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1只啾啾
林昱謹啞口無言的時候, 晏絕也把手搭在額頭上蹭了一下，費解地問：“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林啾啾澄澈地望着他：“知道啊。”
“你不喜歡我。”
“嗯。”
“還要和我在一起？”
林啾啾歪頭：“有什麽問題嗎？”身體中的傳承只說不能愛上人類, 又沒說不能和人類在一起。恩人如果需要, 她以身相許又如何？
“問題大了！”晏絕終于受不了林昱謹這個電燈泡了，把他揮開, 自己站在林啾啾面前後, 敲了敲她的頭。
林啾啾痛得哎呦一聲，捂着腦門兒不高興地問：“你幹嘛呀？”
晏絕使勁兒咬了咬牙，盯着她說：“你可真是氣死我了。我是不會強迫一個不喜歡我的人的！”
她目光更加不解：“那你的意思是……”
晏絕壓着脾氣, 伸手捏了捏林啾啾細嫩的小臉兒，堅決地道：“等你以後喜歡上我了, 再和我在一起。”
“可是……”
“沒有可是！走, 回家。”
拽着林啾啾到了校門口, 再把她塞進車裏，晏絕站在外面, 朝她揮了揮手：“晚飯後見。”說罷, 關上了車門, 沒管還沒上車的林昱謹。
林昱謹斜了他一眼, 冷冰冰地說：“你要來找我們？”
晏絕淡淡一笑：“對啊。”
“我家不歡迎你。”
晏絕笑意不減，聲線磁性：“那我也要去。”他走過來，拍拍林昱謹的肩膀，輕聲在他耳邊道，“你攔不住老子。”
說完，不管林昱謹那恨不得殺了他的目光, 徑直走向了來接他的車子。
林昱謹在原地站了半晌，從另一側上了車，路上一直沉着個臉。
到家後，他又把林啾啾拽到一邊，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忘了他是怎麽對你的了，還和他有說有笑的！”
除了前天她給晏絕上藥，被他攆走，林啾啾心中有一點怨言，其他的事，她真的沒放在心上。
和林昱謹解釋不清楚，她索性道：“我和他的事情，你就別管啦。”言言
“我怎麽能不管，你是我姐！”林昱謹氣沖沖地說，“我可沒你那麽大度。”
林啾啾知道他是在關心自己，笑着拍拍他的胳膊：“別生氣啦。”
林昱謹瞪她：“沒心沒肺。”
“小倒黴蛋，你竟敢這麽說我？”林啾啾作勢要去掐他，被林昱謹躲開了。
林昱謹和她拉開了一個安全的距離，上下掃了她兩眼：“沒心沒肺也有好處。”最好是一輩子喜歡不上晏絕，讓他痛苦去吧。
吃過晚飯，晏絕準時到林家來報道。見林振羽和宋茹對他态度如常，他的心放下了一半。
看來林昱謹那家夥，這次沒告狀了。林昱謹那是不想讓爸媽為林啾啾擔心，卻成全了晏絕。
“你自己在家不能學嗎，非要到我家來？”林昱謹毫不客氣地道。
晏絕是出了名的脾氣不好，自己就不信他還能忍住。
誰知晏絕竟低着頭，謙虛地道：“我水平不夠，還請林同學教教我。”
林昱謹氣得臉都白了。晏絕你就裝吧！
偏偏他這一招特別好用，宋茹和林啾啾聽到後，都面露心疼。
林啾啾率先走過來，将晏絕帶到學習桌邊：“你還坐這裏。”
宋茹也不住地給林昱謹使眼色，示意他要懂禮貌，尊重同學。
林昱謹腳步沉重地經過晏絕身邊，小聲罵了句：“虛僞。”
晏絕微微低着頭，嘴角輕啓，同樣小聲回了句：“彼此彼此。”
之後林昱謹試圖把晏絕攆走，都以失敗告終。晏絕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能屈能伸，林昱謹要是說的過分了，林啾啾還會幫他出頭。
從一開始，林啾啾就是向着晏絕的，現在也不例外。林昱謹心酸的同時，更讨厭他了。
這天學習結束，林啾啾送晏絕出門，她關切地問：“你的傷怎麽樣啦？”
“好多了。”
“嗯嗯，你要記得上藥哦。”
站在院子中，晏絕同她道：“外面黑，回去吧。”
“沒事，我不怕黑的。”
晏絕聽到她天真可愛的回答，不禁笑了一下。他站定，深深地凝視着她。
她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清亮的眸子中，浮現疑惑。
片刻後，晏絕垂下頭，愧疚地道：“昨天的事，抱歉。”
林啾啾聞言，不在意地擺擺手：“我沒怪過你呀。”
晏絕苦笑，心說，但是我怪我自己。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絕對不會再做那些混賬的事情。
“你脾氣怎麽那麽好呢，你是面團兒捏的嗎。”話是這樣講，他的目光卻滿是心疼。
“才不是呢！”林啾啾反駁道。
“那我今天說喜歡你，要追求你，你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這事晏絕都想了一晚上了。
林啾啾想都不想，脆生生回答道：“因為是你，我才答應的呀！別人想都不要想！”
晏絕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動，腦海中回蕩的都是她的話語。誰能抗拒得了這樣的女孩子？
一想到她只是為了“報恩”，晏絕心動的同時，也深深地受傷。
“你啊……”他伸手，洩憤似的揉了揉她的頭。小丫頭從來都意識不到，她往人心上戳的每一刀都那麽精準。
“怎麽又揉我的腦袋。”林啾啾力氣小，被他揉得搖搖晃晃。
晏絕依依不舍地松開手，寵溺地道：“這次就放過你。”
等他大步流星地離開，林啾啾還皺着眉，一臉費解呢。
……
晏絕說追林啾啾，馬上就付諸了行動。
早上他會等林啾啾一道去上學，晚上和她一起回來，吃過飯以後，又來陪她學習。
也是在這個過程中，林啾啾發現，原來她修行瓶頸的松動，是因為晏絕在用功學習。
這個認知給她提供了一個新的方向：全力支持晏絕學習。
林昱謹三番五次想把晏絕攆走，林啾啾護着晏絕，所以林昱謹沒一次成功過。
眼看到了三月底，學校要進行月考。林啾啾是剛轉過來的，自然被分到了最後一個考場，晏絕因為是上學期期末考的年組最後一名，這次考試的座位，就在林啾啾前面。
想到好好學習對報恩有幫助，林啾啾到了考場後，不停地為晏絕加油鼓勁兒：“你要好好答題，不要馬虎哦！”
晏絕不由勾起嘴角，她坐在最後一名，卻關心起自己來了。
林啾啾又把她的筆袋拿出來，打開給晏絕看：“你缺不缺筆什麽的，我可以提供給你哦！”
文具晏絕都準備好了，不過他想了想，道：“的确是缺點東西。”
“什麽？”
晏絕拿出手機，打開照相模式，對準林啾啾道：“看鏡頭。”
林啾啾意外地瞪圓了眼：“我的照片難道對考試有用嗎？”
晏絕心說，當然沒用。他盯着屏幕中的小女生，沒開美顏，顏值照樣能打。
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當然有用，你是未來的考神，我拜拜你，就能取得好成績了。”
林啾啾忍不住笑起來：“你竟然還能看到未來，這麽神奇的嗎？”
晏絕在“拍照”鍵上按個不停，看着她的笑顏，目光深邃且迷戀。
“就是這麽神奇。”一連照了好多張，晏絕才把手機收了起來。
他們兩個在學校太出名，同在最後一考場的學生，幾乎都在注意他們。
聽到他們的對話，大家在心中暗笑：倒數第二竟然要拜倒數第一，也太好笑了吧。
當天考試結束，林啾啾發現晏絕把他的微信頭像，換成了她的照片。
同樣發現這件事的，還有薛超和季晨。他們在“絕哥和他的兩個小弟”群中艾特了他，問：“絕哥，你竟然換頭像了，還是小仙女的照片？怎麽個情況啊？”
晏絕沒回話，群內跳出了一條系統消息：絕将群名修改成“晏絕和他的未來老婆”。
薛超：“？？？絕哥，你別迷戀我，咱們不會有結果的。”
季晨：“……二逼閉嘴吧，未來老婆說的明顯不是咱們兩個。”
群裏一共四個人，既然不是他們倆，是誰不言而喻。
薛超震驚了。他們不是天天在一起上課嗎？為什麽他一點端倪都沒發現？
還有，怎麽是未來老婆？絕哥還沒追到手？
群裏寂靜片刻後，季晨問：“絕哥，你看你這群名片改的……你是不是忘了群裏有四個人了？”
這次晏絕回了：“小弟不配擁有姓名。”他那張頭像上，林啾啾紅發張揚，笑得甜美又燦爛。
季晨差點沒把手機給摔了。這就是我費盡心思開導你的結果嗎！果真男人都是狗！不對……我好像是把自己也給罵進去了。
幾個人鬥了一會兒嘴，薛超在群裏起哄：“絕哥，你都把群名改成這個樣子了，小仙女怎麽一點表示都沒有？她是不是沒看到啊？”
剛說完，林啾啾就回了個“。”
薛超先是發了個壞笑的表情，又說：“你在啊。”
林啾啾試圖用打字來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晏絕，你幹嘛這麽改啊……”
晏絕：“不是說了嗎，我能看到未來。”
季晨：“啧啧啧，酸臭。”
薛超：“呦呦呦，會玩。”
看來絕哥以前清心寡欲跟個和尚似的，不是不會撩妹，人家是沒有看上眼的啊！
林啾啾不懂自己的臉為什麽這麽熱，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麽回，就把手機丢到了一旁。
第二天在最後一考場見到，晏絕轉過頭，笑眯眯地問她：“我把群名改成那個，你有意見沒有？”
林啾啾目光頭一次躲閃起來：“随便你。”
晏絕見狀，手又癢癢了，掐了掐她的小臉兒，笑起來又壞又痞：“這麽乖？”
她推他的手：“哎呀你不要總是捏我的臉……”
那嬌憨的模樣，給晏絕看的心一陣火熱。他松開手，聲音壓抑着許多林啾啾不懂的感情：“你真是快要了老子的命。”
……
兩天的月考，轉瞬即逝，之後便迎來了雙休日，考試成績會在下周公布。
難得這周沒作業，林啾啾正考慮要不要變成小麻雀的樣子，去找晏絕的時候，接到了他的電話。
“喂？”
“到我這裏來一趟。”
林啾啾沒耽擱，換上鞋子，就去了他的別墅。
晏絕站在院子中，手上捧着一本冊子，看得專注。
見她來了，朝她招招手：“這邊。”
林啾啾剛走過去，晏絕就把那冊子放在了她手中：“看看，喜歡哪個？”
她翻了翻，發現上面是各種各樣的秋千。擡頭看向晏絕，她疑惑地問：“你要在院子中裝這個？”
晏絕表情不大自然：“嗯，不行嗎？”
“不是不行……你之前不是說，肯定不會在院子裏裝秋千的嗎？”就前些天的事，她記得很清楚的。
晏絕的耳根有點紅，惱羞成怒地道：“我改變主意了。”
“好叭。”林啾啾目光落在鋪地磚的時候，特意留下的空地上，“到時候裝在那裏？”
“嗯。”
林啾啾笑着道：“我還以為那塊地是你留着給自己種菜的呢。”畢竟連種子都買好了。
她無心的話，令晏絕臉頰都快燒起來了，拍着林啾啾手上的冊子：“快點選一個喜歡的。”
林啾啾順從地低下頭，一頁頁翻着。剛翻到一半，她又想起什麽來，問：“你自己裝秋千，為什麽要選我喜歡的？”
晏絕僞裝不下去了，心一橫，道：“我承認是因為你喜歡，我想給你裝一個，行了吧？問問問，你是十萬個為什麽嗎？”
林啾啾還真沒往那邊想過，小臉兒有點呆滞，給晏絕又看笑了。
“你這什麽表情？”
她思索了兩秒鐘，試探着答：“受寵若驚？”
晏絕：“……”他喜歡上這種小姑娘，真是自找虐！
雙手捧着她的手，晏絕直勾勾地看向她，咬牙切齒：“你想讓我說幾遍，我喜歡你，要追求你！現在是我在讨好你，你受寵若驚個屁！”
“啊……”林啾啾感覺他幹燥的手掌在把自己的小臉兒往中間擠，含混地道，“那我應該怎麽做？”
晏絕深呼吸一口氣，不停地在心中告訴自己冷靜：“你不需要做什麽。”
林啾啾順從地眨眨眼，晏絕絕望地想，她這是根本就沒明白啊。
“算了，”他嘆氣，“選秋千吧。”
林啾啾最後選中了一個用藤蔓做裝飾的木質秋千，晏絕送她離開後，置辦好了材料，自己動手搭建。
她變成了小麻雀的樣子，飛過來“監工”。晏絕穿上了一身輕便的衣裳的，對照着圖紙，認認真真地幹活。
他偶爾還會和她說兩句話，比如：“你主人呢？她讓你來的？”更多的時候，都是不理她。
林啾啾覺得好奇怪。一開始，她以人類的姿态見晏絕，他拒自己于千裏之外，卻願意和麻雀姿态的她親近，現在差不多反過來了。
周日的晚上，晏絕終于把秋千搭建好了。他仔仔細細擦拭一番後，滿意地端詳了半天。
變成麻雀的林啾啾站在他肩膀上，蹦蹦跳跳：“啾啾！”
——好厲害！好漂亮的秋千哇！
晏絕有點緊張地拿出手機，小麻雀起初看到他撥打的是備注“寶貝”的電話，還以為對方是個小朋友。
響了很多聲，電話都沒接通，晏絕皺着眉嘟囔了一句：“人去哪兒了？”
重新撥了一次，等待接通的時候，他擡腿往別墅外面走。
小麻雀站在他肩膀上起初還沒在意，快到林家的時候，才意識到晏絕可能是來找她的。
她一下子懵了。“寶貝”難道是自己？電話沒在身邊，當然打不通！
變成麻雀飛出來的時候，衣服都散落在地上，被他發現可壞了。
思及此，林啾啾撲棱一下從他肩膀上飛起來，先一步沖進了林家的院子。
晏絕的注意力都放在電話上，沒留心她的舉動。
他敲響了林家的門，給他開門的是林昱謹。
“你怎麽來了？”林昱謹冷冷地問。
晏絕搖了搖手機：“林啾啾的電話打不通，我來看看。”
“我就說剛剛怎麽她房間裏一直有鈴聲響起，我敲門提醒她，她也沒接。”
林昱謹率先往林啾啾的卧室走，站在門外，敲了敲門，沒人應答。他是這擰了一下門把手，鎖得死死的。
晏絕走過來的時候，聽他嘀咕：“總是把門鎖上幹什麽……”
這麽長時間沒反應，林昱謹擔心她出事，就在他要找鑰匙開門的時候，門從裏面打開了。
林啾啾整理了一下她有點亂的頭發，笑着問：“怎麽了？”
林昱謹等到目光越過她，往房間裏面看了看，狐疑地道：“你剛剛在做什麽？我叫你也沒反應。”
她緊趕慢趕才穿好衣服，緊張地接話：“我戴着耳機聽歌呢，沒聽到。”
“戴耳機？”這回響起的是晏絕的聲音，“那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麽沒接？”
林啾啾懵了：“啊，我……我用的不是手機……”
晏絕見她目光躲閃，沒信她的話。他也沒把林啾啾往小麻雀身上想，只當她是不想接自己的電話，有點受傷。
這種事刨根問底，最後難受的還是他，他索性将這個話題揭了過去：“你和我來。”
“哦。”
林昱謹緊随其後：“你們做什麽去？”
晏絕回身，淡淡一笑：“大人的事，小孩子別問。”
“……我就比你們小一歲！”憑他的成績，想跳級早就跳了。
腿長在林昱謹身上，晏絕攆不走他，就選擇了無視他。
三人一起來到了晏絕的別墅外。晏絕和林啾啾進門後，他眼疾手快地把大門給關上了，被關在門外的林昱謹：“……靠。”
“晏絕！你關門幹什麽，放我進去！”他在門外氣急敗壞地喊。
晏絕在門裏冷飕飕地道：“我的房子很亮，不需要電燈泡了。”
林昱謹哐哐敲着大門：“你要是敢對我姐做什麽，我不會放過你的！”
晏絕直接無視了他，牽着林啾啾的手，去了秋千邊，清咳一聲：“試試？”
林啾啾雖然有點同情林昱謹，卻和往常一樣，與晏絕站在了同一條船上。
她在秋千上坐下，往大門看了一眼，哭笑不得地對晏絕說：“小倒黴蛋會不會氣瘋？”
晏絕雖然在笑，眼神卻冷冷清清：“氣瘋了也是活該。”讓他妨礙老子。
林啾啾搖搖頭，對門外道：“昱謹，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就回去啦。”
“不行！我不看着，他指不定對你做出什麽來！晏絕你這個混蛋，開門！”
“林昱謹！你再罵他，我生氣了。”林啾啾話音落下，那邊沒聲音了。
她放緩了語氣：“你就別擔心啦，回去吧。”
林昱謹不想林啾啾不高興，放了兩句狠話，這才離開。
沒有了電燈泡，晏絕身心舒暢。他來到秋千後面，一下下推着她，讓她越飛越高。
林啾啾起初還抓着繩索，後來像小鳥張開翅膀一樣，伸長了胳膊。
晏絕眼皮一跳，趕忙将秋千蕩起來的高度控制下來，他無奈地問：“你不怕？”
林啾啾閉上眼睛，感覺風絲拂過面頰：“這點高度，有什麽可怕的。”
晏絕凝視着她，心中疑惑更甚。他想起了她被困在儲藏室那次，站在窗臺上，似要往下跳。
正常人是不可能從那麽高的地方跳下去的，為什麽她會做出這種舉動？
想不通，他暫且把疑惑放下，問了她另外一件事：“剛剛小麻雀跟我一起去找你，我看着她飛進了別墅，後來怎麽沒見她了？”
林啾啾的背影僵了一下，手指蜷縮：“她那麽小一只，躲起來很難找的。”
“是這樣嗎……”晏絕喃喃，“去你家學習那麽多次，也沒見到過她。”
“剛好去玩兒了吧。”晏絕的敏銳，讓林啾啾産生了危機感，她從秋千上跳下來，和他道別，“我得回去了。”
聽她這麽說，晏絕馬上不去想小麻雀的事了，不舍地問：“不能再留一會兒？”
林啾啾低着頭，小聲道：“都很晚了。”
晏絕走到她面前，星辰一般的眼眸注視着她：“你喜歡這個秋千嗎？”
見她點頭，他笑了一下，聲音發緊：“那你……有一點喜歡我了嗎？”
林啾啾先是一愣，擡頭看向他，表情愧疚。
晏絕沒等她回答，就伸手抱住了她。嬌小的身體被他扣在懷中，馨香溫軟。
他嘴角泛起苦笑，不知道是對她還是對自己說：“沒關系，來日方長。”
林啾啾像水一樣，順從地由着他抱，可能是被他的情緒所感染，她心裏也有點悶悶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弟們：絕哥你重色輕友！！！！
絕哥：是的，你們說的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