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包廂是早就訂好的,姜少爺承包一條龍服務,吃喝玩樂樣樣都準備好了。此時全班人都還泡在水裏,除了夏添和強迫症般必須親力親為照看他的陸堂。
夏添一坐下來就說要喝果汁,趾高氣昂,少爺架勢十足,陸堂嘴上總是奚落他,但夏添想要什麽他從來都是要啥給啥,所以就出去給他拿果汁。
夏添的頭發還滴着水,他的頭發稍稍有些長,一濕就不太舒服,于是他就坐到空調風口用空調的冷風來吹幹頭發。
陸堂一進包廂就跟進了夏添的“太平間”似的,“能別把每個有空調的房間都當成你的卧室嗎?”
“你真煩。”夏添坐在椅子上,雙臂交疊在椅背,下巴壓在上面,向着空調仰着臉,“我才開24度,剛剛好。”
“好什麽?頭發還濕着,等會兒你就感冒。”陸堂連遙控都沒用就直接把扇葉扳到最上面,再調到30度。
夏添早習慣了陸堂這老媽子般的強勢,平常還會損他兩句,現在卻是安靜的,他的眉頭皺了皺,然後站了起來,低頭似乎是在醞釀什麽。
陸堂剛要拿杯子給夏添倒果汁,夏添就捂住嘴跌跌撞撞地跑進衛生間,然後就是嘔吐的聲音。陸堂杯子碰倒了也不顧趕緊也跑到衛生間。
夏添把吃過的都吐了出來,到最後還沒停住,嘔了些胃液才終于停了。期間陸堂一直給他拍背,吐完了扶他起來給他擦嘴。
“祖宗你又怎麽了?你一天要吓我幾次才夠?”夏添吐完力氣又被抽去大半,陸堂讓他倚着自己的胸膛,接水給他漱口。
夏添雖然吐得厲害,但是吐完精神舒服了不少,“溺水後遺症,肚子裏還有水不清出來我不舒服,現在好多了。”
“确定完全沒事了?剛才心跳都快給你吓停了。”陸堂仔仔細細地打量着他。
“真的啊?”夏添正好在他的懷裏,于是就這姿勢把耳朵貼在陸堂的胸口,“我聽聽看。”
陸堂才從衛生間裏的鏡子裏看到他們現在的姿勢——夏添蜷着背靠在他懷裏,一只手扶着他的腰,一只手搭在他正攬着夏添的腰的手臂上,眼睛微眯,嘴角上揚,是他一貫調笑時的表情。
并不是沒抱過夏添,但這樣的親密帶來的感覺卻是從所未有的。
“哇陸堂同志,你這心跳不太正常啊。”夏添本來就是作個樣子,可陸堂那像剛跑完一千米的心跳讓他詫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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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堂才反應過來,難得動作有些強硬地把夏添推開,“我為你折騰那麽久能不累嗎?你出去坐着,我清理一下。”
夏添當然沒有多想,讓他出去他就乖乖出去了。
陸堂他不敢多想。
這挺的正常啊。陸堂在心裏這樣說,夏添雖然毛病挺多,但他長得好看,學習好,性格也好,什麽都好,喜歡他多正常啊。就是因為從小一起長大,所以才會有那樣的感覺,因為了解他,所以才想把他想要的都給他,因為他什麽都不會,所以才照顧他......
完全沒有邏輯的思路。
但就是這樣的。陸堂篤定的對自己說,只能是這樣。
夏添半天裏經歷了好幾次災難,安靜呆會兒也覺得困了,就躺在沙發上睡着了,睡前還吩咐陸堂把風,再三強調一旦有人進來一定第一時間叫醒他。
陸堂就坐在他旁邊,視線在整個包廂掃了一圈,最後還是回到了夏添的臉上。
夏添的頭發還是半幹的,還有幾縷貼在臉上,陸堂伸手去把頭發拂開,指背劃過夏添的臉頰。陸堂的動作頓住了,他緊盯着夏添的臉,然後指背緩慢的,從臉頰輕輕劃到下巴。
他才發覺這個動作是多麽的暧昧旖旎。
猛地收回手,把目光定格在最遠的牆角,陸堂抿緊了唇線,習慣性的逃避他的所思所想。
夏添醒來的時候,包廂裏已經回來幾個人了。他才睡醒,還有些蒙,不太明白自己身處何地。他打着呵欠坐起來,拉聳着眼皮環顧了幾周才想起了這是哪。
“夏添醒了啊。”有人說。
陸堂背對着夏添和別人聊天,聞言轉過頭來,“醒了啊?睡得舒服嗎?”
“還好。”夏添揉着眼睛,才發現自己身上蓋着......大號的浴巾?“這、這哪來的?”
“你睡着的時候說冷,我就去借來的。”陸堂說,“這又不是酒店,只有這個。拿來我還回去。”
“等會!”夏添把陸堂拉近了,“我記得我是叫過你有人回來叫我起來的,你怎麽能讓我在大庭廣衆下蓋着浴巾睡覺呢?!”
陸堂在心裏罵道,這個白眼狼。
“看你睡那麽沉就沒叫你,再說大家又沒笑話你。”
“這樣不好!我的睡相那麽......”夏添差點就承認不得了的事,趕緊轉了個話口,“......就是不能讓別人看到!”
“你也知道你睡姿奇特啊?”陸堂把浴巾攏起來,搭在手臂上,“這次還好,沒有扭成九十度。小家子氣。”說完就出去了。
“夏添來這兒坐啊。”在餐桌邊的同學招呼夏添過來。
“不好意思啊,我剛才有點累就睡了。”夏添幹巴巴的說。
“困了就睡呗,這有啥不好意思的。”說話的是班裏的物理課代表李平哲,“我就想問問你,物理的第七道選擇題你選了什麽?我就這個拿不準。”
夏添思索了一番,“就電力回路那道?”
“對!選B是不是?”
“嗯,我選的是B。”夏添笑着說。
李平哲送了口氣,“總算穩了。”
“我那麽可靠嗎?”
“你就是人形标準答案啊同學。”李平哲沖着夏添擠了擠眼。
坐在另一頭的同學叫張澤,他捂住耳朵抗議,“喂喂學霸們,考慮一下這裏的學渣!考後不談答案不是潛規則嗎?”
“明明自己也是學霸。”李平哲被他的反應給逗樂了,“我記得你的物理也挺好的啊。”
張澤嘆了口氣,看樣子是真的失望了,“這次發揮不太好,可能比平常低十來分。”
“啊?”李平哲沒想到會是這樣。
“本來我還想着能報上A中,現在看來懸了。”張澤苦悶地揪了把自己的頭發,“現在想想還是挺難受的,我自認為平時也還算刻苦,沒想到在最後一步甩了跟頭。之前我還真沒考慮過A中以外的學校,唉......”
“啊?那你怎麽辦?”夏添擔憂的問,他從小聰明到大,學習永遠頂尖,用的都是最好的資源,所以無法想象到一般或者不好的環境去學習生活的感覺。
李平哲開導他:“張澤我跟你說,千萬別老覺得自己去不了A中就不行了,你要是沒考好還勉強去A中,沒準就被分到差班或者普通班,周圍人不學老師又不重視,還不比你去一個略遜色點的學校在那裏當拔尖來得好。俗話說‘就算當雞頭也不做鳳尾’是吧?”
夏添啧啧贊嘆,“不錯啊,我們的物課代雞湯煲得可以啊。”
“你這是損我還是誇我啊?”李平哲笑着說。
但張澤還真的認真思考了,最後點頭,“很有道理。”
“你能想通最好了。哎夏添,你妥妥的A中吧?”李平哲問。
“嗯,沒什麽意外就确定了。”夏添謙虛地說。
“我們的萬年第一還能出什麽意外?”李平哲轉了個凄慘的語氣,“A中的尖子班聽說就要200來人,我們班現在你啊,陸堂啊,學委啊,還有好些個課代都占了名額,我這個落在後面可憐的偏科可能就沒地兒咯。”
“得了吧你,你這才叫謙虛。”夏添樂了。
這時陸堂回來了,看見他們聊得正歡,“聊什麽呢,那麽高興。”
“我們說到高中。”李平哲說,“你們說我們上了高中還能在一個班嗎?”
陸堂的目光閃了閃,然後垂了下去,“誰知道呢。”
“大概率吧。”夏添說,“不過能認識點陌生人也挺不錯。像我,從幼兒園開始就和陸堂在一塊,都看膩了。”
陸堂難得沒罵他白眼狼,只是笑笑坐在他身邊。
夏添還等着罵呢,狐疑地看着陸堂,歪了歪身子湊近陸堂,“你要是沒和我一個學校我就......你明白的啊。”
陸堂沒有看他,點了點頭。
又過了半個小時,人陸陸續續都回來了。
一個包廂兩張大圓桌,一下就坐得滿滿當當的。
姜品輝作為這次聚會的策劃人與主要外交人,自然是要發表一番講話的,他昂首闊步地走到兩張桌子的正前方,頭發因為還沒幹被可以的弄得根根豎起,像只胖刺猬,但他本人感覺十分良好,清了清嗓子:“咳咳,大家靜一靜聽我姜某人說兩句。”
他這個人就是個笑點,所以一出聲就有人憋不住要笑了,夏添就是其中之一。
姜品輝無視笑聲繼續說:“今天,可能就是咱們一三A班最後一次聚在一起了,所以想給各位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所以呢,我和咱們班長還有生委他們在一個月之前就商量在哪裏辦這個聚會,最後決定了這個漢軒莊園,大家覺得玩得開心不?滿意不?”
在座的自然都是捧他的場的,都是笑着喊道:“開心!滿意!”
姜品輝難得正經一次,收到那麽多矚目與肯定,又不自覺的飄飄然了,“感謝各位對我姜某人的肯定,真不是我吹,如果不是我這還真挺難訂下來。”他又開始了自我吹捧,連頭上的每一根刺都像是在說“快給我掌聲”。
掌聲啪啪啪的響起,“姜少最牛!”
姜品輝美滋滋的,“咳咳,不要誇不要誇,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別人誇我啦。”
夏添看着他當衆口是心非,無語得不行,“你說他這人怎麽那麽能扯啊?”
陸堂撐着下巴,“官二代出來的,嘴皮子都厲害。”
夏添詫異地轉頭看陸堂,“這叫厲害?大家都當相聲聽的好不?”
“我每次誇我小弟你就炸。”
“不許誇他。”夏添嚴肅的說,“他和我作對,你誇他就是在罵我。”
“你這個小孩子脾氣什麽時候改改?”陸堂簡直拿他沒辦法了,“行行行,誰都不誇就誇你行嗎?孩子氣。”
夏添高(ao)傲(jiao)地揚起下巴。
姜品輝發表的講話長達了二十分鐘,在這期間他的話題從班級回憶歪到個人回憶,個人回憶中還插入一段才藝表演,最後和他密切相關的人都被拉出來“鞭撻”一番,其中最讓他聲情并茂的就是陸堂了“......我沒想到那天六哥第一次給我帶了豆漿包子,真的是我這一生中吃過最好吃的早餐了!”
饒是從認識姜品輝那天就耳濡目染到現在的夏添也難以自持了,如果不是為了保持形象,他幾乎要笑倒在桌上,“陸堂同志,你太偉大了,你就是給人姜品輝帶了一天的早餐他都感恩戴德痛哭流涕了。”
“別說了,我聽着都臊。”陸堂真恨不得把姜品輝給拽下來,他到底是造了什麽孽收了這麽一個活寶似的□□?
雖然很可樂,但樂了二十來分鐘大家都麻木了,班長注意到了氛圍,就來到姜品輝身邊小聲說:“差不多就得了,上菜吧,你看同學們都餓了。”
姜品輝嗓子有點幹了,他咽了口口水,“我還沒講到重點呢。”
“我可求你了,你私下再去找陸堂說行不。”
“我每次說他都揍我......行了行了,讓服務員上菜。”
見姜品輝妥協,班長喜形于色,“姜品輝同學的講話到此為止,大家掌聲感謝他!”
這大概是全程最熱烈的掌聲了,和領導說散會的效果一樣,可見官二代的不凡實力。
“大家都餓了吧?稍等一會兒,我們去通知上菜。”然後班長和姜品輝就一同出去了。
夏添懶散的靠着椅背,“一想到未來的三年還要再和那貨相處,就覺得人生灰暗。陸六哥同志,你這種放養式的管教方式得改改了。”
“我怎麽放養了?你不是一天說我不準你這樣不準你那樣嗎?”陸堂邊倒茶邊說。
夏添瞬間就彈起來了,“我不是說我!不是,誰要你管了?陸事兒媽!”
“我到底是有多少個名字了?”陸堂笑笑,“除了你還有誰?姜品輝是我叫他幹嘛他就幹嘛,比你乖多了。”
“你們倆都煩。高中你必須得讓我有人權了我跟你說,老一天喝個飲料前都得像驗毒一樣,累不累啊。”夏添嚷嚷着。
陸堂喝茶不語。
夏添盯着他的動作,已經察覺到一些端倪了,他一針見血的指出,“你有問題。”
陸堂沒看他,嘴還貼着茶杯,含糊不清地說:“我又哪裏讓夏少爺不滿意了?”
夏添伸手奪去他的茶杯,“不準喝,嚴肅點。”
陸堂無奈的攤手,“你看看,是誰沒人權?”
“我發現每次一說到高中你就不對勁,有什麽瞞着我的,從實招來。”夏添說。
“這鍋我可不背啊。我還有什麽好說的?在我看來,高中和現在沒什麽兩樣。”
“就這樣?”夏添表示狐疑,“那剛才你應該說我‘沒心肝’啊‘白眼狼’啊的時候你怎麽沒說?平時你從來不放過這種機會的。”
“你都這麽有自知之明了怎麽還老氣我?”陸堂撐不住笑了,伸出手指去戳夏添的額頭,“現在補還來得及吧?你這個沒心肝的白眼狼,腦洞怎麽那麽大?我說過沒什麽就是沒什麽,我有騙過你嗎?”
“啧!輕點兒!還真戳啊?”夏添拍開他的手捂着額頭,“反正你不準有事瞞着我,聽到沒。”
“遵旨。上菜了,吃飯吧。”
一張桌子上了有二十來道菜,不愧是姜品輝操辦的,很有他不說別的必須管量足的風格。不過這些菜的味道也是很不錯的,漢軒莊園依山而建,他們的特色菜的原材料就是靠山養出來的,味道十分鮮美,口感滿分。一班的人在游泳池了耗費了全部的體力,現在早就饑腸辘辘。
這餐飯吃得很熱鬧,而且花樣還很多,大家都放開了,甚至連體委提出的一邊玩唱歌接龍一邊吃飯這種幼稚的游戲都采納了,總的來說前半段都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只內,但後半段姜品輝賊兮兮的溜出去,再回來的時候大家看到後面跟着的三個侍者手裏都捧着一箱啤酒時,紛紛詫異不已。
再怎麽說這都是一幫才半大的孩子,并且平日在校遵守校規,幾乎一個班的三好學生,“未成年人不能喝酒”已經銘記于心,現在面對姜品輝的“驚喜”,他們都有點蒙。
“這種時候怎麽能沒有酒呢?”姜品輝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他自己像大人一樣能豪邁的把酒言歡,簡直酷極了,“同學們,這可能是我們班最後一次那麽團圓的聚在一起,今天是能載入史冊的一天!我們怎麽能不留下點什麽特殊的回憶呢?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大都第一次喝酒,第一次都是不能被忘記的,當我們長大成人,我們有無數次喝酒時候,我們每一次喝酒都會想起來我第一次喝酒是和我的初中同學,那天我和他們度過了最棒的一天!這才是真的永生難忘的、不可替代的回憶啊!”
這大概是姜品輝最抑揚頓挫的一次演講了,大概是當時的氣氛太好的原因,大家居然都被他說動了,就算是女生們,也被“第一次”“不可替代”給打動了,竟沒有人提出異議。
“姜品輝這煽動做得可以啊,也是和他爸學的?”夏添舔了舔嘴唇,看着被搬上桌的酒有點向往。
“他爸要是知道他學成這樣,非得揍死他。”陸堂說,“你眼睛看哪了那麽直?我可鄭重的告訴你,不準喝酒,聽到沒?”
夏添正關注着姜品輝別扭地拿開瓶器開酒,沒把陸堂的警告當一回事,“別人都喝就我不喝,這叫不合群,掃興。”
“你敢喝,等你回家你媽聞到你身上的酒味,讓她收拾你。”
夏添不高興了,“你能不能看看氛圍?今天我都那麽倒黴了,讓我開心開心不行嗎?”說完就不想聽陸堂的回複了,留給他一個每一根頭發都在抗議的後腦勺。
陸堂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嘟囔道:“我這是在為你好。”
夏添白眼都要翻上天了,真是我的“好媽媽”!
再看姜品輝,他撬了半天總算把瓶口撬開了,泡沫嘩的一下争先恐後地湧了出來,他手忙腳亂腦那麽一抽,竟然用嘴去堵住了瓶口,啤酒泡沫微微有些刺激,姜品輝陶醉的想,這就是大人的感覺啊。
全班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此刻他感覺胸口裏名為“豪情”喚作“裝X”的情愫在湧動,他昂起短脖子,酒瓶子幾乎九十度朝天!
場面喧嘩了起來。
夏添都不禁睜大了眼。
姜品輝雖說人愛顯了點,但由于家教,喝酒這還是貨真價實的第一次,在他天真的幻想中,啤酒這種有蜜一樣的顏色的液體,也應該和蜜一樣甜美,再怎麽着也得是碳酸味的甜,但在這蜜一樣的液體進入他的口腔,那瞬間的刺激好像能把他嘴裏的每一個細胞給殺死!
這麽難喝?!
他下意識的就要把嘴裏的液體噴出去,但周圍的驚嘆讓一個更強大的信念占了上風——絕對不能出醜!
他死死地抿緊了嘴,硬是咽了下去!
“啧啧啧啧。”夏添一臉的嫌棄,“看他那表情。猙獰得吓死人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喝□□呢。這就是裝大尾巴狼的下場。”
“這話由你這個大尾巴狼慣犯來說不太合适吧?”陸堂說,“看到沒,你喝也是那樣。”
“沒完沒了了你,我拒絕接收你的每一句話。”夏添直接就捂住耳朵了。
姜品輝真是拼了老命才咽下去,為了更圓滿的收場,他還用那顫又啞嗓音點評:“好酒.......真是好酒......”
班長為了挽尊趕緊上前拿下他手中的酒瓶,小聲說道:“別睜眼睛說瞎話了,這是五塊錢的啤酒又不是茅臺。”又對衆人說:“人家姜品輝都那麽賣力了,咱們也陪他有難同當一次?”
大家都笑了,都紛紛把杯子空出來。
班長說:“我就這麽一說,想喝就喝,不想的也不勉強。”
但所有人都沒有拒絕,男生滿杯,女生半杯,這樣倒下來兩箱啤酒就沒了。
“來,為我們這個班,幹杯!”班長站起來舉杯,所有人也都站了起來,杯子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
“幹杯——”
一杯酒下肚,大家的表情精彩各異,發現新大陸的驚呼,不适應的拖音,被嗆住的咳嗽,難以控制的笑聲,各種聲音熱鬧嘈雜的交織着,整個包廂裏的氣氛達到了高潮。
作者有話要說: 正常的話大概是兩天能出一章,新鍵盤到手感覺能碼好多字hhhhh第八章不出意外明天能出來,第九章的話估計會遲些,感謝讀者大大的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