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7)
我狠心。”)
我一直在想,他為什麽連安然都可以喜歡卻不喜歡我,記得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問我會做飯嗎我說不會,他會不會因為我不會做飯才離開我的,我在辦公室等了好久都快十一點了他們都沒回來,我想他中午肯定不會來了,我就直接下班了,我跑到書店買了幾本做菜的書,還去超市買了很多菜,回到家,我照着菜譜上開始做菜,每做一道我都嘗嘗,剛開始好難吃啊,怎麽都做不好,都準備放棄了,突然發現最後炒得那個雞蛋還不算很難吃,不甜不鹹,我又繼續堅持把其他菜炒完,後來不小心把油鍋弄翻了,鍋裏的油撒到我手上,手上起了很多泡泡,我做了一整桌的菜,給程海洋打電話:“你吃午飯了嗎?我做了很多菜,你來我家吃呗。”
他說:“好。”我瞬間特別高興,他後面又緊跟着說:“我帶我女朋友一起去。”
我很失望的說:“好。”我能不讓她來嘛,萬一不讓她來他也不來了怎麽辦。
一會兒,他們來了,安然坐下說:“看不出來,你還會做這麽多菜。”她毫不客氣的夾起一塊肉塞進嘴裏,又吐出來說:“你想辣死我啊。”
程海洋給她夾了一些青菜,說:“嘗嘗這個。”
她把青菜放進嘴裏,又吐出來:“這是什麽東西,你想吃死我嗎?是苦的,你是故意整我的吧?”
我說:“這每一道菜都是我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我做出來的時候并不知道你會來。”
我夾了一塊肉放到程海洋的嘴邊,說:“你嘗嘗。”前幾天他還總是讓我夾菜給他吃。
程海洋面無表情的說:“能吃嗎?你做的時候嘗了嗎?”
我說:“嘗啦,不辣不苦啊。”說完我夾起菜吃了起來,真的是不苦不辣、不甜不鹹,其實我根本就沒有吃出是什麽味道,安然說:“這你都能咽得下去,海洋,我們出去吃吧,這一桌子菜你自己慢慢享用吧。”
我趕緊攔住他們,我把安然放在程海洋胳膊上的手拿下來,我說:“我這些菜又不是做給你吃的,你不喜歡你自己走,別把他也帶走啊。”
安然很自信地說:“就算我不帶他走,他也不想留在這兒,不信,你問問他。”
我用很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能留下來,我說:“我特意為你才學做的飯,你不想嘗嘗嗎?”我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雞蛋讓他吃,他推開我說:“你要搞清楚,現在的情況是、我女朋友不喜歡,我現在要帶她去吃她喜歡吃的了。”
說完他們走了,我傻傻的坐在飯桌前,一口一口的往嘴裏塞着菜,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流,流到嘴裏,眼淚不是鹹的嗎,為什麽我感覺不出來,我這才意識到我好像失去味覺了。
今天剛來上班,就看見幾個人議論紛紛的,她們說:“你看我們老板和他的女朋友多般配啊,整天膩在一起,好羨慕啊。”
我湊過去說:“他們很般配嗎?我怎麽沒看出來。”
她們說:“你看那女的身材多好,長得也好。”
我說:“長得跟狐貍精一樣,還好呢。”
她們說:“她跟你有仇啊。”其他的人又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安然的好。
我不想多說,生氣的去辦公室了,來到辦公室,他們倆還在那膩歪着,我直接無視,坐下工作,程海洋說:“你來辦公室不知道敲門嗎?”
我說:“對不起,忘了。”我又低下頭去工作,他說:“出去敲門,重新進來。”
本來想頂撞他,不過想想算了,萬一他把我開除了,就沒機會再見他了,我只好出去重新敲門。
過會兒,安然說:“我好渴啊。”
程海洋說:“我出去給你買喝的,你想喝什麽?”
安然說:“我不想讓你出去,你。”她指着我說:“就是你,去給我沖杯咖啡。”
我就知道她是故意為難我的,我去沖咖啡的時候,突然想起我随身攜帶着安眠藥呢,這些天晚上都睡不着,所以買了安眠藥,這藥對我好像不起什麽作用,晚上喝幾片都不瞌睡,安然在辦公室真的很吵,不如給她咖啡裏放幾片讓她休息一下,正好我有很多話要和程海洋說,我就在裏面放了兩片,給她端過去的時候,她說:“你沒在裏面下毒吧?你沖的咖啡我可不敢喝,倒掉多可惜,不如你喝吧?”
我喝就我喝,反正這藥對我不起什麽作用,我說:“好。”端起來就準備喝,她說:“等等,拿來吧。”
原來她是在試探我啊,我把咖啡給她,她一口氣喝完,我回座位工作,一小會兒功夫她就昏昏欲睡了,我直奔主題,對程海洋說:“她哪裏好了你為什麽喜歡她?”
程海洋見她睡着了,推了推她,我說:“你別推了,我給她下藥了,她現在醒不了了,告訴我你究竟喜歡她什麽?”
程海洋說:“喜歡一個人沒有理由,把這些文件發下去。”
我看着那麽多文件說:“這麽多,等我發完她就醒過來了,我好不容易有和你單獨相處的機會,你讓我去發文件,你這麽不想看到我嗎?”
他說:“你搞清楚,你在我女朋友的咖啡裏下藥我沒報警就很好了,你不要得寸進尺了,出去。”
我委屈的走了。
我發好傳單回辦公室的時候,在門口看見程海洋把安然的手機偷偷的塞進安然上衣的口袋裏,我推開門,他挺生氣的,說:“你這習慣可不好,進辦公室不知道敲門。”
我說:“我剛才都看見了,你翻她的手機。”
他說:“我看看我女朋友把我的名字在她手機裏存的是什麽,怎麽了?”
安然慢慢的醒過來了,說:“我頭好暈啊。”過了一分鐘,她說:“我想起來了,我喝了你給我沖的咖啡,你是不是在咖啡裏下藥了?”
我說:“是你太累了,睡着了,怎麽能怪我,你有證據嗎?”
她看着喝的一滴不剩的咖啡杯,說:“你別得意,會有你笑不出來的時候,出去。”
程海洋不耐煩地對我說:“出去出去,不用工作了。”
我走出辦公室,把門帶上的時候,看見她在程海洋懷裏,程海洋撫摸着她的頭發,安慰着她,我淚如泉湧。
我一個人走曾經兩個人走的路,不由自主的想起以前的景象,你的笑容、你的溫度、我對你撒嬌、你給我擁抱,誰是真心對我,誰是笑裏藏刀?我真可笑。
我來到公園,到我們一起刻字的大樹下,看着那熟悉的字體,心裏很不是滋味,那種感覺無法用言語形容,我買了仙女棒,點燃它,看着閃閃發光的煙花,想着我們曾經的甜蜜,這些都是假的嗎?你都沒被感動嗎?
☆、真相
程海洋,你走的時候為什麽沒有一點點征兆,那麽悄無聲息,來的時候我沒有防備,走了卻讓我如此措手不及,你肯定不知道我是怎麽忍着痛苦和難過一個人走回憶的路,沒有你,我還可以好好的生活嗎?
為什麽我陷入愛情裏,就理智全無?我智商和情商真的很低,感情這這種事也要看天賦的,這話說的一點沒錯,有的人一眼就能看破對方在想什麽,而有的人,戀愛無數次,卻還要重蹈覆轍。
我在一家商店門口看着裏面的東西發呆,突然玻璃窗上看到了程海洋的影子,我立刻轉過身,對面沒有人,再看玻璃窗,裏面沒有影子了,老板看我着急的眼神問我:“小姑娘,你怎麽了,看中了哪件物品嗎?”
我說:“老板,你剛剛有沒有看到我身後站有一個人?”
老板說:“你說的怪吓人的,我沒看見啊。”
我不相信這是幻覺,程海洋一定偷偷的跟着我,我滿大街的找他,我喊着他的名字,不顧旁人的眼光,找了好久都找不到,我好像感覺得到他在我身邊,是那麽真實,可是卻看不到他的人,我像個瘋子一樣滿大街奔跑着,旁邊的路人都以為我在發神經,我也确實像得了神經病一樣問旁邊的人:“你們有沒有看到程海洋?有沒有?有沒有?有沒有?”
他們都吓得趕緊跑掉。
在路燈的照耀下,我看到地上的影子,我的身後确實站着一個人,那身影好熟悉,但卻好可怕,這個影子不是程海洋,我有點緊張的轉過身,他竟然是郭易正,他滿臉邪惡的看着我說:“好久不見啦,你在找誰呢,背着我找別的男人?”
我說:“走開,看見你我就想吐。”
他說:“不要口是心非啦,我知道你想我了。”他慢慢向我靠近,我狠狠地向他肚子上踢過去,可是卻踢偏了,根本沒踢到他,卻被他抓到了,我掙脫開,慌亂中的我不知怎麽把一只腳上的鞋子都弄掉了,因為一只腳穿鞋,一只腳沒穿,不平衡,我就把另一只鞋也脫掉,赤腳跑在大街上,地上的石子紮的我腳很疼,我跑着跑着就跑到一個死胡同裏了,郭易正很快就追過來了,他陰險狡詐的笑着,說:“寶貝,我可是很想你啊。”
這個胡同黑咕隆咚的,沒有燈,什麽都看不見,我只知道他在向我靠近,他馬上就要碰到我了,我手裏還有剛才脫掉的一只鞋,因為太緊張忘記扔了,我緊緊地捏着鞋,使勁兒的往他頭上砸,他說:“別砸了,頭都流血了。”
我聽這聲音不對,這聲音不是郭易正的,他把我帶到明亮的地方,我才看見剛才說話的那個人是程海洋,額頭上鼓了個大包,我說:“我剛才砸的不會是你吧,你怎麽出現在這兒?”
他說:“我是來保護你的。”又用手捂着頭說:“下手這麽重。”郭易正也從黑胡同裏出來了,他還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他只怪程海洋壞了他的好事,就和程海洋打了起來,他打不過程海洋,就想跑,最後無路可走了,就鑽到一輛吉普車的車身下面,他現在有點發福了,比以前胖了不少,鑽到車底下很不容易,衣服都挂破了,大晚上的誰的車會無緣無故停在馬路中間,肯定有問題。
我問程海洋:“現在怎麽辦,我們走嗎?”
程海洋說:“就這麽走了,他以後還會來糾纏你,今天必須抓住他。”
可他爬在車底下不出來,怎麽抓啊,程海洋笑了,“你看好了,再過一會兒他就該求我們把他拉出來。”
真的是這樣,因為這輛車輪胎漏氣了,車主下車找人幫忙去了,所以車才會停到大馬路上,郭易正這時也聽到輪胎跑氣的聲音,很快的,就感覺到車子的重量,壓得他喘不過氣,就在他快要被壓斷氣的時候,車主找來了一幫人,那些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郭易正從車底下弄出來。
郭易正剛喘一口氣,程海洋就過去了,郭易正發誓說他永遠不會再來糾纏我,否則不得好死,這才放過他。
郭易正走了之後,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趕緊聯系安然,約安然在一偏僻的小樹林裏見,安然去的路上,他打了好幾個電話催促安然快點,安然見到他之後抱怨道:“催什麽催,我連早飯都沒吃,你到底有什麽事,先找個地方請我吃飯,邊吃邊說吧。”
郭易正早已餓得背脊貼肚皮了,但他哪有心情吃飯,說:“我被人算計了,現在有危險,先給我安排個住處,再給我想想辦法。”
安然白了他一眼:“還有人算計你?圖你什麽?我看你是想多了吧,誰那麽無聊去算計你啊?這大上海是你來的地方嗎?怎麽不在家裏待着,來這兒幹嗎?”
郭易正扔了嘴裏正吸的煙,用腳使勁踩着煙頭,氣沒處撒只能拿煙頭來出氣,然後他說:“前幾天有人以你的名義,騙我到這兒來,讓我來找弋詩意,我來了才發現他們想把我往死裏整,幸虧我發了毒誓,才讓我走了。”
安然想,肯定是她告訴程海洋,弋詩意被郭易正強奸了,還懷過他孩子這事以後,程海洋想報複郭易正,才故意接近自己,從自己手機上得到郭易正的聯系方式,騙他來這裏。
安然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說:“你真會添麻煩,他讓你來你就來啊,還對弋詩意不死心呢,看你約的是什麽地兒,我一路跑來渴死了,去那邊給我買瓶水。”他們旁邊有個擺攤的大爺。
郭易正一搖一擺的去拿了兩瓶水,遞給安然一瓶,安然直接擰開瓶蓋喝了好幾口,大爺說:“十塊錢。”
郭易正給安然使了個眼色,安然還沒看明白什麽意思,郭易正抓起她胳膊就飛快的往前跑,大爺在後面喊:“你們還沒給錢呢。”這一喊,大爺的兒子撿了根木棍開始追郭易正和安然,安然氣喘籲籲的說:“跑什麽呀,我跑不動了。”
郭易正一個字不說,拉着她跑了半個多小時,終于把大爺的兒子給的甩掉了,安然坐到地上問他:“剛才程海洋又派人追你了?”
郭易正舔舔幹裂的嘴唇說:“你沒看見那賣水的老頭讓他兒子拿根棍子追我們要錢嗎?”
安然說:“就為這十塊錢?你讓我跑了這麽遠?你要是沒錢,不會說一聲嗎?我把那十塊錢給了不就成了,你真他媽腦殘。”
程海洋跟我解釋了一下他為什麽那麽對我,他有兩個目的,第一,想接近安然找到那個可惡的男人,第二,想讓我變堅強、變獨立。
我聽完之後,非常不滿意,我說:“程海洋,你想讓我獨立,變堅強是為什麽,我獨立了,還需要你嗎?”
他看我生氣,趕緊給我道歉,我說:“我不想說了,很煩,我回家了。”
他說:“我送你。”
我說:“不用,這些天我都是一個人回家的,以後也用不着你。”
聽完他的解釋,我心裏很不舒服,不知道為什麽堵得慌。他說:“別生氣了,我跟你說實話,好嗎?”
“實話?是你剛剛編好的謊話吧?你又想找什麽理由解釋你這些天犯下的錯?你剛剛為什麽不直接跟我說呢?”
他說:“實話你可能不信,所以剛才就沒說,你聽我說,這是真的,我有一個、、朋友。”
我說:“等等,你剛才說朋友之前為什麽停頓了?”
他說:“你太敏感了,我的那個朋友從小得了一種奇怪的病,國內專家都沒有辦法治,現在聽說美國那邊可以治療了,所以我準備和他一起去美國那邊,但是要治好他的病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可能一個月兩個月或者半年,我想讓你和我一起去,可是他的那個病不允許,所以我要離開這裏一段時間,我想讓你學會自己照顧自己。”
我滿腦子的問題想問他:“什麽叫他的病不允許,是什麽病啊,還有他是你什麽朋友啊,要你陪他去,他的家人呢?你跟他關系一定很好吧,我怎麽沒聽你提過這個朋友?”
他說:“他從小除了我就不和其他人說話,我的媽媽每天照顧他吃飯、穿衣、洗澡、睡覺,他都無動于衷,就和我一個人說話,很排斥其他人。”
“你媽媽還要照顧他,他住你家嗎?他是男的女的?”
他說:“你這麽想知道,明天帶你去我家看看。”
他把我送到樓下走了,我上樓梯的時候感覺很不對勁,總覺得有人看着我,樓道的燈壞了,有一種恐怖的氣息傳來,我戰戰兢兢的拿出鑰匙去開門,很黑,我只能摸着開,我摸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這不是我的門啊,我啊的叫了起來,對方說:“你回來了,我終于等到你了。”
我的心髒啪啪啪的跳不停,估計對方都能聽到我心髒跳動的聲音,我說:“你是誰啊。”
她說:“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安然的媽媽,是你不認識了?還是假裝不想認識我?”
真快把我吓死了,我說:“原來是阿姨啊,這麽黑,就算是我媽來了我也不一定能認出來啊。”
我打開門讓她進去,然後我把燈開開,看見她衣衫褴褛的,跟要飯的差不多,我說:“阿姨,您這是怎麽了?”
她開始鬼哭狼嚎的:“我找我女兒找了大半年啊,你知道我找了多少地方嗎?我現在身無分文,我終于找到你們了,讓她出來。”
我說:“她沒跟我在一起。”
阿姨不相信:“我女兒走的時候說是和你一起走的,不跟你在一起跟誰在一起,你要不交出她,我可要搜你的屋子啦。”
我讓阿姨去搜。
她翻了大半天,說:“她在哪?要不是你拐騙我女兒,我女兒會變成現在這樣嗎?我女兒很聽話的,都是你把她帶壞了,你說她在哪裏?”
怪不得安然那麽不講理,原來和她媽媽一樣,我說:“她現在在哪我不知道,不過明天早上上班的時候我可能會碰到她,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你就能看見她了。”
她說:“敢騙我小心點。”
我說:“不敢,您可以出去了嗎?我要休息了。”
阿姨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我打開門去上班的時候,看見安然的媽媽在門口坐着,靠着牆睡着了,我的心裏很不是滋味,這麽大年齡的人了,這樣會着涼的,我說:“阿姨,您怎麽在這兒啊?”
她聽見我說話,立刻站起來,說:“我沒事兒,我睡醒了,你該上班了吧,帶我去找我女兒。”
我說:“阿姨,您昨天晚上就睡這兒嗎?”
她說:“我不是說了我身無分文,難道是騙你啊?”聽完我心裏真的很過意不去,讓阿姨在門外睡了一夜。
我說:“我很對不起您,安然現在過得很好,我帶你找她,你不用擔心。”
阿姨邊走邊說:“能好到哪去,一個人在外邊再好也不如家裏好。”是啊,天下哪有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安然,你有為你的家人想過嗎?
☆、難纏的小孩兒
我把阿姨帶到上班的地方,果然一會兒安然就出現了,阿姨一下就看到安然,激動地說:“然然,我終于找到你了。”
安然先是很驚訝,然後面不改色的說:“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
阿姨說:“我是你的媽媽啊。”
旁人都在議論:“安然的媽媽怎麽穿成這樣,臉也不洗,她怎麽有這樣的媽媽?我們老板知道嗎?”
安然走到我面前說:“是你把她帶到這兒的,你想害死我是不是,你真夠狠的。”
我說:“你知道阿姨找你有多苦嗎,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你覺得她現在丢你的人了是嗎?你如果有良心的話,你應該很心疼她才對。”
安然瞥了我一眼,對她媽媽說:“我不認識你,趕緊走,你認錯人了。”
這種話她都能說得出口,看來她的心是鐵打的。
看安然走的方向,應該是去了程海洋的辦公室,我說:“阿姨,這裏人太多了,一會兒沒人的時候你再找她,她就認識你了。”
我也進了程海洋的辦公室,看到安然和程海洋在吵架,我說:“安然,你應該跟你媽媽回家,過平平淡淡的日子,以前的事情我們都不要再計較了好嗎?”
安然說:“你處處捉弄我,讓我不要計較,你能說得出口,我做不到,你等着,還有程海洋,我是真的愛過你,可你從來沒把我放在眼裏,你們倆都等着吧。”
安然走了,一切恢複平靜,程海洋說:“今天中午去我家吧?”
我說:“這麽快啊,你家裏都有誰啊?我要買禮物。”
他說:“這麽上心啊。”
我說:“我是很有禮貌的孩子,快說,你家人都喜歡什麽?”
程海洋說:“走,我陪你去。”
我們買完了他媽媽的禮物,他說要去買玩具,我問他為什麽要買玩具,你家有小孩嗎?他怎麽都不跟我說,說到了就知道了,到了家門口,我打開包,拿出小鏡子,看看妝花了沒有,他說:“美女啊,你再打扮我都要暈倒了,已經很美了。”
他拉着我按門鈴,有個傭人來開門,我們進去後,他說:“媽,我們回來了。”
他的家可真大,真寬敞,他媽媽并不是我想的那麽嚴肅,很和藹,臉上挂着笑容,說:“這就是小意吧,真漂亮,來,坐吧。”
我說:“謝謝阿姨,這是給您買的禮物。”
阿姨說:“這麽客氣幹嘛呀,把這裏當成自己家。”
程海洋拿出那個玩具汽車說:“這個是給程子買的,他人呢?”
阿姨說:“他在自己房間裏,我去叫他。”
然後我看見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兒興高采烈的跑下樓,說:“爸爸,你來啦,你給我買了什麽禮物?”
爸爸?我吓了一跳,然後他就撲到程海洋的懷裏,說:“爸爸,我好想你啊。”
我的嘴半天都沒合上,怪不得他就是不肯跟我說這玩具是買給誰的,說了怕我不來他家了吧,不過這個事實真的好難接受啊,他竟然已經有孩子了,都那麽大了,我努力的把嘴合上,說:“這是你兒子?”
那個小孩兒說:“是的,他是我爸爸,你是誰?我給你叫姐姐吧?”
程海洋說:“叫阿姨,要不然不給你禮物。”
他撇了撇嘴,但是他很聽程海洋的話,就叫了阿姨,然後我們就開飯了,程海洋坐我左邊,給我加了一個菜,小家夥不高興了,生氣的說:“你為什麽給她夾菜,她自己不會夾嗎?我讨厭你,你一來我家,爸爸就不疼我了,我不吃了。”說完還把他吃飯的勺子扔到了我身上。
他跑回自己房間了,程海洋說:“這就是我給你說的小朋友,他生病了,他說的話你不要在意。”能不在意嗎?我喜歡你,所以我多想和你的家人和睦相處,才第一次見面,他就那麽讨厭我,我記得我可是很招小孩子喜歡的。
我問他:“他是你的兒子你為什麽沒告訴我?”
程海洋的媽媽趕緊說:“這個小孩是海洋在孤兒院抱養來的,不是親生的,我們先坐下吃飯,我讓傭人給他送點飯菜到房間,快坐下吃飯。”
我說:“讓我去吧。”
我把飯菜端到他房間,我說:“小橙子,快來吃飯啦,這飯可好吃啦,你好好吃飯才能長得和爸爸一樣高一樣帥。”
他不看我也不吃。
我說:“是不是因為你爸爸對我好你不高興呀,我以後會像你爸爸一樣對你很好的,有兩個人愛你不是更好嗎?你在你爸爸心中永遠是第一,我是第二,好嗎?”
他說:“爸爸心中只有我一個,沒有你,懂嗎?你出去,你不出去我就絕食三天。”
這小孩兒真是厲害,我一點辦法都沒有,垂頭喪氣的出來了,我對程海洋說:“你魅力真大,連小男孩兒都喜歡你。”
程海洋說:“我是第一個跟他說話的人,也是從孤兒院把他抱走給他一個家的人,所以他對我有依賴性,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說:“他是你的家人,我必須讓他也接受我。”
程海洋說:“好,慢慢來。”
這幾天我對程子的事情可上心了,我跟保姆商量好下午放學的時候我去接程子,我想和他搞好關系,保姆同意了,我很早就來到程子的學校門口,他一看見我就跑,我趕緊追上去說,今天保姆阿姨不來接你了,你一個人回家多危險,長得這麽漂亮,萬一被壞人抓走怎麽辦,跟阿姨走吧。
他不理我,我說:“要不我們去吃好吃的吧,你想吃什麽?”
他說:“你為什麽要帶我去吃好吃的?”
我說:“因為我想和你做朋友。”
他說:“如果你是真心的想和我做朋友,就幫我一個忙行嗎?”
我說:“好啊好啊,你說什麽忙?”
他說:“我班上有一個同學,老是欺負我,上次把我直接推倒在地,我要你報複他。”
我一聽說有這事,第一反應就是為他報仇:“他也太過分了,我一定幫你。”
程子說:“他來了。”指了指我後面。
我一看,也是個小男孩,爸爸媽媽都在他身邊,我拉着程子的手說:“走,我們去和他爸爸媽媽說。”
他生氣的甩開我的手說:“哎呀,說什麽呀,你直接把他也推倒不就行了。”
呵呵,這小孩的思想和我的真是不一樣啊,我說:“我們要講道理,我去推他,他明天又推你,這推來推去的,推到什麽時候,你在這兒等着我。”
我去那個小男孩兒的爸爸媽媽面前說:“你們好,聽說你們的小孩在學校欺負人,這可不行,這麽小就這麽蠻橫,長大了就不得了啦,回家你們要好好給孩子做個思想教育工作、、、”
我還沒說完,那小孩兒的爸爸臉色就變了,說:“你是程子的家人吧,別以為你們家有錢就嚣張了,我家孩子整天被你家孩子欺負,小心我們告你。”
我被他的話鎮住了,我說:“你們搞錯了吧,程子很乖的,是你們的小孩欺負我們程子的。”
孩子家長說:“真是笑死人了,他很乖?乖個屁啊,你看我孩子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每次都是保姆給點錢打發我們,還說家裏人跟法院都是親戚,我們告不贏,我們還就不信了,那我們就法院見,告告試試。”
我說:“別別別,我還不清楚狀況,您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見識,有事我們大人好好商量。”
他不聽我說,走了。
我跑過去問程子:“他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程子說:“你廢話真多,也不知道你是幫我還是害我,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吃好吃的嗎?我想吃冰激淩。”
我說:“這種天氣不适合吃。”
他說:“你傻呀,冰激淩店裏都是很暖和的,我們又不是在外面大街上吃。”
我說:“走吧,我帶你去。”
服務員問我們要什麽口味的,他說:“把你們這所有的口味都上來。”
我說:“程子,不可以吃這麽多。”
他說:“你不舍得給我買,我回家告訴爸爸你對我不好。”
我說:“好吧,所有口味的都來一個。”
冰激淩上來以後,我說:“程子,每一種口味的都只能吃兩口,吃多了會生病,會肚子疼,聽話啊。”
他說:“我才不聽你的。”
我說:“你要是聽話,我每天帶你來。”
他答應了,吃完我們回去的時候,我說:“程子,我們算是朋友了吧,我們能不能手拉着手一起走啊?”
他說:“姐姐,你才請我吃一頓就想收買我?”
完了完了完了,他居然改口叫姐姐了,我說:“你不能叫我姐姐,要叫阿姨。”
他說:“我就給你叫姐姐,這樣你和我爸爸就不可能啦。”
他還這麽小,就懂這麽多,我真服氣了。
我和程子連續幾天相處之後,他依然叫我姐姐,這天他放學路上,非要讓我陪他玩躲貓貓,這下可出事了,他不知道躲到哪去了,我怎麽都找不到,後來才知道,程子是被郭易正給抓走了,我給程海洋打電話,他說他馬上就到,郭易正讓我和程子交換,我同意了,我知道程海洋馬上就會來救我,郭易正把我用繩子捆着,嘴上用膠帶纏住。
程海洋來了之後,吓壞了的程子撲到程海洋的懷裏,喊着爸爸大哭起來。
程海洋對郭易正說:“你不記得你發過的誓了嗎?”
他說:“你們太小看我了,我從來不信那個,我就不信發過的誓能成真,如果能成真,那我詛咒你們永遠不會在一起,是不是也能成真?”
程海洋像看垃圾一樣瞥了他一眼,說:“警察馬上就來了,你跑不跑?”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了警笛聲,然後有一個警察的聲音傳來:“裏面的人聽着,你已經被包圍了,速速投降可以減輕罪責。”
郭易正看是真的,慌張的從地上撿起一把小刀,對程海洋說:“你現在立刻假裝挾持你兒子,讓外面的警察誤認為你就是綁匪,讓我趁機逃脫,不然我這就劃她臉上了。”
程海洋只好照做,不一會兒,就聽到外面變得安靜了,人都撤走了,警車都沒了,郭易正仔細觀察過之後,要帶我離開,他威脅我出去要是敢大喊大叫,立刻讓剪刀見血,然後他把我身上的繩子和嘴上的膠帶都取下來,以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拉着我準備離開,門剛一打開,程海洋就狠狠地踢了他一腳,把他踹倒在地,把我拉到懷裏,郭易正從地上爬起來,外面來了十幾個警察拿着槍對着他,他被逮捕了。
剛才太慌張,我竟忘了,程海洋和警局裏的人認識,上次打架進公安局不是還有人給他開後門嗎。
郭易正被關了十幾天,放出來之後,又去找我麻煩,被程海洋抓了個正着,這次,程海洋不會再放過他,把他關進一間密室裏。
郭易正說:“你愛她什麽,她的第一次都給了我,我和她在一起生活了那麽久,我都厭倦了,扔了,你卻把她當寶貝,你就是愛撿垃圾。”
程海洋憤怒的說:“不準侮辱她。”
郭易正說:“這是侮辱嗎?哈哈,這是事實,她的第一次真的給了我,對了,你知道嗎,她還懷了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