾條未讀短信,我很有耐心的一條條看了下去。

先是喬芸歌發的:阿傾你沒事吧?這次是南木的疏忽,我已經狠狠教訓他一頓了,你好好休養,改天我會帶着南木親自上門賠罪。

然後是喬南木發的:好好休息。

再然後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妹妹啊,以後甭管有什麽事直接找小爺就好了,随時等你呦。後面還加了一個大大的飛吻。

最後一條,是顧沉發來的,只有六個字:該死的喬南木。

我啞然失笑,放下手機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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