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6)

我不明白了,這是怎麽回事,經理又說:“多虧安然給我說了詳情,要不然我就誤會你了。”

安然怎麽可能幫我呢,安然過來說:“你聽的沒錯,是我在經理面前說了你的好話,才讓你留下了,你知道為什麽嗎,你要是走了我以後整誰呢?”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熬過這一天的,晚上回到住的地方,很累很疲憊,可是睡不着,這種感覺令我痛不欲生,黎冉給我打電話讓我下來,我說已經睡了,不想出去了,他說他明天就要走了,我跑到樓下問他怎麽回事,他說:“我只是到國外處理點事情,我的家人都在那邊,要去一段時間,這是我買給你的禮物。”他打開後我看見是一個手表,一定價值不菲,我說:“我不能收,它一定很貴重,再說你又不是不回來了,幹嘛要送禮物。”

他說:“男人送自己喜歡的女孩兒禮物不是很正常的嘛?有什麽不能收的,我給你帶上吧。”

他剛要準備把手鏈從盒子裏拿出來,我趕緊制止他,鼓起勇氣說:“我們兩個真的不合适,你看你對我這麽好,你付出的越多就會越傷心。”這段話并不是我的真心話,我真的很想找一個好男人來依靠,只是我知道自己很卑微,根本不配。

他好半天沒說話,然後嘴角微微一笑說:“要不這樣吧,你先收下,等我回來的時候,要是你帶着它就證明你願意和我在一起,這段時間你好好考慮一下,照顧好自己。”

我說:“你下次回來我給你答案,這個我不能收。”

他說:“好吧。”

我回到家和小兔子說話,把我不開心的事都告訴小兔子,她默默的聽着,說着說着我就哭了,眼淚一直流一直流,等哭到臉都是酸疼的,不知什麽時候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眼睛腫的不像樣,我洗漱好打開門去上班,程海洋提了一大袋東西站在我房間門口,本來他興高采烈的,看見我的眼睛以後,臉立刻變得嚴肅:“怎麽了?”

我說:“沒事。”

他說:“沒事眼睛怎麽腫成這樣。”

我說:“我說了沒事,你不要問了,我要上班了。”

他語氣變得強硬起來,說:“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讓你走的,是不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還是有人欺負你。”

我說:“別瞎猜了,我不會告訴你的。”

他擋在我面前不讓我出去,又說:“把早餐吃了再走,以後我每天早上來給你送早餐,下次再見到你這麽憔悴不會放過你。”黎冉走了,程海洋又來,我該慶幸自己命太好嗎?

我看着他買的一大袋子東西說:“你這一大袋夠我吃一星期了,你早上不用來了。”

他說:“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所以只給你買了一點,其餘的都是給小兔子的。”

我忍不住笑了,他要喂我吃面包,我說:“這是普通朋友該做的事嗎?”

程海洋:“我現在正式的追求你。”

我:“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有太多的困擾。”

程海洋說:“真愛是不會一帆風順的,都要經歷很多挫折,我等你,我相信将來某一天你會愛上我。”

“就算我愛上你,我也不會承認,黎夢是我在這座城市裏陷入絕境時幫助過我的朋友,如果我和你在一起對她是多麽大的傷害,所以,我們不可能,明白麽?”

程海洋:“明白,不過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不去喜歡你,她現在已經不愛我了,再過一段時間就會忘記我,你放心吧。”

我問他為什麽?

他說:“她知道我喜歡你,對我是恨之入骨,已經沒有愛意了。”

聽到這個我就來氣:“原來是你告訴她的,你知道她現在有多恨我嗎?在我傷心無助的時候,她二話沒說就幫助了我,你知不知道我把友情看得有多重要,現在我怎麽都挽回不了了。”

程海洋收起笑臉,說:“不是我說的,就算我不說,她遲早要知道,隐瞞的越久傷的就越痛。”

我指着門說:“出去。”

他竟站在原地不動,我把他往門口推,我說:“你跟她道歉,她什麽時候不再難過了我們再見面,要不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他很生氣地說:“錯的人是你吧,是你把我們三個人弄成這麽尴尬的地步的,一開始你就不該介紹我和她認識。”

我使勁推着他把他推到門外,在我就要關上門的時候,他說:“我在你房間門口撿到了這個。”

他見我就要關上門,就把那個東西扔了進來,我把門關上,撿起那個盒子,竟然是黎冉送我的手表,他不知什麽時候放在了我房間門口。

眼看就要遲到了,我想等程海洋走了,我再去上班,為什麽把他趕出去之後我心裏有點失落呢,他總是為我着想,逗我開心,我卻每次都不給他好臉色,過了一會兒,我覺得他已經走了我趕緊去上班,到了公司,組長說:“你遲到了,早上經理找你有事,也找不到你人,你去辦公室找他吧。”

我來到辦公室門口,正要敲門,看見安然一個人在裏面,把桌子上的一打錢裝進自己的包裏,經理沒有在,後來我才得知經理的母親住院了,經理急急忙忙去醫院了,準備好的錢忘在桌子上了,讓安然去拿,安然給經理錢的時候少了一萬,安然說她去拿錢的時候就這麽多。

經理說:“辦公室有監控,我回去調出來看看是誰拿走了錢。”

安然慌了,趕緊找機會來辦公室想删掉監控,我看她鬼鬼祟祟的又進了辦公室,我也找機會跟了過來,只是在路上同事問我一點事,我來晚了,當我進去的時候她已經删了監控。

她看見我,慌慌張張的說:“你來晚了,我已經删了。”聲音有些顫抖。

我說:“你那天把錢裝進包裏的時候我已經用手機錄下來了,你裝進去的時候錢明明還是夠的。”

她說:“我真的很需要這些錢,你別告訴經理,我以後不再欺負你了,看在我們以前是好朋友的份上。”

我說:“我的心很小,沒有辦法原諒你。”

她指着我說:“我不準你說出去,聽見沒有。”

後來我們倆在經理辦公室吵了起來,經理和一個客戶進來了,我們倆還在大吵大鬧,經理讓我們倆出去,我說:“經理,我有話要和你說。”那個客戶說:“那你們說吧,我先走了。”

我還沒開口說安然的事情,經理指着我說:“都是你,快要談成的生意都被你攪和了,這單生意我命令你去談,你要是談不成就別來公司了。”

我說:“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他說:“我不想聽。”

然後又看着安然說:“是你們倆讓這個客戶走了,你們倆去談,這個客戶今天下去就要長沙了,給你們三天時間,哪怕追到長沙去都要把這單生意談成,有什麽事回來再說。”

當我找到這個客戶的聯系資料給他打電話時,他說他已經去了長沙,我只好買長沙的飛機票也去那邊。

☆、驚險的綁架

安然笑着對我說:“小意,長沙的飛機票我已經買好了,我們一人一張,我們一起去好嗎?”

一看她這笑容就是不懷好意,我說:“你這樣說話我還真不習慣,可別把你憋出什麽毛病來了,還有,我不想和你一起去。”

安然說:“我買的可是最早一班去長沙的飛機票,這票已經賣完了,你就收下吧。”

第二天我準備去的時候,程海洋來給我送早餐,他似乎已經忘了昨天早上我對他說的那番話,我說:“我昨天那樣對你,你還來,你不怪我嗎?”

他說:“你終于不像刺猬一樣看見我就紮拉,這樣多乖啊,我是不會怪你的,你這是要去哪?”

我說:“我要去長沙和一個客戶談生意。”

他說:“你還會談生意?你們老板派錯人了吧。”

什麽啊,在他心裏我就這麽笨嗎,我沒有反駁,因為我知道我真的很笨。

他又說:“你和誰一起去?”

我準備說一個人,安然突然站在門外說:“和我一起去,你就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她說話的時候露出很甜美的笑容,一點都不虛僞,一點惡意都沒有,程海洋記得上次她說話時的語氣不是這樣,這次突然變了,感覺有些不妙,就對我說:“我和你一起去。”

我說:“不用了,現在你已經買不到票了。”

安然拉着我說:“快走吧,再晚就趕不上飛機了。”

我和安然順利的到了長沙,下了飛機,我才看見程海洋給我打了很多電話,還發了信息,說:“小心安然對你不利。”

我給他回:“我只是抓着她的把柄了,她才對我這麽客氣,她不會對我怎麽樣的,她害怕我把她的秘密說出去。”

其實現在的我并不想把安然的事情告訴經理,雖然她做的不對,只要以後她變好不再犯,我們還是像以前那樣成為好朋友,我可以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我們和客戶說好下午兩點見面,我們本來準備打車去約好的地點,有一輛小轎車一直朝我們按喇叭,他把車開到我們身邊,搖下窗戶,說:“王總讓我來接你們,你們上車吧。”

安然說:“快上車吧,王總都讓人來接我們了,他一定很好說話,這生意一定很好談。”

我們坐上車,車子開了幾十分鐘,在一棟破舊的大樓前停下了,又過來兩個人,開車的那個人說:“把她綁上。”

那兩個人用繩子把我的手給綁住了,安然就在一旁看着我露出狡猾的笑,把我綁緊以後,開車的那個人又說:“把她也綁上。”

搞得安然措手不及,她說:“你們幹什麽,我出錢讓你們綁她不是綁我。”結果那幫人把我倆都綁住,嘴上纏了膠帶,帶到那個大樓裏,安然她竟然找人綁架我,她也太狠心了吧,我真是不能再相信她了。

安然一直想說話,那些人就把她嘴上的膠帶給撕下來,他們說:“不說多,拿出二十萬塊錢我就放了你們,拿不出你們就在這兒等死吧。”

安然說:“混蛋,我給你們錢,你們敢威脅我。”

那人說:“就你給那點小錢還不夠我們三個人分,快點交出二十萬塊。”

安然說:“你綁着我我怎麽給你,我身上沒帶那麽多,我要回去取錢,我能不能拿出十萬,你就把我放了,她就別放了行嗎?把她賣了說不定能值十萬塊錢呢。”

他們說:“你連自己的朋友都敢出賣,我憑什麽相信你?”

她說:“那你們把我一直綁着,就能拿到錢了嗎?”

其中一個說:“哎呀,你們兩個跟着她一起去取錢不就行了,我在這看着她。”

然後安然和兩個壞人走了,不一會兒,我的手機響了,我被綁着沒法接,手機一直響,第三個電話再次響起時,那個綁匪從我身上摸出手機,接聽了說:“誰啊?”

對方問他是誰,他說:“你別管我是誰,你要找的人被我們綁架了,你要是想救她拿出二十萬現金,不想救就別再打電話過來了。”

對方的聲音很大,我聽得出是程海洋,他說:“說地點。”

綁匪把地點說了,程海洋又說:“不準傷害她,我很快就到。”

綁匪說:“你要是敢報警,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我心想,程海洋又不在長沙怎麽會來救我,估計趕到長沙也見不到活的我了吧,我應該聽他的話小心安然的,我再也見不到他了嗎,這時我想起以前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沒有一次好好相處的,每次見面我都和他鬥嘴,他總是哄我開心慣着我,我很後悔,如果能再給我一次和他相處的機會,我保證一定不和他鬥嘴了,過了一小會兒,程海洋提着一個箱子來了,我很驚訝,他真的來了,他怎麽會來?怎麽這麽快?

程海洋爽快的對綁匪說:“錢拿來了,放了她。”

綁匪說:“你報警沒?”

程海洋說:“挂了電話我就去取錢,沒時間報警。”

綁匪說:“錢拿來。”

程海洋說:“先放人。”

綁匪說:“還給我讨價還價,我不拿到錢是不會放人的。”

程海洋毫不猶豫的把錢扔給了綁匪,然後向我這邊跑來,綁匪接到錢打開後,确定都是真的,分文不少,高興得手舞足蹈,然後說:“放你們走不可能。”他過去攔程海洋,程海洋狠狠地踢了他一腳,他們厮打起來,後來綁匪被程海洋打暈了,程海洋跑過來把我嘴上的膠帶撕開,一邊問我有事沒有一邊給我解繩子,我看見那綁匪并沒有暈,剛才只是裝的,他從口袋裏拿出槍對着程海洋,我說:“小心後邊他有槍。”

我們來不及躲,程海洋為了保護我把我摟在懷裏,整個人擋在我面前,子彈從他左邊的胳膊擦過去,血随之流了出來,可能是那槍裏只有一顆子彈,綁匪把槍扔掉,撿起旁邊的一個木棍,朝我們這邊揮來,因為他們剛剛綁我的時候把我的繩子捆成死結怎麽解都解不開,程海洋怕我受傷把我緊緊地抱住,那個綁匪一棍一棍的打在他身上,我被他抱得緊緊地,我拼命喊着不要打了,綁匪拉開他,朝他臉上身上拳打腳踢的,過了很久,綁匪打累了終于停下來了,他拿着錢跑了。

程海洋滿臉滿身都是傷,可他還硬撐着過來給我解繩子,我邊哭邊說對不起,他說:“別哭,我沒事。”

我說:“真的很對不起你。”

他說:“不哭了,繩子把你手腕都勒爛了,他們真夠狠的。”他努力地解着,不小心碰到我手腕,說:“弄疼你了吧,綁的這麽緊。”我聽着他說這話,看着他滿身的傷,我的疼哪裏比得上他。

這時聽見遠處傳來的聲音,是另外兩個綁匪來了,他們正好碰到剛才拿錢走的那個人,他們說:“剛才那女的敢騙我們,沒有錢在路上想逃,被我們抓住綁起來了,你這邊怎麽樣?”

他說:“那女的的朋友給我們送來二十萬,現在他們兩個已經半死不活了,我們走吧。”

其中一個說:“不行,不能留活口,萬一以後再遇到,我們麻煩就大了,得把他們殺了。”

這時我的繩子也解開了,程海洋說:“我們快走。”

我們不能往樓下跑,幾個綁匪都在樓梯口處,這棟大樓有好幾層,我們只能往上面跑,程海洋的胳膊一直在滴血,滴在了地上,綁匪順着血跡追我們,我們跑到了最頂層,已經無路可走了,我們來到窗前,這裏沒有窗戶,下面是大海,眼看綁匪們就要追過來了,程海洋說:“我們要跳下去,你怕嗎?”

我說:“我不怕,有你在。”

程海洋終于從我口中聽到一句想聽的話了,開心的笑了,然後用手摸摸我的頭,他拉着我站到窗臺上,然後說:“閉上眼睛。”

我把眼睛閉上,有個吻落在了我左邊的臉頰上,我沒有睜開眼,他拉着我跳了下去,我不會游泳,跳下去之後我就什麽都記不清了。

等我醒來,我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是程海洋,我躺在床上,我說:“這裏是哪?”

他說:“醫院,你海水喝多了,暈過去了,現在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我想起來了,我被綁匪綁架了,是他救了我,我激動的坐起來說:“我沒事,你呢,你受了那麽重的傷,怎麽不在床上躺着?”

他看我坐起來說:“趕快躺好,昨天都發燒了,我看看現在還燒不燒。”

他把我按在床上,用手輕輕的摸我的額頭,我說:“我真的沒事了,你比我傷的嚴重得多,你別管我了。”

程海洋說:“好,那我們都好好休息,然後盡快離開這裏,我們再不走小肉就要餓死了,我去隔壁房間休息,你要乖乖的,聽話。”

我說:“嗯。”

我突然想起了綁匪說的話,安然還在他們手上,我說:“安然還在他們手上呢。”

程海洋說:“她那麽對你。”

我說:“我不會再和她做朋友了,可是那群綁匪那麽狠心,不知道會對她做什麽事情,我們報警吧。”

程海洋說:“好,你休息吧,我去隔壁房間休息,我累了,睡醒後過來看你,不許亂跑。”

我說:“嗯。”

程海洋并沒有休息,離開了醫院,他也報了警,警方最後找到了安然和那幾個綁匪,還是在那棟破房子裏,他們想非禮安然,警方及時趕到阻止并逮捕了他們。

☆、對星星許願靈驗嗎

警方要把他們帶走的時候,程海洋攔住他們說:“等等,我有個東西還在他們手裏,是一個手表。”最後綁匪交出那個手表。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程海洋拿着錢來救我的路上,碰見了安然和他們,安然說她沒錢,讓綁匪去問我要,說我很有錢,這個手表就是從我包裏翻出來的。)那時候程海洋怕我受傷沒管這些,先來救我了。

程海洋走向安然,他本來是要跟安然說,讓她以後不要再欺負我,安然被剛才的事情吓得不知所措,見程海洋走了過去,沒站穩,要跌倒的時候抱住了程海洋,說:“謝謝你救了我。”

程海洋說:“我不是來救你的,我只是為了這個手表,你站好我走了。”

安然可憐的說:“你要去哪?帶上我吧,我一分錢都沒有,怎麽回去,我以後再也不欺負她了。”

程海洋可沒有那麽好騙,他才不會把安然說的話當真。

安然跟着程海洋邊走邊說:“我以前欺負她都是有苦衷的,我以後不會了,你把我一個人撇在這兒,我還不是等死啊。”

程海洋對她剛才那句話産生了興趣,他讓安然和他同坐一輛出租車,他問:“你說你欺負小意是有苦衷的,我倒想聽聽是什麽苦衷?”

安然結結巴巴,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來,出租車在醫院門口停下,程海洋從錢包裏拿出幾千塊錢給安然,說:“我要在這兒下車,你想去哪自己去吧。”

安然被程海洋剛才掏錢的動作感動到了,她也跟着下車,我睡不着去隔壁偷偷的看程海洋,發現他不在房間裏,找遍了醫院的所有地方都不見他,我來到醫院門口,正好看到程海洋和安然,他們同時也看到了我,安然和程海洋離的很近,她故意跌倒抓住程海洋的衣服,說:“我頭有點暈沒站穩。”

程海洋無奈地笑了一下。

她又繼續說:“是真的,我這兩天被綁匪挾持都沒吃過東西、喝過水,所以頭暈。”

程海洋說:“那不是你自作自受嗎?”

她還是楚楚可憐的說:“你能不能扶我到旁邊坐一下?”

程海洋說:“你怎麽不讓我抱你到裏面檢查一下,趕緊松手,你可真行,這誤會怎麽解釋的清。”

安然很不情願的松開了手。

程海洋來到我面前說:“你怎麽出來了?”

我說:“我到處找你呢。”

程海洋又是那副招牌式的笑容,說:“你找我什麽事啊?”

我睡不着是因為我很想他,很擔心他,所以想去看看他,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我只好說:“我受不了醫院的味道,想趕緊出院。”

他說:“那好,我正好也不想待在長沙,那我們回去吧,回去再好好養傷。”

辦出院手續的時候醫生給他開了一些外塗的藥,要抹在臉上傷的地方,有個護士小姐說:“我現在先給你塗點,回去以後記得按時塗藥。”

程海洋說:“不用了,我回去自己塗。”

很快的,我們坐上了返回的飛機,在飛機上一切就緒後他拿出藥用棉簽蘸點藥水塗在臉上受傷的地方,我看着就很疼,他看了一下我的表情說:“怎麽了,心疼了?”

我說:“沒有。”我是真的很心疼,我有種感覺,我喜歡上他了。

他說:“你這沒良心的小東西,你看我都為你破相了,你都不給點表示啊?”

我說:“那我給你上藥吧?”

他立刻搖搖頭說:“不行,這也太便宜你了。”

我說:“你直接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麽?”

他說:“我離開兩天,很多工作都沒做,很多事情都沒處理,我又有傷,腿腳不便,要不你去當我助理幫我處理一些?”

腿腳不便?本來我是挺擔心的,可是看你活蹦亂跳的,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他嚴肅的說:“你去不去?”

他洋洋得意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東西,說:“你想要這個嗎?”

我一看,是黎冉送給我的手表,我說:“這個怎麽會在你這兒?”

他說:“我撿的。”

我去拿,他把手鏈拿過去說:“看你表現。”然後他把手鏈裝進他的口袋裏說:“快點上藥。”

我乖乖的給他上藥了。

回去之後他讓我休息一天,第二天去上班,一大早就有人敲我房門,我打開門,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她說:“小姐,一會兒上班的時候穿着這身衣服去。”

我一看,很漂亮的一件衣服,價錢也一定不菲,我問:“為什麽要穿着這件衣服?”

那個人說:“這是工作服。”

我無話可說,我穿着這身衣服來到程海洋的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他讓我進來,我進去以後看見他也穿着同樣顏色的衣服,我說:“你、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有點不好意思,轉過身背對着他,他說:“幹嘛轉過去,很好看嘛,穿上去很合身很适合你啊。”

我真的覺得這樣太高調了,很不習慣。

我工作了一上午,中午我和他一起出去吃飯,走出工作的地方,我才能緩過勁來,一上午都感覺有好多雙眼睛盯着我看。餐廳裏,我們找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他打開紅酒,倒了兩杯,拿起自己的酒杯晃了晃說:“我敬最最最可愛的助理一杯。”

我也拿酒杯來,說:“我敬最最最偉大的老板一杯。”

我們很愉快的用餐,沒注意到窗戶外面有兩雙眼睛正看着我們,安然也從長沙飛回了這裏,她不知什麽時候和黎夢走在了一起,安然說:“你看吧,我早就說過他們兩個已經在一起了你還不信我,還把她當成你的朋友,你看她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黎夢很不服氣,來到我們旁邊,大聲質問我:“弋詩意,這次你還想狡辯嗎?還不承認嗎?你對得起我哥嗎?”她手緊緊的握着,咬牙切齒的,然後端起桌上的酒杯往我臉上潑,程海洋動作很快,握着她的手腕把她手裏的酒潑向另一邊,從安然的肩膀處潑過去,灑在了地上,安然也吓了一跳。

程海洋說:“沒看見我在這兒嗎?以後誰要是不爽直接來找我,關她什麽事。”

黎夢用憎恨我的眼光看我,說:“你可真厲害,把我哥迷得神魂颠倒的,你要是真的喜歡程海洋,就告訴我哥好嗎,你兩個人都不放過是什麽意思?”

我說:“我跟你哥說過了,我說他是好人我和他不可能,我沒有不放過他,你不要把話說得這麽難聽。”

黎夢說:“好像我冤枉了你似的,看你委屈的,你跟我哥說不可能是因為你覺得你太渺小配不上我哥,我當時還覺得你挺有自知之明的,現在看來都是裝的,你配不上我哥,你就能配得上他嗎?”她指着程海洋說:“你憑什麽和他在一起。”

安然說:“她還不就是麻雀想當鳳凰嗎,我們不要和她說這麽多,爬得越高摔得越慘,我們等着看吧,再過段時間她就被甩了,我還就不信,就她這樣,誰會真的喜歡。”

程海洋說:“既然你們這樣想的,那就滾回去等着吧,等着你們想要的消息。”

她們離開後,我心情十分不好,我有氣無力的說:“把手表給我。”

程海洋說:“才工作半天。”

我說:“那手表是黎冉給我的,我要還給他,不想欠他什麽。”

程海洋說:“那你跟他兩清了是不是表示接受我了?”

我說:“不是,你誤會了。”

程海洋說:“你跟我在一起有什麽不好,我可以關心你、照顧你、保護你、你想做什麽我都由着你、慣着你,你想讓我怎麽做才能接受我?”

我說:“我們兩個是不同世界的人,你太優秀了,想要什麽就有什麽,可我想要什麽沒什麽,我們怎麽在一起?”

程海洋說:“這些煩惱都是你自己憑空想象的,實際上相近的兩個人在一起并不合适,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才能互補。”

我說:“那你的家人呢,他們會同意嗎,你想過沒有,我們在一起會有很多障礙。”

程海洋說:“當然想過,不過,你只需要做好我的女朋友就行,這些事情我來解決,我要是連這些都處理不了,我配做一個男人嗎?”他拿出那個手表,又說:“試着做我一星期的女朋友,一星期之後如果你還是不喜歡我,我不會勉強你,一星期以後我把它給你。”

還好只是一星期,要是時間再長一點,我真擔心我會離不開他。

這短短的七天發生了好多小故事,我們每天穿着各種款式、各種顏色的情侶服逛遍了所有大大小小的商店、書店、超市、公園,引來了無數人羨慕嫉妒的目光,一起看日出,一起看日落,一起玩碰碰車,我們還偷偷的在公園的一棵大樹上刻上我們倆的名字,很幸福很甜蜜。

記得有一次,他非要讓我對着星星許願,我笑話他太幼稚,對星星許願怎麽可能會實現,他說我沒有證據證明它不靈,我只好被他脅迫着許了十個願望,都是:會永遠和他在一起。

我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奢侈的生活,習慣了他這個人,我每當想起一個星期後我就不再是他的女朋友,心裏就格外難受。

最後一天的晚上,在公園裏,我們買了煙花,點燃後,我一直注視着手裏閃爍的小火花,覺得很美,他說:“今天是最後一天了,過了今天我們就要分開了,感情還真像這煙花一樣很美也很快就消失了。”

我看着他,表情很嚴肅,很陌生,我說:“你怎麽了,從來沒見過你這麽嚴肅過,不像你。”

他說:“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做我的女朋友一個星期。”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說:“手表給你,明天記着上班。”說完扭頭就走。

我說:“你站住,如果我說我已經愛上你了,你能不能別走。”

他轉過身說:“我就知道你會愛上我,我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只不過我沒想到你這麽難追,現在追到手了,也該說拜拜了。”

我不敢相信這是從他嘴裏說出的話,我不相信你這些天為我所做的都是假的,是不是有其他的原因啊,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他開着車頭也不回的走了,我在後面哭着喊他他都不聽。

☆、久了就舊了

在公園門口我看到有個女的上了他的車,那個背影好熟悉,是誰呢。

我一整晚沒睡,睡不着,睜眼閉眼都是他,多希望他是在跟我開玩笑。

想了一晚上沒想通,早上我提前半個小時就到了上班地方,我在他的辦公室裏等他,心情很不安,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我很激動的說:“你來啦。”

進來的是安然,我說:“怎麽是你?”

安然嘲笑的說:“哼,那你以為是誰?”

我說:“你來幹什麽?”

安然說:“海洋約我去喝咖啡,我來找他。”海洋?我還從來都沒有這樣稱呼過他。

程海洋也随之進來了,說:“來了,那我們走吧。”

安然挽着程海洋的胳膊走了,這是什麽情況,他們兩個在一起了,我追出去攔在他們面前,說:“這是怎麽回事?”

安然說:“你沒有工作麽?你上司的私人生活是你該問的嗎?”

程海洋對我說:“我跟你在一起那麽久,已經沒有一點新鮮感了,想換個人重新開始,去工作吧。”

雖然他說的很平靜,我的心就像被無數的箭刺穿,錐心的疼。

我忍着疼痛,說:“你想換人也不能換她啊。”

安然不高興了,推了我一把說:“為什麽不能是我?你給我滾開,好心情都讓你破壞了。”

我說:“該滾的人是你。”

安然說:“喲,弋詩意,你現在是要造反了嗎,敢讓我滾。”說着啪的一聲,一個巴掌打在我的臉上,我使出渾身力氣迅速的回了她一巴掌,她往後退了好幾步,跌倒在地,不敢相信以前懦弱膽小的我會打她,力氣還這麽大,她坐在地上開始哭起來,邊哭邊說:“海洋,她打我,我要你打回來。”

聽到她說這話,我有點慌了,程海洋不會真的打我吧,他要是打了,我就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我就要完全崩潰了,程海洋停頓了一下,說:“我不打女人。”

說完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安然,大步走了,(他們走到門口,安然說:“你根本就是不舍得打她,我要看到她難過,傷心欲絕,肝腸寸斷,你要是不狠心,別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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