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拽着傻七的手臂時也可以看出。

他們扭頭看舞臺,舞臺中央一個穿着裙子的光頭女孩拿着麥克風吶喊。

舞池底下人頭攢動,燈光把鋼管旁的肢體分割開來,一陣一陣照亮。

女孩非常賣力,她用破碎的聲帶扯出一連串他們無可企及的高音。她掀開裙擺,露出鼓鼓囊囊的內褲。她從內褲裏掏出玩偶,抛向臺下的男人。

于是男人争先恐後地搶奪着,再随着音樂抱在一起。

音樂聲震耳欲聾,每一聲交談都要歇斯底裏地高呼。

酒精催化着所有的欲望,讓燈光變得更加陸離,讓氣氛變得暧昧和張狂。

傻七說,你經常來這種地方吧,經常來,就不要一副菊緊的樣子。你菊不緊,我剛試過。

八爪魚笑着搖頭,他說我不喜歡。我約過的三個也只是低潮時期的失控行為,我不該這麽做,我認錯。

傻七說你不要認錯,為什麽你要認錯,你那時候又不認識我,現在你喜歡我就行了——“你看着我,說你喜歡我。”

不過八爪魚沒說。

于是八爪魚喝下更多的四杯,音樂在他耳邊變了聲調。

(83)

傻七說那你呢,你這是沒結過婚,還是結了婚離異或者喪偶啊?

八爪魚笑罵,你他媽才喪偶。說着頓了頓,道,你老家不是在邊境的骨本嗎,我在你下邊,血孤。

這麽一說傻七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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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國原來是沒有血孤城這麽個地方的,那是一片沒有開發的區域,在兩個城市中間夾着。

九年內戰加上前後的外敵入侵,狼國大批量的戰士死亡。死掉男人,女人就上。後來連女人都死了,便留下了一大群無人照顧的孤兒。

政府為了安頓這些孤兒,得到蛇國的援助後,就開辟了這麽個新城市。城市上面建了許多福利院和學校,這類戰争孤兒就全部安置在那裏。

回頭想想,狼國确實是好戰的。打敵人,打自己人,死傷無數,留下來的種竟能撐起一座城。

而八爪魚來自于血孤,不外乎他的父母也死于某一場戰争中。

傻七去過血孤,那是一片荒蕪的土地,它的每一條道路、每一幢建築甚至每一棵樹,都是用錢硬生生砸出來的。

但這仍然救不了這些孤兒。

或許也是本性作祟,或許又是管理不善,很多孤兒稍微長大一些了,就會從福利院落跑。他們被一些恐怖組織收納,訓練成童子兵。在狼國這片到處都能搞到槍的地方,坐一輛大皮卡,又把血孤城劃分成一塊一塊小地方,圈地為王。

傻七去的時候就見過這樣的場景,那些才到自己腰那麽高的孩子,扛着一支和個頭差不多高的步槍。他們搶外地人,搶福利院,槍殺住在周邊的貧民,再搜羅更多的、又一次變成孤兒的孩子進入自己的隊伍。

他們是狂熱的,這一份狂熱來自于空虛和恐懼。

在那裏設立基地的甚至都不是狼國內部的激進派,很多都來自于境外,可狼國的都城橋鎖都在亂,又怎麽可能分神去整治血孤。

八爪魚在那裏度過了童年,後來被招募進黑石的隊伍,其實也是什麽都不懂,給一個面包,就跟着上了車。

那時候他只知道拿槍,只知道躲子彈,只知道人來了就要扣下扳機,只知道手雷拔出來有的八秒會響,有的十秒會響。有的能把人炸斷胳膊,而有的卻像霰彈槍一樣,讓人身上長滿了碎片。

他不知道什麽是激進派,什麽是保守派,這一切都是進到隊伍之後,才有了全新的認知。他也是從那時候才明白,自己的父母死于願意跟蛇國交好的保守派槍下。

可偏偏他所在的隊伍就是保守派的,他看着訓練場上蛇狼纏繞的旗幟,每一天都在和別人搏鬥,也在和自己搏鬥。

傻七說,你是在蛇國建的福利院裏長大。

八爪魚哭笑不得,他說是啊,他們做個樣子,就把我們丢在那裏。我不是指責政府不幹涉,而是覺得這樣的虛僞很可笑。

有點能耐自己活下來的,到了年齡又變成戰士。沒能耐的就死在血孤的土地上,被風一吹,被土一埋。

傻七又說,所以不該制造更多的孤兒,不該拆散更多的家庭,不是嗎?

八爪魚說你真的是來游說我的,是不是?我也不願意這麽做,可你也看到蛇國是如何利用我們的。我們就是他們的一個軍備處,用我們的命,造他們的路。

八爪魚說着喝了更多的酒,他的脖子和面頰都紅了。皮膚下邊的血管隐約可見,猶如血桐葉子的根根脈絡。

傻七又一次将話題點到為止。

音樂越來越大聲,他也不好扯着嗓子說這些敏感的東西。

酒吧人雜,不可不防。

傻七挪了挪屁股,距離八爪魚更近了,他的手又開始不老實,越來越往八爪魚的身上蹭。

而八爪魚雖然喝多了,卻還維持着最後的理智。他抵住傻七的胸口,說不要在這裏,我可能會碰見熟人,我不希望惹人非議。

但如果傻七聽得進,他就不是真的傻了。

八爪魚不說還好,一說反而激将了。傻七一把摟住八爪魚的腰,狠狠地在他胡茬上親了一口。

到了這裏,哪裏還有明哲保身的道理。傻七看得到八爪魚的欲望,那欲望是時不時瞥向臺上,時不時瞥向舞池,時不時半推半就地讓傻七靠近,還有他佯裝無事地吸一吸鼻子,将傻七的味道更放肆地吸進鼻腔裏。

傻七不放松,手臂在八爪魚的肩頭不住收緊。他敬酒,灌酒,喂酒。他看着紅暈在八爪魚臉上爬得越來越濃烈,再感受着他的身子越來越放松,越來越綿軟。

傻七說,我們去跳舞吧。

八爪魚依然拒絕,他說我不會。

而傻七拽上他的手把他拉起來,他便能貼着傻七的身子,慢慢地将雙臂箍上傻七的腰。

舞池裏的汗味更濃了,過了十二點,狼國人的靈魂便脫離了肉體。

傻七從後面抱住八爪魚,手便伸到了八爪魚襯衫的紐扣上。傻七剛想解開其中的一二,八爪魚便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

“別這樣,”八爪魚再一次請求,“真別在這裏,我不适應。”

“那帶我回家。”傻七說。

然而,他沒有等到八爪魚的回應。

八爪魚猶豫了一會,仍然以沉默作答。

于是傻七的手一發力,不由分說地扯開了他的領口。他抱緊了八爪魚的身體,旁邊的男人在他的胳膊上蹭上汗水。

傻七說,放松,忘記你自己。

(84)

八爪魚嘆氣,他腦袋後仰,靠着傻七的肩頭。

傻七的手伸進他的襯衫裏,他摸着他的胸口,玩弄着那些令人引起滔天欲望的地方。

傻七貼着他的耳朵,不停地呼着酒氣,他說我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你抱着我吧,你把自己交給我。

舞池的氣氛熱烈得讓人暈頭轉向了,傻七把上衣脫掉,卷成一團塞進褲兜。他赤裸地抱着八爪魚,身上的汗味讓八爪魚失去理智。

他親吻着傻七,更加饑渴地給予他回應。

他們的肉體糾纏在一起,音樂幾乎震碎耳膜。然後有剛過膝蓋的小逼崽子塞給他們塑料包,怯生生地問哥哥喜不喜歡,哥哥要的話,我可以便宜點。

傻七買下了兩粒和兩根,将塊狀的糖果丢進火馬酒裏晃蕩。

他把它遞給八爪魚,八爪魚卻還是拒絕。

傻七也沒游說,自己舉起瓶子吹個了幹淨。

火馬酒燒到他的雞巴,他便連拖帶拽地讓八爪魚跟他到後巷裏。

後巷裏不止他們兩個人,還有很多人正在進行或即将開始。

他們在後巷中放肆地接吻,而後傻七摸進八爪魚的褲帶,八爪魚則摟住他的脖頸。

八爪魚說,如果不是那現在該有多好,如果不是現在,我就想你時時刻刻陪在我的身側。

傻七快速地套弄着已經發硬的陰莖,點燃煙卷,對着八爪魚吹去。

他說你已經有我了,你随時都有我,你讓我見着你面的那一天就沒有其他的選擇,說你想要我,現在就想要我。

八爪魚被煙卷裏的東西弄得更加昏沉,他發狠地啜吸着傻七的唾液,再摘過對方的煙卷狠狠吮吸。

傻七的手指摸過勃起的陰莖,摸過陰莖上的血管,摸過溢出的淫液,摸過微熱的龜頭和滑溜溜的包皮。

八爪魚越來越硬,他也克制不住地追着傻七的面頰去,他親吻着傻七脖頸上的汗液,再把手指插進傻七的嘴裏。

傻七的喉嚨發出喘息,再呻吟着讓八爪魚更加亢奮。

于是八爪魚彈跳地射出精液,和那些他所不齒的人一樣,舔舐着傻七的脖頸,貪婪地觊觎着胡茬帶給舌苔的微微痛楚。

傻七說,為什麽蛇國的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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