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礙事兒的睡褲,将那還未勃起的性器握在手心,接着他俯下身,将那東西納入口中。

不是第一次做,卻是第一次這樣認真。也許是真的喝醉,還醉得不清,所以才能這樣子放得開,弟弟的話音猶在耳邊:“哥,你這是吃醋吧。”

是啊,他很吃醋,看見弟弟和宋寧濤在一起就酸,看見別的女人看着宋寧濤也酸。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無可救藥的混蛋一個,玩過瘋過被宋寧濤整過,他爸沒教育好的地方,宋寧濤全給正了過來。要是再給他十個膽兒,他敢站在這城市中最高的樓上向所有人喊:“我,陳瑞允,是宋寧濤這輩子改造的最他媽成功的作品。”

他弟弟犯的賤又算什麽,他覺得自己的賤才是從骨頭縫裏透出來的。

陳瑞允聽見宋寧濤嘴裏穿出舒坦的呻吟聲,就知道自己做得還不錯,而且那誠實的家夥在嘴裏越脹越大,撐得他嘴巴都酸了,甚至頂端還有液體流出來。他繼續賣力的吮吸着,就想讓宋寧濤在他嘴裏繳械,但那人卻拽着他的頭發将他腦袋提起,性器從他嘴裏就勢滑出來。在陳瑞允眼中,此時宋寧濤的目光是有些兇狠的。

“你還要繼續玩?”

陳瑞允點點頭,換成手撫弄宋寧濤的性器。

“那好,我成全你。”宋寧濤捏着陳瑞允的下巴,道:“身上全是酒味惡心死了,你他媽去給我洗澡,別忘了把屁股洗幹淨的。”

陳瑞允在浴室裏沖洗,被不溫不熱的水一刺激,發現整個人清醒多了,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後還是有些懊惱的。

間隙中,他給弟弟打了個電話嗎,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尋求點幫助還是有話想要跟弟弟傾述,結果那邊是關機狀态,他才意識到時間已經很晚了。

陳瑞允胡亂的洗了洗,而宋寧濤重點交待的部分卻不敢松懈,探進去的時候他的手在抖,那一刻真的覺得自己太沖動了,可是不這樣又該怎麽辦?臨陣退縮的話整天和宋寧濤接觸卻又會是煎熬,還不如就這樣一次性死個痛快。

他把自己擦幹,還故作矜持的圍了條浴巾,出去的時候宋寧濤靠在床上眯着眼睛假寐,根本沒有等他回來的意思。他上了床,這樣産生的動靜讓宋寧濤睜開了眼。

出乎意料的,挨得這麽近的他們讓陳瑞允覺得宋寧濤的那雙眼睛很清澈。

“太慢。”宋寧濤懶洋洋的開了口,然後在陳瑞允身上巡視了一番,看見浴巾後皺起了眉頭。“你裝什麽矜持?”

“我……”

“脫了。”

陳瑞允猶豫片刻,解開了浴巾。

“然後怎麽做你自己心裏清楚。”

“是。”要是犯賤,就犯到底吧。宋寧濤對弟弟的溫柔是一點都不肯給他的,他早知道這一點。

還是像那次在度假村一樣,但又與那次好像不太相似,被進入的時候依然很疼,可陳瑞允卻覺得他們彼此間有種其他的感覺在湧動。

一下、兩下、三下……宋寧濤在他後面毫不留情的幹着他,那粗大的東西進進出出,最開始的疼痛都已消失,陳瑞允被幹得興奮了便開始放浪的叫着,就像能纾緩這段時間以來的壓抑。不可否認,他真的覺得很爽,是心裏的轉變還是肉體的臣服他自己也搞不清。

五十四

這個夜晚,就像開啓了陳瑞允和宋寧濤之間的一道閘門,沒有任何的象征,也沒有任何情話。他們之間的相處變得微妙起來,陳瑞允也因此更加放得開。

陳瑞允不與弟弟說他和宋寧濤到底如何,卻固執的隔個幾天就去宋寧濤的卧室裏求歡。他們之間的交流很少,有時候宋寧濤還會厭惡的不想做,陳瑞允被臊得面子過不去,就像那次酒醉那樣強行上去扒他衣服。

“我都這樣倒貼了你他媽還有什麽不願意?”陳瑞允在宋寧濤的脖子那裏啃咬了一塊紅印之後問宋寧濤。

“沒勁。”在陳瑞允繼續往下咬的過程中,他吐出這麽兩個字。他不喜歡被誰綁着或是宣誓主權什麽的,這兄弟二人卻前赴後繼的都喜歡做這樣的事。

“有病。”陳瑞允說着話脫掉了宋寧濤的褲子。

他被宋寧濤幹得忘掉一切,甚至沉溺于事後被宋寧濤甩掉之前那短暫的擁抱。

這樣他就很滿足了。

接下來過了年又立了春,天氣漸漸有轉暖趨勢,這時候陳瑞允生了場病,不比那次宋寧濤的輕,他沒敢奢求宋寧濤能照顧他,便認命的自己去看病打針。

從醫院裏出來,陳瑞允迷迷糊糊的想打車回家睡覺,誰知宋寧濤的車卻停在醫院門口,還沖他按了幾聲喇叭。

車後座的窗戶落下,宋寧濤的聲音傳出來:“上車。”

陳瑞允心裏像雪全化開了一樣溫暖,上車之後,宋寧濤又吩咐小張開車去粥店。

有了食物的熨帖,陳瑞允就感覺好多了,在回家的路上他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但并不踏實。車上有說話的聲音,聽不太真切卻也全都入了耳,只不過左耳進來右耳出去那樣。

“宋總,我們到了。”

“等會兒他醒了再說。”

“你和大少之間……”

“我是不是早就說過你廢話太多?”

“我就好奇啊……”

“你閉嘴吧。”

聲音消失了,陳瑞允換個姿勢找到一個可以靠的地方繼續睡。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醒來天都已經漸黑。

“都這麽晚了?”他的聲音很嘶啞,就像磨鋸子。

“廢話,你都睡了兩、三個小時了。”這是小張那令人讨厭的聲音,“要不是宋總交代你生病不舒服,我早就走了,還給你打空調,你就享福去吧。”

陳瑞允四處望了望,卻沒見宋寧濤的身影。“他人呢?”

“公司有事就回公司去了,他讓我在這兒陪你。我說大少啊,你以後能不能少跟宋總頂嘴啊,他本身就夠辛苦的了,成天還得應付你,你說累不累?當然,你現在這樣我們大家都覺得挺知足的了,可我覺得宋總他還是喜歡你弟那樣的乖寶寶,至少不用操心。”小張的碎嘴一說話就停不下來,數落起人來也不管誰大誰小,唯獨不敢跟宋寧濤廢話。

陳瑞允聽見心裏頗不是滋味,遲疑了半天說了句:“這也輪不到你管啊。”

“是,不用我管,你趕緊下車吧,我得去接宋總下班了,這都快九點鐘了。”小張下了逐客令。

陳瑞允從車上下來,站在外面發了會兒呆,看着那輛車遠走。

生病讓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卻也知道小張說得全都沒錯。可是他原本就是這樣的人,再也沒辦法變得更好了,宋寧濤沒說多喜歡他,那他還是就保持這樣吧,至少不會更差勁。

他迷迷瞪瞪的開了門,上了樓,卻不知怎麽了,兩條腿不受控制的就往宋寧濤的房間走,他一頭栽倒那張睡了不知多少次的床上,摟着被子呼呼的大睡起來。

床上很舒服,有宋寧濤的味道,他睡得也很沉,藥效在無止境的發揮着,就連宋寧濤回來都不知道。

宋寧濤回到家,開了燈看着自己床上趴着的人,無奈的搖搖頭,他把燈的亮度調低,拿着睡衣去洗澡。

這段時間陳瑞允着實讓他困擾,兄弟二人的情感于他來說接受起來也十分困難,他盼望得到的自由卻在真正快要得到的時候似乎又被剝奪走,所謂愛情于他完全沒有有吸引力。他也知道自己這樣過于冷漠,但是想想還在部隊時的爛事兒,他就覺得十分厭倦。

等他洗好了澡再出來,看見床上的人已經将肢體延伸到了多半面床的地方,與陳瑞允一起睡的時候也發現這人睡覺特別不老實,大部分時間一清早醒來自己的身上不是搭着他的胳膊就是腿,真是煩的要死。宋寧濤一來氣,上了床也不管陳瑞允是否會醒來,就直接把越界的胳膊和腿踢走,然後嫌棄的關了燈睡覺。

其實在宋寧濤進浴室後陳瑞允便醒了過來,他完全是故意這樣做的,沒想到還真被弄走,不過按照宋寧濤的個性沒把他踹下床就不錯了,于是他攬了攬被子,翻個身又睡着了。

陳瑞允從未想到自己還有如此孩子氣的時候,卻在再一次睡着的時候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說真的,與宋寧濤在一起真是一件鬥智鬥勇的事,這人會拒絕會厭煩但也會接受。自己學不來弟弟的乖順,甚至還保持着那種執拗,可不知道為什麽,這段日子卻是他最安心的時間。

如果弟弟回來了,他可能會離他們遠遠的,縱使弟弟已經不在意,可他也過不了心裏的坎兒,三個人在一起,不用想都知道有多擁擠了。而這兩年,就當是他偷來的時光吧。

陳瑞允睡着睡着因為想了這些事,不知不覺就哭了起來,他的胸口壓抑得難受,随後卻夢見一只溫暖的手在摩挲他的脊背,他無意識的伸手攬了一下碰到旁邊的人,那身體真真的很溫暖,于是将其抱住了。

心裏的難過終于被安撫住了,也因為有了依靠而平靜,借由生病的脆弱,這輩子大概也就這一次了。

第二天一早陳瑞允發現自己又是抱着宋寧濤醒來,眼睛的酸脹證明昨晚真做了些不夠爺們兒的事兒,他趁宋寧濤還沒醒就狼狽的從這個房間裏離開,生病讓他渾身乏力,回到自己的房間卻發現四處冰冷,他開了空調把溫度調到,眼睛瞪着天花板發呆。

兩年,大概一眨眼就會過去吧,想想心裏還真他媽難受。他從口袋裏摸出手機,跟神經病似的給弟弟發了短信:“陶子啊,哥也陷進去了,你不會怪我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陳瑞允都要睡着了手機才震了起來,他眯着眼睛把屏幕按亮,是陳瑞陶發來的短信。

“怎麽會呢?哥。”

“大傻逼。”陳瑞允回了三個字給弟弟。

“你不也是嗎?”弟弟回複到。

“真是讓宋寧濤賺到了。”

“你覺得他是這樣想嗎?”

“也是。”

……

陳瑞允和弟弟發着短信卻又被困意襲擊,沒一會兒就又睡着了。

五十五

大概過了一個星期,陳瑞允的病才算痊愈,他又恢複了常态,也變得清醒。

生病會使人神經都會變得脆弱和敏感,他對着給弟弟發的二逼短信發了會兒呆,幹脆一股腦的全删了,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就當那些話他都沒說過吧。

他翻了翻手邊的文件,發現有幾處不太明白,便想去宋寧濤的辦公室問問,可是去到那裏卻被告知宋寧濤一早就已經離開了,至于什麽時候回來也沒人說得清楚。

他給宋寧濤打電話,那邊亂糟糟的聽不太清晰,只是說應該下午才能回來。

而接下來的這一周,宋寧濤似乎一直這樣忙碌的早出晚歸,陳瑞允摸不清頭腦,随口問了一句沒有得到準确答案,宋寧濤更是什麽都不肯說的樣子。陳瑞允也懶得去想,自己這樣就跟個小媳婦似的,根本不是他原來的性格,因為公司上了新的項目,壓在肩上的工作在變多,這讓他無暇顧及其他。

時間過得很快,他與宋寧濤的關系依然不遠不近。陳瑞允沒想去要宋寧濤什麽必要不必要的承諾,對于宋寧濤偶爾傳遞過來的若有似無的關心卻也是開心并且全盤接收着。他跟弟弟不一樣,他理想中的就是在這還剩不到兩年的時間中就保持這樣的狀态,等弟弟回來了自己也好能坦然的搬出去住,更可以把這個家留給他生命中重要的兩個人,到時候沒準他還能送上祝福什麽的。

陳瑞允覺得自己大度極了,這都能算得上感動中國了。

做了這個決定,陳瑞允沒什麽事兒的時候就開車去找新房子,市裏的新樓盤在這幾年間拔地而起,但大部分都已經脫離了市中心,他不太介意遠近,只希望配套設施健全一些就好,只不過走了這些日子就是沒遇見可心的。這天他依然往城邊走,卻意外中發現了宋寧濤的車。

這都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了,似乎宋寧濤自己的事情還是沒忙完,而且還有變多的趨勢,陳瑞允不問但不代表不納悶。既然在這裏看見了宋寧濤他便開車跟了上去,這不算刻意跟蹤,如果被發現他也不會覺得尴尬。

陳瑞允跟着車一路走,卻發現離市內越來越遠,直到過了一個鎮子,宋寧濤的車才停下來。

陳瑞允停車時,宋寧濤已經在車邊等他了,見他下車并無意外也沒說話,徑直就往岔路裏面走,陳瑞允下車後忙不疊的鎖好車,跟住了宋寧濤。

這路并不太平整,都是村民用石頭子墊的,前兩天剛下過一場雨量挺大的春雨,到處還有水窪,車根本進不來。宋寧濤雙手插在褲兜裏,在前面走得很快,陳瑞允磕磕絆絆的在後面跟着,生怕不小心踩到水裏,即使這樣,他那雙擦得锃亮的皮鞋的尖也都濺上了泥水。

大概走了能有五分鐘,宋寧濤終于在一處正施工的地方停下來,只見這是一棟正在修建的二層房,一邊挨着其他平房,另一邊是片樹林。

陳瑞允走近了,問宋寧濤:“這是……”

“這裏不錯吧?”宋寧濤反問。

“是還好,你別跟我說你要搬到這裏來住?”陳瑞允感到非常驚訝,并覺得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因為這跟他想得太不一樣了。

宋寧濤并沒有直接回答他,反而說:“剛買下來的時候,還想着開春的時候修修就能住的,後來發現這裏除了位置好,房子也真是太差了,還不如扒了重新蓋。這兒的村民們倒也真是矯情,旁邊那家覺得我蓋房子鬧騰了,而且這個房子比他家的高,要是下雨的話水全會到他們房頂上,前面後面那戶都嫌我擋陽光,我本來想花錢買消停,誰知他們得寸進尺,後來不得不找了點人過來收拾了他們一頓才老實。”他說着就笑了,看了眼陳瑞允。

陳瑞允原本是有些怒意的,因為知道這或許是宋寧濤将來的家,他就像被打亂了自己的計劃那樣煩躁。可當他看見宋寧濤不經意的一撇和他的笑臉時卻什麽都不想了,只顧着沉迷于其中。

因為這笑容中就好像镌刻了一副美好的田園畫卷,那上面有一個人卷着褲子在菜地裏忙活着,周圍是淡淡的清風,沒有一切世俗,反而全是平淡,這真的很好。

“聽說你最近也總開車出來晃蕩,是想找房子嗎?”宋寧濤問。

“……嗯。”對于宋寧濤的猜測陳瑞允并沒有否認,他也不問宋寧濤是如何知道自己的目的的,就這樣直接承認了。

“那也不用這麽麻煩了,這個房子收拾好後我就會搬過來住,你和你弟還在那邊住就好了,如果你們不喜歡的話再買新的也好。”

“那你不要我……我弟了嗎?陶子他……知道你這樣做嗎?”陳瑞允沒有直接說是自己想問的問題,而是拿了弟弟當擋箭牌,因為有些磕巴卻反而顯得刻意了,為此他的臉都紅了。

“這樣不是更好嗎?”宋寧濤意味深長的說了這樣的話。

還沒等陳瑞允問這哪裏好了的時候,工頭從施工現場中迎出來跟宋寧濤打招呼,打斷了他們進行了一半的話題。

陳瑞允看着倆人熱鬧的說着話,有什麽情緒梗在喉嚨裏堵着難受,他可真沒覺得哪裏好,也不曉得弟弟知道後會是什麽心情。

“宋哥他跟我說過的,沒想到真的去買了。”陳瑞陶在電話中的聲音有些沮喪,“不過他到哪裏我都是想跟着的,可是宋哥好像并不希望我這樣。”

“他說這樣更好,我真是想不通。其實我是準備等你回來,我搬出去的。”

“哥。”

“我們三個的話……這樣太別扭了,不是嗎?”陳瑞允說,“即使你覺得沒什麽,可真的說不過去。只是我沒想到是他要走。”

“也許真的這樣更好?”陳瑞陶想了想,也自言自語的用疑問的語氣說了這麽句話。

四十六?這是算不上尾聲的尾聲

宋寧濤的房子拖拖拉拉的重新蓋外加裝修是直到年底才完工的,房子加上大院兒根本稱不上豪華,但各個地方卻都十分妥帖舒适,是真正正的田園風。

宋寧濤等第二年春天才搬進來住,他公司也不去了,陳瑞允對于他的做法非常反對,還說他說話不算話。但那家夥的意見在他眼裏根本上就算不得什麽,所謂的兩年都只是托辭罷了,有什麽能比得上享受這田園樂趣更加吸引他呢?

房子暫且不說,光前後院都是花了十成的心思在裏面。

一進門便是寬敞的前院,中間是水泥過道,兩邊是菜園子。在這過道兩旁他搭了花架子,又種了爬山虎和葡萄,還有一些藤蔓類的花,等到了夏天,周圍的林子鳥語聲聲,而院子裏花香袅袅,這絕對是個納涼的最好的地方;而那菜園子他更是細細的侍弄着,到時候一定會瓜果碩碩。再往裏走是房前的平臺,兩側都種了泡桐樹,他在樹腰上綁了吊床,當然還有躺椅,春光燦爛時他便能躺在上面看書。至于後院是種了花生、黃豆和玉米,等熟了之後他要是願意的話就能叫他們兄弟二人來吃了。

想着是過一個人的生活,剛開始陳瑞允來的不太勤,周末過來就坐在院子裏看着他幹活發呆,偶爾還發表不滿意的演說,不是嫌棄這裏太偏僻,就是說家裏有多好之類的話。宋寧濤聽了覺得煩,冷冰冰的讓他滾蛋,陳瑞允笑嘻嘻的賴着不走。等後來進入炎夏,陳瑞允在這裏過了幾天之後就說什麽都不走了,因為他體會到了樂趣,黃瓜、西紅柿都是随手摘了就吃的,熱了就壓了井水沖涼,沒事兒還跑去外面的小河溝裏抓魚,更過分的是到了夏末,陳瑞允幹脆搬了躺椅在花架子下面拽葡萄吃,甚至還纏他在那下面做愛。

開什麽玩笑,這畢竟是農村,這樣做也未免太過傷風敗俗。宋寧濤表示不願意,卻也被索去了幾個吻。

宋寧濤不開心,覺得自己的地方又被外人侵占了,陳瑞允這個完蛋的玩意兒,當初的不滿意都去哪裏了?他來氣了,朝着陳瑞允的腰間踹了一腳,陳瑞允沒暴躁,反而抱着他的腳嘿嘿傻樂着,這跟當初跟他鬥氣的混小子完全是兩種樣子。

哪裏都沒有不對,但現在真的物是人非,這四個字并非貶義,只是這種轉變讓他非常恍惚。

陳瑞允是個還算聰明的人,學什麽東西很快就上手,現在把公司搭理的井井有條,這也真是爛泥扶上牆的典範了;至于陳瑞陶據說在外面表現很不錯,等回來争取一下學校的保研,可能以後就在學術的道路上前進了。

這兄弟倆人讓他覺得過去的一切似乎都不複存在,好像所有的事情一開始也都是好的,宋寧濤覺得自己能算上對得起死去的他們的父親了。當然,他原本想的是看見他們步入婚姻殿堂,而如今好像這根本不能實現。

或許再久遠一點他都會習慣這兄弟二人對他的心意,可随着時間沉澱卻也可能慢慢的沉溺。

這不是好事。

這天,眼看着太陽要落山了,宋寧濤收拾了手裏拿的書本正準備回屋,門口卻傳來汽車的聲音,不用想,是陳瑞允又來報道了,他現在一下班就過來,俨然把過去的房子當旅館,這邊才是家。

不出一分鐘,大門便被打開了,只見陳瑞允手裏拎着個袋子沖了進來。

“你今天怎麽又來了,不是昨天剛來過嗎?”

“你住這邊太不方便了。”陳瑞允不回答他,把袋子放在外面的小桌子上,“我買了鹵肉飯。”

“不愛吃。”宋寧濤沒搭理他,轉身進了屋。

“不愛吃也得吃,都送上門來了你就沒別的選了。”陳瑞允說。

宋寧濤站定了看着他,“你是說你自己嗎?”

“呸呸呸,我是說飯。”當然也是指他自己,但這點不能承認。

……這樣真的更好嗎?陳瑞允直到這時也說不清,弟弟沒回來就一切都無法驗證。

幾個月後,陳瑞陶回來了,雖然是冬天,但一場雪之後四處都銀裝素裹,倒是沒顯得那麽荒涼。

“宋哥,這裏真棒。”陳瑞陶到處走到處望,然後狠命的摟着一臉不悅的宋寧濤猛親了一口,又說:“宋哥,我搬來這裏住好不好?”

“不好。”宋寧濤直接拒絕。

“為什麽?”

“不為什麽,你和你哥都離我遠遠的才好。你快從我身上下來,這兩年你怎麽變胖這麽多?”

“宋哥,你別戳穿我。”原本細竹竿身材的陳瑞陶現在不止胖了一圈,他揉了揉長了肉的肚子,露出不太好意思的樣子說:“我在那邊學習很忙,我是疏于鍛煉了。”

陳瑞允看着太過親密的二人,心裏甚至沒湧起過去那種酸澀感,他頭一次似乎覺得這樣也真的不錯,因為他覺得自己不用走了,至少看着、感同身受着、愛着……就一切都足夠了、滿足了。

(完)

寫在後面

或許這在外人看來是爛尾而我自認為不是爛尾的結局是一個比較好的結果,對于一個固執守舊的我來說,這是我對自己寫的3P文最大的包容了。

可是為什麽要寫這樣一篇文呢?因為我既是一個作者又是一個讀者,現在太多的渣賤文都是攻對受各種不愛各種折磨各種虐,最後把受逼走攻幡然醒悟跪舔把受追回來立刻化身愛妻淫魔,而受就各種傲嬌甚至還把攻踢下床不讓碰什麽的……性格轉換之大簡直如五雷轟頂,那種一渣到底的渣攻去哪裏了?那種抖M一直抖到底的賤受又去哪裏了?

于是我寫了這篇文,倒不是說老宋是個渣攻,但他确實是那種有些冷漠甚至對任何人愛不起來的人。而這兩個受,一個本來就是一顆心全都貼在老宋身上,另外一個本是個不懂事的渣,然後懂事之後反過來追攻。說白了,這大概就是我想要的節奏,也算得上所謂的報複這個充滿忠犬淫魔攻和傲嬌女王受的社會吧。【揍!

至于為什麽沒有3P肉的問題,原因之一是最近太熱了,真的無法腦補三具肉體貼在一起會有多麽大汗淋漓;最重要的原因是愛吃醋的哥哥真的不想跟弟弟一起伺候老宋= =【這是借口。】說真的,我沒寫過3P肉,老宋本是禁欲攻一枚,他對欲望并不渴求和熱烈,所以3P對于他來說可能也略為難了些。

所以說,這就跟本文的結局一樣——這樣不是更好嗎?

好了,就說這麽多了,也謝謝大家一直在追這篇文,我們下篇文再見,當然如果我還能繼續寫的話。

ヾ( ̄▽ ̄)Bye~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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