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挾持景鈞

少姚在坐在廊下看着尺子裏的錦鯉游來游去。那昏君那晚将玉勢取出來以後只是抱着他睡着了,倒并沒有對他再做什麽。好像是國事繁忙的樣子。倒也好,省得騰出心力來對付自己。

少姚好似随意的掃視着四周的紅牆翠瓦,在心底暗暗計算。門口的守衛有十餘人,庭院裏的宮人有三十餘人。這些人倒不是重點,只是這庭院周圍的暗衛似有四十餘人輪換着看守,從觀察的情況來看,每一個武功都是絕頂高手。

大爺的!本殿下是挖了你家大君的皇陵要跑麽?看這麽嚴實!

不過既然景鈞這昏君不知使了什麽腌攢的手段,把自己弄到這來。他的目的是什麽?見色起意?不可能,素聞這昏君喜愛征戰,但征戰四方卻未曾收羅過什麽美人,連雪紡國曾經送去的美人都被婉拒了回來。想從自己嘴裏套出瀾滄國的軍事部署?不對,他應當知道不論那個國家若是知道軍事部署的人丢了,不論生死,所有部署都會發生變動。

還有,自己那日還是輕信了昏君。這昏君說自己被父皇舍棄了,其實就算父皇即使要立桃夭也不會對自己趕盡殺絕。沒必要啊!想來應當是拿自己做了人質什麽的。利用自己牽制父皇?嗯,想來應當是這個最靠譜,只是利用自己牽制父皇什麽呢?也不知道桃夭怎麽樣了,那幾日将自己身邊近三分之二的守衛都派去了桃夭身邊,他應當沒事。……不管如何,先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雌伏之仇,來日定要把這昏君喝血吃肉!

少姚對着桌上昏君送來的木琴發呆,思索着眼下這身體也好了一些了,是該計劃逃跑的事了。若是實在取巧不成,那就幹脆強攻!

……

景鈞看着少姚安靜的坐在桌邊:“怎麽今夜肯陪着我吃飯了?往常不是說不餓就是提前吃了麽。”

“現在天天敢跟我說話的就你一個,不和人說話,我煩得慌。”少姚揮開景鈞旁邊的倒酒的宮人,把酒壺往景鈞身前一擺:“來,用什麽杯子?爺們兒點兒,先飲上一壺!”

景鈞笑了笑把酒直接倒在了碗裏,一口飲盡,然後将碗翻過來對着少姚亮了亮。

“爽快!這才爺們兒!”少姚也倒了一碗一口飲盡:“再拿幾壇酒過來!”

“大君?”宮人為難的看了看景鈞,這種喝法傷身吶。

“無妨,去拿。難得他今天有這興致。”景鈞擺擺手。

“就是!大家認識多不容易。這得多大的緣分才能坐在一張桌子上喝酒?”勞資認識你們大君,也不知道是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的緣分!

少姚喝了幾碗後就借口要方便,趁機将酒都吐了出來,幸好提前喝了解酒湯,又吃了點東西墊肚子,不然這會兒不得醉死過去!這昏君是喝酒長大的麽?兩壇酒都下去了,怎麽連臉都不紅一下的?罷了,再接再厲,我不信喝不倒你!

少姚找借口出來悄悄吐了酒水三次以後,終于看見景鈞趴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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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大君已經醉了。奴才扶他去休息吧?”說着就要來扶景鈞。

“扶你大爺!”少姚突然醉态全消,一把把景鈞拉在身前,抽出景鈞的佩劍抵在了景鈞脖子上:“馬上給我準備一輛馬車,還有皇宮裏的車夫全給我叫來!一匹千裏馬,五百兩銀子!不然我馬上讓你們的大君血濺三尺!”

“公子你這是做什麽呀?”那太監吓得騰的跪下了。門外也一陣驚叫,霎時間就有士兵湧了進來,暗處的暗衛也殺氣騰騰的冒了出來。

“都動一個試試!大不了爺今個兒魚死網破!拉個大君做陪葬,怕天下沒有這更有排場地陪葬品了。”少姚手腕微微發力,一條細細的傷口就出現在景鈞脖子上:“沒聽見我的話麽?還不去!”

“哎呦喂!公子!刀劍無眼!你小心點!奴才這就去!這就去!”跟在景鈞身邊的那個奴才麻利的起身。

“不要耍什麽花招!若是一盞茶的時間我還沒看見我要的東西,大家都別想活!”少姚殺氣外露。他是心軟,但他對對手從不心軟!

很快少姚要的東西就出現在了院子裏,景鈞似乎醉得睡了過去。少姚将劍抵在景鈞脖子上在密密麻麻圍着的刀劍中挪動,他知道他現在身上暴露的弱點很多,被一擊斃命的風險也很高!可是他只有賭一把,賭這些人不敢拿昏君冒一絲風險。

踏上馬車的時候,他知道他賭對了!“你,過來趕車!”少姚随意挑了一個車夫,剛才讓他們把宮裏所有的車夫都叫過來自己臨時指派,就是為了防止他們用暗衛僞裝成車夫。“還有你,也坐在前面,讓他們打開宮門!”用眼神示意跟在景鈞身邊伺候的大太監也坐在了馬車前頭慢慢的掃了一眼周圍團團圍住的侍衛:“出了這個院子,要是我還看見有個什麽暗衛侍衛的跟着,別怪爺不客氣!”

馬車嗖嗖的跑了許久,偶爾能聽見景鈞的那個宮人尖着嗓子讓那些人打開宮門。許久之後少姚聽見馬車外傳來:“公子,現在已經出了城門了,可以放開大君了吧?”

少姚挾持着景鈞出了馬車,看樣子已經到了郊外。周圍一片寂靜,天上月明星稀。少姚挾持着景鈞一翻身上了馬:“現在你們趕着馬車給我向北跑!至于你們大君,明天你們向南方來尋。”

“啊?這怎麽成?這不行……”急得那大太監直跳腳。

“我說什麽就是什麽!還不走我殺了你們!”少姚目光一狠,殺意彌漫開來。

看着那太監和馬夫趕着車馬噠噠的跑遠了,少姚才扣住景鈞的腰身一勒缰繩向反方向逃去。

不愧是千裏馬,兩側的景色飛一般的褪去,周圍的景色不斷變換。

足足跑了半個時辰看見一座城鎮,少姚才停下馬。下了馬在馬背上一拍,看着馬瞬間消失在夜色裏。

少姚扛着景鈞打算将景鈞随便放在哪間客棧裏,明個兒他自己會尋回去要不也會有人來尋他。自己把景鈞放好再随便找匹馬接着跑。

“呦~爺來玩呀!”“這位公子長得真俊俏!”“呦,公子,你朋友這是喝醉了,交給姑娘們來照顧吧!”少姚剛剛踏上街便被纏住了,試問這到了晚上仍然熱鬧的地方是哪的?青樓啊!人家做的就是晚上生意!

“不若把你賣給青樓做個小倌兒?你這資質倒是可以做頭牌呢?”少姚壞壞的打量着肩上扛着的人,看着肩上的家夥不省人事的樣子:“算了!咱倆還是一碼歸一碼!你雖對我不仁在先,但我真要是把你賣給青樓了,那我成什麽人了?再說了,青樓哪是人待的地兒?你這破脾氣進去了,不被弄死才怪!算了,算了。”少姚搖搖頭,扛着景鈞走遠了。他完全不知道就是這幾句話讓某個正怒氣沖天的家夥稍稍找回了些心神。

找了間客棧要了間上房,少姚把人往床上一放自言自語道:“好了,你今日也算助我脫逃,我不傷害于你。以後再見面,咱們可就新仇舊恨一起算了。”說外連水都不多喝一口就準備接着跑路,想了想又回頭把被子給人細細蓋好,這大冷天的別再給凍壞了。

然後就順着窗口跳了出去,計劃着去哪兒找匹馬接着跑路。剛落地就感覺被人提住了衣領,脖頸上一疼就被敲暈了過去。擦,今年流年不利啊,又被暗算了!這是少姚暈過去前腦子裏冒出的最後一句話。

再睜眼就看見陌生的帳頂,動了動發現手被綁住了。桌子上一只蠟燭呼啦啦的燃燒着。屋子裏的擺設十分眼熟,似乎在哪兒見過?

咦?好像是剛才那家客棧!那昏君呢?扭頭看床的裏側,就自己一個人。人那兒去了?

“在找本君嘛?”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進了門又慢慢轉身關上門。

“你沒醉?!”少姚霎時就明白了,一股淡淡的寒氣從心頭浸到足底。

“要真醉了,可就要被人賣給青樓了。”景鈞笑眯眯的看不出喜樂:“再說了,就你那點子酒潤喉都不夠的。”

笑得少姚心頭直跳,大哥你別笑了!你額角的血管都在突突的跳哎!看樣子今晚上不一定能活着見到明天的太陽了。算了比起被一輩子囚禁,跑出來也算努力過了,因為自己能力不足而死,不遺憾!

少姚閉上眼“咱倆也算相識一場,要殺我,你就給個痛快的吧!別磨叽。”

“殺你?為什麽?”少姚聽見搬凳子的聲音,随即感覺自己一條腿被分開壓住。

疑惑的睜眼,看見景鈞坐在了床弦上壓住自己的腿将一條腿分出來擱在了凳子上。

“你做什麽?”少姚試圖掙紮了一下,如蜉蝣撼樹一般毫無效果。

“你不是說再見面要新仇舊恨一起算嗎?”景鈞笑眯眯的:“而且你忘了本君說過什麽?如果試圖逃跑就打斷你的腿,我當然是要君無戲言了。”說着還晃了晃手裏的棍子。

少姚這才注意到這昏君手裏還拎了根手臂粗的木棍,原來這貨剛才出去找棍子了!少姚背後的冷汗唰的就下來了。

景鈞握了握手裏的棍子試探性的在少姚小腿上輕輕敲了敲:“本君剛才看了一下,這屋子隔音很好,就算敲斷你兩條腿也不會引起太大的動靜。”

少姚奮力掙紮,腿要是被敲斷了成了廢人還不如死了!

“怎麽,不求饒嘛?”景鈞英俊的臉上挂着溫柔的笑意。

“求了,你會改注意嘛?”

“不會。”景鈞手裏的棍子動了動似乎在找合适的位置敲下去:“不吃點苦頭,你不會長記性的。”

少姚身上的冷汗不斷的冒出來,本能的恐懼着,卻咬緊牙關不出聲。

“嗯,好了。就這個位置吧。”景鈞手裏的棍子在少姚膝關節的位置碰了碰,語氣輕松悠閑得好像在說嗯,就吃這個菜吧。

“忍住哦!”景鈞手裏的棍子高高舉起,狠狠落下

“砰!!!”

“咔嚓————”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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