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五朵謎雲

明辭熠順順利利的進入了元王府,不由得對元王府的景致感到驚嘆。

這地方簡直就是一個翻版小皇宮啊!

明辭熠待在京城這一年來也算是見過不少好東西,這雙眼睛算得上識貨,如今不過匆匆一掃,就瞧出了金錢的力量,跟別說往細了的珍貴。

鄞溫帝果然寶貝這個弟弟!

明辭熠慕了。

其實他也有一個哥哥。

他的哥哥還為了救他……

明辭熠的心情突然不太好了。

他的哥哥對他很好。

他忘不了自己當時多沒用才導致自己的哥哥出事。

明辭熠在王府下人的帶領下,在花園的八角亭裏瞧見了季長書。

季長書身側站了個小厮,像是在跟季長書彙報什麽事一樣。

季長書察覺到他們的到來,擡眸冷冷的看了一眼明辭熠和明辭熠身前的小厮:“誰許他進來的?”

他這話說的陰沉,隐隐有風雨在醞釀,帶明辭熠進來的小厮當即就給吓得跪在了地上。

明辭熠心裏唏噓,面上卻是十分自來熟的拉起了那小厮,坐到了季長書對面:“你都當着這麽多人面說對我一見鐘情,還不許我進你府,王爺,你這愛是不是有些廉價了?”

此話出口,季長書旁邊的小厮頭上立馬冒出了冷汗。

敢打趣他家王爺的,這還是除了皇上以外的頭一份,居然就給他碰着了。

季長書動作微頓,他陰沉沉的看着明辭熠,就在小厮以為他會讓他殺了明辭熠時,季長書開口了:“雙成,倒茶。”

雙成錯愕的擡頭看向季長書,整個人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明辭熠的手放到石桌上輕扣:“雙成,沒聽見你家主子說什麽嗎?”

雙成立馬給明辭熠倒了杯茶,明辭熠眯着眼睛笑的像只小狐貍,那藍色的眸子裏閃爍着狡黠的光:“我來找你是有事的。”

季長書淡淡看他一眼,沒有接話。

明辭熠也不惱,他繼續道:“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手底下有個副将姓李是吧?”

季長書聞言不動聲色的擡眸看向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明辭熠沒察覺他的異樣,只道:“太後一脈想要栽贓他貪污,你注意一下。”

他頓了頓:“別讓他們成功,寒了效忠陛下的将士們的心。”

季長書眸色微沉:“你真會算?”

明辭熠覺得他的重點有點奇奇怪怪:“你先別管我會不會,我是你哥這邊的,你應當聽你哥說過……這事很重要,太後應當在這幾日就會發難,你別不當回事。”

季長書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

明辭熠總覺得他的态度有些過于敷衍,像是沒将他的話聽進去一般,他不由得多囑咐了一句:“你不會還不信我吧?王爺,你可是在這麽多人面前說喜歡我的,你這要是不信我那我豈不哭死。”

許是季長書從未見過有人敢在他面前與他玩笑,今日明辭熠頻頻破例,季長書倒不怎麽覺得明辭熠特殊,只是有些意外。

意外歸意外,季長書的冷臉還是下來了:“再廢話就将你舌頭割了。”

明辭熠:“……”

書中說他陰郁暴虐,果真沒錯。

自己的舌頭當然還是要緊些,明辭熠得了季長書這話,直接端起茶杯來喝到底,随後起身沖季長書拱手:“告辭。”

語畢他又直徑離開,俨然把這當成了自己家。

季長書沉沉的看着明辭熠離開的背景,語氣冷的可以凍死人:“雙成,查到了嗎?”

雙成垂首微微俯身:“只查到明公子從山上下來,路遇匪徒被殺,後被人抛屍到了亂葬崗,于一年前出現在京城,之後的主子您都知道了。”

季長書皺眉:“就這點?”

雙成将頭低的更下:“是屬下無能。”

“再查。”

季長書冷冷道:“本王從不信有人真的能預測未來之事。”

雙成應下。

明辭熠等到回了明宅,這才覺出當時季長書問的那句“你真會算”語氣不太對。

他想了許久,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

他做國師本就不是靠智商,而是靠自己手握劇本。

真要他摻和這勾心鬥角的權謀,他能死無全屍,立馬被炮灰成渣。

所以明辭熠……果斷的選擇不想了。

反正也想不通,想他作甚?!

“主子。”

绛紫沖明辭熠微微彎腰俯首:“主子怎的過了一門又走了?”

明辭熠将自己去找季長書的事與她說了,又道:“如今太後占據着皇宮的宮防,我是真的挺擔心她哪天會兵變。”

绛紫:“主子見到了元王殿下。”

她這話是肯定句,明辭熠也點點頭:“他倒比我想象中的脾氣要好,我還以為他是一個陰晴不定的人呢。”

绛紫略微一頓:“先前我遠遠的瞧過元王一眼……此人深不可測。”

明辭熠贊同:“他可厲害了……月白做了夜宵嗎?我好餓。”

對于明辭熠的理科生式切換話題绛紫早有領悟,她輕笑着應下:“月白等您很久了。”

明辭熠滿意的點點頭,腳上的速度加快了。

月白是鄞溫帝賜給他的婢女,有着一手絕佳的廚藝,反正很得明辭熠的心就是了。

月白曾是禦用廚娘,鄞溫帝賜月白給明辭熠,無疑是十分寵信明辭熠的。

明辭熠自己心裏也清楚,現在朝野上下都說鄞溫帝寵信他。

鄞溫帝也的的确确的十分喜歡他。

但喜歡歸喜歡。

天子的疑心……

明辭熠絲毫不懷疑,從不認為鄞溫帝真的能全身心的信賴自己。

明辭熠拐進了自己的院子,就見一白裙侍女跪坐在茶案旁側,正在洗茶盞。

那白裙侍女聽到響動,站起身來沖明辭熠福身:“主子。”

明辭熠擺擺手,直徑在茶案前坐下,那侍女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主子可要現在用膳?”

她長得極好,不像是哪家婢女,倒像是大家閨秀,眉眼似畫,周身氣宇也不凡。

不同于绛紫的英氣,她是溫婉。

這便是月白。

月白十歲前乃是官家小姐,後父親犯了點事,家道便開始中落,最後還被賣入奴籍送入宮中做了廚娘。

明辭熠憐惜她的身世,便讓她做了他的貼身侍女,活計也輕松不少。

明辭熠示意绛紫坐:“有什麽好吃的?”

“奴婢包了點桂花餡的湯圓。”月白笑道:“按主子吩咐的,将桂花磨成了醬。”

明辭熠眼睛一亮:“快去煮,多煮點,我們一起吃。”

明辭熠一貫是讓她們一起陪同用餐,這點明宅裏的下人侍衛都清楚,月白與绛紫便也不客氣。

绛紫坐在明辭熠手側:“那我便要吃十二個!月白的手藝可好了。”

明辭熠笑眯眯道:“晚上吃這麽多小心胖。”

月白一邊往外走一邊揚聲:“绛紫姐姐莫信他的,你每晚都要操練,不會長肉的。”

绛紫看向明辭熠:“主子,反正我也沒打算嫁人,就打算在您身邊賴着了,長肉便随它長去了。”

明辭熠就喜歡看她們這般沒規矩,像朋友比像主仆來的更讓他自在。

畢竟是經歷過二十一世紀的人,做不到心安理得的指使他人。

月白很快端了三碗湯圓上來,她也不急着吃,只給明辭熠倒茶:“我特意用茶水洗過,茶壺裏裝的是主子說的白開水,這樣既有茶香,又不苦。”

明辭熠端起來喝了口:“好香。”

他又吃了口湯圓,熱乎乎又有些甜膩的味道入口,整個人都舒服極了:“還是有月白好。”

他笑着打趣:“日後若是娶妻,定要娶像月白這般的姑娘才有口福。”

月白嬌嗔道:“主子說的什麽糊塗話?哪家大小姐願意親手與你作羹湯?”

明辭熠擺擺手:“那就不娶名門望族,娶個願意給我做飯的。”

月白和绛紫對視一眼,月白笑道:“主子又在說胡話了。”

“哪有,”明辭熠口裏含着滾燙的湯圓,含糊不清道:“我只娶我喜歡的,無論家世如何。”

绛紫默然一瞬,輕嘆口氣:“主子,此事怕是不太可能。”

明辭熠擡頭看她:“為何?”

绛紫:“您如今是皇上身邊的寵信,只怕這婚事……由不得您。”

明辭熠:“……”

忘了這茬了。

他苦惱道:“可我喜歡男子……你說陛下會讓我娶一個小白臉嗎?”

沒錯。

明辭熠是一個彎的。

他在穿越前就是個鐵gay。

月白難道:“鄞朝男風雖盛行,但若是正兒八經的嫁娶……”

绛紫默默接口:“異想天開。”

明辭熠:“……那我若是尋得了心悅之人,我就與他歸隐山林,這總沒人管我了吧?”

月白掩嘴笑道:“那若有這一日,主子可千萬要帶上奴婢和绛紫姐姐。”

“那我可沒錢養你們,”明辭熠玩笑道:“你們要自力更生。”

绛紫:“那是自然。”

三人一齊談笑到了夜深,明辭熠怕晚上打霜冷着了他們,便道:“休息去吧。”

于是月白與绛紫便服侍着明辭熠睡下,之後绛紫留在了外間歇息守夜。

誰也沒想到,在這樣的夜裏,姜右相進宮去找了姜太後。

二人促夜長談,某些事在明辭熠的不知情下,悄然提前。

作者有話要說:  季長書好感+5,請玩家明辭熠再接再厲。

另外對于說自己是個鐵gay的熠崽,作為媽媽我只想說一句鋼鐵直男情商低是一脈相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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