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宣傳（捉蟲）
《無罪而生》雖然才剛開始拍攝, 但其實按照以前的套路，為了積攢關注度、炒作熱度，電視劇開拍前就已經要開始宣傳了。
不過之前為了避開俞間事件的刷屏, 久盛一直壓着沒有放出新劇的風聲。現在俞間事件的嫌疑人沒有獲得最終審判, 網上的熱門還總是被緬懷俞間的各種消息占據着。
久盛的宣傳部門衡量了一下利弊，決定這次走個險招, 直到電視劇拍完才開始大肆宣傳。
其實因為俞間的事情，近一個月時間, 久盛明面上大肆的娛樂宣傳活動已經基本沒有了, 只在進行之前已經穩定下來的項目, 就是為了避免粉絲覺得公司不近人情只知道賺錢。
不過因為久盛涉獵頗廣，已經開播的各種娛樂節目和正在排擋的電影本就人氣頗高，一些藝人正在進行的巡演活動現在也在正常進行, 所以整體來說并沒有什麽太大的損失，只是暫時不做新項目罷了。
目前這部電視劇拍攝和制作都需要時間，現在壓着不宣傳，一是為了避開俞間事件的影響, 再就是為了喚起粉絲對于久盛近期低調做派的好感和想念——久盛作為娛樂圈大制作和精品的代言詞，本身也是有着固定的粉絲的。
但這種打算，現在顯然已經行不通了。
久盛開拍新劇的消息已經洩露了出去, 現在否認，後面進行宣傳期的時候就會自打耳光了，顯然是不行的。
再者，網上那張所謂的路透圖, 雖然拍攝的并不清晰，但劇組裏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來，那确實是正在拍攝中的《無罪而生》。
消息傳開，久盛果不其然地收獲了大/片的關注。
俞間的部分“粉絲”已經開始聲淚泣下地譴責無良娛樂公司久盛了——
“殺害俞影帝的殺人犯還沒有判刑，久盛就已經開始拍新電視劇了，娛樂圈還真是現實……只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啊。”
“只知道賺錢的無良公司，俞間瞎了眼才會選了這裏做東家。”
……
紀星垂着眼，語氣平淡地做着彙報：“他們這次水軍的質量還不錯，僵屍號很少，大部分都是已經有了星級的小號，明經娛樂這次真是花了大價錢，果然是被逼急了。”
“先不管，由着他們鬧，後面正好借機宣傳一下安歌的新劇，還省了宣傳費了。”張岳淵倒是不在意，一邊說着話，一邊仍舊是淡定地翻看着網頁上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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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路透圖拍的剛好是俞間拍戲的一幕，背景似乎是一家咖啡館。隔着落地窗拍攝的，圖片并不清晰，但這一點也不妨礙張岳淵，他仍舊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俞間穿着一件他沒見過的長款大衣，垂着眼睛淺笑的樣子溫柔得讓人心醉。
右鍵迅速把圖片收藏，保存至本地，張岳淵繼續看着網上的消息，希望能夠再翻出來一張圖片來。
紀星無奈地彎了彎嘴角，現在老板身上明顯已經找不到俞間剛出事那段時間的陰森感了，心态甚至比之前俞間活着的時候更加輕松一些——他不知道付安歌到底做了什麽，但老板這樣的轉變他還是很樂意看到的。
只是可惜那個莫名被害的溫和男人了，明明有着那樣好的風度和氣質，可惜并不長命。
“對，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現在網上那張圖片拍出了付安歌的樣子，我怕他會成為明經娛樂的下手對象。”紀星說着，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張岳淵的表情。
圖片是從咖啡廳外偷拍的，因為距離遠，圖片的範圍倒是挺廣，裏面不只有着正在拍戲的肖池和付安歌，不少工作人員也入了鏡，就連坐在一旁候場的何雪也露出了半張臉。
肖池是久盛旗下的藝人，何雪是簽約在另外一家和久盛交好的娛樂公司旗下的，這兩個人已經出道有一段時間，尤其是肖池，已經擁有了固定的粉絲群，就連何雪也因為長相清純、演技尚可，有着數量不少的粉絲。
和他們相比，粉絲基礎薄弱的付安歌簡直就是活靶子，動那兩個人顯然沒有直接從付安歌入手簡單。
果然，張岳淵皺了皺眉，這才終于是上了心：“現在他們的水軍剛剛下手，散布的謠言還沒有徹底散開，你盡快安排人引導一下言論，不用太過刻意，大部分的粉絲還是理智的，他們會有自己的判斷。”
網上現在的形勢确實還算樂觀，不少俞間真正的粉絲第一時間已經出來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娛樂公司本來就是掙錢的，我們不苛求公司只圍着俞一個人轉——唯一的要求，嚴懲殺人犯……”
“帶節奏的人是智障嗎？別為我們影帝招黑好嗎？久盛裏面出衆的藝人那麽多，我家粉絲從來沒說過要久盛的藝人為了他罷演……”
“嚴懲殺人犯，其他不評論，久盛已經做得很厚道了。”
……
紀星點點頭，記下了老板的吩咐。
路透圖放出半小時，活躍在各處的水軍已經成功完成了刷屏任務，各種情真意切的言論成功帶跑偏了一部分立場不堅定的粉絲，也吸引了不少路人的關注。
他們撇開其他不談，只把俞間的慘死和久盛如今仍舊欣欣向榮的現狀作對比，成功喚起了一大堆站在道德制高點看世界的網友的“同情心”。
雖然俞間的粉絲裏有很多人并不太介意娛樂公司正常的發展活動，但腦殘粉還是有的，認為世界只能圍繞着自己一個人轉的偏執狂就更是發了瘋。
眼看着時機已經差不多到了，一個微博大V收到确認消息，立刻就開始了自己的爆料。
扒圈老二愛吃藕：“很多人私信我，亂成這樣，看來我也不得不站出來說兩句了。”
微博上其實有很多這種八卦賬號，平時會放一些不可能會出現在官方消息中的、明星們私下的小爆料，然後吸引一堆的粉絲過來關注。
但這種微博號後面一般都是各大娛樂公司私下控制的，放出的無傷大雅的一些爆料消息也算是一種吸引關注的另類手段。
久盛宣傳部門手裏就有好幾個受關注度挺高的微博賬號，久盛自家的藝人知名度高，這幾個總是放他們小道消息的微博號自然也有着不少的粉絲。
不過，“扒圈老二愛吃藕”這個微博號卻有點不一樣，它不隸屬于任何一家娛樂公司，平時的爆料也更偏向于爆料藝人的□□，網上罵它和粉它的粉絲都不少，也算是八卦號裏面的一股泥石流了。
但這個大V號其實也不是一個人的私人賬號，私下裏是被一個團隊統一管理的，他們認錢不認人，給錢什麽都敢往外說。
網上正亂着，現在看到這個八卦界的泥石流大號發聲，不少不明真/相的吃瓜觀衆已經迅速湊過來前排圍觀，而隐約猜到事情和久盛新劇相關的網友們大部分也都抱着看熱鬧的心态，呼朋引伴地趕了過來看直播。
于是“扒圈老二愛吃藕”這條微博被迅速轉發，大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網友在這條微博下嗷嗷地等着爆料。
五分鐘後，“扒圈老二愛吃藕”在網友的千呼萬喚中發了一條長微博。
“說一說我們這位新人——付安歌。”
這個标題一出，不少網友就看熱鬧的心思就已經淡了不少。
付安歌，誰啊？名字看起來似乎有些眼熟，但是又似乎沒有聽過……這人身上有什麽好扒的啊？
不過因為之前上過幾次熱搜，付安歌的名字還是被不少人記住了，這些人帶着好奇和看熱鬧的心思，還是點進去把這條長微博看了一遍。
等付安歌的那些小粉絲聽說這條微博趕過來看的時候，一切都已經都來不及了。
這條微博其實沒什麽激烈的言辭，只是指出了付安歌簽約久盛的時間和最近得到的資源，語氣很平淡，但效果顯然還是有的——除了開頭跳出來引導言論走向的水軍在努力上蹿下跳，大部分網友還是很冷靜地，表達了嘲諷的意思。
“久盛真的要捧新人了！看付安歌的簽約時間，他是在俞影帝剛去世的時候被簽進公司的吧？這個付安歌之前不是就參加過莊思筠的MV 嗎？現在居然有機會和肖池搭戲，角色應該至少也是個男三男四吧？”
“想不明白付安歌有什麽好的，不就是個小白臉嗎，現在出道的哪個小鮮肉還沒有一張好臉了？整整容就能有的東西，也值得久盛拿着這麽好的資源去捧。”
“是啊，最近靠實力上/位的越來越少了，也不知道如果俞影帝看到久盛的堕落會怎麽想……”
“付安歌背後肯定有人吧？久盛居然在這個風口浪尖花心思捧他……俞間那事兒還沒出結果呢！”
“垃圾付安歌，一個賣屁/股的東西，求不和我們俞影帝相提并論！”
“太可笑了，俞間已經死了，還不許人家久盛捧新人了？我看這個付安歌挺好的，說不定以後能再現俞影帝的風光歲月呢，呵呵。”
“看來久盛真的已經不行了，他們好久不碰電視劇了吧，好不容易出一部，演員陣容居然是這樣的，久盛已經堕落到了這個地步……”
“簽約時間真是日了狗了，那時候俞間剛死，久盛就不能晚一兩天繼續自己的偉大事業？”
……
這些言論裏混雜着水軍和真正的網民，湊在一起表達的意思倒是空前和諧。
不過，很快就有一波畫風清奇的評論湧了出來，不知不覺就帶偏了網上的言論。
“只有我一個人關心，久盛到底拍了什麽電視劇嘛？”
“不，你不是一個人，久盛時隔幾年第一次拍劇啊，之前一直在專攻電影……抛開這些亂七八糟的娛樂圈新聞，我還是偷偷地有點期待。”
“偷偷期待+1，這年頭網上的新聞真假摻半，俞影帝去世了我也很傷心，但是真的沒有精力跑去掐架了……我就偷偷等着看新劇好了，久盛做出來的東西，應該還是有質量保證的……”
“哀悼俞影帝，順便，無良的八卦號真是沒心肝，特意标注這個新人的簽約時間是俞影帝去世第二天幹什麽？什麽都能和俞影帝扯上，你們不累我們也累了好嗎？總是拿已經去世的人出來炒作，懂什麽叫禮貌嗎？能尊重一下死者嗎？你們這麽做，晚上睡覺能安心嗎？”
“期待新劇。”
“影帝安息，久盛加油，坐等判刑——這就是我所能期待的、最好的結局。求放過俞間，也放過我們這些日夜揪心的粉絲——真的累了。”
……
死者為大，這樣的言論越來越多，逐漸已經發展到了控制不住的地步。網友們大多數支持這樣的言論，讓逝者安息，但生者的生活仍要繼續。
少數措辭激烈的言論已經很少有人去附和理會，在逝者面前，大多數人都會保持自己對生命的那份最起碼的尊重。
網上一片和諧的哀悼和祈福的安詳之聲，上蹿下跳的人工水軍很快抵不住大多數網友的言論壓力，紛紛下了線。
“扒圈老二愛吃藕”有些慌了，微博上現在這種情況，除了久盛悄悄安排人發聲引導之外，能造成這樣和諧的局面，肯定是這樣的言論才是大衆心裏最合适的道德底線，所以才會獲得這樣大範圍的認同。
鑒于這種狀況，他們已經準備好的下一篇指責久盛無良的微博竟然不敢再發——這時候發出來除了會獲得嘩衆取寵的名聲之外，已經沒有了太大的意義。
辦公室裏的張岳淵卻有些不滿意：“怎麽回事？”
紀星回答：“就是按照您的意思辦的啊，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張岳淵笑了一下：“紀星，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确實，網上已經很少有人繼續談論付安歌的事情，紀星成功避免了讓付安歌陷入衆口讨/伐的尴尬境地。
與此同時，紀星運用言論，成功地将久盛和俞間的關系隔絕開來，讓衆人提起了對久盛新劇的期待和熱情——以後久盛繼續發展什麽，也不會再有這麽多人跳出來指責了。
但是這樣安排，這次新電視劇的口碑對于久盛的名聲影響卻到了最大的地步，付安歌是裏面唯一的新人，如果電視劇口碑不好，他要承受的壓力是最大的。
“您知道，避免不了的。只要這次新劇口碑不好，大家就會把矛頭指向他……您不相信他嗎？”紀星問。
張岳淵冷哼一聲：“但是本來他只需要承受五分的壓力，現在卻已經發展到了八分的地步。我相信他是一回事，你做事有偏頗是另一件事。不喜歡他？我的助理，做事不需要摻雜自己的個人情緒。”
紀星這次卻并不怕他，甚至勇敢地擡頭與他對視：“我只想着，為俞間最後讨一次公道。我知道付安歌很好……好到能夠輕易取代他的位置。付安歌——我喜歡他對您的影響，卻總是忍不住想要把他和俞間比較。這是最後一次，抱歉，您要罰的話，我認了。”
張岳淵看了紀星一眼，對于自己助理的重情義程度倒是有了新的認知。
“僅此一次，你回去吧。”他最後還是松了口，卻又忍不住加了一句，“付安歌是個不錯的人，我不希望還有下一次。”
紀星如釋重負地笑了：“我知道，我帶他進來的，我當然明白您的意思。這次，我也相信他有足夠的能力可以應對——我相信他。”
張岳淵卻有些不高興了：“是我讓你帶他進來的，不是你……算了，你還是回去吧。”
網上這場鬧劇，前後不過是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事情可能還沒有被俞間看到，就已經平息了下來。但張岳淵總想着聽他說兩句話，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借口，就還是打電話過去邀功讨賞了。
電話剛響一聲，就被迅速地接了起來。張岳淵感受到俞間對自己的在意，心情不自覺地好了很多。
“處理完了？”俞間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了過來，溫柔的語調在耳邊響起，帶起心頭一陣明快的歡愉。
“你都看到了？”張岳淵放松身體倚在椅背上，嘴角忍不住牽起了一抹弧度。
太巧了，俞間拍戲那麽忙，居然也注意到了網上這點兒事，他們果然是心有靈犀的靈魂伴侶。
“以前也是這樣的吧。”俞間卻嘆了一口氣，“怪不得我從來沒發現過自己的□□，還以為是自己行為得體才……”
張岳淵心情很好：“被你發現了。”
他以前真是想太多，做什麽都是藏着掖着，總怕俞間覺得自己對他太過控制，進而懷疑自己的居心疏遠自己——現在想想真是可笑，自己真的是太過小心了，沒讓俞間發現自己對他的心思，就那樣生生浪費了十幾年相伴的時光。
俞間這樣溫和的脾氣，怎麽可能會怪他的控制欲呢，最多的恐怕還是會感動自己對他的上心吧。
自己以前真是蠢透了。
俞間在電話那頭繼續說道：“你說，我要怎麽罰你。”
張岳淵剛有些自得的想法一下子折了一半。
隔着電話，他聽不出俞間的語氣，也看不到他，沒辦法從他的面部表情判斷他的心思。張岳淵有些沒回過神來：“你要罰我？”
“嗯，罰你。”俞間說着，後面卻岔開了話題，“今天導演通知我，後面一個月時間，每次換景都會緊着我的鏡頭先拍，你不用來找我了，我很快就會結束回去。”
張岳淵難得地被他的話成功岔開了思緒，語氣有些不高興：“一個月時間……”
“很快的。”俞間說。
他們又聊了幾句，剛剛分開一天而已，兩個大男人也沒有那麽多家長裏短可以用來聊天，張岳淵聽出來俞間說話時掩飾不住的倦意，想起昨晚兩人睡得晚，俞間又拍了一天戲，到底是心疼了，居然主動要求挂了電話。
俞間不讓他再去探班的意思很堅決，張岳淵縱然是不高興，也不想随便惹他生氣——俞間說了回來要罰他，挂了電話他才想起來，第二天再撥回去電話時那人卻已經不認賬了。
張岳淵心裏有些奇異的忐忑，倒不是真的怕俞間會生氣，只是想象不出來那樣溫和的人，居然會主動說要罰自己——罰什麽？怎麽罰？
好在《無罪而生》的拍攝已經被洩露了消息，公司也就順水推舟地開始了前期宣傳，他每天除了能夠和俞間通通電話，還可以再上網搜一搜各種路透圖看上幾眼，時間倒是也沒那麽難熬。
他暗戀俞間那十幾年，很多時候并不敢跑去見他，那些時候也就是這樣過的。現在最起碼他可以明目張膽地打電話了，不需要再為了一通電話，就要絞盡腦汁地去想一個合理的借口。
《無罪而生》的前期宣傳效果也很不錯，那本小說原本就很出名，如今吸引了一大堆的書粉過來，引得本來對這個電視劇不感興趣的網友們，也逐漸開始期待起久盛的新劇來。
不過書粉們自然不可能是完全支持小說改編的。以前不少小說改編的電視劇和電影都堪稱是毀經典，有些粉絲并不太樂意看着自己的心頭愛被毀掉。
好在這是久盛投資和監制的劇，大部分的書粉還是保持着觀望态度，隐隐期待着久盛能夠給他們帶來一個不一樣的驚喜。
最開始那張路透照片和後面陸續的幾張路透圖已經透露出了部分演員的飾演身份，肖池男主和何雪女主的扮相很明顯，這點倒是沒有引起什麽太大的争議。
肖池和何雪的粉絲本身甚至是激動的，兩人的粉絲其實一直懷疑他們在談戀愛——他們走在一起的時候實在太般配了。有些粉絲甚至已經私下裏p圖把他們放在一起不少次了，現在也算是盼來了一次官方大糖。
唯一引起了書粉大範圍争議的，自然還是那個沒見過的新人付安歌。
書粉們根據路透圖已經猜到了，付安歌就是程修的飾演者，但這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
《無罪而生》這本小說當時在連載的時候，就因為程修這個角色引起過大範圍的撕逼。
罵他變/态的，蘇他反差人設的，同情他遭遇但對他的行為表示不能諒解的……大堆的意見在小說的評論區刷屏，一度超過了男女主的讨論度。
因為這個角色，作者甚至被不少人人身攻擊過，幾次都差點棄坑，只是在其他粉絲的鼓勵下才勉強地寫完了。
說起來也是可笑，很多人邊看邊罵，直到最後看完了還在罵。只不過那個時候作者已經完成了連載，已經沒有那麽在意文下的評論了。
不過後來再來看書的，有罵的也有理解的，倒是沒有之前那麽偏頗的言論了。
直到現在，《無罪而生》居然要拍電視劇了，書粉們忍不住又撕成了一團。
當然，還是讨厭這個角色本身和懷疑付安歌沒辦法演出程修這個人物精髓的兩種言論占據了大多數。
張岳淵是相信俞間實力的，壓根就不理會這種言論。
俞間自己也是一笑置之，倒是肖池拖着他念叨了好幾次，後來再想說什麽的時候，就被俞間把話題給岔開了。
程修這個角色，演得好了就是經典，演得差了自然就會招致罵名。俞間自己其實是不怕的，就當是挑戰自己了，他只是不太想聽別人對自己的擔憂，也沒什麽意義。
“殺人者邏輯嚴密，整個作案過程都很從容，現場沒有血腥痕跡，十分整潔……”肖池說着臺詞，忍不住去看導演身邊的人。
網上已經撕成一團了，就連他也忍不住有些擔心，但這個人仍舊是淡然的——究竟是什麽給了他這樣的自信和勇氣？這人明明才剛剛成年，做事的态度卻……
演戲的時候走神，肖池自然是ng了，被導演訓了一句。
坐在導演身邊的俞間沒什麽太大的表現，只是笑了一下，心思卻早已經跑了。
他以為沒什麽的，但半個月不見，他是真的有點想張岳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