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荒唐的君主
透過桃樹的枝桠,不遠處的草地上一群人格外引人矚目。一個男人被壓跪在草地上,兩個侍衛正在扒他的衣衫。一個威嚴的男人正一臉玩味的坐在椅子上:“你不是盼着被上嘛?本君的禦犬可是正當成年,正好需要個伴兒。”
少姚聽了這話才注意到旁邊有一只半人高的大犬正搖頭擺尾的,那畜生□□的孽根正顯眼。不是吧?一人一犬?!驚得少姚倒吸一口涼氣,這才是真的變态啊!!!
“啊!饒了奴才吧!大君!饒了奴才——”那被壓着的男人拼了命的掙紮,又哭又叫顯得格外凄慘。
“呵,知道求饒了?怎麽不接着清高了?”那威嚴的男人好像很有興趣一樣的喝了口酒:“本君今天饒了你,那以後本君的話豈不是都會被人當做耳旁風?”說着淡淡的掃了一眼兩個侍衛:“讓你們扒個衣服這麽久都扒不下來,看來你們想替他伺候本君的禦犬了,是嗎?”
“大君贖罪!”兩個侍衛打了個寒碜手腳麻利的開始撕那人的衣服。
少姚皺皺眉,這不知是哪國的大君着實荒唐!那男人叫得更加凄慘,少姚于心不忍的摘了帽紗理理衣衫走了出去。
“大君且慢。”少姚走近施了個禮說到。走進來一看發現這位大君長得英俊是英俊,只是看起來陰森森的,眼白上有血絲,眼角隐隐一抹猩紅,據說這樣面相的人大多嗜血殘忍。
“你是何人?”蕭炎打量着突然出現的人,看樣子眼前這人不像是普通人,可這幾日見過各國君主,對此人并無印象。只是這人看起來清雅高貴,若是玩起來定是別有風味……揮揮手示意那兩個侍衛停手,慢條斯理的說到:“本君在處理自己的人,這位公子貿然插手可是大不敬。”
“在下是凜遙國的榮寶王爺。”少姚氣定神閑完全沒有被威脅到的說:“大君處理自己人自然無人敢置喙。只是這是這是瀾滄國的地界,大君是客人,在主人家的地界上做這種事傳出去對大君和瀾滄國都不好,所以才鬥膽一言而已。”
“哦,是景鈞的親戚啊。”蕭炎語氣随意的說到,那還是別碰了,那小子最是記仇。不過若是這人主動投懷送抱應該沒什麽關系吧?
聽這語氣這人和景鈞是認識的?景鈞什麽時候認識這種變态的!少姚暗自思忖回去一定要讓景鈞離這種人遠點,誰知道這種人在想些什麽壞事?珍愛生命,遠離變态!
“若是景鈞的親戚,給這個面子倒也不是不行。”蕭炎揮揮手。那壓着男人的兩個侍衛便松了手。
少姚看着那人衣衫不整的在草地上瑟瑟發抖,拿過帽紗戴在他頭上,紗幔垂下來将他整個人遮住。少姚遲疑了一下,若是這樣走了,這人在自己走後怕是會更慘。
想了想少姚回身又一拱手行了個禮。
“嗯?王爺這是何意?”蕭炎玩味的盯着少姚衣領露出來的肌膚,這人明明一板一眼的卻分外能勾起人的侵占欲……景鈞應該不會和一個一直流落在外才被找回的王爺之子有什麽兄弟情誼吧?若是玩上一晚……這人是新貴看樣子也溫溫和和應該不敢聲張。
完全不知已經被人翻來覆去給算計了幾次的少姚開口:“不知此人因何觸怒了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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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本君一個臣子養的琴師,本君看琴彈得不錯就把他召入了宮,對他也算優厚。誰知這賤人處處對本君不敬,剛才本君見這景色不錯讓他彈一曲助助興,他居然推辭不彈,這才觸怒于本君。”蕭炎斜靠在椅上一腳踩在椅子的邊沿,身上衣袍的繡樣在陽光下反射出點點金光,顯得頗有幾分痞氣。
少姚聽得滿頭黑線,你這樣子的人物誰敢對你不敬?看看你剛才要做的事,你怕是不只要人家彈琴吧?實際上少姚猜對了一半,蕭炎确實要這人彈琴,不過是不穿衣衫的彈琴。
“既然這人如此惹大君生厭,不若大君就将這人給本王可好?”少姚看了一眼明顯還在瑟瑟發抖的人:“這人與本王一位故友長得有幾分相像,本王見了倒是合眼緣。望大君開恩,本王定備禮酬謝。”
“王爺難道以為本君缺你那點子禮物?”蕭炎不在乎的喝了口酒:“這賤人與王爺的故人長得相似是他的福氣,只是這賤人敗了本王的興致,所以本君不能将此人送你了。”
“這——”少姚正打算再想辦法又聽見一句
“不過——”
少姚馬上打起精神:“不過什麽?”
蕭炎看着眼前那雙幹淨澄澈的眸子裏滿是期翼不禁又喝了口酒,這王爺的這雙眼睛倒真是好看,好看到恨不得把它挖出來。不過若是挖出來了,怕也就失了靈氣變成兩團爛肉了吧。打量了幾眼說:“這賤人不肯彈琴敗了本君的興致。不知王爺是否會彈琴,若是肯替他彈上一曲,這人本君也就送你了。”
“這——本王倒也略通琴藝,只是彈得一般,怕會對不起大君的耳朵。”少姚遲疑了一下,也不知這一國王爺為他國國君彈琴助興會不會影響不好?這要是對景鈞的國家有什麽負面影響,還得三思而後行了。
“王爺肯彈就是給面子了,何談對不對得起誰的耳朵?”蕭炎笑着說:“本君素喜音律,還請王爺彈上一曲,以曲會友也算一件雅事了。”
以曲會友?嗯,不是彈琴助興。那可以彈了!對凜遙國應該沒什麽負面影響。
“那本王就彈上一曲,只是琴技拙劣,望大君莫要取笑就是了。”
“請——”蕭炎笑着歪坐在椅子上,對這榮寶王爺的琴技不抱什麽興趣。這人再三猶豫看樣子琴技一般,說不定連一首曲子都彈不全。不過反正他是對這人有兩分興趣,至于彈琴不過是找個借口留下他而已,彈了琴然後再一起用個膳,喝點酒,最後一切水到渠成,就算要鬧點什麽,一切不過酒後亂性而已是不是?
“铮——”一聲清音響起。
少姚不禁笑着贊了一句:“好琴!”
蕭炎卻頓時被那個笑容迷了個五迷三道,這人笑起來真是好看!正回味那個笑容,卻聽見一陣音符慢慢響了起來。琴音清越,音律平緩卻悠長,像一幅畫卷慢慢在眼前鋪展開來,好像能讓人看見青山、綠樹、藍天、微風……琴音又慢慢的帶了點歡快的曲調,讓人不禁慢慢的從心底笑起來,全身上下每一處都開始放松下來。
一曲完畢,少姚停手撫了把琴。站起身像蕭炎行了個禮:“本王拙技獻醜了,替那琴師謝過大君了。大君?大君?”少姚沒有得到回應,疑惑的擡頭卻看見那位大君似乎在出神。
“王爺好琴藝!”蕭炎激動得起身一把抓住少姚的手。
“唰——”少姚還沒反應過來,少姚身後的十幾個侍衛已經拔刀相向了。
“唰——”蕭炎背後的侍衛也把刀拔了出來。
“本君失态了。”蕭炎才反應過來松開手,對方可不是什麽普通的樂師,是凜遙國的王爺。揮手示意侍衛收刀。
“沒有,大君只是喜愛音律之人而已。”少姚這才注意到這位大君左手少了一只手指,先天還是後天的?邊想邊打圓場:“好了,把刀收起來,沒事的。”
侍衛們這才把刀收回鞘。
少姚這才示意一個侍衛去将地上瑟瑟發抖的人扶起來:“本王謝過大君,改日定備厚禮來謝。現在本王就不打擾大君賞景的雅興了,告辭。”
“王爺拿到人就要走可不好。”蕭炎笑着:“本君與王爺一見如故,不如一起喝一杯如何?”
“這——”少姚猶豫不決,這位大君雖然笑着可看人的眼神卻讓人毛骨悚然的,還是早早離開為好:“大君相邀本不該推辭,只是本王的大君召了本王有事。本來路過此地就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了,怕去晚了我們的大君就該不高興了。”
“無妨,本君與你們大君交情甚好,派人過去替你回禀一聲就是。”
“這——謝大君好意了。只是君王召見,不去怕是不妥,本——”
“王爺再三推脫是看不起我荼非國了?”蕭炎突然變了臉色。
不是,只是單純的看不起你而已。少姚在心裏暗诽。等等!這人剛才說什麽?荼非國!有着很多鐵礦,能供應各國兵器的那個?我擦!這個不好惹!
“大君言重了。本王怎——”
“哥哥——”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少姚莫名的松了口氣安下心來,這昏君可算回來了。
“哥哥怎麽跑到這裏來了?”景鈞出現在少姚身後:“不是讓你在原地等我?害我一通好找。”
“景鈞,你還真是兄弟情深啊。”蕭炎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說。
“蕭炎?”景鈞這才回頭:“你們這是要做什麽?”
“沒什麽。與你哥哥一見如故,想請你哥哥吃頓飯而已。”
“下次吧。我們還有事。”景鈞不在意的揮揮手就要帶着少姚走,看見少姚示意侍衛扶起一個罩着少姚帽子的人也沒有多問。
……
一只素白的手從重重帷幕間伸了出來,修長的手指崩得筆直又慢慢彎曲,似乎徒勞的想拽住什麽。另一只手也從帷幕間探了出來,骨節分明肌肉微微鼓起,那只手抓住那只素白的手猛的拽回帳子裏摁在柔軟的床鋪上。粗重的喘息聲伴着偶爾似乎從齒尖被咬碎的□□從劇烈顫抖的帷幕裏傳來……
“昏君!你又弄在裏面!”少姚氣得氣息都沒喘勻就去咬景鈞。
“無妨,待會兒我幫你清洗就是。”景鈞不在意的伏在少姚身上吻着他的鎖骨。
“誰要你洗!”少姚半怒半惱的橫了景鈞一眼,想起白天的事推了推景鈞的胸膛:“對了,你認識那個荼非國的大君?”
“嗯,是朋友。”景鈞剛剛做完心情頗好:“你今天怎麽會和他有交集?”
“看他要對別人變态,所以攔了一把而已。”少姚嘆了口氣:“我問過那琴師了,他本是一個世家公子,後來父親獲罪入獄。他被那大君看中進宮做了琴師,實際上是男寵。受了不少罪,我看他原本也是個高傲的人,現在給吓得懦弱得不得了。真可憐——唔!”
“你還有功夫可憐別人?”景鈞恨鐵不成鋼的咬咬少姚的脖子:“今天要不是我來得及時,可憐的就是你了!我說過你多少次?不要管閑事,因為管閑事惹禍上身的人多了去了。”
“我怎麽會可憐?”少姚明顯不信:“他又管不着我。難不成還敢把我綁了?”
“他還真敢。”景鈞側躺下來攬住少姚:“蕭炎這個人最是喜歡玩弄身份高貴的人,越是清貴的越喜歡。”
“你們是朋友?他沒對你動過心思吧?”少姚警惕的問,這景鈞長得好看身份也夠高。
“當然動過心思。”景鈞笑笑。
“……”少姚腦子裏轟的一聲,一股無名火升起來:“我這就派人去毒死他。”
“哈哈哈,哥哥你真是。”景鈞笑得眉眼彎彎:“他是動過心思,不過我怎麽會讓他如意呢?你今天沒注意到他少了只手指頭?”
“注意到了啊,左手尾指不見了。”少姚随口答到,随即吃驚的看着景鈞:“不會是你剁的吧?”
“就是我剁的啊,我還在他腿上劃了一刀,就差一點就可以閹了他,哈哈。”景鈞顯得相當無辜的說。
“你怎麽做到的?”少姚吃了一驚,對方可是一國大君,你們居然還能成朋友?你們的思想真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很簡單啊。”景鈞握住少姚的手:“對付變态只要比他更變态就可以了。我派人把他從他宮裏劫出來八次,我們就成朋友了。”
“……你們成朋友的方式也好奇特。”少姚聽得滿頭黑線,果然人和人的思路是不一樣的:“嗯?昏君——你、你還來!你唔——無恥!”
景鈞握住少姚的手制止住他的反抗,慢慢的又挺進去:“說過你多少次不許爛好心,你不聽。我自然只要換個辦法讓你記着了。說以後還會不會亂發善心了?”
“嗯啊——昏君!無恥嗚……”
“看來還沒有認識到錯誤,沒關系我們有的是時間。”
“昏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