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紛雜的記憶

“師兄, 我不會傷害你的。”楚衡玉抱緊了懷裏的人,一邊吻着他發冷的臉頰,一邊溫柔的說道。

上輩子的殺意早已經在日漸深厚的感情中消失殆盡,即便這人真的背叛他,他也無法痛下殺手。更何況師兄心裏還是有他的,一眼就能看出那個冒牌貨,這點就足以令他原諒這人白日的行為。

而且, 他的目标是統治三界,雲顯宗總有一日會歸順于他。到時候就沒有人再能阻止他和師兄在一起。

細碎的親吻和溫暖的懷抱讓顧久年漸漸回神,他反手握住那雙修長白皙的手指放在嘴邊, 眼裏露出幾分膽怯,“師弟,真的嗎?”

剛才的夢境太過真實,好像已經發生過一般, 可是他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感覺。夢裏面,少年笑的狂妄和殘忍, 而那個青年的死狀異常慘烈,除了那張臉完好,身體的其他部份血肉模糊。

“師兄,別怕, 一切有我在。”楚衡玉輕柔而又堅定的說道。他一向英姿煥發,風度翩翩的師兄竟然露出如此脆落的一面,令他十分心疼。

顧久年還是怕,那種恐懼深入骨髓, 他急切的抱住少年,尋求安慰。随着他的動作越來越大,楚衡玉的眼神變得幽深起來。

雖然這個時候不該有哪些不該有的心思,但是師兄一直在他懷裏拱來拱去,兩人的呼吸又交纏在一起,令人忍耐不住。

“師兄,別動。”楚衡玉壓抑的喘息,聲音變的喑啞,眸子染上情/欲,微紅了臉頰。

顧久年感到他身體的變化,腦子一熱,順勢趴了下去。

耳邊傳來吞咽的聲音,楚衡玉臉色通紅,想要阻止,雙手卻不停使喚,壓着青年的腦袋,迫使人伏的更低。

“師兄,起來。”楚衡玉感到自己堅持不住,努力壓抑本能的沖動,及時推開了伏在下方的人。

“咳咳。”喉間長時間充斥着異物,顧久年才松開口就被迫大聲咳嗽。楚衡玉顧不上處理自己一身的痕跡,趕緊到了杯水給人潤嗓子。

“師兄,別勉強自己。”他話一說完,也感覺自己十分渴,目不轉睛的看着面若桃花,雙眸含情的人。

顧久年喝完水,搖搖頭,身體總算熱了起來,心中的那股恐慌也已經消失。墨衣少年如同黑暗中的一縷光,引領他回到真實的世界,戰勝那個令人恐懼的噩夢。

“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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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上挑的眼角泛着緋紅,眼角還帶着若有若無的淚珠,看的楚衡玉心裏一陣火熱。拉着那人的手,緩緩放到自己腰下,“師兄,我還想要。”

少年明亮的眸子帶着祈求,微微抿着嘴,透出幾分緊張。顧久年不禁笑起來,主動吻起少年殷紅的雙唇,模糊不清的說道,“師弟。”

僅僅兩個字就讓楚衡玉興奮的不能自已,幾乎粗暴的脫了對方的衣服,最後的動作倒是溫柔而又緩慢。

顧久年半閉着眼眸,享受那份火熱的體溫。突然那人卻不動,側耳聽着外面的動靜。

有腳步聲,沉穩而又緩慢。

“久年,睡了嗎?”

是師傅。

顧久年頓時清醒,瞪大了眼睛,手指緊緊的抓着身下的床單,身體繃的如同一根弦,幾乎屏住了呼吸。他緩和了一會,才壓下心裏的緊張,盡量平靜的說道,“師傅,弟子已經休息,有何重要之事嗎?”

外面的人好似嘆息了一聲,才悠悠的說道,“你可怪為師?”

“不怪。”顧久年回答的快速又急切,還夾着一聲嗚咽,眼角已是迸出了淚花。

張明正聽到聲音,猜到他這個表面堅強實則心軟的弟子大概是哭了,他無奈的搖頭,“夜已深,好生休息。”

等人走遠了顧久年才敢放聲叫出來,“師弟,慢點。”

楚衡玉即使青筋暴露,眸色發狠,還是放緩了動作。兩人都沒有料到深夜會有人來訪,均是又緊張又刺激。

最後顧久年被折騰的沒了力氣,處于半昏迷的狀态,少年才滿意的結束。

“師兄?”楚衡玉叫了幾聲,懷裏的人沒有半點反應,他低下頭親親那人被汗濕的額角,笑的眉眼彎彎。

幫人洗完澡,又收拾好床上的一切。一邊回味剛才師兄失神的容顏,一邊替人按摩。趁着天色未亮,悄然離去。

顧久年醒來的時候,房間內幹淨整潔,好像昨夜的事情如同一場夢。他失望的閉上眼睛,一時之間分不清是真是假。直到起身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微弱的疼痛,當下令他紅了臉。

昨夜師弟究竟做了幾次?

顧久年想不起來了,只記得少年寬厚的胸膛和低沉的嗓音,還有那令人沉迷的溫柔。躺了許久,他才回過神,然後意識今日那個弟子還沒有來,往常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把早飯擺好。

他正疑惑,那弟子就端着飯菜出現了。

“大師兄,不好意思,我起晚了。”

“無妨,你下去吧。”顧久年仔細觀察過那個弟子,并不是昨夜之人。能在他飯菜裏面做手腳的人并不少。這件事,看來沒有那麽簡單。

這下藥之人和那晚安排的喜鵲的人不知是否乃同一人,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過于古怪,他有必要去好好查探一番。

顧久年打定主意,直奔書房,到了門口,就想起昨夜之事,下意識的繃緊了身體。站在門外,清咳兩聲,當是給自己鼓氣。

“師傅,弟子懷疑宗門內混入了可疑人物。”

張明正聽到他的禀告,并不驚訝,反而先是關心的問道,“昨夜睡的可好”。

提起昨夜,顧久年控制不住的紅了臉,只好低垂着頭,“多謝師傅關心,弟子一切都好。”

看他這模樣,比起昨日精神了許多,不再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張明正也放下心來,讨論正事。

“最近妖界動作頻繁,多次騷擾修真界,目前有東華派鎮壓,事态還在控制之中。但是受傷的人還是頗多,他們恐怕也撐不了多久,過幾日,你帶些弟子前去支援。”對抗外族,本是修真界每個人的責任,但是沈秦遠痛失愛女,無心處理這些事情。現在,也只有他們雲顯宗派人去了。

但是魔族又在虎視眈眈,如此腹背受敵,當真是進退兩難。只好先派顧久年前去,他們在此鎮守,免得魔族趁亂襲擊。

“弟子明白,只是......”

“這事交給夏長老處理,你不用擔心,好好休息幾日。妖族怨恨人類,不是好對付的角色,你此行一定要小心。”雲顯宗內的一些動靜張明正自是知道,包括那個魔族夜襲滄瀾峰。他去的時候不見魔頭的蹤影,以為人已經走了,卻怎麽也不會想到,一門之隔,春/色無邊。

顧久年想了一番,去找夏辭樓,他要弄清楚這件事。聽弟子說夏師叔在酒窖,他去的時候就見人專心致志的釀酒,一點也不像做正事的人。

等了許久,釀酒的人終于做完手裏的事情,這才有空回頭看他。也僅僅只是一眼,就又抱着酒壇子。

“夏師叔,弟子有事請教。”即使那人看不見,顧久年還是畢恭畢敬的行禮。

“大師兄怎麽說?”夏辭樓這麽說,表明他已知道顧久年的來意。

“正是掌門不說,所以弟子才來求個答案。”顧久年話裏透露出堅持,如果對方不告知,他自會去查。

然而夏辭樓意外的好說話,盯着酒壇子,慵懶的說道,“不過妖族小喽啰,不足為懼。你打傷了他,他恐怕要休養幾日。正巧廚房裏有個廚子被油燙傷了臉,你可以去看望看望。”

“多謝師叔,弟子還有其他事情處理,勞煩師叔派人前去看他手腕是否也受了傷。”顧久年心下明了,若是他去恐怕會打草驚蛇,不利于掌門他們順藤摸瓜,找出幕後之人。

夏辭樓很滿意他的聰明,不會莽撞壞事,拿出一壇酒,倒了一小瓶,遞給人,“嘗嘗師叔的新釀。”

“多謝師叔。”顧久年受寵若驚的接過,除了掌門,只怕沒有誰有這個待遇。他其實并不好酒,不過隔着酒瓶就能聞到濃郁的酒香,甘甜清爽,偶爾飲上兩口,也是不錯。

忙碌了一天,顧久年打算放松一番。在桃花樹下擺了兩副碗筷,倒上好酒,坐着就等那人出現。果然,少年在夜半來了。

“這是師叔新釀的酒,你來嘗嘗。”顧久年站起身,高興的拉着少年的手,遞過已經斟滿的酒杯。

楚衡玉并未接手,微微皺着眉頭,“師兄,你不是說我未成年不能喝酒嗎?”

未成年三個字重重敲擊着顧久年的腦海,一瞬間閃過許多模糊的畫面,最後定格在肌膚相親的昨夜。

他竟然和未成年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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