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節體育課,就在那樣的鬧劇終結束

桌子底下。

石睿拍胸膛,好險好險,還好他有拉凳子的習慣,不然真的要糗大發了。

石睿心虛啊,當然不會像以前那樣理直氣壯給暢飏要凳子,順便教訓他幾句一吐心頭不快。

還好暢飏看到石睿發現以後,就自覺把凳子踢了回去,石睿拿回凳子的時候,剛想以目光來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就發現暢飏狠狠瞪了他一眼。

石睿委委屈屈收回目光,暗暗在心裏頭發誓:暢飏,你等着。

君子報仇,不在乎一年半載。

中午石睿回到宿舍的時候,阮岱和張之昱已經在了,兩個人眼巴巴地看向石睿,“怎麽樣怎麽樣?”

石睿拿手給自己扇風下火,站在門口朝過道兩邊望了望,匆匆關了門跑進宿舍,“先讓我做道數學題壓壓驚。”

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幾次都是暢飏先回宿舍。

方舒義上完廁所之後,推開宿舍門就看見暢飏端端正正坐在下鋪,對面依次是石睿,阮岱,和張之昱。

緊接着就看到暢飏在那裏給自己使眼色。

暢飏的意思是:快走!你快走!今天中午不要在宿舍呆了!!

不過往往眼色這東西,除了自己能懂,很少有人能準确get到它真正的含義,遇見配合的,充其量只知道你在用眼色傳遞信息,遇見不配合的,還會很沒眼色地問你一句,你眼鏡不舒服嗎?

顯然,這個時候無論方舒義是哪一類人,都沒有任何作用。

因為方舒義問了一句暢飏想都不敢想的問題,“你們在幹什麽?”

然後阮岱掃了方舒義一眼,又很高冷地轉頭,“石代理,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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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睿冷靜地回答,“審判。”

方舒義“哦”了一聲,在暢飏的眼色下,坦坦蕩蕩走進了宿舍,還善解人意把宿舍門給關了,之後他坐到了石睿旁邊,又問,“你們開始了嗎?”

這一次也不用阮岱發話了,另一邊更冷酷的張之昱說,“正要開始。”

方舒義好像懂了一樣點點頭,給自己定位,“我旁觀吧。”

對面的暢飏絕望了……

阮岱冷眸掃過石睿,石睿立即會意,開始發問,“一號嫌疑人,請問你為何要欺瞞于我們?”

暢飏毫無生氣地搖頭……

阮岱挺高音量,“大膽!”

暢飏又使勁搖頭……

石睿把頭轉向方舒義,眼睛肆無忌憚對上方舒義的視線,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喙,“二號嫌疑人,請你坐過去。”

方舒義不确定,用手指了指自己,然而石睿沒有給他任何回應,他看暢飏,只見暢飏不情不願在點頭。

等方舒義走過去坐好之後,石睿又用他那要吓死人的語氣說,“二號嫌疑人,請問,有情況為何不向我們及時反映?”

這時候方舒義好像明白了他們問的什麽,聯系前幾次都不怎麽對勁的表現,以及暢飏此刻縮起來的腦袋,方舒義靈機一動,決定出賣暢飏,“暢飏說先走地下路線,等時機成熟了再告訴你們。”

暢飏的腦袋“咻”地一下轉過來,方舒義也看過去,臉上浮現善意的微笑。

“這麽說此次的隐瞞行動是否一號嫌疑人的一意孤行?”

方舒義想了想,很單純地點頭,“是。”

暢飏用眼神同他說話,你确定?

方舒義依然微笑,無比和善。

阮岱在對面抱胸,聽完方舒義所言,滿意地點了點頭。

石睿繼續,“一號嫌疑人,請問你認同二號嫌疑人的說辭嗎?”

暢飏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看到方舒義微笑更甚,還挑起一邊眉毛。

行吧,怪他見色起意。

暢飏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無力地說,“同意。”

“阮判官,二號嫌疑人審問完畢,請問怎麽判?”

阮岱裝模作樣咳了咳,“二號嫌疑人嫌疑免除,解除人身自由的限制。”

方舒義心安理得坐回石睿旁邊,準備觀賞下一場大戲。

旁邊三個人顧不上理方舒義,接着就開始審問暢飏,“一號嫌疑人,你可認錯?”

暢飏心道,能不認嗎,方舒義一句話就把他卡得死死的,他能有狡辯的可能嗎?

于是暢飏沒骨頭一樣點頭。

阮岱眼裏閃過一絲狡黠,還好張之昱在一旁提醒,“阮判官,該結束了。”

阮岱反射性正襟危坐,反應過來後慢吞吞站起來,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挑起眼皮看向暢飏,鄭重宣布,“鑒于二位嫌疑人相對配合,所以此次,只有懲罰,沒有加罰。”

“懲罰?”方舒義下意識問。

坐在他旁邊的石睿開始賤兮兮地朝他笑着,剛才怪裏怪氣的氛圍似乎恢複到了平常的模樣。

阮岱疾聲一吼,“按住他!”

接着石睿一雙胳膊按住方舒義的肩膀把他推倒在床上,阮岱和張之昱對視了一眼,也一齊從兩邊撲上來。

由于石睿是按着方舒義的肩膀和手臂,不能動手,亂抓的任務只能交由阮岱和張之昱完成。

方舒義左躲右躲躲不過去,還弄得石睿特別費力,石睿靈光一閃,“你們兩抓他腰,狠一點!”

腰這個東西,對于很多人來說不能亂抓的,因為太癢太癢了,可是方舒義現在沒有人權啊!

緊接着,就是方舒義無比痛苦的時刻。

暢飏在他們三屁股後面,說什麽也擠不進去,發火又不能發,呵斥估計也沒多大的用,氣得又是警告又是跺腳。

隐約間他好像想到了什麽辦法,下定決定一咬牙,狠狠地說,“你們不仁,不要怪我不義”。

暢飏壓在阮岱背上,兩只胳膊在石睿與方舒義胸膛撐起一些縫隙,一點一點鑽了進去,等到整個人終于把方舒義蓋住之後,才松了口氣。

可是那三個家夥怎麽會這麽好打發,連帶着對兩個人一起施以折磨。

“行了行了行了行了行了……”暢飏受不住了,一連串說了好幾個行了,“你們再這樣我就!”

果然還是威脅有用,三個人停了,張之昱嚣張地問,“怎樣?”

暢飏貼進方舒義的耳朵小聲說,“你忍一下。”

接着暢飏就面朝三個人神秘一笑,轉頭一口親上方舒義的嘴唇,接着報複一樣連着親了好幾下,滿足以後又朝後炫耀。

“虐、狗!”

“啊!!!”

這是三位被虐人士在黑化前的最後一聲吶喊。

就說嘛,威脅怎麽可能有用?

威脅只能招來更嚴重的報複啊傻子暢飏……

【青春對于一個人的意義,誰都說不了有多具體,但是,十七十八歲裏,包含了太多的青澀與純真。

這場青春,他們還沒有走完,但是在已經成為過去的青春裏,彼此都知道,他們之間的意義是何等重要。

有人問,什麽是喜歡,那可能就是會為一個人破很多的例。

就像方舒義一樣,即使萬分清楚未知有多可怕,卻還是願意傾盡一生,陪那個人賭一場認同。】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的話,很多很多,超乎想象,畢竟對于平常話不多的人來說在網上就是要放飛自我,事先打個招呼,不想看的就別看了。】

///

哈哈哈哈哈,寫完遼寫完遼寫完遼,我可真是優秀(大膽一點,去掉優)!!

你們肯定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把全文存稿并且設置了時間,今天幾號來着,我看看,2020/02/02,啊——

你們是不是不知道我存稿到最後還得敲要驗證碼??

自從我在網上看到驗證碼是為了驗證你是人不是機器,我就恍然大悟。

我專門試了一下,一天存稿超過十章就會要驗證碼,哈哈哈哈哈說,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是human啊human,傻眼了吧?

你們是不是還沒遇到過存稿要驗證碼的情況啊,我是不是第一個是不是第一個???

好了我就是想炫耀一下,畢竟每一次都要點“點此獲取”才能出現驗證碼,然後就開始做小學數學??

//

我啊,是自己勤勤懇懇把故事寫完之後才敢注冊作者的。

但是我也曾大膽過的好吧,很久以前,我就注冊了作者,興頭之上我就想好了主角要叫什麽名字,緊接着就發表了……

我沒有漏步驟,所以寫了一章就卡了……

//

誰知道寫個破小說還要有大綱啊(我極度暴躁)!!!

//

但是我這個人有一個很大的優點,就是臉皮極厚,極有耐心,于是我就不管了,也不能怪我,誰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寫吶,隔上好幾天想起來,哦我還有個連載中,于是就使勁編啊編編啊編,等字數可觀了,大手一揮亮相去,之後還隔了估計小半年都沒有看,結果可想而知,偶有一天,我發現竟然能注銷作者號,我就說快快弄了吧丢死人了,于是咔嚓,全給我作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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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今天話多就多說一點,雖然注銷了筆名,但是當時我就扣着下巴想下一個筆名該叫啥,不是說了我有一個優點就是頑強,而且我有一個習慣,一想東西比如扯作文啊編名字啊(沒有靈感的情況下),我就會從幼兒園畫作中提取,房屋……樹木……天空……小鳥……小河……诶,然後我就想到了第一次考高數的時候,提前做完在草稿紙上思緒橫飛(別人家不知道反正我們學校就跟出原題差不多,那時候大部分人都做完了),內容大致就是什麽葉子啊落在水面上啊飄啊不能飛啦,然就出考場的時候還偷偷把稿紙藏了帶出去準備謄抄,結果放假太高興了竟然就給忘了!!!(忘了??有點腦子成不成?)我就心痛啊絞痛啊,結果靈感突如其來——“水莫行,載我一程”,嗯?這個當筆名是不是太長了?裁一裁吧就成了水莫行,在這裏感謝一下葉子和流水的特別贊助,謝謝謝謝,哦,至今我還沒有給他想到什麽有用沒有用的意義(其實我就沒想,圖個樂呵嘛那麽糾結做什麽?)。

//

回歸正題。

就是寫這個故事,因為有腦洞才會想寫故事,我其實高中有一個小片段就是養子和媽媽,還有很多愛情裏,媽媽的看法都很影響故事發展,于是就設計了接吻被發現那一截,怎麽開頭呢啊就開個玩笑吧。

我上網查了查發現□□至少要三十歲,不然不給,我的媽呀那方舒義不成了黑戶了,之後發現過繼的話沒那麽多要求(也不知道這樣對不對,如果不對的話請忽略掉吧,我真的盡力了),于是就有了方畢,有了洪雅麗和搶孩子。

大致就是這樣,我就又開始寫了……………………(大綱我就是不會啊我能怎麽辦?)

//

可這一次我機靈了,不發表,自己一個人寫,當然沒有動力,于是想寫了寫,不想寫了放着,我心其實很大的好不好,有時候一個月都不見動它,有時候一天可以寫兩章的內容。

中間的芯就是寫的過程中突發靈感湊的。

再接着是暢飏的家庭,那兩天我媽在家一直說一直喊,我就決定給暢飏這麽個媽(當然不是說他媽就是我媽的映照,我只是給了個特性,而且全天下母親都差不多吧,反正我舅媽也是這樣,每次我舅媽喊叫的時候我就默默為我表妹默哀),對不起啊暢飏我給你賠禮道歉。

不知道後面幾章有沒有風格變了的感覺,因為我是在家裏寫的,和學校總歸會有不同,受環境影響啊而且最近無聊到爆的好嗎?

//

然後是故事,目前從整體來看,後面的要比前面的精彩,因為平常我會想很多很多的段子,想到了就記下來,而恰巧所有的段子都是後半截的(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怎麽會這樣)…………前面真的是在湊情節(雖然它的性質是湊情節,但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湊的,最起碼要達到我的最低要求吧,不是任何幾個字組在一起都可以讓我滿意的哦),到最後的話全都是在拼段子,所以寫到最後的時候有時候就不寫,有時候一大堆往上湊,可爽了!

有一個問題就是,前面的寫得很密集,基本每一個時間做什麽事都寫到了,後面就進展很快嘛。

剛開始我說至少還不寫他個六十章,又是我就是先把六十章的位置上占好了,你們知道嗎每次我看後面還有很多空白頁的時候我都想抓一把自己的頭發薅一薅扔到地上踩踩踩,太痛苦了我為什麽要給自己找不痛快呢真是的,活着不好嗎?

仔細回顧一下就……那個洪雅麗找方舒義吧大概,之前絕大部分都是我在湊情節,就跟原來寫作文湊字數差不多,因為我準備的段子就是在後半部分的。

還有什麽呢?

哦對了,平時我也會攢一些對話啊什麽,但是寫到最後發現自己給忘了哈哈哈……但是又舍不得藏着,于是我就瞎掰扯硬湊到第五十九章,哈哈哈我可太機靈了。

當然,還有一些段子沒寫進去,因為和劇情岔劈了,等以後了看有沒有機會放出來。

///

大概就這樣吧!

最後來一段深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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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我想寫感情,也想寫青春,沒想到,寫到最後發現,我不會寫感情,不會寫青春。

書到用時方恨少總結得一點兒也沒錯,為什麽來來回回總是那麽幾個詞,我也很想抽我自己,其實我想讓他們的表情更豐富一點的,怎麽就做不到呢。

專門挑了校園因為有些我有同感,沒想到還是搞砸了,也沒太砸,怎麽說呢,就是我不舍得他們的故事僅僅局限于我蒼白的描述中,我還挺喜歡他們的,算了,不做無用功了。

再有,我自己檢讨,有些戲份我描述得不合适,有些意圖我刻畫得不深刻,抱歉啊,我真的盡力了,還有,他們所有人都很好,如果可以,請你們以為他們所有的不好都是我的敘述失誤造成了,而事實也就是這樣,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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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還打算寫故事,但是什麽時候寫就另說了,為了避免斷更,我依然打算先偷偷寫,畢竟我還是不怎麽會大綱做不到每天都碼字,什麽時候呢,有靈感了再說吧,剛寫完一個故事的我很愉悅的,只想浪啊浪啊浪啊浪啊……耗着就耗着了,所以,第二個故事可以适當期待一下的吧大概啊還是謹慎一點好了我胡說八道什麽呢……

不說了,我要敲驗證碼了……

很無奈的好嗎……

剛才獲取了一個敲字母的,我說我看不清,他就給我換了一個5×4+6=?哎,無是不是太無聊了?

/////

///

我現在在修改一些東西啊,為什麽連修改章節都要限制次數啊,你快看清楚啦我是認認真真的人啊——對了這次的驗證碼是4×1+10=?(以上這句話是摘自一分鐘前沒有給我弄上去的,他說讓我從什麽章節什麽進入,所以一分鐘前這句話被活活掐死了,為什麽我能記得這麽清,因為我恨啊啊啊啊——)

接下來我就要曝光他的罪行,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這次準備修改的驗證碼,第一次是Hjqg,我點了看不清,現在換成了4×4-0=?

……………………

☆、以下全稱番外之番1

大概還有不到一個月吧,這些個人就要高考了。

“石睿!”

阮岱從陽臺提溜着自己的校服進來,說起話來咬牙切齒,“是不是你把自己的褲子放我校服旁邊了?”

石睿正在找自己的洗發水,聞言往陽臺瞄了一眼,“褲子嗎,是我的,幹了嗎?”

“石、睿!”阮岱揪着石睿的領子把人拖到陽臺上,把自己的校服湊到石睿眼前,“你來摸摸是不是還沒有幹?”

石睿抓着袖口感受了一下,不明所以點了點頭,“嗯,怎麽了?”

“沒幹待會兒拍畢業照我穿什麽,你褲子又不急着穿幹嘛非得和我搶太陽搶風?”阮岱氣呼呼拿着自己的校服在一邊抖。

石睿以為什麽事呢,“早上說幫你捎到樓下你不同意,現在着急了?”

“那還不是因為你!!”

“得了,要不你穿我的,學委剛好下去收了。”石睿說。

恰好張之昱這個時候回來,看他們在陽臺站着,疑惑問,“嗯?你們還沒開始洗嗎?”

“我的洗發水沒了,借你的用一下。”石睿說,“對了,你把我的校服給阮岱。”

“盆裏你自己拿吧。”張之昱把校服扔到床上,“方舒義的,暢飏的,我的,石睿的給你?”

張之昱手持石睿的校服看阮岱。

“不要!”阮岱固執地拿着自己的校服輪圈。

“看你這架勢是不打算洗頭發了?”張之昱在一旁說。

阮岱哼了一聲。

“行了,校服都扔下去了。”張之昱看阮岱鬧了一會兒,“石睿的校服,我扔他床上了?你也快洗吧,不然時間來不及了。”

“我的校服沒有幹怎麽拍畢業照啊,都怪石睿,我去扒了他的皮!”

話音剛落阮岱就氣沖沖跑出宿舍,留下張之昱一個人回味。

方舒義和暢飏洗得比較早,回來的路上跟阮岱打了個照面,但阮岱好像沒看見他們。

進宿舍後,暢飏問張之昱,“阮岱又怎麽了?”

張之昱搖了搖頭,“不清楚,校服沒有幹。”

“都說是晾在樓下比較好,他就是不聽,現在又折騰石睿?”暢飏到陽臺上曬頭發,頭擺起來水滴四散。

方舒義取來阮岱的校服,摸了摸,“還行,就是沒有幹透,穿在身上一會兒就幹了,不影響。”

“的确,反正到下面還要等一會,校服我扔你們床上了,我也去洗頭發了。”張之昱說完取了皂盒出去。

暢飏覺得頭發幹得差不多了,打算回去換校服,看到方舒義蹲在地上,不知道做什麽。

“你在做什麽啊,不換校服嗎?”

“刷鞋。”方舒義抽空回了一句,接着又忙自己的。

“天、天、刷、鞋。”暢飏小聲吐槽,接着把腿往前一伸,盯着自己的腳尖,厚顏無恥道,“你也幫我刷了呗!”

方舒義沒理他,系好鞋帶之後回頭,暢飏還是剛才那副模樣,見他看過去,暢飏适時獻出一張谄媚的笑臉,“行不行啊?”

“你覺得呢?”方舒義很不客氣地冷笑一聲,把盆和刷子推倒暢飏腳邊,“待會記得把水倒了。”

說完方舒義就拉上窗簾上床換自己的校服去了。

暢飏苦兮兮盯着自己的鞋,又看了換校服的方舒義一眼,結果得不到半點同情,只能自力更生。

關于阮岱的校服這件事,由于阮岱自己堅持認為是石睿的褲子遮了他的陽光,而石睿并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此事與他無關,所以,在他們等待拍照的途中,石睿就被發配去陽光最盛的地方,頂着阮岱的校服補鈣。

還好那時的陽光熱烈,如方舒義所說,很快阮岱的校服就變得發燙。

石睿不想跟阮岱這貨說半句話,把校服扔他頭上就插了個空站好。

阮岱也不是好惹的,跑過去跟石睿一直理論到拍照那會兒。

“走啦!”暢飏攬着方舒義的肩膀,拉過去跟上隊伍,“一直看樹幹什麽?”

方舒義方才回過神來,跟着暢飏站到了最後一排。

在照相師傅說準備之後,方舒義察覺到暢飏的手從自己的手肘向下滑,碰到手掌的時候小心握住。

這時候,其實不必擔心會不會被發現,兩手交握的地方,很明顯會被前一排的同學擋住,何況,暢飏提前把阮岱往中間拉了拉,确保擋得嚴實。

方舒義暗地裏回握,把腰挺得更直。

這些小動作,久而久之,成了他們傳達情誼的默契。

拍畢業照的時候手拖手,并不是非常甜蜜的事情,但是,對于他們而言,就是這個時候,攝像師傅按下快門的瞬間,記錄到相片上的那一刻,僅是他們兩個,在別人身後看不見的角落,有專屬于他們的秘密,這樣,就能興奮很久。

時間過得飛快,高考前一天,因為教室要做考場,第二節課上完之後,他們就算是解放了一大半。

把所有的東西都搬回宿舍後,暢飏把自己往床上一摔,朝天大呼,“累死了!”

“隔壁宿舍訂了外賣,咱們呢,去食堂嗎?”石睿說。

阮岱懶攤在床上發表意見,“要不咱們也訂吧,不想吃學校的飯了。”

石睿張羅着定外賣,張之昱尋了個床杆靠上,對方舒義說,“你還打算複習嗎?”

畢竟第二天就要高考了。

方舒義咂了咂嘴,遺憾道,“原本在計劃之列的……”

“嗯?”張之昱期待他接下來的話。

“事到臨頭,就想放手拼一把了。”方舒義按着鼻頭思考了一會兒,“你呢?”

張之昱哈哈笑了兩聲,“我也是想看你的。”

“看什麽看,今晚操場浪一圈去!”暢飏聽完着他倆的對話,翻身,小半個身子懸在半空,把頭遞到方舒義和張之昱臉前建議道。

聽完,方舒義低頭思想建議的可行性。

“可以啊,就這麽定了。”石睿把手機扔回口袋,“不過在此之前……”

石睿手指着每一個人畫了個圈,“得先把肚子填飽了!”

“你不是訂外賣嗎,大致什麽時候能送到。”暢飏往胸口墊了枕頭。

“這就是另一件事了,學校剛發通知不讓送,所以沒人接單。”

阮岱驚坐起,“你不是說隔壁都定了外賣嗎?”

“……那是因為人家上課的時候就定好了。”石睿解釋。

阮岱無力倒下去,“我去,這倒黴勁兒!”

暢飏也躺回去,“方舒義,等我休息一會兒再去吃飯?”

外賣是指望不上了,但是好歹要把精力養足。

“嗯。”方舒義回。

“行吧,我先去吃飯,你們有人去嗎?”石睿問。

“我去,阮岱呢?”張之昱說。

“……我不想吃飯。”阮岱無精打采,“好不容易解脫了,連個外賣都吃不上。”

張之昱笑了笑,好心提示,“你可要想好了。”

石睿附和,不懷好意地在暢飏身上虛戳了好幾下,“你不跟我倆,那就只能是他倆。”

“啊!!!”

這都是屁個舍友啊!

阮岱氣呼一聲起床,對在地下的方舒義露出并不存在的獠牙。

方舒義無辜聳肩,不是都見怪不怪了嗎?

午後的操場,映着夕陽,方舒義和暢飏肩并肩走着。

暢飏作惡從後面摟住方舒義的脖頸,腳用力朝後一蹬,佯稱讓方舒義背他。

方舒義使勁扒開他的手,趁勁兒往後一放,暢飏摔了個四腳朝天。

方舒義轉過去,低頭傻笑着看着同樣傻笑着的暢飏。

暢飏也不起來,反倒是兩手往後一撐,仰面看着夕陽餘晖下方舒義的面龐,忽略方舒義的視線流轉,惡作劇心起,站起來準備對方舒義實行第二次進攻。

誰知剛起身還沒來得及站穩,背後被人一推,直接撲在方舒義身上。

方舒義被弄得後退幾步穩住身形,無奈托着暢飏兩側,分出神來看來了的三人,問石睿,“你前幾次來的時候也是這樣嗎,這麽悠閑的?”

“哪裏,我去的那幾天都瘋了一樣在跑,號稱什麽減壓大作戰。”石睿提着暢飏的後領把人扔到身後,“估計今天時間比較充裕,而且,最後一天了了嘛!”

是的,以往上完自習之後,很多人都會來操場跑步消耗力氣,這是他們的這年級段約定俗成的發洩方式。

石睿前幾日也是,快要被學習逼瘋的時候,回宿舍之前都要在操場晃幾圈,阮岱還跟了一次,最後回來說,這貨跑得太快跟不上,就放棄了。

暢飏被扔到後面之後,轉了個身扭回頭,撈上石睿的脖子往下按,嘴裏還不停地說,“你說你是不是嫉妒你說你是不是嫉妒!”

“我跟方舒義一個考場明天坐同一輛車你說誰嫉妒誰?”石睿理直氣壯反擊。

“我讓你再說!”暢飏氣得準備往石睿背上騎。

張之昱嘆息着将兩個人分開,“你們真的是!”

“你們還記得高二的時候在黑板上寫過一些話,亮姐還給拍下來了。”阮岱撓着頭想,“我當時寫的什麽來着?”

“啊!”張之昱恍然大悟,“亮姐還說畢業的時候給咱們看。”

“對啊。”暢飏說,“你的誰記得,我只記得……”

暢飏神秘兮兮拿肩膀頂了頂石睿,“哎,石少俠,你期待的高考要來了哦!”

“起開!”石睿嫌棄地把暢飏推開,便看向一邊不在說話。

“阮岱的願望好像是長高?”方舒義慢吞吞地回憶,“嘶——”

“不準說!”阮岱想起來後就氣哄哄掐了方舒義一把。

暢飏小雞互崽一樣把方舒義拉到自己身後,眼神淩厲恐吓阮岱,“你幹什麽?”

“嘁!”阮岱混不在意翻了個白眼,“誰稀罕!”

“這個時候了,跑幾圈去?”張之昱遮眼望了望夕陽,頭往操場中心一偏,“很久沒出過汗了。”

幾人一拍即合,穿插在所有散步的人當中,幾個跑步的人格外顯眼。

前後跟着跑了幾圈,最後幾個人把頭發往上一撩,尋了個支撐點靠着。

暢飏在一邊呼出一口氣,“爽!”

“之前叫你們你們不來,後悔了吧?”石睿面朝天享受着。

“嗯。”暢飏給意思應了一句。

“高考加油!高考必勝!”

阮岱忽地喊出這麽一句,引起周圍人的側目。

暢飏怔愣之後,也把手放在嘴邊,“高考加油!高考必勝!”

石睿,張之昱,方舒義三人也依次捧場,這幾聲喚起了操場的一次小高潮,一時間,年輕的聲音回旋在操場上空,喊什麽的都有。

回憶的意義在于,我們一起做過特別的事情,我們印象深刻,一起流過汗,一起打過雞血,一起陪伴過,支持過,還有不懷惡意地嘲笑過……

“哈哈哈哈哈……”

這是不知道第幾次全班哄堂大笑,也即将是最後一次,這麽多人聚在這一個地方開懷大笑。

高考結束,在最後一次班會上,周靓把U盤裏存的照片投到白板上,裏面是她兩年來抓拍的他們的瞬間,或認真,或搞笑,“畢業照大家都拿到了是吧,該看的也都給你們看了,接下來我要放的這張,你們對比一下現在,先前自己說的話都實現了沒有,沒有的,還需要多少時間,還需要做什麽準備?”

“準備好了嗎,請盯緊大屏幕,公開處刑,開始!”

這樣挺好的。

看着角落裏那輕輕的五個字,方舒義突然就笑了,轉過頭看暢飏的時候,這個家夥竟然也興奮地轉過來。

看樣子一點也沒有成年人的穩重氣息。

方舒義想,其實不那樣,也未必不好,或許現在這樣,更好……

“想說什麽?”方舒義心情大好,在暢飏開口之前問。

“看到我當年寫的了嗎?”暢飏說。

方舒義往黑板看了一眼,進一步突擊戰,“怎麽了?”

暢飏靠桌子的那只手撐着頭,朝着方舒義眯眼笑,不知謙遜地下結論,“現在看來,非常成功!”

“哦,解釋解釋?”

“哦不不不,你已經猜到了。”暢飏賤兮兮把自己的兩條胳膊搭在方舒義肩上,“看來也沒有多難啊?”

方舒義故作恍然大悟點頭,伸出手指挑起暢飏的下巴,眯眼問道,“是嗎?”

“哎,不過——”暢飏搭着方舒義開始上下晃,“大學要是不在一個地方怎麽辦啊?到時候我要是想你了怎麽辦啊?”

想得真遠,方舒義說,“還有兩個月,着什麽急?”

“要不報考的時候,我跟着你,你去哪我去哪……但這麽太冒險了,成功的幾率不大,那要不你跟着我,我去哪你去哪?”暢飏總覺得說不清楚不放心。

方舒義被晃得難受,只好按住暢飏,“好了,還沒呢,不要慌,等分數下來了,我找你一起報志願。”

“你說的?”暢飏緊盯方舒義的眼睛。

方舒義認命又重複了一遍,“對,我說的,還有……”他拍掉暢飏擱在自己肩上的手,“這種東西偶爾秀一秀就得了。”

“暑假我找你玩!”

暢飏給了方舒義一個“你懂我”的眼神,便準備像石睿炫耀,好歹也要高調地把之前石睿塞給他的狗糧扔回去。

不過沒得逞,自從周靓放了那張照片之後,石睿就開始心不在焉。

暢飏不僅沒成功撒狗糧,反而還撈到了一門差事。

“東西幫我捎回宿舍,多謝!”

班會結束之後石睿來及說明情況,只丢下這麽一句話就沒影了。

方舒義伫立旁觀,自己笑過之後,胳膊搭上生無可戀的暢某人肩上,“捎上,走吧!”

☆、以下全稱番外之番2

“亮姐說她有點事,讓咱們好好玩,她待會兒回來。”

班長找了個明顯的地方大聲講話,不過很多人都玩嗨了,認真聽的沒幾個。

張之昱路過把班長拉了下去,“行了吧,都沒在聽的,你也快去玩吧。”

高考結束十幾天後,年級主任不知道從哪裏找了這麽個地方,吃飯唱歌玩游戲都有了,所有班都報了名,因為地方盛不下上千人,于是抽簽,分批分天聚,他們剛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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