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俞舒晚上九點收到短信,就倆字兒——

【韓:過來】

他哄睡了兩個嗷嗷待哺的崽子,出門前跟阿姨叮囑道:“王姨,我可能今晚就住那邊了。”

王姨跟了他五年,是韓涿野找來的人,對他們倆的情況了解地一清二楚,點點頭,讓他穿厚點,又說:“我熬了粥在鍋裏,要是你晚上回來了就喝點粥。”

俞舒帶上墨鏡,扣上一頂黑色鴨舌帽,帶着黑口罩,衛衣兜帽往頭上一帶,全副武裝地出門。

他一個十八線小明星,沒什麽大事也不會有狗仔天天蹲在門口盯着他,根本不用裹得這麽嚴實。

俞舒嚴陣以待的原因主要是他要去找的那個人。

國內的大獎已經拿到手軟,前陣子剛被柏林銀熊提名了最佳男主角,風頭正盛,家門口守着的狗仔要串成一個連,已經連着蹲點兒快十天了,韓涿野也已經十天沒出門了,一離開家門就跟了一堆“尾巴”,他看得都心煩。

忍了十天,終于忍不住了,大半夜給俞舒發了微信,讓他“上門服務”。

俞舒偷偷摸摸從小區側面翻牆翻進去,就有保安在牆下守着他,接頭一樣問:“天王蓋地虎?”

俞舒為韓涿野想出的接頭暗號翻了個白眼,小聲說:“小貓抓老鼠。”

保安放心了,扶着他翻進來,開着小電車一路搖搖晃晃送他到了別墅群深處。

俞舒剛一按門鈴,就被人一把拽進門縫裏。

到現在為止,韓涿野已經做了三個小時了。

終于有了要完的跡象。

韓涿野狠狠撞了一下,問他:“畀我射入去好唔好?”我射進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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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嗯……射進來……”俞舒感覺到他頂弄的動作加速,猛地睜開被情欲染紅的眼,急忙想從他手裏掙脫出來,兩手探下去抵住韓涿野硬挺的小腹。

“bb,做乜呀。”baby,怎麽了?

韓涿野肉刃深深肏進去,聽到俞舒難以抑制地叫了一聲,滿意地壓下去,低低喘了一聲,吻在他臉側:“我跟那些上過你的野男人不一樣的,我結紮了,不會懷孕的。”

他這話說的好像還很得意一樣,暗自和俞舒的“其他男人們”較起勁兒。

俞舒因為情欲,臉緊緊皺成一團,薄紅的嘴唇緊緊抿起來,沒法跟他說:你結紮結了個寂寞,只好偏過頭臉埋在枕頭裏,喘了口氣,甕聲甕氣地說:“我明早要錄節目,弄在裏面好麻煩。”

“啊!唔……”

鑿進肉穴的性器又被人壞心眼地往裏重重頂了兩下,豔紅的穴口被拍出白沫,俞舒有種他想把囊帶一起塞進來的錯覺,整個人像條缺水的魚,頭高高後仰,狠狠吸了口氣。

韓涿野明顯是生氣了,陰莖變得更硬、更粗,不再說話,悶聲操起來。

俞舒生孩子之前在床上對他的話言聽計從,也不知道這幾年在床上被哪個野男人教壞了,一會兒捂着逼說“不要”,一會兒又說不讓射進去,理由多得像他家俞旺仔的小汽車,裝了幾個籮筐都裝不下。

“啊唔!”俞舒臉埋在枕頭裏,感覺到肉莖頂了下宮口,驚恐地瞪圓了眼,他感覺到有些隐痛,下意識背過手想去推壓在身上熱鐵一樣的男人。

“啧,”韓涿野不能射進去已經很煩了,一直忍着的耐心耗盡,一把擒住他兩只細瘦的手腕,按在後臀上方凹陷下去的腰窩裏,握着陰莖一下抽出來,冷聲命令:“屁股撅高點。”

俞舒全身被操得發軟,兩條腿心兒都發着顫,白且長的兩條腿往前跪了跪,膝頭在床單上磨得發紅,被塞滿的穴眼兒沒了插在裏面的肉棒,無措地緊緊收縮了兩下,肉唇泛紅淺褐,像兩片剛剛出水的蚌肉,翕合間露出裏面被操得猩紅的軟肉。

韓涿野垂下薄薄的眼皮,沒發出聲響,靜靜看着他慢慢淌着淫水的陰口,忽然問:“有幾個男人操過你?”

但是也沒有真心問,還不等俞舒回答,握着肉棒在他穴口拍了拍,冷不丁重新插進去。

“唔!”

他進的太深,俞舒有些痛地悶哼了一聲,聲音帶着哭意,被操得斷斷續續地回答他剛才的問題:“只,嗯……只有你一個……”

韓涿野顯然是不信,低低笑了一聲,湊過去問:“小舒,哥哥是不是操得你最爽的那個?”

他不過比俞舒大了三個月,十八歲就把俞舒拐上了床,也只有在這時候才會和他兄弟相稱,正兒八經地叫一聲“小舒”。

俞舒感覺自己想發燒了一樣,腦袋的溫度滾燙到鼻息裏,嗓子幹澀地冒火,胡亂搖了搖頭,哭着說:“真的……唔!”

“真的只有你……”

“怎麽哭了?”韓涿野語氣關切,身下的動作是一點兒沒停,狀似輕柔地說:“好喇好喇,我知嘞。”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俞舒知道他沒信,這麽多年都過來了,也不再解釋,解釋得再多他也無法跟态度明确的韓涿野說,我家裏正埋頭呼呼大睡的兩個bb豬是你兒子和女兒。

韓涿野是三姨太生的老來子,又生在香江顯赫豪門韓家,被家裏寵得無法無天。

二十歲的時候就在他父親六十六歲大壽上當着一衆賓客的面說過“我絕對不要baby,以後誰懷上就打掉”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把韓老爺子氣了個半死,壽宴差點辦成喪酒,把韓涿野身邊的俞舒吓得一動不敢動,成了只乖仔鹌鹑。

俞舒本來就是在大陸長大的。

父母是從主家分出來的旁支,在他十五歲的時候賭博敗光家業後雙雙自殺,他才被韓家主家領了回香江,美其名曰是心疼這個孤兒仔,其實是當時韓涿野查出了心理病,怕他鬧出事,又恰逢俞舒是家裏的旁支,借風順水地把他接了過來。

俞舒發現自己懷孕的時候想過不要,但他一個人太孤單了,他想有自己的家人。

前後懷的兩胎都不敢讓韓涿野知道,騙他要去日本拍一年的戲,才一個人租了間小房子,又怕會有突發奇想來拍十八線的狗崽拍到,不得不男扮女裝,躲到筒子樓裏。

等孩子長到三個月大,才忽然出現,抱給韓涿野,笑了一下,用報複的口吻跟他說:“這是你侄子。”

韓涿野抱到第一個孩子的時候都懵了,盯着襁褓裏的俞旺仔看了好半晌,難得不會說話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你去日本拍的是av嗎?”

俞舒差點心梗,氣得踹了他一腳。

後來韓涿野還問過俞舒生俞旺仔期間拍的那部電視劇上映了嗎,俞舒說沒有,跟他演對手戲的男主因為詐騙吃橘子去了,整部劇被砍,不會再上了。

這在抓馬的娛樂圈不是什麽稀奇事兒,韓涿野可能只是想起來才随口一問,“哦”了一聲又做起自己的事情。

等俞舒抱着第二個小女兒回去的時候韓涿野已經習慣了,問俞舒:“這次跟上次的是一個爹嗎?”

無法與他共享奇葩腦回路的俞舒冷冷笑了一下,說:“不是。”

後面韓涿野做愛高潮完,進入賢者時間的時候摸着他柔白肚皮上的一刀傷疤,還會突然自言自語:“要是我沒結紮的話,你還能給我生一個。”

不光生了,還不止一個。

俞舒面無表情地在心裏碎碎念,試探着問他:“結紮也有概率懷孕,要是懷了呢?”

“算了,”韓涿野忽然恐懼地僵了一下,不知道想起了什麽,語氣冷漠,說:“我不喜歡小孩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俞舒那天試探他說的那句話,後面一段時間韓涿野跟他做愛的時候都戴着套,戴了有小半年,有一天家裏沒套了,後面也就擺爛了。

俞舒不知道他是哪裏來的自信,能确保自己二十二歲結的紮會一直有效到現在,等一個月後在微博熱搜看到詞條:#影帝韓涿野深夜幽會當紅小花#後,再也沒有了告訴他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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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完,又覺得韓涿野不算典型渣攻,算了,也挺渣,就這樣吧

能問出“你去日本拍的是av嗎?”這種問題的多半有點渣。

另:我完全不會粵語(太難了T-T),用的是粵語翻譯器,要是有什麽不對的請盡管告訴我!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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