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男子的嘴角慢慢勾起小小的弧度,“你也不算笨。系統送我的叫玉繭草,你的呢?”
江凡興奮道:“我的是雪陽花。我用這個和你換一種可以治療腿疾的植株可以吧?”
“當然可以!”這下男子痛快道,“一百株換三尺我這裏的白骨木。這是我這裏能醫治凡人骨病最好的藥材,普通人身上任何部位的骨病,都可以醫治,在修士界,也是一種不可多得的靈植。”
一百株雪陽花只能換三尺,男子顯然有點獅子大開口,不過想想現在是自己有求于人,江凡最終還是答應了。男子說他随時都可以與江凡交易,江凡到時候只需發通話請求就行。道別時,兩人互道了名字,江凡知道男子叫霁軒,是他在修真界的名號。
結束了與霁軒的通話,江凡問系統:“原來每個宿主禮包裏送的種子都是不一樣的?”
系統:“你很聰明,第二次交易就能想到這一點。”
從這一點上,江凡就想到,以後他可以和其他三個宿主商量,衆人買生命值種子,不要買一樣的,用交易的方式,花一份系統幣,就可以得到好幾種不同的生命值植株,既節省了自己的系統幣,又加速了自己賺取系統幣的速度。
江凡把包裹裏的驅獸草拿出來,把果實摘了,在床沿上敲了兩下,果殼中間就裂開了。江凡拿了一個木盆裝了一半水在裏面端進房間,然後沿着裂縫把果實掰開,先把裏面的粉色種子都挑出來,再把剩下的灰質粉塵倒進木盆裏,攪均勻,等全溶解後,拿了一套自己的短打泡在盆裏。又去張書墨房間拿了一套他沒穿過的短打也泡在木盆裏後,這才吹了蠟燭睡覺。
第二日一早,張書墨起來的時候,已經看見自家少爺蹲在籬笆邊拿着剪子在剪那些剛開始爬架的綠枝,身邊的竹籃裏已經放了一大把了。
張書墨跑過去蹲在江凡身邊,不解道:“少爺,這長得好好地你剪了它幹啥?”
江凡把第七十八根放在竹籃裏,張口道:“這不看枝桠太多怕它們擠着嘛,給騰騰空間。”
“這還沒到修剪枝桠的時候吧,別到最後再給壞死了!”張書墨嘀咕。
江凡揚手故意趕人,“去去去,大早上不漱口就來找我說話,一嘴的口臭。”
張書墨一把捂住自己嘴巴,趕緊去拿青鹽擦牙漱口。
圍着籬笆剪了一溜兒,好歹把一百株湊齊了,江凡心疼地摸了摸面積縮水了的雪陽花,這可損失了不知多少的生命值呢!
提着籃子,江凡進了驢棚,把雪陽花放進了包裹,再提着空籃子走出了驢棚,做出把綠枝喂了驢的樣子,然後回到房間關好門,給霁軒發去了通話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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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軒似乎心情不錯,他收到一百株雪陽花後對江凡道:“想要什麽,盡管拿生命值植株來交易,老規矩,一百株交易一次。”
江凡額頭忍不住跳跳,一百株只能交易一次,而且自個兒還拿不到種子,霁軒的心真的不是黑的?
江凡應了,關閉通話界面,這才細細地打量手中那節白骨木。白色呈骨質的硬木,看起來就像一根骨頭一樣,拿在手裏沉沉的,用指甲刮一刮,會脫落白色的粉塵。
江凡把白骨木錄入系統,得到了它完整的信息。要醫治顧長青的腿傷,只要每次把白骨木的那種白色粉塵刮出二兩兌半桶熱水,讓傷患泡上半個時辰,持續一個月,腿傷就可以完全治愈。而健康人若是每月泡那麽兩次,就可以對自身的骨頭起到溫養固本的作用。
不得不說,這還真是個好東西。就是有點可惜,這白骨木的生長周期很長,最少需要三百年才能慢慢形成這種骨質形狀,就算自己種了,這輩子也享受不到,不過對後代子孫來說倒是一筆很不錯的財富。
江凡把白骨木收好出了房間,正遇上來找他吃早飯的張書墨。兩人一起去了堂屋,桌上已經擺着玉米饅頭,白米和着粗糧混着煮的稀飯,兩碟子酸菜。這是顧李氏早起做的。
顧芳秋和顧長青沒有出來,顧遠韬幾口吃完,端了早飯進了顧長青夫妻的房間,顧李氏也吃的匆忙,端着飯去了顧芳秋的房間。
吃了飯,江凡跟顧長青說了一聲,叫張叔中飯給他們留着後,就揣着銀子牽了驢車和張書墨去了鎮上。
就算江凡是個喜歡男人的男人,也知道女人家生産後要吃老母雞炖湯補身體,更別說非常損身體的小産了。在鎮上買了十幾只老母雞,買了一些大紅棗和蓮子,又去藥店問了問診的老中醫,抓了兩幅補虛益損的補藥,還胡亂買了一些或貴或便宜的藥材準備着過幾天做樣子,又買了些家裏要吃的和用的東西,回到家的時候比之前兩次要早,張叔剛好把中飯做好。
下午等太陽過了屋檐,顧李氏在房間裏陪着顧芳秋,顧遠韬捧着江凡給他的書看得滋滋有味,江凡則把顧長青背到外面屋檐下坐着,自己搬了張小凳子在他面前坐下,說:“舅舅,我能看看你的腿嗎?”
顧長青笑道,“這有啥好看的。”
江凡背他的時候就摸出來了,他的右腿根本沒幾兩肉,全是骨頭,還沒他的手膀子粗,“我看看吧,我曾經讀過幾本醫書,在上面看過幾個特別的方子,就是治腿傷的,等過幾天我去把藥材找齊了,說不定就能治舅舅你的腿呢?”
江凡的話一落,坐在屋檐下的一衆都朝他看了過來。
顧長青這會兒哪裏會信他的話,這腿不知看過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藥,有的能見效一段時間,再往後就鎮不住痛了,而有的吃了就根本沒一點用,他現在早就放棄這腿能有痊愈的一天了,只能拖着這殘軀,給妻兒一點作為家裏主心骨的支撐。
不過他還是笑笑,對江凡道:“看吧,可別吓着啊!”
江凡便撈起他過于寬大的褲腿往上推,入眼的小腿如枯木一般,看起來沒有一點生機,再往上,就露出了猙獰的三指寬的傷疤。
江凡裝模作樣的看了一會兒,時不時用手輕輕碰一下。
顧長青打趣道:“看出什麽了?”
江凡把褲腿給他放好,一本正經的:“還真叫我看出了點什麽,舅舅,你就等着吧,你這腿,外甥絕對給你治好!”
看他那樣子,顧長青被他逗笑了。笑聲傳到裏面院子,顧芳秋聽到了,她道:“多久沒聽父親這麽笑過了。”
顧李氏在給顧遠韬縫補衣服,也道:“他整日活在對妹妹妹夫和你我的愧疚中,如何笑的出來,這幾年他想不開,唉,何苦這麽折磨自己。”
她見女兒又開始沉默,想着女兒的遭遇,心裏酸澀,本就安靜的室內又多了一絲抑郁沉悶。
很快過了兩天,泡了驅獸草的衣服晾曬了一天也已經幹了。頭天晚上,江凡把衣裳扔給張書墨叮囑他明日穿上就回了房間。張書墨拿着還有陽光味道的衣裳滿腦子問號,少爺幹嘛要把他沒穿過的衣裳拿去洗幹了又扔給他,這衣服沒穿過也不髒啊……
現在雖然一天比一天熱,但山裏早上的霧氣還是很重,為了兩人的身體健康,江凡等到差不多九點鐘才和其他人說了一聲要出去,不過沒說去哪裏,他要是說進山,保準去不成。
江凡裝了幾個饅頭和一些鹵菜做兩人中午的幹糧,穿着泡過的衣裳,一人背了一個背簍拿着小鋤頭就出了院門。
路上,張書墨啃着新鹵的雞爪問:“少爺,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江凡:“山上。”
“山上?!”張書墨一口肉渣卡在喉嚨裏,咳了好一陣才順過氣,“少爺,聽說山上有狼和大蟲啊!我們兩個弱雞崽子上去能幹啥?”
對于張書墨的比喻江凡無力地翻了個白眼,好歹忍住拍人後腦勺的沖動,“放心,跟着少爺走安全得很,人生正好,我沒那麽傻的去喂虎狼!”
要知道他兩可是寶衣加身吶!
要問他為啥這麽肯定那驅獸草真的那麽管用,他昨晚就拿自己驢兒試驗過了,把衣服提着在驢棚裏走了一圈,驢兒當時就腿軟趴在驢棚裏無力哼叫,幸好驢兒今早就沒事了。
江凡以前大學時,曾跟同學去山上玩過,當地的老獵戶做的向導,聽他說如何在深山裏辨別來去的路,還跟着學了幾手設套捕獵的本事,後來覺得有趣又去了幾次。所以要想吃個野味,在這沒有過度狩獵的山林裏,江凡覺得設個陷阱抓一兩只野兔野雞應該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