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松鼠:吱吱!!

戰況依舊是激烈的。

嶺南頭也沒轉,用驟然赤紅的燒火棍擋住赤炎峰師兄朝她揮來的一粒丸藥。在燒焦香味中沉聲道,“躲遠一點。”

嶺南在幫她抵擋因劍發瘋的赤炎峰師兄。

岑歌不站在原地礙事,挪到松鼠旁邊,專注和魔焰劍的靈識連接,吸納。

連接的過程卻并不順利。

魔焰劍叽裏咕嚕:“……%¥%%¥%”

旁邊的松鼠又叫又跳:“吱吱吱吱!!”

岑歌:“……”

好無奈,和即将融入體內成為本命劍的靈劍語言不通怎麽辦?

嶺南和赤炎峰師兄的戰鬥已經轉移到一個角落,戰況洶洶。

符咒靈藥迷粉紛揚如雪,靈石被擊碎,藍色的幽光在迷蒙的塵土中有如繁星。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在“叮當”聲不絕的刀戈相向中,有血液滴落地面,啪嗒啪嗒響起,随即蒸發成血霧。

迷霧之中的畫面蒙昧混亂,嶺南蒼白的臉一晃而過,随即纏入紅黑交錯中。

岑歌餘光瞥見,心下一窒:嶺南這幾天流多少血了?

魔焰劍還在叽裏咕嚕說着她聽不懂的話。松鼠也吱吱吱個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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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依舊泛着紅光,焦躁人心,放大人的負面心緒……惶恐、不安、卑劣,貪婪……

岑歌受不了了。

“別吵了!我特麽的聽不懂!要幹什麽直接做!!!”

腦子亂嗡嗡一片響,岑歌全數吼将出來。

又咬牙切齒地用行動發洩——舉劍狠劈向地面!

這一劈,石室搖晃,岩石地面也在血色劍光下噼裏啪啦地裂開好大一條縫,一直連綿到刀戈塵土前。

魔焰劍:“……”

松鼠:“吱……”

赤炎峰師兄頂着滿脖頸被燒火棍敲出來的包,舉着滴血的劍虛晃一招,赤紅的眼睛已經怔怔黏向地面,神色是本能的畏懼。

嶺南輕盈側身閃過劍招,因着匆忙,只給她個欣慰的眼神。

……酷似抛媚眼。

煙塵蔓延中,岑歌分心回顧嶺南的那一瞥,任由魔焰劍飄起,紅光閃爍——

松鼠忽的跳起來,朝她左手的無名指猛的一咬。

岑歌吃痛:“嗷!”

松鼠咬她手指的力度比磕瓜子的力度大多了,鮮血霎時流了下來,血腥味彌漫四周。

嶺南先急了:“岑歌?!”

他揮棍又狠狠敲了一下赤炎峰師兄後脖頸,飛腳一氣踢開。也顧不得對方可能會有的反撲偷襲,急着回身奔向她。

岑歌木愣愣地看着他,連手上的傷勢都忘了處理。

這麽着急,是因為……

魔焰劍自顧興奮顫抖,劍尖“啪”的一聲貼在她被咬破的手指上,吸納着指尖流出的血液,懶洋洋地亮起血色的瑩光。

有暖洋洋的血色氣息包裹住銳利的魔焰劍氣從她的指尖流入,順着筋脈融入丹田中,留下印記。

她的腦海中,也多了魔焰劍的靈識,捆為一體。

她依然不知道魔焰劍要說的是什麽,但已經能隐約猜測,魔焰劍先前要的是她的血液,以血液為媒介,從而綁定成為她的本命靈劍。

不管如何,人飛鼠跳之後,一人一劍終于綁定成功。

随着魔焰劍的認主,鬼魂哀嚎的聲音漸漸在石室中消亡。它也渾身發燙着融煉變形,貼在她的無名指上。漸漸凝化成一枚嵌刻着血蘊石的尋常戒指。

四周的戾氣都漸漸消退,岑歌搖搖頭,把腦子裏殘存的鬼魂哀嚎聲都搖散,捧起松鼠,站起身來。

體內的靈力因為突兀多了個本命靈劍,有些混亂,眼下正在運轉調息着。站起來的時候差點岔氣。

她的身體晃了一晃,靠着牆,站穩。

嶺南就見着,她臉色蒼白,如黑曜石般澄亮的眼睛朝他擔憂地微笑:“你現在怎麽樣?我這裏有調息的丹藥,你吃兩粒?”

“……”

赤炎峰師兄終于頂着滿脖頸的包暈過去,他卻覺得不夠,仿佛是深怕師兄會清醒一般,伸手解開黑袍的腰帶,讓腰帶“呲溜”飛過去将赤炎峰師兄捆住。

黑袍失去腰帶的束縛,松松垮垮地垂在身側,露出一點素白中衣的影子。

他只朝她走去,走完剩下的幾步路。

臉上鼓噪着一陣陣的熱氣,眼睛開始發燙,舍不得閉上眼。

走到她的面前,一手按在她肩旁的牆上,一手捧起她多了一枚戒指的左手。

松鼠連忙悶不做聲地跳到地面上,一溜兒跑出石室。

不算寬敞的石室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灼熱又潮濕的呼吸噴灑在她骨節分明又細膩如玉的手指上,仿佛下一刻就會親吻上。

“這枚戒指,能算是我送你的嗎?”

氣氛有些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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