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女皇陛下

此處并不是青樓場所,卻有比武下注的鼓樂聲掩蓋,慕晴急着想要近那侍從的身,也不在乎是什麽地方了。

她取了一錠銀子放在那侍從手中,又拉了自家男人上場。侍從本就是盈梓特從青樓中買來的,還生怕慕晴不上鈎,見竟還有錢拿,更是喜不自禁的迎合着。

此處亭中正是半遮半敞,好方便客人拋花下注,慕晴便拉了那侍從到窗邊,勾了舌尖親着他的脖頸,又伸手揉着他的身下。

他二人靠着窗邊,外人縱使近近的路過也只能看到他們上半身親昵的樣子。而那自家的男人更是輕車熟路的鑽進了慕晴的裙擺,。三人真真是不負春景。

那侍從每仰頭灌進一杯酒,就以舌渡給慕晴,不出一會,就讓她迷了心智,只匆忙扯了他褲帶騎坐了上去。

侍從精通房事,使着各種熱辣招數,慕晴很快就洩了身,方覺得意猶未盡,又拉着自家男人一起,來了個雙龍入洞。直幹的三人都大濕了汗,身體黏膩的抱在一起,這才算罷,回味無窮的躺在鵝毛軟榻上,讓他二人替她清理了亂糟的身子。

“慕小姐,您以後可要常來~奴家每日都在這等着您~”那侍從嬌羞的說道。慕晴喜滋滋的捏了他屁股一把:“你個騷媚子!方才幹的還不夠?我倒是想來,只是這醉泉宮着實不好進!”

“這倒不怕,小姐只需報奴家的名字,稍花些銀兩也便進來了,”那侍從送了身子到她懷裏,蹭道:“就看小姐您舍不舍得花這點消小錢了~”

“舍得!舍得!”慕晴身子都酥了,道:“你叫什麽?”

“慕小姐,叫奴家畫梅~畫卷的畫,梅花的梅。”

“好你個畫梅,明日就老實等着我吧!”慕晴捏了他的臉蛋笑道。此番滋味,可是深深地刻在了她心頭,平日裏她就愛在府內與些個小厮偷摸的尋歡作樂,只是總不比在此處,沒了爹娘的管教,還可多人同嬉,實是樁樂事!

一番約定,慕晴滿意的回了府。

卻不想推門而入,慕家主母堵在了她房門口。

“你去哪了?”主母被人攙坐在她門外,手中還拄着拐杖,冷眼瞪着慕晴一旁的小侍。

那小侍挨不住她刀般的目光,慌忙跪到了一側。

“娘~大冷天的您怎麽出來了!”慕晴假笑道,膩着聲音貼了過去。“您的病還沒好,快回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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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知道我這個娘?我看你爹管不住你,我在不管,你就快掀房頂了!”主母厲聲道,拐杖‘砰砰’的戳着地。

“我不就是出去玩了一天麽!娘您不至于。”慕晴讪讪的垂了手,“您看您把我的人都吓成什麽樣了~”說罷挖了一樣那個瑟縮着不敢擡頭的男子。

“是不是就是他把少秋氣走的?!”主母拿拐直指着那男子的腦袋,吓得他忙又更低了頭,近乎将額頭磕在那冰涼的地裏了。

主母的手氣的直抖,拐也跟着顫顫巍巍的刮着男子的後腦勺,“他算個什麽東西!你這麽寵着他?!”

“是少秋他不懂事!竟搞什麽離家出走!都是沒規矩的人!”慕晴争辯道,進而又和顏軟語寬慰着,“娘,少秋他個軟柿子,鬧兩天就回來了,娘您別擔心,女兒心裏有數。”

“哼!那是最好!”主母瞪着她道,冷言道:“你個不成器的,若是沒了少秋給你撐腰,只怕整個慕家都要壞在你手裏!若是慕耀是個女兒……唉,你說我怎會就你這一個廢物女兒!?”

她感嘆道:“你好自為之吧!只一點,慕容家的人你可得罪不得!”

“知道了知道了~”慕晴攙着她起了身,對着丫鬟使了眼色,“娘慢走~”半推半送的将主母送出了自己房外。

“敗興玩意!”慕晴想到慕容少秋,惡狠狠的罵道:“等你回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完成計劃了?”慕耀勾着笑,看盈梓氣鼓鼓的站在慕晴呆過的亭子內,指手畫腳的張羅人四處擦洗着。

“何止完成了!”盈梓氣憤的說道:“簡直是超額完成!她也太不顧忌了,這可是我的地方!”說罷看到窗邊隐隐的污漬,又頭痛的指了出來,“那那那,也給我擦幹淨!”一個小厮馬上撲上去拿抹布狠勁擦着。

“那人不是你專門安排的嗎?”慕耀看她近乎神經質的不放過任何一處可疑的地方。

“我只想勾的她常來,哪知道她竟……”盈梓說不下去了,她本是同慕耀選了個暗處監視,誰成想竟将她們的茍且之事都看了去。想到慕晴的為人,盈梓恨不能把眼珠子挖出來洗洗。

“慕晴生性淫蕩,這都是必然的。”慕耀直白的說道,完全忘了那人跟自己一個姓。“之後只怕還有更甚的。”

“以後我可不讓她進這了!”盈梓郁悶道。

“剛還跟我說要賺光她的錢,怎麽轉眼就反悔了?”慕耀笑笑。

“你都說了,她生性……,”盈梓卡了殼,進而點頭笑道,“那我就給她找點柴房暗倉之類的地方好了,不同尋常,只怕她更喜歡的緊了!也省的污了我的地盤!”

“嗯。”慕耀也跟着笑了,“還真是合了她的意了。”

“你就那麽了解她?”盈梓吃味的瞪了他道。

“我只了解你。”慕耀沉聲道,“看了一下午的活春宮,你也該讓我洩瀉火了。”說罷不顧一旁埋頭苦幹的下人們,擡手抱了她走了出去……

不過一月的光景,時光匆匆。京城昨天飛了一夜的鵝毛大雪,今朝便已是鋪了遍地的銀白。恰逢又刮了一夜的北風,雲聚又散,是個晴好的美天!再往後兩個月,就是歲末了。

冬日的天向來都是湛藍的不像話。皇家獵場之中,一大塊空地上支起了諾大一個金黃的華蓬,內鋪了流水似得宴席,坐了二三十名官史。

目近不能及的遠處,叽喳的鳥雀在挂着白霜的樹枝上稍作歇腳,便被策馬呼嘯而過的人驚了魂,銜着一聲尖嘯,展翅沖入了天際。

“熙兒~”一位衣着雍容的女人高高在上,側卧在鋪了狐裘的軟椅上微笑着,将略微豐潤的玉手放到了一個少年的肩上,輕拍了拍。

三皇子段熙正從一旁的丫鬟手中接了熱奶飲着,扭了頭應道:“兒臣在。”唇邊還挂着乳白色的奶皮兒。

“先別顧着吃了,快去看看你八叔跑到哪了,”女皇微笑着拿指尖揩了他的貓兒嘴,“他不在身邊,朕總覺得整個宴請都了無生趣了。”

“可不是麽,聽這些大臣們的自吹自擂,言談之間簡直比禦書房裏教書的師傅還無趣百倍!”三皇子起了身,走到宴臺邊的圍欄上,将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

蒼茫雪景中,遠遠見得幾個矯健的人兒禦馬穿梭在蒼松林間,馬蹄陣陣揚了一路的雪塵,歡聲笑語在山中蕩了幾重,又恍然的飄來。

“母皇快看,在那呢!八叔好威武啊!!”三皇子小手一豎,指向了一個騎馬奔得最遠的男人,他幾乎跑到了密林間,飛馳中正搭了弓瞄着什麽獵物。

三皇子段熙的眼中閃着驚喜與豔羨,腳尖踮高,貪看了好一陣南陵王射獵的潇灑模樣,又悻悻的坐回了母親身邊,挽了她的胳膊靠在了上邊。

“八叔騎馬的樣子好帥啊,母皇為什麽就不許我學騎射!”他癟了嘴撒嬌道,“我也想跟八叔一樣嘛!”

“你跟你八皇叔不同的,”女皇正色道,“你是皇家男兒,端莊儀态可不能失。日後若是嫁人,學的他這樣子還不是要嫁不出去了!”

“嫁不出去怎麽了,你看八叔不嫁人,不是過的很恣意嘛!”三皇子喪氣的說。

“你八叔常年帶兵打仗,生死一線間,哪個女人敢娶他?”女皇慈愛的揉了他的頭,哄着,“男兒家的幸福,還是要嫁個好女人,恩愛相守才好。朕平日的話是不是白說了?”

“兒臣知道了。”三皇子乖覺的點了點頭。

“陛下。禮部尚書左玉堂求見。”一個丫鬟禀報。

“宣。”女皇正身坐回了椅中,将手搭在了把手上。

三皇子也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堂下跪進了個年約四旬的夫人,華麗的衣裙平鋪在地上,正對着女皇三叩九拜的行着大禮。一通拍馬吹噓後,被賜了座。

“皇上,西域使者幾日前進獻了一只矛隼,臣瞧着真是威猛,與那些尋常的矛隼十分不同,恰逢了今日圍獵,就特意帶來了給獻給您!”禮部尚書搓着手媚笑着,使了個眼色給身後的侍婢,馬上就有人帶了那矛隼上來。

矛隼腳爪上捆了系繩,威風凜凜的站在侍從的手臂上,看的出确實是個難得一見的猛禽。

“禮部尚書什麽時候還管上西域的事了?”女皇抿着杯中的熱茶,幽幽的說道,對那進獻的人和鳥是擡也不擡一眼。

“難道西域進獻的東西本不是給朕的,還要大人你特意來送給我?”

“臣不敢!”禮部尚書慌忙跪下,腦門抵着地板一下下叩拜道:“進獻的一切自然都是皇上的!臣不敢觊觎!!望皇上明察!”大冬天裏生生急了一腦門子汗。

‘噗’,三皇子瞧着樂了出來,見女皇瞪了自己一眼,忙又咳了咳掩飾笑意,端了嚴肅姿态出來。

“行了,起來吧。給朕看看這隼。”

“是…”禮部尚書如蒙大赦的爬了起來,忙招呼那侍從舉着矛隼來到了女皇跟前。

矛隼褐目黑爪,通體的白羽,背部及翅膀上有着褐色的斑點,十分漂亮。它本是定定的站在那侍從手上任人觀賞,怎知半路不知受了什麽刺激,突然高展了羽翅,大張着嘴警叫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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