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卻寐 第六

要說玄門百家之中能與阮嵛山分庭抗禮的,唯有靈山巫氏一脈。靈山巫氏以血緣為系,世代傳承其獨門功法,從不教習外人。不論娶妻或是嫁人,對方皆要與巫氏道侶同住靈山,戮力同心,效忠巫氏。誕下的後代無論男女,俱為巫姓。

雖說這與靈山巫氏結親的條件甚是苛刻,很大程度上即是要人背離自己原先的宗門,投入靈山麾下,做出不義之舉,但靈山供給的資源和鋪設的前程,卻是絕大多數修士畢生所求。

靈山巫氏傳續至這一代,唯有三位“從”字輩的公子小姐,如今靈山巫氏一系的諸多事務皆由此三人決斷。

這日風和景麗,平日清淨異常的靈山卻寐閣迎來了幾位貴客,主客一堂,共商要事。主位上的一男一女同着靈山巫氏之蒼瀾白袍,豎背直肩,面容肅和。

“諸位若無異議,今日散去後便可拟定門派人選,下月初五于’無人渡‘彙合。”主位的女子生得端妍絕倫,言行爾雅溫文,芳蘭竟體,不曾教人倍感威儀之迫。又聽她補充道:“此番行動兇險難料,若遭不測,還望諸位自擔後果。”

“禍福相依,風險并存,我等自會掂量輕重,有勞巫執事提醒。”客席一位身着靛色衣袍的男子率先起身致意,其餘客人也依次道謝拜別。不一會兒的功夫,在場只餘下包含兩位巫氏主人在內的四人。

“寧閣主?還有旁事要商議?”巫從苑看這兩位阮嵛山來的貴客駐足原地,開口問道。

靛衣男子聞言,謙恭回道:“我阮嵛山熒星閣早些年走失了一只鼎爐,近日聽聞姑逢山中應有線索,不知巫執事可否知曉此事?”

巫從苑聽得此事,眉目間閃過一瞬詫異,思酌片刻,而後答道:“倘若寧閣主指的是姑逢山弟子阮越秋,那可等我遣人前往藏書閣取了卷軸來閱,之後再做商議。”

當年阮越秋身陷爐窯,便是巫從苑與方緋一同将其救出,治其傷病,記錄行動詳細的卷軸也是她親筆寫下。雖不知在她與方緋雲游期間,阮越秋又怎的和阮嵛山扯上關系,但事已至此,還是澄明前情,再議後事。

卷軸由人取來,巫從苑吩咐交與寧桢查看。

“那鼎爐竟被人賣去了爐窯,可真是教人……意想不到……”寧祯略微驚嘆,轉手将卷軸遞給一側的嬴泫。

玄門未禁豢養鼎爐以前,身為鼎爐之人身份低賤,連個正名都不配擁有。寧桢把阮越秋稱作鼎爐,乃是常人之舉,但在巫從苑聽來卻落得渾身不爽快。可她畢竟代表着靈山巫氏,只得隐而不發。

“依越秋所言,當初本是殷閣主親手将他丢棄給別人?”

“那鼎爐竟是這般說的?殷炀當年可是對他關懷備至,萬分珍愛,都不許旁人多看一眼。後來他趁着殷炀傷重之時逃了去,如何找尋都不得音訊,殷炀為此消沉數年,一度影響修煉……”

雙方各執一辭,在場各位又都不是當事人,不好擅做論斷,便商議了日期,拟在姑逢山會面,讓阮越秋與殷炀當面對質,辯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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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巫從苑要送阮嵛山兩位離開時,嬴泫卻向巫從苑問起其他:“敢問巫執事,姑逢山可會遣人前去’不覺境‘探寶?”

“自然,我夫君将會前去。”巫從苑乍聽之下,還以為這嬴泫問她夫君方緋之事,又聽他道:“前幾日阮嵛山壽宴上,我曾與顏最會面。”

“顏最?”巫從苑看向嬴泫的眼神暗發狐疑,心想這嬴泫如何得知顏予青的俗名,在她印象中兩人應是毫不相幹才對。

“難道阿青他犯了什麽過錯?嬴閣主要向我告狀?”

“非也。我與顏最乃是舊識,只是昔日一別,再未謀面。”

巫從苑對嬴泫這話将信将疑,又想以嬴泫的為人,斷不會憑空織造莫有之事。

嬴泫看她遲疑,又道:“昔年靈山鬥劍會,折虹子領了三位徒弟前來,唯有顏最不曾上臺比試。”

所以,嬴泫是在那時與阿青結識?可這些年也從未聽阿青提起過。

巫從苑斟酌些許,客氣道:“阿青他常年在外游玩,少在玄門露面,幸得嬴閣主惦念昔日情分。若嬴閣主想與她敘舊,自可前去姑逢山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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