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階下囚

簌簌下了幾日的大雪已經停了,車馬在空曠的邊野上行進。桃夭坐在車裏看着面前的一幅畫出神,畫紙上赫然畫着一株桃花樹,花影重重之間有一個清秀的少年正斜倚在樹梢上睡覺。畫中的少年似乎睡得極好,連手中的書本落在了地上都未曾發現。桃夭看着畫裏的人,不禁苦笑,似乎仍能看見自己遍尋兄長不見,最後發現他居然在樹上睡着了的情景。叫醒他的時候,對方一不小心從樹上跌下來摔得龇牙咧嘴卻反過來安慰被驚到的自己的樣子。

“真是個心軟的笨蛋。”

想來那大君只是拿大哥做個人質,雖可能會軟禁他,倒也不至于傷害于他。等我處理完了這邊的事情,我一定會去接你的!大哥,等我。

……

不論發生了什麽,只要不是陰雨天,第二天的太陽都會照常升起。

一陣歡悅的鳥鳴叽叽喳喳的叫個不停。陽光投進一片寂靜的屋子裏,破碎的光斑撒在厚重華美的帷幕上。

少姚本就睡得極淺,被這一吵也就醒了。轉個頭繼續睡,發現有什麽不對?耳畔傳來平穩的呼吸聲,疑惑的轉頭,一個線條優美的下颚映入眼簾。再往上看,皮膚很好幹淨細致,筆直的鼻梁,纖長的睫毛在下眼睑留下一簇陰影,很動人心魄的一張臉?可是?凜遙國的大君怎麽會在這兒?

身體的感覺也逐漸後知後覺的恢複,□□還殘留着鮮明的異物感和疼痛。“……聽聞太子妃也是揚名瀾滄國的美人……”“本君可不喜歡強人所難……”“……莫要傷害素蘭……我,你随意吧。”“疼,不要————”“昏君!暴君!滾開……”

噩夢一樣的記憶像臭水溝裏的污泥一樣翻騰着湧上來,少姚的臉色逐漸蒼白。抑制不住的怒氣從腳底沖到發梢,又被壓回胸膛轟轟燃燒着。

冷靜!冷靜!冷靜下來!與受了侮辱的女子哭哭啼啼的尋死覓活不同,少姚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已經被人擺了一道,他一定要冷靜下來,想出最合理的解決辦法。少姚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後決定————宰了這個昏君!此等小人,不宰了留着寫入史書嗎?

環視四周,果然看見了景鈞平時懸挂的佩劍正懸在床邊。少姚吸了口氣全身都疼慢慢小心的坐起身,期間幾次差點疼得跌回床上。咬牙堅持住,終于把劍抽出了出來。劍身閃着寒光,不愧是君王用的劍,看樣子材質極好。

把鋒利的劍尖對準仍在平穩起伏的胸膛,少姚凝神屏息腕間發力……

“把劍放下。”一道慵懶的聲音傳來。

驚了少姚一下,看着床上仍懶懶散散閉着眼的男人。放還是不放?玉石俱焚還是忍氣吞聲?少姚猶豫了。

“放下。不要讓我說第三遍。”床上懶懶躺着的男人慢慢睜開了眼,銀灰色的眸子裏有些無奈,像在看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少姚垂下眼眸,指尖慢慢移開了劍,像是放棄了。下一秒目光一狠劍尖飛快的向下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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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一聲金屬的甕鳴聲。

景鈞的指背游刃有餘的避開了劍刃彈在了劍身上,少姚虎口一麻松開了手,還未反應過來便天旋地轉的就已經被壓在了床上,手腕上纏着的紗布透出隐隐的血跡來。

鋒利的寶劍被彈開,在帷幕上滑了道口子就順着滑了下去,再無聲響。

少姚驚詫的看着上方的人,他居然會武功?功力還不差的樣子?又失策了!

“本君的話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違抗了。”景鈞故意将沉甸甸的身體壓在少姚身上看着他臉色難看了不少:“違抗本君的命令可是要挨罰的,若是初犯我倒是可以饒過你。可你違抗本君命令,又出爾反爾又想弑君,這罰是免不了了。”

“本殿下哪裏出爾反爾了?”少姚咬着牙出聲。

“呵呵”景鈞伸手摸着少姚的臉:“昨晚你答應了随我處置不反抗,可你後來是不是掙紮反抗了?答應了随我處置,今天一醒來就要弑君。是不是出爾反爾了?”

“本殿下,本殿下……”少姚詞窮了,猛的一偏頭避開摸着他臉的手心:“罰就罰吧!反正本殿下現在除了這一條命什麽也沒了,你若高興把這命拿去就是!衆叛親離,我活得也差不多了!”

“是嘛?你這條命好像也是本君的。”景鈞好整以暇的看着少姚。

“你!你——”少姚氣得頭疼,這人怎麽這樣伶牙俐齒?

少姚眼睜睜的看着景鈞捉住自己的手又從床頭撤出一條緞帶“你又要做什麽?”手被緊緊綁在了背後。

景鈞批了件衣衫下了床,不一會又捧了個盒子回來。少姚坐在床裏邊靠着牆,戒備的看着景鈞打開盒子。盒子打開,裏面那一排東西的造型讓少姚臉色紅了又白:“你個昏君!此等下流無恥之物!你敢用在我身上!”

“為什麽不敢?這玉勢本君倒覺得很有趣。”景鈞好整以暇的打量着臉色蒼白的少姚。

“有趣你用在自己身上啊!”少姚怒吼一聲,伸腳就去踢那盒子。

反而被景鈞捉住腳踝拖了出來按住,像昨夜那班翻轉過來抵住。少姚掙紮不得的看着那盒子被移到眼前,最大的一個被拿起來:“哥哥覺得這個如何?”

“滾!變态!瘋子!”少姚氣紅了眼。

“哦,好。那就是這個了。”景鈞拿了個玉勢便抵在了少姚後面還有些紅腫着的凹陷處,玉勢尾端的鏈子冰涼涼的伏在少姚皮膚上。。

“不要——”少姚吓得一顫,這種尺寸會疼死的!

“眼睛都紅了啊?”景鈞惡意的放慢動作在入口處塗着藥膏:“那你說你會不會乖乖聽話?說了,我就不用這個。”

“……”少姚抿着嘴不出聲了。

“不說?哦,原來,還是想用這個的啊。”景鈞指尖微微施力,堅硬的玉勢逐漸推開緊合着的穴口……

“停下!”少姚疼得直抽氣:“我聽話。”大丈夫能屈能伸!

“是嘛?真的聽話?”景鈞故意又往下壓了一點。

“真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好吧,那就不用這個了。”

感覺身後的東西被取了出來,少姚松了口氣放松下來。可眼看着景鈞又拿了個小的出來,還拿了盒軟膏往上塗抹,軟膏隐隐透着一股藥味兒。少姚整個人又像驚弓之鳥一樣緊張起來:“你不是答應我不用這東西了嘛?騙子!”

“哪裏騙你了?”景鈞笑了“我答應了你不用那一個的,又沒答應你不用別的。”

“你————”少姚徒勞的掙紮了幾下便被死死按住,只覺得□□一冰那玉勢竟真抵在了穴口處。少姚心頭一跳知道是躲不過了,痛苦的閉上眼,只當自己已經死了。

“你莫怕成這樣。”景鈞放柔了聲音,慢慢将玉勢推了進去:“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東西。這東西我命人打造好後本來不打算用的,只是昨夜你傷得有些吓人。你且忍忍,以後待你□□上受得住我時,這東西我立馬扔了。”

少姚咬牙不出聲,那東西一寸寸的推進來,便加倍的疼。稍稍掙紮一下,便疼得人直冒汗。感覺那東西全部進去了以後,少姚緊繃的身體才逐漸放松下來。

景鈞把人抱住,慢慢替他擦去額頭上的冷汗。昨晚只覺得哥哥身體敏感得不得了,原來對着痛覺也這般敏感。

少姚偏頭避開景鈞的手,無力的問“我自問才貌皆是普通,現在又無權無勢,毫無利用價值。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放過你?”景鈞描摹着少姚的眉:“就算你死了,你也要和我葬在一個棺材裏。”語氣裏的偏執和瘋狂令人心驚。

景鈞磨裟着少姚的脖子,聲音低沉沉的威脅:“玉勢我晚上會親自過來為你取出來,如果晚上我發現它不見了,本君不介意換開始的那一個進去。還有,你只能在這個庭院裏活動。若是讓我發現你想逃跑,我就打斷你這雙腿,再拿鏈子把你鎖起來,若是你跑了,我就把你的寶貝太子妃弄過來。”

“昨夜你也累了,再休息一下。有事就叫外面的奴才去做。”景鈞慢慢把少姚放到錦被下蓋好,自顧自的穿好衣衫就走了。聽見門被“砰!”的一聲關好的時候,少姚驚了一下。終于驚懼的回過神來,這分明就是一個清醒的瘋子!!!掌權地變态!!!

少姚躺了一會兒,慢慢撐起身。錦被順着肩頭滑下,露出大片瓷白的皮膚,上面星星點點全是顯眼的吻痕。試探性的拽了拽玉勢留在外頭的鏈子,疼得少姚直吸涼氣。想到那昏君走之前說的話,少姚頹廢的松開手努力壓抑着身體的不适感試着挪向床邊試圖下床。

帷幕猛的又被掀開,一個人探進身來。

“什麽人!”少姚怒斥一聲,手忙腳亂的拉起錦被蓋住身上的痕跡,不慎牽動了體內的異物,一下跌在床上。顧不得身上的疼看向突然闖入的人,看清了以後:“大君?你怎麽又去而複返了?”走路開門一點聲音都沒有,是要吓死誰?……剛才怎麽就沒幹脆吓死我呢?

“吓着你了?”景鈞安撫的抱過少姚:“沒事吧?只是走到一半擔心你第一天不習慣,所以回來看看。”

“你才離開還沒有半盞茶的時間。”戒備萬分的看着和風細雨一樣的景鈞,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怎麽态度像沙漠的天氣一樣讓人琢磨不透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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