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宴會風波

女子一身淡粉色的流仙裙, 衣袂上繡着栩栩如生的蝴蝶,跟随着女子舞動的身姿一起飛舞。空氣中萦繞着淡淡的花香,從女子身上傳來屬于春天的氣息。

衆多弟子被這一幕驚豔到,紛紛呆愣的看着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的張霁研。

顧久年眼裏的驚訝大于驚豔,因為張霁研的打扮在這個世界算是太前沿了。

裙子的下擺如同旗袍一般岔開,舞動的時候露出潔白的肌膚,胸口處的衣領堪堪遮住那抹誘惑, 欲露不露的樣子更是增添了一些神秘,透着無聲的引誘。

顧久年看着還沒回神的衆人,默默的為他們祈禱。主座上一直帶着莫名笑意的風蕭蕭此刻臉色鐵青, 手裏的杯子幾欲捏碎。

要不是顧慮莫行空的面子,風蕭蕭只怕已經掀桌了。

“師兄,在嘆什麽氣,舞蹈不好看嗎?”

顧久年趕緊搖頭, “還是和師弟喝酒有趣。”

識趣的回答讓楚衡玉很滿意,“師兄, 多吃菜,酒多傷身。”

一舞完畢,張霁研掃視了一圈衆人眼裏的癡呆,對着主座婀娜的行禮, 嬌嫩的聲音帶着自豪,“弟子見過風師叔,祝莫師兄生辰快樂,前程似錦。”

“多謝你的好意, 這場表演真是讓人大開眼界。”風蕭蕭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對于張霁研露骨的打扮頗為不滿,但是一想到這人性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算奇怪。

“多謝師妹,我們繼續喝。”莫行空酒量雖好,但是也架不住衆人的輪番上陣,半醉的腦袋招呼着衆位弟子繼續喝酒。

一半的人和他一起喝,一半的人圍坐在張霁研的身邊。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衆人的言行舉止比起平日大膽了一些。張霁研滿意的看着圍坐在她身旁的一群弟子,接受衆人各種直白輕佻的贊美。

她羞澀着臉不時的回答兩句,眼睛卻是一直挑釁的看着楚衡玉,似乎在炫耀自己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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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楚衡玉壓根不看她。

周身的寒氣與周圍喧鬧的氣氛格格不入,給顧久年制造了一片清淨之地。兩個人自在的喝酒聊天,偶爾顧久年和其餘的弟子應笑兩句。

宴會的氣氛越來越高漲,不知不覺月上梢頭。

顧久年雖然克制了不要喝多,但是奈何酒量不好,已經有了幾分醉意。半倚靠在楚衡玉的肩膀上,眯着眼睛看衆人嬉鬧。

然後看見張霁研從人群中出來,言笑晏晏的向他們所在的方向走來。

顧久年臉上的笑意一僵,眼角直跳,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大師兄,我今日好看嗎?”

大殿內嘈雜的拼酒聲蓋過了張霁研的問話,但是兩人離得近,顧久年還是聽得到。

“師妹,好、好喝。”顧久年舉着酒杯,醉意朦胧的說道。

“我敬大師兄一杯。”張霁研端着酒杯,不知怎的腳下一崴,杯中的酒就要灑地。

楚衡玉見狀,眼疾手快的拉開顧久年,這才沒讓他被潑一身。

而張霁研就沒有那麽好運,不僅真崴了腳,衣服也濕了。

這一番動靜鬧的挺大,其他人的目光也都看了過來。

“你們在幹什麽?”

風蕭蕭火大的問道,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安分。

“師叔,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張霁研委屈的垂着頭,想要站起來,腳下一痛,又跌倒在地。

周圍的弟子有上去想要扶起她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不動的顧久年和楚衡玉,彼此心照不宣。

“大師兄,張師姐都摔倒了,你快扶他一把。”

有人開口,其餘的人也跟着起哄。

“顧久年,快扶她回去。”

本來顧久年借着裝醉不理會衆人的起哄,然而風蕭蕭的命令,他又不敢違抗。磨磨蹭蹭的起身,準備去付張霁研。

然後有一個身影在他之前扶起了人。

是楚衡玉。

“我送張師妹回房。”

顧久年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那種不安的感覺更加強烈了,剛剛張霁研的笑容并不單純。

好像在算計什麽。

楚衡玉也看出了張霁研的不懷好意,他選擇以不變應萬變。

出了衆人的視線,楚衡玉推開張霁研,向旁邁開一步,“慢走不送。”

張霁研被人嫌棄,臉色難堪了一瞬,又恢複了笑意,“楚師兄的那只寵物不知道怎麽回事,在我房子周圍一直叫個不停。”

白奇作為魔獸,自我意識和控制力都很強,不是那些沒有靈智的寵物。

楚衡玉沒有如張霁研料想的一般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這點讓她有點失望。

“楚師兄,我怕它再這麽叫下去,會死。”

女子輕巧的說道。

在心裏衡量了一番,楚衡玉決定去她院子看看情況,弄清楚這個人到底在耍什麽花招。

張霁研自然是興高采烈的在前帶路,輕快的腳步一點也不像崴了腳的人。

楚衡玉看了這一幕,也不點破。

果然到了院子,就看到一團白色伏在地上,嘴裏發出痛苦的低吟,似乎在忍耐什麽。

楚衡玉見狀,立刻上前查探,很快他便感覺到了白奇的不對勁。

他們所站的地方被人布下了一個複雜而精妙的陣法,而這個陣法是專門針對魔族的。

不遠處的張霁研,得意的問道,“楚師兄,你改怎麽辦呢?”

時間在緩慢的過去,顧久年心裏的焦慮越來越重,強打着精神和衆人寒暄,實則一直注意着門外的動靜。

突然一名受傷的弟子從門外闖入,驚慌的大叫,“有魔、魔族!”

顧久年率先反應過來,扶着受傷的弟子,沉穩的問道,“哪裏有魔族?”

“張師姐的院子了。”

顧久年心裏一緊,對風蕭蕭說道,“師叔,我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風蕭蕭現在的心情糟透了,好好的一個宴會偏生出許多事端。

“......好。”顧久年心下擔憂,害怕楚衡玉的身份暴露。

兩人快速的趕過去,就看到張霁研昏倒在地上,周圍的樹木假山被破壞的厲害,地上到處都是殘石的碎塊。

風蕭蕭扶起張霁研,探了一番她的脈搏,“她沒事,只是昏過去了。”

“師叔,我去找楚師弟。”

顧久年也沒等風蕭蕭回複,就不見了身影。

他現在腦海一片亂糟糟的,酒精多多少少影響了他的思考力。找了一夜,也未見楚衡玉的身影。

那名受傷的弟子已經被送去治療,口裏一直喊着魔族,任何人的話也聽不進去,現在唯有等張霁研醒來,才能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同時,風蕭蕭也命令全門上下,加強戒備,防患魔族。

張霁研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衆弟子守在她床前,風蕭蕭正準備問她事情的始末,就見人已經哭了起來.

“大師兄,好可怕。”

顧久年急欲知道楚衡玉的情況,于是耐心的哄着,“師妹,已經沒事了,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楚師弟呢?”

焦急的詢問加上有些暴躁的口氣,讓張霁研哭的更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縱使心急如焚,顧久年也能壓着脾氣。

“師妹,沒事了,我們都在這裏,你快說楚師弟怎麽樣了?”

軟言好語安慰了一番,張霁研總算是冷靜了一些,咬着嘴唇,哆哆嗦嗦的說道,“昨夜楚師兄送我回來,突然出現了一只巨大的魔獸,我們就和魔獸打鬥了起來。後來我被魔獸的尾巴掃到,暈了過去,再醒來就在床上了。”

“大師兄,都怪我沒用,都怪我。”

張霁研伏在顧久年懷裏,自責的哭個不停。

她的這番話一點有用的信息也沒有,顧久年他們還是要另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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