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指摸了摸他的臉頰,留下一道水痕,然後低聲問道:“你怎麽不動了?”

“我……”陳瑞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是覺得臉上發起了高燒,他試着又動了動,宋寧濤放在他臉上的手也沒停下動作,反而很情色的撫摸着他,時而捏上兩下,時而又伸進他的嘴裏攪動。這是一種鼓勵,又挺像在玩弄,陳瑞陶無暇去猜宋寧濤有幾分真心,只是專心對付那根在他手下越來越硬、留着濕濕液體的性器。

陳瑞陶在宋寧濤的撫弄下吞咽着口水,有種欲望促使他低下頭,一下子含住了宋寧濤的紫紅锃亮的家夥,他笨拙的用舌尖舔弄着,不知道自己這麽做宋寧濤會不會很爽,其實他能做得遠遠不止這麽一點點。

他真是愛慘了宋寧濤。

宋寧濤的家夥進入到一個柔軟而濕潤的地方,他的瞳孔放大了,目光也變得更深邃,他低下頭看着陳瑞陶賣力的給他口交,也不知道陳瑞陶從哪裏學到這麽多取悅他的辦法,不過他覺得有股愉悅從心裏面湧到下體。

他把手按壓在了陳瑞陶的頭頂,陳瑞陶随着他的力量上下擺動着腦袋,宋寧濤的性器在他的口腔中一出一進更帶來了強烈的快感。

陳瑞陶沒聽見宋寧濤吭聲,根本不知道他侍弄的好不好,但是他覺得自己的呼吸愈發困難起來,滿嘴都是宋寧濤的味道,性器塞得他嘴巴發酸,雖然不好受,但卻讓他癡迷、讓他歡愉。不知不覺中,他就因為這樣淫蕩的動作使得他的性器也站了起來,連跪得發麻的感覺都慢慢不那麽明顯了,唯一占領着他神經的就是單純的情欲。

宋寧濤漸漸在被陳瑞陶帶給他快感所左右,馬上就有要射出來的意思,可他不願意自己的情欲被陳瑞陶控制,于是便将性器從他的嘴中抽了出來。

二十二

宋寧濤的臉色有些陰沉,陳瑞陶不解的看着他,還以為自己哪裏沒做好。

誰知宋寧濤卻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仰視自己的陳瑞陶,指着床邊說:“趴在這兒。”

陳瑞陶自然無法了解突然間就變臉的宋寧濤在想什麽,可還是乖乖的爬過去趴着,宋寧濤又冷冰冰的交代道:“把屁股擡起來。”說完,用腳踢了陳瑞陶的屁股一下,給陳瑞陶吓得一哆嗦,自然只能照做。

因為跪得太久太專注,陳瑞陶的雙腿已經酸痛,和撅起屁股的恥辱感混在一起,讓他不知所措。

宋寧濤用腳趾在陳瑞陶的屁股上畫着圈,問陳瑞陶:“你準備好了嗎?”

宋寧濤的腳趾是冰冷的,觸到陳瑞陶的臀肉上讓他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可是這種被降服的感覺卻激起了陳瑞陶更大的欲望,他只感覺自己的性器又硬了一些。

“嗯。”陳瑞陶聲音很小,但已足夠表明自己的決心。

“好。”宋寧濤說着便放下腳,換做手拍着陳瑞陶的屁股。啪啪幾下下去,那瓣臀肉便紅成一片。

宋寧濤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這種嗜好,但是乖順的陳瑞陶讓他忍不住想好好欺負欺負。

陳瑞陶随着拍打啊啊叫了幾聲,接着便感覺有根手指探進了他的後穴,那根手指有些濕還有些涼,不知道是有什麽潤滑的東西,因為進去并不太費力。只不過宋寧濤的動作明星有些粗暴,而且還沒什麽章法,只是在那兒胡亂的攪動摳挖。

“下次別讓我動手做這種事。”宋寧濤不耐煩的給陳瑞陶做着擴張,話語中沒有一點心疼。因為他已經被欲望侵占了神經,他沒太大的耐心,做這種事只會讓他更加煩躁。

“知道了。”陳瑞陶心裏湧出一絲委屈,沒來由的有點想哭。他問自己這樣撅着屁股是不是賤透了?是不是讓宋寧濤瞧不起了?他的內心很糾結,但是又想反正剛才做的事也不見得高貴哪裏去,再低一點也無所謂。

随着宋寧濤的動作陳瑞陶覺得自己就像被控制的提線木偶一樣,一進一出之間,有種別樣難以啓齒的快感,他仰着頭呻吟,叫完又換來幾下情色的拍打。這種疼痛與興奮占領着他的思維,就連性器滲出恥辱的液體都沒察覺到。宋寧濤偶爾加快的速度有時候不小心會觸到那敏感的點,很快他就像被掏空一般,想要更多更粗的東西來滿足他,他需要在宋寧濤的身下顫抖,一想到這兒,性器就忍不住的興奮一分,最後他被挑弄得無法忍受,只能咬着牙求宋寧濤趕緊進來。“宋哥,你進來吧,別弄了,好難受……”

宋寧濤也沒問陳瑞陶怕不怕疼,只是又抽插了幾下便抽出了手指,他簡單粗暴的将已經硬了的性器送進陳瑞陶的體內,在陳瑞陶一聲痛呼後,便有節奏的動作起來。

陳瑞陶背對着宋寧濤所以也看不見他,他扶着床只是覺得很疼,但是宋寧濤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感受一樣,只是一味的橫沖直撞。

宋寧濤一只手撫着陳瑞陶光裸的脊背,順着他的脊椎來回的撫摸着,另一只手捏着腰間的肉作為支撐。許久沒有發洩過的欲望這朝終于得到纾解,他做得一下接一下毫不含糊,根本不顧及陳瑞陶是第一次,他覺得十分舒爽便好,別的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他并不做聲,只是滿意的聽着陳瑞陶在自己身下被操幹得直叫喚,那緊窒的穴口緊緊裹住他的性器,快感一陣陣的往頭頂上湧,四肢百骸都很愉悅。

陳瑞陶在恍惚中想起那種片子裏那些人都會很有愛的親吻或者面對面的交合,可是他們兩個卻是不一樣。他知道自己這樣是不知足,可人總是在得到點甜頭之後便想要更多,更何況這種性交根本沒有想象中的甜。

疼痛無法阻止陳瑞陶的胡思亂想,很快他便将宋寧濤帶入到了高潮。他聽見宋寧濤的大口喘息的聲音有些滿足的笑了。下一秒鐘,宋寧濤便從他的身體中退出來,将精液全都射在他的屁股上,并且惡意的抹了抹,這才拍了拍他屁股說:“轉過來吧。”

陳瑞陶渾身上下都很痛,轉身的動作做得都有些遲疑,宋寧濤幫他忙拉他起來面對自己。

“你自己弄出來吧。”宋寧濤雙臂環在胸前,對陳瑞陶說。

“我……”陳瑞陶猶豫了一下,卻聽見宋寧濤又說:

“你為我做的很好,你自己也應該一樣好,就想對我那樣。”

陳瑞陶倚在床邊,抖着手撫摸到自己的性器上,因為此時才面對宋寧濤,他有些不好意思。

宋寧濤等得不耐煩,拉着他的手上下套弄了幾下,而這幾下就像觸動了什麽開關一樣,他的小兄弟挺得倍兒直,精神的流出些液體出來,他動得也更加順滑。

陳瑞陶閉上眼睛,一是想躲避宋寧濤的目光,二是可以想象着宋寧濤在為他手淫。但他知道自己這是掩耳盜鈴,他甚至感覺到宋寧濤的目光會将他燒透,于是他在這樣的雙重刺激下動作更加的快了,沒幾下便洩了精。

他往前靠了靠,作勢窩在宋寧濤懷裏喘着氣,宋寧濤輕輕的撫着他的背笑出了聲。

陳瑞陶從他的懷中離開想要看看宋寧濤在笑什麽,卻聽見宋寧濤問他:“疼嗎?”

“疼。”陳瑞陶老實的回答。

“我讓你記住這種疼,疼了之後才會有好日子,這是你爸教會我的,如今我把這道理告訴你。”

陳瑞陶雙眼迷離毫不理解的看着宋寧濤,宋寧濤湊到他嘴邊輕吻了一下,又揉揉他的臉蛋,“以後你會懂的。”

陳瑞陶的身體很難受,可他被宋寧濤拉到浴室清洗自己卻沒怎麽動手。

他在水霧中偶爾偷偷看幾眼宋寧濤,無法從他臉上讀出任何有關于自己、關于這份感情的信息。

宋寧濤太深沉,又或者該說城府太深,以前他只是單純的崇拜或者喜歡,所以不太了解這個人。而如今想走入他的世界中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麽,但是好像很難的樣子。

不像不愛自己,又不像很愛自己,宋寧濤說他無所謂,那意思就是讓他自己唱這出獨角戲?

陳瑞陶煩惱的想着這些并沒有答案的問題,很快他就被宋寧濤擦幹并且領進了房間裏。

嗡嗡的吹風筒的聲音再次響起,伴着宋寧濤在他頭上胡亂的撥弄,他聽見宋寧濤說:“以後這種事也要自己做,知道嗎?”

陳瑞陶咬咬嘴唇,答應道:“嗯。”

片刻,溫暖的風停止了,宋寧濤把吹風筒放在床頭櫃上,然後上了床,接着拍拍床邊對陳瑞陶說:“上來吧。”

經歷這一切不冷不熱的對待,這種待遇對于他來說便是莫大的榮幸,他快手快腳的關上燈接着躺在宋寧濤身邊。

宋寧濤擰開一盞床頭燈,燈光有些微弱但卻溫暖。

陳瑞陶等待着宋寧濤開口,膽戰心驚的摸到了宋寧濤的手,但宋寧濤好像并沒有什麽話要對他說的意思,只是拍拍他,說:“快睡吧。”

“宋哥。”陳瑞陶有一肚子的疑問,當然他不想揣着這些問題睡着,于是輕聲問宋寧濤:“是我做的不夠好嗎?”

宋寧濤思索片刻,說:“我并沒有這麽說吧。”

“可是……”

“好吧。”宋寧濤嘆了一口氣,也知道他今晚的做法讓陳瑞陶不開心,但他沒有哄人的技巧,更不願意把口舌浪費在你侬我侬的情話上,他就是這樣有些冷淡的人,是生活的磨砺造成的也可以說他本身就是如此性格。他說:“這種話我只對你說一遍。”

陳瑞陶說:“好。”

宋寧濤說:“你對我的心思我當然都知道,你對我如何,反過來我也會用其他的方式對你怎樣或者更好,這是我的責任也是我對你的守護,因為我能做到的也就這麽多。我曾經說過,在這份感情中我無所謂,沒太多的想法,更不會去主動的對你說什麽承諾,因為那不現實,是虛無缥缈的。我當然可以說我喜歡你,但是喜歡就只是一個概念,對一個人的好壞是用心,而非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可能你會覺得不踏實,大概換做誰都會如此。就像我會留在這間大房子裏守着它,使它和住在這裏面的人不受到傷害,僅此而已。就算你哥的離開或者你的陪伴,都不會對我的想法做出什麽影響和幹擾。同理,我們兩個之間主要是看你的想法,是去或是留由你決定,都不會對我有太大影響。”

陳瑞陶抿着嘴,胸口有一點痛,眼睛也是酸澀的,他不知道是為什麽,只是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十分脆弱,他急需一點依靠,便小心翼翼的問宋寧濤:“宋哥,我能抱抱你嗎?”

“我沒說不可以。”宋寧濤道。

陳瑞陶終于又得到塊糖,心窩這才有一絲甜甜的慰藉。于是他往宋寧濤的身邊湊了湊,摟住了他的腰。

這樣的身體的溫度讓他癡迷,也讓他有了安全感,這時候,對于宋寧濤的話也終于有了一點體會。——那意思大概是他對宋寧濤的愛宋寧濤都明白,只是會換做其他方式全再給予他。他又往宋寧濤的懷裏蹭了蹭,就像失去方向的孤舟終于找到了停靠的港灣一般,耳邊又傳來宋寧濤的輕笑聲,他把這全當做宋寧濤對他的愛。

二十三

宋寧濤早上習慣性的醒很早,一睜眼便看見陳瑞陶的臉放大在眼前。

昨晚的發洩讓他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連夢都沒做一個,現在除了自己被陳瑞陶抱住的那條胳膊有些酸痛外,身上每一條神經都在訴說适當的性愛真的有助于身心健康,以前他的确是把自己逼得太緊張了。

宋寧濤并不急着起床,只是用另外空下來的手摩挲着陳瑞陶的短發,卻發現他被劉海遮住的眉頭是皺起來的。

或許是自己昨晚太過粗暴了,陳瑞陶也說很疼。沒錯,他承認自己的确是抱着一種報複性的心理在和陳瑞陶做愛。這是陳鳳河對他禁锢的壓抑,也是陳瑞允對他抵抗的憤怒,還有一直來緊繃着的神經突然之間的放縱……這些情緒一旦混雜在一起,就十分難以控制。

他心裏很清楚,自己完全不是一個很好的談情說愛的對象,就連一句空洞的情話都吝于表述,可誰讓自己現狀的枕邊人對他那麽眷戀癡情,即使被他拒絕過多次也依然執着。和他這種人在一起一定很痛苦。——這完全不是他在妄自菲薄。他都忘了是在多少年前,久遠到還在當兵的時候,曾經有個人就這麽對他說過。

原來這麽多年,自己都還是這樣沒有變化。

宋寧濤的手掌順着頭發摸到陳瑞陶的光裸的脊背,靜靜的撫摸這一刻的安靜。

陳瑞陶似乎感覺到了來自外界的愛撫,不安的撐開眼皮,看見宋寧濤就在眼前真真的吓了一跳。他過了好半天才明白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而且自己此刻還抱着宋寧濤的一條胳膊。

“宋哥……”陳瑞陶啞着嗓子叫了宋寧濤一聲,“我……”

“弄醒你了吧。”宋寧濤問。

“呃……沒……沒什麽。”

宋寧濤拍了拍他的背,說:“你松開我吧,時間不早了,我得起床了。”

“哦……好。”陳瑞陶趕緊松開了宋寧濤,可是松開之後卻有些後悔,癟了癟嘴。

宋寧濤笑了,說:“晚上再給你抱。”他起了身,活動了一下麻的沒了知覺的胳膊,絲毫不去看被他羞得将臉埋在枕頭裏的陳瑞陶。

他下了床,陳瑞陶也從窘境中緩過來,也要起床,是想去給他弄點早餐。宋寧濤見了,就說:“你好好休息吧,別管我,要是不舒服的話就打電話給我,我盡量抽時間陪你去看醫生。”

說完,他就這樣光着身體去了洗手間洗漱,留下陳瑞陶一個人在房間。

洗手間裏響起嘩嘩的水聲,陳瑞陶把被子拉過頭頂,腦海裏盤旋的是宋寧濤昨晚那番無情的話,心裏卻有個另外抵觸的聲音在說:“宋寧濤也不是不溫柔啊,他真的挺好的,你看他還說要陪我去醫院。”

伴着水聲,陳瑞陶憋在被子裏睡着了,宋寧濤出來,看見陳瑞陶在床上做的窩,搖搖頭,走過去幫他把被子拉開才去換衣服。

此時,離了家的陳瑞允自己在賓館睡了一夜後,一大早便跑去和李子乾家和他鬼混。他把自家的家醜和宋寧濤如何待他毫無保留的全都說給了李子乾聽。他覺得李子乾才是自己的好朋友,這種失意的時候是最該找好朋友傾訴的,而且他想要的東西只有李子乾這個好朋友才能給他。

李子乾這種人就不怕事兒大,也樂意看到宋寧濤吃癟的樣子,他在聽完陳瑞允的痛訴後,立刻答應幫陳瑞允。他們在一起完善了計劃,并且暢想了計劃成功後的美好生活。

接着,李子亁又說起了陳瑞允前幾天交給他的那份資料:“我爸說那些應該是一手的最真實的資料了,但是你現在離開公司的話,事情就不那麽好辦了。”

“沒關系,等我這件事兒要是辦成了的話,他自然而然就會一敗塗地,也不用那些廢紙了,看他到時候還有什麽臉留在我家留在這個公司。”陳瑞允自信滿滿。

“說的也是。”李子乾舉起了酒杯跟陳瑞允手裏的杯子碰了碰,奉承道:“你這些聰明才智擱在宋寧濤身邊當配角可真是被埋沒了。”

“那是,我必須得當主角。”陳瑞允笑着将酒一飲而盡。

“那我祝你馬到成功。”李子乾祝福了陳瑞允,還帶着若有所思的笑,似乎在想他和他爸能在這裏面撈到什麽好處。像陳瑞允這種蠢貨太容易玩弄于股掌之中,要不是有他,他們父子倆可能也不會有動陳家的心思,現在看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倆人各懷鬼胎的喝着酒,很快就爛醉如泥,他毫無形象的癱倒在沙發上睡着了。陳瑞允在夢中看見宋寧濤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樣子不禁傻笑起來,幸福的口水都從嘴角流了出來。

下午五點多陳瑞允才醒過來,此時太陽已經不那麽刺眼了,他哼哼唧唧的揉了揉太陽穴,坐起身盲目的看向四周,發現李子亁正在鏡子前面照來照去的臭美瞎浪。

“你幹什麽去?”

“去酒吧玩兒去啊,你去不?”李子亁一邊擺弄頭發一邊回頭看了他一眼,接着目光又重新回到鏡子裏的自己身上。

陳瑞允想了想,即使唠唠叨叨的跟李子亁念了一大通,但覺得還是沒心情。他不知道是自己年紀大了還是怎麽樣,以前愛玩愛熱鬧的他,現在竟然對那些浮躁都沒興趣了。宋寧濤的問題是解決了,現在他最擔心的是他那個糟心的弟弟,現在一想起他來就心緊,更別提出去玩了。

陳瑞允搖搖頭,從沙發靠背上摸到自己的T恤套好說:“你自己去吧,我腦袋疼,回酒店繼續睡覺去。”

“你就在我這兒睡呗。”

“不了,你要帶人回來我在這兒多不方便。”陳瑞允搪塞道,他想起剛從學校回來那天的尴尬場面真是不想再經歷一次。

“裝吧你就。”李子亁笑着責備,但也沒繼續挽留。

陳瑞允笑笑,站起身來,開了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不知道怎麽回事,陳瑞允本想回酒店,可是上了出租車,報的卻是家裏的地址,等他反應過來,車已經往那邊走了,他沒讓司機掉頭,而是就這樣放任下去。

車子載着到了家門口,他也沒下車,而是擡頭看着這幢安靜的大房子,突然間又有點開心。

不久之後,宋寧濤就可以從這裏滾出去了,他想了盼了多久。

“走吧。”陳瑞允對出租車司機說,“再去XX酒店。”

夜幕已經降臨,陳瑞允想着已經成形并且覺得萬無一失的計劃,終于笑了。

二十四

早上送走了旬律師之後,宋寧濤的眼皮就開始砰砰砰直跳,他揉了揉也沒見好,索性放下手裏的工作閉上眼睛琢磨起旬律師說的關于那份遺囑的話來。

他說:“陳總考慮到您想提前離開的問題,不過前提必須是讓他的兩個兒子生活無憂,并且陳瑞允可以執掌公司,所以還是請您好好考慮這個決定。”

宋寧濤問:“要是發生一些不可抗力,比如……外界的一些其他因素,又或者是他兒子産生抵抗因素造成的呢?”

“陳總沒想的那麽周全,不過也有類似的說法,也就是說因為外力導致您無法勝任,那麽您能拿到的錢将會減少25%,畢竟這裏面也有您其中的失誤所造成的損失。”

宋寧濤點點頭,說:“好,我知道了。”

其實宋寧濤并不知道陳鳳河遺囑的全部內容,陳鳳河臨走之前跟他說過的那些話只是遺囑的一部分而已。他曾經和陳瑞允一樣也找律師打探過全部內容,但旬許峰這家夥嘴嚴得就像個難撬開的蚌,不管是誰都一概不說。而今天,他卻肯透露給他,想必是隐藏一個秘密也是很痛苦的事。

宋寧濤想自己如果要是全身而退還是得付出一定的代價來,陳鳳河那老狐貍,連死都得約束着他,可真替自己不值。

助理這時候敲門進來,送來一份請柬,是李家未來兩天的慈善晚宴,邀請他和陳家兩位公子務必出席。

宋寧濤接過東西,手指摩挲着灰色紙面上面系着的粉紅色絲帶,眼睛眯成一條縫隙。

李家又在搞什麽鬼?

李子乾肯定已經知道陳瑞允和他之間已經鬧崩,還要送張請柬過來說讓他和陳家二兄弟一起出席,明擺着是揣着明白裝糊塗,李子乾那個小王八蛋跟他玩心計似乎還嫩了些。

在助理離開之前,他交待道:“找個人跟着李子乾,看看他在搞什麽鬼,還有,陳瑞允那邊也別放松警惕。”

“是。”

宋寧濤看了眼時間和地點默默記在心裏,然後就把東西丢到抽屜裏。

對于關于李家與陳瑞允交往的一絲一毫線索都不能丢,他可不想在他們惡意的串通中晚節不保。

宋寧濤晚上回家,陳瑞陶還像往常一樣在家裏等他,見他進來給他拿包、遞拖鞋,只不過舉止動作中有種遮掩不住的對他的親昵,宋寧濤享受着這樣的惬意,順手摸摸他的臉頰。

“你今天怎麽沒給我打電話?”

“我,我怕打擾你工作。”陳瑞陶将臉埋在宋寧濤的手掌中,汲取一點點的安穩。

“乖。”宋寧濤逗弄的說了一句,又捏了他一把,就将身上的襯衫脫掉丢在椅背上。

陳瑞陶被這哄小孩兒似的一句話臊了個大紅臉,順手拿起宋寧濤的衣服去放到洗衣機裏準備清洗,其實是不想讓宋寧濤看見他跟長不大一樣還會害羞。

宋寧濤笑了,沒再說話,徑直坐到餐桌前等陳瑞陶過來吃飯。

陳瑞陶回來的時候,額頭前面的頭發有些被水浸濕了的痕跡,宋寧濤猜他是不好意思才去洗臉的,心中不知怎麽便起了些喜悅感。

在情愛過後的相處好像更進一步,而且也似乎變得更自然,更暖心。

這與以前不太一樣。

宋寧濤沒多想,對陳瑞陶說:“吃飯吧。”

“嗯。”

宋寧濤注意到陳瑞陶面前擺着一碗清粥和兩碟小鹹菜,而自己面前擺的卻全是他愛吃的東西。他發現陳瑞陶食不知味的喝着粥,偶爾夾一點鹹菜送進嘴裏,然後對他面前的好吃的露出欽羨、渴望的表情,癟着嘴便又低頭喝粥時,宋寧濤終于放下了筷子。

“你是不是不舒服?”他問。

“我沒有,就是……就是上廁所有點困難,我去網上查,說得吃點清淡的東西,我就……就煮了粥來喝。”陳瑞陶磕磕巴巴的說。

“沒上點藥嗎?”

“沒有。”陳瑞陶搖搖頭,往那個難以啓齒的地方上藥實在是有些難為情。

早上宋寧濤走後他又睡了回籠覺,醒來才覺得四肢酸軟,後面還有撕裂的疼痛,他坐立難安,就趴着舒服些,于是就趴在沙發上呆了大半天,迷迷糊糊的睡着醒着,都不知道過了多少輪。但是不管怎樣,他始終抱着手機沒撒手。他覺得自己不該主動去打擾宋寧濤的工作,既然宋寧濤不給他打電話的話。

當然,陳瑞陶偶爾還會想起他哥來,也想去給他道個歉,畢竟是他的選擇讓他哥離家出走,但又怕挨罵或者激怒他,于是也忍住了。

宋寧濤打斷了他的話,說:“晚上洗好澡我給你上藥。”

“不用不用。”陳瑞陶趕緊拒絕,他覺得這麽難堪的事情怎麽可以讓宋寧濤做,“我自己,自己就好。”

說完這話,陳瑞陶卻覺得有些開心,宋寧濤好像真的是像他說的那樣是會關心他的,有了他的話自己也是很開心的,只是宋寧濤這種先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的做法讓他戰戰兢兢。

“那好。”既然陳瑞陶這麽說,宋寧濤也沒再堅持,他不希望自己的沖動給陳瑞陶造成什麽身體上的傷害。

到了睡覺的時間,陳瑞陶也上好了藥,他趴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看着電視,而大部分精神卻是集中在書房的。終于,那扇門打開了,宋寧濤從裏面走了出來,見他還沒睡就順嘴問了一句怎麽還不去睡。

陳瑞陶還記得早上宋寧濤說的晚上可以讓他抱的話,但他又不好意思提及,只得說自己在等他一起睡。

宋寧濤笑了笑,站在書房門口伸出一只手,陳瑞陶見了,就像看見骨頭的小狗一樣恨不得搖着尾巴就過去。只見他跌跌撞撞的起了身,三步并作兩步就到宋寧濤的跟前拉住他的手,即使扯到了後面的傷,也說什麽都不會放開。

“抹藥了嗎?”回房間的路上宋寧濤問他。

“嗯。”陳瑞陶就勢抱住了宋寧濤的胳膊。

好像有些黏人,又沒什麽不好。宋寧濤皺了皺眉頭,随後又釋然。

第二天早上,宋寧濤發現陳瑞陶依然還是昨天早上抱着他的姿勢,只是嘴裏嘟嘟囔囔的喊着哥哥。宋寧濤抿抿嘴唇,心裏一片冰涼,但他依然讓陳瑞陶這麽抱着。他知道,陳瑞允和陳瑞陶兄弟倆即使再反目也是打斷骨頭連着血脈的親兄弟,自己夾在中間真是不好受。

不過再怎樣,他也不太忍心讓陳瑞陶受傷害,大不了,可能最後還得是自己的離開,他找旬律師談話也是這個想法。

宋寧濤看了一眼陳瑞陶,伸手又去揉揉他的頭發,這家夥不安分的動了動,彎嘴笑笑,嘟囔道:“宋哥……”然後緊了緊懷抱,将他的胳膊摟得更緊了。

二十五

到了李家慈善晚宴的日子,宋寧濤下午就給陳瑞陶打了電話說自己晚上會晚些回去,讓他別等自己了就先睡吧,然後他便只身前往那間酒店。

在酒店門口,他遇見了一身西裝的李子乾在那裏迎接賓客,這麽看過去還真挺人模狗樣的。但宋寧濤從來不想和這家人有什麽交集,只是走走場面,于是輕蔑的沖他笑笑,将請柬交給保安,徑直走了進去。

宋寧濤步伐很快,自然沒聽到李子乾給陳瑞允打的那個通風報信的電話。

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他到了富麗堂皇的宴會廳,這裏各種各樣的上層人物在互相交流感情,頭頂水晶燈照得他們衣袂華麗、閃耀而又刺眼。他不太喜歡這種浮華的場合,但也不介意來參加,畢竟人際關系還是需要溝通,生意才能做得更好。

他随手從侍者的托盤裏面拿了一杯酒,端着酒杯抿了一口,是醇厚的紅酒,但不知怎麽,除了酒香還有些別的味道,他提高了警惕便不想再喝,他在周圍環視一圈,沒有發現陳瑞允,也沒有什麽奇怪的人、事、物在他身邊晃。

雖然一直找人跟着李子乾,但始終也沒發現什麽線索,這人每天就酒吧家裏兩點一線,偶爾會領個人回家過夜,真真的纨绔子弟的做派。陳瑞允就跟這樣的人混,也不指望他能有什麽出息。

這時有幾個相熟的生意夥伴過來跟宋寧濤寒暄,見他手裏有酒就不住的勸他喝,杯都碰了幾次,他不好拒絕于是又多喝了兩口這杯子裏的酒。

他面前的人在笑着與他說話,不知為什麽,宋寧濤覺得他們格外聒噪,叽叽喳喳的聲音在耳朵裏亂竄,簡直煩得要死。不僅如此,他還雙眼發昏,看人還是重影的,身體燥熱難耐,頭腦有點混亂的傾向,雖不嚴重,但也有些飄起來的意思。種浮躁的狀态,他恨不得脫掉礙事的衣服了事。

宋寧濤心道不好,可此時晚宴卻在司儀的宣布下開始,接着李邴俠上臺講話,他決定找個地方穩定一下,然後早點離開是非之地。

這時有服務生過來問他是否不舒服,宋寧濤點點頭,服務生便詢問他需不需要房間休息,宋寧濤又點頭。

服務生有禮貌的說:“先生,那您跟我來。”

宋寧濤沒做多想,便跟着服務生去了樓上的房間。

好像一切特別的自然,一環緊扣一環的,完全沒什麽不對。

到了房間,宋寧濤便被攙扶到床上躺好。此時他愈發覺得燥熱,但意識卻很清晰,知道自己處在一個什麽樣的境地中。畢竟他早年當過兵,有些東西還是為難不了他的。

他扯了扯領帶,想讓自己呼吸順暢一點,卻聽見剛被關起的門外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說什麽?路上堵車,我操,你不早說,快點來,時間等不了人。”——這是陳瑞允的聲音。

既然查不到的東西,宋寧濤只能只身犯險,明知那酒有問題也得一口口的喝下去,他就想看看這倆狼狽為奸的貨色到底玩什麽幺蛾子。

宋寧濤借着微弱的燈光起了身,在床頭和櫃子附近摸了摸,最終在床頭的縫隙處摸到一處窪陷,便将手指探了進去,觸到一個平滑的似是玻璃狀的東西便抽回了手,心下了然。

這時門開始擰動,宋寧濤又重新躺回到床上,身體還是很難受,頭也變得更暈,下身那根東西似乎開始躍躍欲試的想找洞插進去。他預估藥效再過幾分鐘就會開始發揮到巅峰,不過那些東西在他的身體裏可能也不會像別人那樣持續時間長。趁他還算清醒,他決定憑借僅剩的理智弄清楚陳瑞允到底想對他幹什麽,于是幹脆閉上眼睛裝得被藥迷了意識。

陳瑞允走進來将房間的燈打了開,宋寧濤借着身體的沖動裝模作樣的扭動兩下,又發出兩聲呻吟,不過這樣子做好像真的身體會舒服一些。

陳瑞允笑了,呵呵還笑出了聲,見宋寧濤這樣子不禁有些得意忘形。他走了過去,扯住宋寧濤的衣領說:“宋寧濤,你還有今天啊。”

他也喝了酒,酒氣撲到宋寧濤的臉上,宋寧濤讨厭這種氣味,但他不能就這樣揍陳瑞允一拳露了陷,他得看看這臭小子到底想幹什麽,竟然還準備微型錄像機。

陳瑞允拍拍宋寧濤的臉,宋寧濤又叫喚兩聲,陳瑞允顯然更開心了,便不介意将計劃和盤托出:“等會兒就有你爽的了,那些小鴨子,一個個都嫩的出水,給你喂點藥讓你生龍活虎的爽上一晚,明天你就是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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