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青春是手牽手坐上了永不回頭的火車
五月天有一首歌叫《笑忘歌》。
因為歌詞很美,所以這首歌也是林可最歡喜的。
副社長張暢通知大家這周末社長就要回學校,他親自下定要求,每個人都出一個創作材料,不限字數和材料,以此檢驗每個人的原創能力,選出最有潛質的同學。
回到寝室,林可看到趙姐躺在床上悠然自在的看書,不禁開始訴說着剛才開會的經過。不就是一個小社團嗎?至于這麽大言不慚的說什麽‘如果寫的好的話,有可能會和一些影視公司或者個人愛好者簽約’。
“又不是什麽大制作,或者出名的編劇,只是在學校由一些學生組成的小團隊嘛,幹嘛說得這麽鄭重其事,難不成要和王家衛合作?”大一第一學期都要結束了,都不見那個‘人人傳頌’的社長,還每周逼迫交一份自己寫的微電影劇本,再淡定的人都會有意見。
經過近半年的磨練,林可完完全全的同高中的性格說了再見。或者說這才是屬于她的模樣。更何況現在的林可并不算內斂的人,沒有天使病,像其它女孩子一樣,在熟悉的人面前會很活潑,有時也會唠叨;在陌生的人面前就會變得很安靜。雖然也還會有些慢熱,但并不影響性格的整體。
用趙姐的話來說便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所以理所應當的在這個時候,她抱怨完了社團和社長,又開始嗔怪當初教唆自己面試,以至于現在仍處于一種對社會怨恨,一直打擾老天的狀态的始作俑者----趙金赫。
在聽了林可毫無道理的抱怨後,趙姐‘啪’的一聲合上書。
“喂,你這個家夥”,終于還是忍不下去林可的‘歪歪唧唧’了。
“知道這個社團的來頭嗎?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如果你真的能入社長的法眼,你畢業後真的就可以跟着各種劇組到處晃晃了。不是想見五月天嗎,到時候那算什麽問題。”
一說到五月天,按照趙姐的說法,林可的眼神就像一只餓狼般閃着綠燦燦的光芒。
而這種眼光卻被顧晨一直寵溺的稱為‘路上的街燈,轉眼又變成天上的明星’的詩意。
看來感情總會讓人有一種錯覺,讓愛的人無論是喝醉酒吐得稀裏嘩啦,還是睡覺時候張牙舞爪的的在床上渾然不知的打滾,還是吃飯時像個小孩子一樣從你碗裏搶奪着她愛吃的肉片般,你都會覺得這些場景在你一輩子的記憶裏一定會變得美麗又清晰,即使互相明白這種感覺是甜蜜中伴随着虛晃的。
聽完趙姐對他們door影視社團的‘財閥’背景的分析,終于停止了無休止的不滿,不由的發出由衷的贊嘆,然後幽幽的說了一句,“soga。”
趙姐重新撿起書,“林可,你怎麽和葉子學啊,不知道中日關系很緊張嗎?寝室有她一個叛徒就夠了……”
正巧紅葉推門而進:“趙金赫我沒惹你,怎麽一進門就聽見你說我是叛徒呢?”
“廢話,整個寝室就你一人對日語的感情,像發了情的母貓一樣,整天陰陽怪叫,現在還害得林可不時就吐出一句來,你不覺得罪過嗎?我們是漢語言文學,又不是日語系。你不好好反省反省,難道忘記日本逼迫我們簽署喪權辱國的《馬關條約》了嗎?分割臺灣島給日本鬼子,以至于造成現在還未統一的局面,而林可去臺灣聽一場演唱會都很奢侈。”
趙姐是十足的憤青,最讨厭的就是日本。而紅葉卻對日本文化情有獨鐘,據說是她相戀四年的男朋友出國留學日本,才奮發學習日語,以至于專業課成績差的一塌糊塗。
“趙金赫,你搞清楚,那是我害的嗎?要是我那麽有本事,怎麽沒把你感染,沒看你熱淚盈眶的感激我。”紅葉也不甘落後的反擊着。
“姐是出淤泥而不染,哪像你僅因為男朋友跑那小島上去了,就在這大肆宣傳日本文化,有本事你追随而去啊。在這耽誤青春有意思嗎?”
“趙金赫,你就是不可理喻的瘋女人。”紅葉本不是能吵架的女生,初見她時,文靜清秀的模樣,很容易就會惹得人憐愛之心。直到和趙姐有了‘政治’偏見,沒幾天就會來大戰一次,才開發出潑婦的五分之一的品質。
當然也只是逞口舌之快。
反正她們的感情也是在吵架之中得到了質的飛越。每次誰半天看不到對方,都會念叨着,就像結了婚的老夫老妻。
林可在他們吵架的時候,經常扮演着每次拳擊手打比賽時候,那是舉着‘第一回合’‘第二回合’的穿著性感的美女,而且是樂在其中的看着她們吵架,每次涉及臺灣問題,趙姐都會扯出五月天來,林可就會毫不猶豫的站在趙姐一邊,裝成痛心疾首的樣子。
紅葉在這個時候總會氣急敗壞的大喊:“趙金赫,算你狠,歪曲歷史,曲解時事政治,還欺騙無知少女,你……”
無知少女當然指得是林可,只有她喜歡一個明星到如此瘋癫的狀态,手機的屏幕是陳信宏,收集着有關于他的明星片,連牛奶都會換成他代言的口味,MP3裏也只有五月天的歌,甚至還會寫大段大段有關陳杏紅的文字。比如她的網名就是‘擡首,看杏紅’。喜歡的玩偶也變成了只知道大笑,傻乎乎的海綿寶寶,只因為阿信喜歡。
顧晨當然在剛開始的時候,對林可的過分盲目的追星表示不滿,但是久而久之,在林可的思想灌輸,耳朵催眠下,居然也喜歡上了五月天的歌。
當然面對林可大部分時間裏對五月天不理智的喜歡,還是會吃醋。真擔心如果陳阿信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她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會不會頭腦發熱去獻身。每次想到這,顧晨都會渾身機靈一下,趕緊甩甩腦袋,停止這亂七八糟的想象。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以前的林可什麽樣子。
現在回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度過那些啃着書本和不沾果醬的面包的日子。
只是那份狂熱是真的在她心裏存在,且生生不息的。因為是五月天的所有歌頌夢想,青春和倔強的旋律,給了她在書本埋藏時光時以力量。
可是進入大學的林可真的開朗了不少。連他們約會時候,顧晨把她抱在懷裏,說‘不似剛認識的時候的羞澀和矜持,看來你找到了屬于你的小太陽’,然後很驕傲又刻意的‘咳’一聲,挺起他溫暖又結實的胸膛。
林可只是噗噗的笑,“廢話,剛戀愛時候女孩難免會顯得嬌羞,哪像你厚臉皮的第二條短信就說,想我想的睡不着覺。”一句話把顧晨的臉憋得飛出紅暈。
“好啊,你又提。看我怎麽收拾你。”然後開始對林可進行撓癢大作戰。林可是十足怕癢的,按顧晨的話說‘渾身都是叫----癢癢的肉’。
每次都要在林可笑到喘不上氣,在他懷裏歪歪扭扭求饒時才罷手。
直到笑聲安靜下來,才會感到現在空氣氤氲的暧昧和熱戀的甜蜜。林可摸着顧晨微笑的嘴角,然後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的清澈的,棱角分明帥氣的臉慢慢的貼近自己發燙的臉頰,在生疏和快樂中享受這份輾轉的激情。
寒假馬上就要到了,天氣也變得冷的不象樣。
好在宿舍裏面暖氣開的十足,林可縮在溫暖的被窩裏透過框架分明的玻璃窗,看着漆黑的夜色,好似被誰潑了一層詩意的墨色,沒有山水的寫意,看不到星月的閃爍,只是一成不變的黑色。
想着白天趙姐很權威的說法。
原來張暢和社長姜潮都是未來家族企業的接班人。而他們更是衆人豔慕的青梅竹馬。兩人就讀着商業貿易專業,而因為姜潮對影視制作也顯露莫名的興趣,所以在他們大一時候,張暢就協助他開始管理這個社團,經過将近四年的苦心努力,也取得了一些成就。比如大三的一位學姐鄧夢錦就已經憑借着精湛的創作實力已經進入到張氏集團旗下一個影視公司做在校實習生,創作的幾部微電影在全國的影視圈得到了一定的反響。
到底是在全國排名的企業,旗下的企業涉及各個領域。只要有商機,便可以在寸土寸金的大城市裏把樓盤炒的火熱,把最漂亮流行的商業大片幾億幾億的票房成績運籌帷幄于鼓掌之中。
林可嘆了一口氣,真希望自己也可以憑借一己之力,在某一天被誰賞識。可以擁有自己喜歡的工作,回家就可以見到一個一直專屬等自己回來的溫暖微笑。這種時刻眼前總是浮現出顧晨的樣子,太渴望可以有一個名正言順屬于自己的家,而林可理所應當的以為這只能是他可以給予自己的溫柔。
突然想到期末測試即将來到,還要應付着還未蒙面的社長的作業題,發呆似得盯了一會映在自己眼前的床板,伸手在枕頭下面拿出寫稿紙和手電筒,開始構思一個屬于她可以得心應手寫出來的小時代的大聲音。
把每一件事情做好,已經是這些年林可的習慣。
早上醒來的時候,林可發現自己是枕着稿紙,手裏的碳素筆還沒來得及脫落。一定是想着想着題材就睡着了。
上午和顧晨在自習室複習考試內容,林可無精打采的翻着課本,左手撐着半無意識的腦袋,生怕随時因為沒了支柱,突然就會在桌子上深度沉睡。
雖說兩個人就讀不一樣的專業,但是期末考試對哪個專業的時間要求都是一樣的。說好一起複習的,但是顧晨看着旁邊的林可,以平均五分鐘的速度打着無精打采的哈欠,眼睛四周也開始冒出發青的黑眼圈。
“小可,你沒事吧,昨晚上很晚才睡嗎?”
“嗯,”說着又是一個哈欠,“社團活動,正在趕稿。只是現在連個頭緒都沒有。又快考試了,好煩躁。”
“小事,作為優秀文科生的你,這點事還能難倒你。”顧晨其實對林可的文采還是有一定把握的。
也是因為新生入學近一個月,考慮到新生都對學校以及自己班級的情況有了差不多的了解,所以商學院要組織歡迎新生入學的慶祝晚會,要求每一個班級由班長組織準備一個節目,這也是每年商院的傳統。
而顧晨靠着優秀的成績、出衆的外形條件以及陽光活躍的性格很快得到大家的認可,衆望所歸的得到這一頭銜。雖說顧晨數理化成績在市裏都得過獎,只可惜天生沒有那份文藝範。在食堂吃午飯的時候,林可聽他講這件事,雖然說得雲淡風輕,但看得出來,顧晨還是有一點為難的。林可看在心裏,當天吃晚飯時,就拿出一個寫好的劇本,“下午閑得無聊,随便寫寫,你看看怎麽樣?”
顧晨剛開始還不明就裏的以為是她又讓自己當讀者,交的社團作業。直到最後一頁,看到林可用很大很娟秀的字寫道:表演那天我要去看,不許給我演砸了。
擡頭看着正在翻着炒菜的林可,知道她在找什麽,很自然的把碗裏的肉都夾給她,“小可,你真好。我感覺很幸福。”
晚會那一天,林可帶着寝室的其它三個人很早就到了現場,找了一個觀賞角度最好的地方。
顧晨看着林可期待的目光,他一定要诠釋好屬于他們的歌。
這是一個關于夢想拼搏和堅持的一部劇,有笑有淚。
記載着燥熱壓抑的高三。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的未來無處安放,在屋頂看着蔚藍的天空,互相信誓旦旦的約定,一定要以最驕傲的姿态,唱響最倔強的期待。
記載着高中畢業的朦胧的愛情心語。有高考結束從考場出來,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在老師面前肆無忌憚的的牽手,有暗戀卻仍膽怯表白的,有借着畢業聚會喝醉後,表白表錯對象的。所有的場景盡管你我經歷不一樣的學校,但是是相同的畫面。無論是煽情還是搞笑的,總是可以帶着純真的樣子走進你的心裏。
最後是進入大學,翻天覆地的新面孔慢慢沖淡你對舊回憶的的懷念,開始投入新一輪的戰鬥。抱着大堆專業書穿梭在圖書館的學霸,在學校活動中想要鍛煉自己能力的積極者,也會想要盡快獨立證明自己成長,所以在一個兼職和另一個兼職之間忙來忙去。當然還有想在青春的年紀裏把握一場戀愛的少男少女,慢慢學會怎麽愛與被愛。
這才是簡單的大學,卻又是最真實的大學,也是曾經大多數人一直期盼的大學。
表演結束後,看到林可眼睫毛上還挂着濕濕亮亮的水珠,就知道這次沒讓她失望。也是那一晚煽情的迎新晚會,促成他們在依稀還有蟬叫的夜晚,第一次吻了對方的唇角。
顧晨的提醒以及那次迎新晚會的成功,一下子提醒了林可。
“我想到了。”高興的喊了一句,雖然不大,但在安靜的自習室,也有着穿雲刺空的感覺了。但林可怎麽能注意到這個呢?她早已在紙上聚精會神的書寫噴薄而出的靈感了。
顧晨只得不好意思的用歉意的微笑抵擋着來自四面八方一副被打擾而惱怒的想要吓死人的目光。
然後看着認真寫東西的林可,心突然覺得柔軟的可以滴出水來,無奈的笑了笑。便也投入到考試內容的複習上了。
晚上出了自習室,才發現下雪了。不知已經下了多久,地面上已經積了大概三厘米的厚度了,林可欣喜的拉着顧晨往操場上跑去。
“小可,你不是一直嚷嚷着餓了嗎?”
“飯一頓不吃,明天可以再補,這麽漂亮的雪如果錯過了,運氣不好的話,要再多等一年的。”說着揚起興奮的笑容,享受着冰涼的雪花一片一片的契合着自己臉頰。她長長的眼睫毛漸漸被慢慢變大的六星白雪打濕,卻毫無知覺,只是呆呆的看着橘色路燈映襯下持續不斷在飄零的雪花。
恰巧林可穿着的這件顧晨白色羽絨服,還是上次出去玩,不料風刮的太大,顧晨摟着手都變冰冷的林可路過商店瞥見的。當時便覺得這件衣服非林可莫屬,可等買下來的時候,發現連坐車回學校的錢都沒了,兩個人只得手牽手慢慢走回學校,卻一點也不再覺得寒冷。此刻看着林可,他只覺得這件衣服包裹下不再只是他喜歡上的一個女孩,更是包裹着他為她熾熱跳動的赤城心髒。
顧晨突然覺得他真的很喜歡林可,想每年的初雪都可以看到她看雪時,被打濕的頭發,打濕的睫毛,打亮的深邃眼眸,還有那個燦爛的夜幕微笑。
你只知道擡頭看着天空垂下的墨色發呆,卻不知道你才是我的星空。
回過神的林可,回頭看到顧晨一直盯着自己好似發呆,暖色燈光下照着他的模樣,柔和的略帶着些孩子氣,就像這個雪天一樣,給她愉悅和希望。
她微微踮起腳,笑着摸了一下他硬硬的頭發,然後舉起手來,“看你的頭發都濕了。”
顧晨反手握住她長時間曝露在外邊而變得冰涼的手,笑着說:“你更像是個‘濕人’。”然後慢慢的拉着她向食堂的方向去,“趕緊吃點東西緩和一下吧,要不然明天要會感冒了。大‘濕人’。”
林可聽到他這麽叫自己,不服氣的嘟起嘴來,反擊道:“是,啰嗦婆。”
“張暢學姐,”看到正和自己迎面走來的副社長,出于禮貌脫口而出打了一聲招呼。又突然發現有些不合時宜,才注意到學姐和一男生在一起,兩人共撐一把傘有說有笑,根本就沒注意到她。不過,張暢畢竟大出三歲,看出林可的尴尬,倒也落落大方,很自然的對林可打招呼。
“剛自習回來?”張暢看着兩個人都抱着一堆書,所以以此響應林可的招呼。早就聽說社團裏美女成員林可有一個令國商女生擁護的院草級男朋友,所以不覺多打量了顧晨幾眼,顧晨也很有禮貌的點頭微笑回敬她的打量,倒讓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果然是金童玉女令人羨慕的一對。
“嗯。”林可說着從懷裏的一堆書裏,找出下午一氣呵成的作品遞給她。“這是那個社長留下的任務,本來晚上打算給你送過去的,這麽巧碰到你。”
在張暢接過去的時候,林可瞥了一眼在後面一直不開腔的那個學長,也算是告別語似的說了一句:“學姐,你男朋友真帥啊。”
一句話居然讓張暢紅了臉,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兩人就消失在拐角了。
張暢趕緊回過神來:“你剛回來,我們社團的新成員你應該還不知道,剛才那個女孩叫林可,長得漂亮,待人接物很不錯,每次的社團活動也完成的最用心。諾,這是你留下的最終考核,還是給你吧。”說着把那份封皮上寫着《笑忘歌》的創作遞給了姜潮。誰也沒有對剛才那個‘男朋友’的稱謂提及一字半句。
“原來她就叫林可,看你們給我發的傳真,她寫的雖不成熟,但好在真實,咱們社團已經沒有這樣的筆杆了。只要多加培養,或許以後比鄧夢錦做得出彩。”看着手裏剛接過來的東西,嘴角上揚幅度不大的微笑。
“看來你對她還很用心啊。”雖然張暢盡量說出玩笑的語氣,但還是可以依稀聽出,對于他記住一個漂亮女孩的名字還是有些介意的。
“只是她寫出的東西讓我有種莫名的感覺。”聽他們說從一個人寫的東西裏可以看出她的心。想着直接忽略張暢隐藏的不滿,平淡的說。
一路無語。
“莫名”的意思是什麽。
張暢不解。
張暢知道每次她表現出對他感情超乎普通朋友的界限,就會變得很沉默。她知道這代表什麽意思,所以一直告訴自己要抑制,不要對他造成什麽負擔。
“你剛回來就拉你出來散步,會不會嫌我任性啊?”站在宿舍的樓下,張暢微笑的問。明知道他不會,但還是想不漏痕跡的對他撒嬌,把剛才的不愉快平複掉,聽他微笑地說不會。
“怎麽會,雪景很漂亮。”姜潮很和氣的說。
這麽多年來一如既往的不鹹不淡。雖說已經習慣,但心裏的失落還是一次一次的沖擊着張暢不變期待的心情。以為随着時間的推移,她慢慢追随着他的腳步長大,變得漂亮,變得成熟,變得強大,變得不再需要他的庇護,甚至可以幫助他的時候,他對自己的感情會變得不一樣,看來還是不可能。
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心情還是不住的低落,像大海上浮沉的泡沫,随着海浪一次一次的拍過,伴随着疼痛和不舍,變得體無全膚,卻依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種溫暖懷抱。
只是想找個喜歡的人一起看雪,可是他永遠都在忽略着自己。哪怕可以冒出一個女主角也好,要她輸的可以心甘情願。可是就連一個假想敵都難以想象,真的不知道姜潮可以喜歡上怎樣的女生。雖說現在的自己才僅僅22歲,可是喜歡他的心早已蒼老,到底還可以堅持多久,連自己都不想确定。
因為姜潮已經是大四學生,正在熟悉着公司的各項業務,同時他的媽媽王敏作為畢業禮物為他提供了新公司的啓動資金,所以他已經把生活的節奏移出學校,只是有考試的時候才露面。
回到賓館,姜潮看到封面的題目,大概猜到是與青春和戀愛的主題。
翻開第一頁
很清秀的字
青春是手牽手坐上了永不回頭的火車
知道有天我們都老了
不會遺憾就ok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