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因為小女兒早已經過了滿月,樂媺自然要帶着她回娘家走上一遭兒,給她外公看看才行,她回去的時候正是隆冬,雖說離年關還在些時日,可街上的鋪子已然有了賣年貨的熱鬧模樣,可娘家門前卻還是清靜的很,因此上她進府時便覺得自己抱着的女兒讓府中一下子活泛了起來,尤其是爹爹,他那手足無措抱着外孫女的樣子讓她心頭發酸,因為他太小心,小心的讓她直想将女兒接過來,怕他僵着胳膊太難受,但看着爹笑逐顏開的模樣又沒法兒抱回來,他的眼中仿佛都有淚光了,是欣喜自己的小女兒也當了媽媽不成?
她夫妻二人在樂府呆足了三天,才抱着女兒轉回家,回程的馬車上司空煜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樂媺只當他朝中有難心事,問了兩句他也不說,直到二人回到家中房內無人時才對着樂媺道:“你以後帶着女兒回去就多讓岳父親近親近她,就是心疼她也別在岳父面前露出來。”
“怎麽了?爹和你說了什麽不成?”樂媺也知道他翁婿二人感情好,許是背後又聊了什麽自己不知道。
“他怕是還想你小的時候呢,看外孫女時和看你沒什麽兩樣,再說你小時他也抱的時候不少,他還能不知輕重,瞧你不放心那樣兒,在一旁看的倒是緊。”司空煜前兩句還在正經,可後兩句又開始調侃樂媺。
樂媺沒想到他将這都看的仔細,她有些不自然的笑了,因這兩日心中想着怕爹爹一個人寂寞,便和司空煜商量起給爹續弦的事了,怎麽着人家的主意也比自己的多,雖說那旁門左道也不少。
“你以前和岳父提過這事兒沒?”司空煜一想也是,岳母大人可是走了有七八年了,若是岳父續弦也不為過。
“我去太安觀前提過一次。”樂媺其實還能想起父女當時分離時的心酸,可她如今說起已然雲淡風輕,絲毫沒有怪罪某人的意思。
“岳父怎麽說?”司空煜心上也是一緊,他知道那是自己造的孽,父女兩個硬生生的見不得面。
“爹當時含糊着說以後會留心就是。”樂媺坐到梳妝臺前,對着鏡子開始卸妝,又想起爹給女兒的手镯,忙找出來要收好。
“可岳父終還是一個人。”司空煜走過來,抓過那手镯對着樂媺道:“這怕也是你娘當年留下的吧?”
“可不是,還是娘以前最喜歡的呢,爹怕是留着當念想的呢,都沒給我,倒給了她。”樂媺說這話時眼圈都有些紅了。
“你若真是有那孝心就再和爹提一次,不過只一次便罷,莫再多說。”司空煜扶着她的肩頭正色道。
“怕說多了招他煩?”樂媺其實是怕爹以為自己不孝敬他。
“岳父倒不是煩,不過照我估摸,他怕是沒那個心,你家裏有幾間房的擺設好象還是岳母在時的樣子呢。”司空煜一向心細,這時也不例外,他說完這話樂媺便點了點頭,承認人家說的都對。
“那我再說一次就算了。”
“其實你要孝敬岳父大人也不是非要給他老人家續弦。”司空煜見樂媺的臉色重新輕快了些,又準備教她怎樣用另一種途徑盡孝。
“我回娘家住去?”樂媺這下子來了精神,對着司空煜便不加思索的沖口而出,說完後便知道自己只能得來一個白眼。
“你要多回去幾趟倒也行,不過最好就是多生幾個,就是你不回去,把外孫子外孫女送過去岳父大人也高興,許比看見你還高興。”司空煜這話本是半開玩笑的捉弄話,可樂媺卻心悅誠服的撲到人家懷裏,嬌羞的拱來拱去,嘴上還不斷誇贊,“還是你說的有道理。”瞧瞧,近朱者赤,以前就只覺得人家的主意不着調,現在呢,不說是言聽計從也差不離了。
“那今兒個早點兒睡。”司空煜俯在她耳邊意有所指的低語,順帶着在她耳垂處頑皮的咬了一下。
“嗯,我這就讓人打水沐浴。”樂媺臉色慢慢的粉了上來,被咬的耳垂更是紅了,不過她還是羞答答的想着要滿足人家的合理或無理的要求,因為現在這是有關孝道的事了,自然不可等閑視之。
“咱倆一起洗,好不?”司空煜将又一個難題擺了也來,明知她有可能不願意,但不嘗試怎麽行?
“不好,我自己洗。”果然,樂媺的頭擺的那是一個痛快,看來是沒的商量了。
“那你洗完幫我洗,我不要別人伺候。”司空煜退而求其次,對付樂媺其實也不太難,那就是一點兒一點兒的蠶食,不能急,到最後她自己都搞不明白她怎麽會就範的。
“是,大爺。”樂媺沒好氣的應了一聲,不過答應就好,司空煜已然美的腳步都輕快了,三兩步便邁到門口,喚人打水進來,他比樂媺着急,當然就等不得她蚊子聲一樣的喚人,也不知她是怎麽回事兒,每次睡前沐浴喚人都象是做賊似的。
兩人收拾停當放下床帳後司空煜便急不可待的想将樂媺撲倒,誰知她卻極正經的推開他一些,只撫摸着他手臂上的疤痕道:“這是在環州時留下的吧?”
“你不早就看過了?這時候不該說它,做正經事要緊。”司空煜不在意的将樂媺的手拍下,只想繼續剛才的。
“咱們先說會兒話。”樂媺笑着讓司空煜和自己并頭躺好,也不管他氣惱的直捶床。
“別氣了,哪兒就猴急成這樣,一會兒随你怎樣都行。”樂媺這一句終于讓人家臉色緩和了些,重新好脾氣的摟過她,點着她的鼻頭說道:“想要和我說什麽,甜言蜜語?”
“美的你,”樂媺打開厚臉皮人的手,又撫上人家的後背道:“這裏是不是也是在環州時傷的?”那是一道又深又長的疤,她以往真還就沒太在意,只隐約見過,可今日在他沐浴時真真切切的看到才覺得有些觸目驚心,想來在環州時他傷的确實不輕,自己以往只當在太安觀時就算受了苦,可和人家比起來,那點兒苦算什麽呢,他當時怕是半條命都要沒了吧?她這樣一想就有些後怕,不禁纏緊了懷裏的人,頗的投懷送抱的意思。
“都過去那麽久了,提它也怪沒意思的。”司空煜能感覺到樂媺此時的心疼,他還真是感動,本以為還要等上個三年五載,可現在她就已然舍不得自己受苦了。
“你那時候難過的不行了吧?”樂媺放開司空煜的身子,重又摟過那條帶疤的胳膊,細細察看着。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受些苦反倒是好事,可讓你受苦就不應該,你別怪我才好。”司空煜此時終于将心裏的歉疚講了出來,他将臉埋在樂媺肩窩處輕輕的說道。
“我又沒受傷,都是好好的回來了,再說那太安山上可好玩着呢,山清水秀,鳥語花香,比環州強的可不是一星半點。”樂媺這不當一回事的玩笑話說的司空煜在她肩窩處也吃吃的笑了。
“那我就是身上多了點疤罷了,又沒傷在臉上,你看你夫君不還是和以前一樣好看?”司空煜說着這話時已然擡起他張招惹桃花的臉,光華流轉的鳳眼含笑看向仰倒着的樂媺。
“這疤多難看,還是你年少時皮光肉嫩的好。”樂媺被他頑皮的樣子逗弄的心情大好,不由得想起少年時的司空煜,那時的他現在想來還真是和沐白不相上下,自己那時怎麽就沒覺得這個标致的少年好呢?
“還說不喜歡我,敢情我年少時就留意了,連我有胳膊沒疤時的樣子都記得。”司空煜的心裏大概從未覺得自己的臉皮有點兒厚,也是,他真要是臉皮薄也就對付不了樂媺。
“哪象你說的那樣,不過就是咱們總在一起玩,當然看過了,看的時候還不少,你當誰特意瞧的不成?”樂媺笑着輕拍了一下某人,心道他可真敢想。
“許就是你特意瞧的,”司空煜支起半個身子,得意的又開始瞎掰道:“那時候是不是喜歡我還不好意思說出口?只裝成纏着沐白的樣子,就是為了讓我吃醋。”
樂媺被他這颠倒黑白的說辭弄的只能咧着嘴傻笑,自己什麽時候還有這心眼兒?要真是有那花花腸子,自己早就成了你表弟的妻子了,還能現在和你在一個床上說這些傻話?不過為了讓這位大爺高興,就說兩句奉承話讓他找不着北吧。
“是,可不就是,怕我配不上你這位公子爺,哪裏敢靠前兒。”樂媺拿着軟糯糯的腔調嬌聲道。
“算你說的中聽。”司空煜也聽出來樂媺這是逗自己玩呢,不過還是拍拍她的小臉得意的笑了,随後又将半個身子壓向她道:“再說點兒中聽的。”
“說什麽?我不太會哄人。”樂媺心想自己都說假話了這位爺怎麽還不高興,她眨巴着雙眼疑惑的看向壓下來的司空煜。
“誰讓你說那些沒用的哄人了,你——叫我一聲哥哥就行。”司空煜此時倒象個情窦初開的少年一樣,期盼着盯向樂媺。
“叫你夫君不好?”樂媺可真搞不懂這人是怎麽想的。
“我想聽你叫幾聲,以前就聽你叫沐白了,這會兒得給我補上。”司空煜這話說完樂媺算是明白了,敢情這人是嫉妒心做怪,也夠難為他的,憋了這麽長的時間才敢說出來。
“這怪別扭的。”樂媺倒是覺得叫也行,可就是有些起雞皮疙瘩。
“又沒旁人,只咱們兩個,快點兒,不然今兒個饒不了你。”司空煜嘴上威脅着樂媺,手也不閑着,伸到人家的衣襟裏,滑到腰側輕輕的擰着,那意思明擺着,樂媺要是不叫就要受皮肉之苦,他雖說平時舍不得動她一根頭發絲,可一向在床上時例外。
“哥——哥。”樂媺當然看得清這形勢,遂口齒有些僵硬的小聲喊道,別說,這一聲喊的,她自己都有些心神蕩漾。
“連名字一起喊。”司空煜胸口一震,就此有些淩厲的雙眼便極認真的看着身下臉色漲紅的小女人,似要穿透她的身子看到她的心一樣。
“司空――哥哥。”樂媺被司空煜看的有些害怕,他的眼光比以往還要深邃,不會就此把自己吞沒吧?她這一聲音喚的便如要提醒人家別亂來一樣。
“不對,重來,和名字一起。”司空煜哄人的耐心遠遠超過樂媺的想象,看來他今天是想一點一點的磨折,仿若淩遲般。
“煜――哥哥。”樂媺因為害怕而輕輕的顫栗,她已經預料到今晚是別想好過,只不過是看任人宰割多長時間罷了。
“再喊一次。”司空煜的身子開始僵硬,慢慢上升的熱度烤的樂媺臉兒發燙,她顫巍巍的再次張開了嘴,“煜哥哥。”
“乖,哥哥好好疼你。”司空煜緩繳的吐出這幾個字後便化身為禽獸,若說以往他還只是蠻橫的索取,那今日便可謂是辣手摧花,狠心的直想将身下的人碾碎了才算,樂媺此後便覺得身子全是麻木,任他一浪一浪的将自己抛上抛下,狂風暴雨中她的神智開始迷迷糊糊,大聲的哭泣、哀求,可身上的主宰依舊是為所欲為,絲毫不為所動,任她喊叫掙紮也不曾放開。
這狂放的激情過後樂媺憤怒的擰上了司空煜的腰側,雖說她已經被人折磨的沒了多少力氣,可盛怒之下還是擰得司空煜皺起了眉。
“疼了?”司空煜明知故問的摟過渾身汗濕的淚美人,剛才好象是有些過了,只顧自己痛快倒苦了她。
“你這時候才知道我疼有什麽用。”樂媺俯在司空煜的胸前羞憤的說道。
“怎麽沒用,這回就只讓你高興。”司空煜說着這話已然再次揉捏起摟在懷中的樂媺,細細的愛撫,溫柔的觸碰,從高到低,從表及裏,慢慢的妍磨,緩緩的挑逗,本已疲乏的她還想不會就範,但終究是對着情根已種的人,哪還能控制得住,到最後已然是緊緊攀附着人家的身子任他深深的搗入,還計較什麽痛不痛,只希望他帶着自己再一次體驗到那種飛電流竄的快慰,雖說那只短短的一瞬卻是讓人回味悠長,仿佛兩個人就此便燃在了一起,此後是再也分隔不開。
床帳外的紅燭漸漸的燃盡,而帳內丢魂失魄的兩人也終于有了雲收雨歇的意思,樂媺這回再不嫌人家弄的她一身的粘膩,草草擦拭後便依偎了過去,兩人貼到一處後倒發現好象是只一個心在跳,她嬌憨的笑着睡了,而那縷笑意也同樣浮上了司空煜的臉頰。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大夥兒的評我都看得到,但現在抽的沒辦法顯示出來,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你們這麽辛苦的留言,一起祈禱jj快些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