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九個黑衣組織(魚.雷感謝章)

鄞朝有個規矩。

在進行殿試前, 所有榜上有名的考生都得先去玄清觀上香誦經。

這事是強制要求的, 因為他們身無官職,若要面聖,則需洗去身上的“污穢”。

雖然明辭熠并不覺得這有什麽意義, 但既然是鄞朝的規矩,他們陪同就是了。

而所有的監考裏頭, 就只有明辭熠一個人閑的發慌, 所以與衆考生一起上玄清觀這事, 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他身上。

這要是換做之前,明辭熠定是不會拒絕。

可……原著中這場考試是沒出什麽事的,但在玄清觀不僅出事了,還導致之後的每一場考試都結束了洗穢這一環節。

明辭熠對自己的運氣毫不懷疑, 他覺得這次他肯定又會有生命危險。

但他沒辦法拒絕。

所以明辭熠現在坐在馬車裏思考人生。

他要怎麽樣才能逃過這一劫?

他此行帶上了绛紫與松柏,卻沒帶上月白,因為他清楚此次的兇險, 若是叫月白一起來了, 雖然這麽說很傷人, 但事實就是月白會成為拖後腿的那一個。

當然,他也會。

這還是明辭熠第一次覺着自己要是學點功夫就好了。

松柏在外頭趕車,绛紫坐在裏頭瞧着明辭熠愁眉苦臉的模樣不由得問道:“主子, 怎的了?”

明辭熠“啊”了一聲, 卻也沒有多說,只說了句:“我有點困。”

随後他便閉上眼休息。

绛紫瞧着明辭熠輕抿了一下唇,最終什麽也沒有說。

明辭熠心裏憂心着之後的事, 又對自己身邊有內鬼一事煩得很,哪裏睡得着?

現在绛紫是第一懷疑對象,明辭熠雖不願相信會是她,但也不至于傻白甜到把後頭的事全跟她說。

該保持好的距離和該存有的警惕是必須要有的。

馬車這一路都沒遇上什麽危險,到了玄清觀後,明辭熠并未因此松口氣,反而一顆心提的更高。

這些個考生下車後便紛紛來沖明辭熠行禮問好,明辭熠一一應付過後,便被觀中道童領至了皇家專用的院子裏頭。

明辭熠微怔:“此行王爺并未與我一起。”

那道童生的可愛,他聲音清脆稚嫩:“是王爺吩咐小道,要小道将國師安排在此地留宿。”

洗穢要進行三天,明辭熠也要陪同這些考生在這裏待三天。

觀中別的廂房院子有些清貧,不似皇家別院這般舒适,最主要的是……皇家別院此地時刻都安排了人在暗處護着院中人的安全。

明辭熠并不清楚季長書是不是要給他一顆安心丸吃,但無論是否,明辭熠都勾起了嘴角。

臉上的陰霾和憂愁一掃而空,他眉眼間都蕩漾開了笑意,心裏升起了一股奇特的暖意。

王爺即便是生氣了,也仍舊在為他着想。

世上怎會有如此好的人?

明辭熠垂頭沖道童笑的好看:“多謝你了。”

道童一拱手,神色嚴肅而又認真:“國師說笑了,師父也與我們說過國師就是玄清觀的第二個觀主,萬不可怠慢。”

他不說還好,這麽一說,明辭熠這才想起臨桃先前說過的話以及臨垣對他的态度。

看來他還要找個時間和臨桃好好聊聊了。

明辭熠本想跟绛紫一起收拾一下房間的,卻不想進去後發現就連房間季長書都安排人打理幹淨了。

關鍵是……明辭熠看着桌上躺着的那個盒子,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打開來看,只看了一眼,明辭熠就猛地蓋上了。

Exm???

他看見了什麽???

那塊黑色的不知用什麽做成的牌子是什麽????

他咽了咽口水,覺得自己手下這東西有千斤重,讓他根本說不出話。

季長書……把他執掌他手底下的暗衛的牌子給他了。

季長書手底下有多少暗衛明辭熠并不清楚,但在原著中,季長書被炮灰後,這所有的暗衛全部都留給了鄞溫帝。

而鄞溫帝能夠逆風翻盤,全部都靠他們。

他們在原著中被人稱為“元王十八衛”。

這名字聽起來普通,但卻透露了絕對的忠誠。

雖然明辭熠知道季長書可以刷臉,但這塊牌子無疑等于十八衛的第二個主人……

這……應該不是給他的吧?

明辭熠又是幹咽了一下,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季長書為什麽要把這樣重要的東西放在這裏啊?!

這要是弄丢了豈不是要他負責任嗎?!

明辭熠頭禿。

他看着自己手底下這個小盒子,心跳狂飙不止,說不出的感覺攀上他的心頭,在他的四肢百骸裏蔓延。

他顫顫巍巍的将其打開,最終還是拿起來收入自己的懷裏了。

這要是弄丢了……他可以提頭去見季長書了。

明辭熠還沒從震撼中回過神來,松柏便來報:“主子,有人要見您。”

明辭熠微怔,眸中閃過了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驚喜和笑意:“是元王嗎?”

似乎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麽問,松柏遲疑了一瞬:“他說他叫何甘。”

啊。

是何甘啊。

明辭熠略微有些失落,卻也沒說什麽,只道:“你讓他在院子裏等我。”

語畢,明辭熠還是翻出了一個錦囊,将令牌收在裏頭然後收進懷裏。

等他出了房間,就瞧見何甘坐在園子裏頭撸貓。

明辭熠笑了笑,走過去:“找我有事?”

何甘“啧啧”道:“你和元王關系真的很好?他居然讓你住進這裏?”

“你怎麽就知道一定是他?”明辭熠有些奇怪:“明明我與陛下的關系也不差。”

何甘翻了個白眼:“你可得了吧,你難道不知道昨日元王親自來了這裏一趟?定是他親自吩咐的。”

明辭熠微怔,自馬車那次過後,他與季長書也有幾日沒見了。

他倒的确不知道季長書昨日來了這,既然來都來了,為何不多待一日與他見面?

明辭熠垂了垂眸,王爺他還在生氣嗎?

等會兒!

這怎麽就發展到了這怨婦的一步了?!

他和季長書目前不是只是朋友嗎?

季長書作為一個九珠親王,哪有時間天天圍着他?

明辭熠并不知道自己在矯情個什麽勁。

明辭熠晃了晃腦袋,換了個話題:“你來幹什麽?”

何甘也不在意明辭熠不說,只道:“玄清觀這事你……”

“無需憂心。”明辭熠毫不猶豫的打斷他,眼神裏帶着點提醒和警告:“你只需要在廂房裏靜靜等候,之後的流程會有人告訴你的。”

這院中還不知道有多少暗衛,會不會将他們說的話聽了去彙報季長書,明辭熠自然不能讓何甘說下去。

好在何甘也是帶腦子的,見明辭熠打斷他,便起身拱手:“多謝國師了,聽國師這麽說了後,我心裏稍微安定了不少。”

這話扯得……

明辭熠偏頭露出假笑:“嗯,殿試加油。”

于是明辭熠就目送着何甘離開。

何甘走的時候,绛紫正好收拾好了偏房來找明辭熠,恰巧瞧見了何甘離開的身影。

她有些奇道:“主子,這是?”

明辭熠也沒瞞着,如果绛紫真的有心打聽的話,随便就能知道:“是會元,他有些憂心洗穢之事,我開導了幾句。”

“原來如此。”绛紫笑笑:“主子,午膳您要用些什麽?奴婢的手藝雖比不上月白,但也還能看。”

明辭熠示意她随便弄點飽腹就行了,于是绛紫便就此告退。

明辭熠瞧着绛紫的背影,眼中的笑意淡了些。

绛紫……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胸前的那塊牌子。

他有點想動用季長書手上的力量查查,可他又怕真的查出什麽。

算了。

順其自然就好。

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想想之後的事情怎麽辦。

不過……按照原著的來的話,留在這院子裏的這些暗衛最終還是平息了風波,雖有傷者,但死者都是對方的人。

這樣來看的話,他好像也不用太過擔心?

明辭熠一邊往屋子裏走一邊忍不住撚自己耳垂上的流蘇。

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好像有什麽大事會發生。

鮮血濺到白色的牆壁上,構成一條十分漂亮的線條。

季長書神色漠然的拔出自己手中的劍随後一甩,劍身上的血珠落在地上,他那張冷峻的臉上沾了些許的血色。

但并未給他添上妖冶。

他就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冷漠的雙眸和毫無變化的神色讓人膽寒。

雙成着一襲玄衣從季長書身後走來:“主子,問出來了。”

他垂着頭,語速極快:“他們是最後一批,但……”

他深吸一口氣:“另一個組織的正在前往旋山。”

聽到此話,季長書握着劍的手猛然縮緊。

他冷淡的神色瞬間變化成了刺骨的寒意,濺在他身上的溫熱的血液并沒有平息他的殺意,反而是将他變成了厲鬼。

他早該想到的……

那老妖婆哪裏可能就這樣放過他?

季長書毫不猶豫的轉身上馬:“走。”

即便是跟着季長書奔波了兩天,雙成仍舊沒有半分怨言,還在追季長書的路上發了信號給雙啓他們,叫他們收拾殘局。

雙成瞧着前頭的季長書,暗暗在心裏祈禱。

明公子……

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送的那些個禮物都是小打小鬧?這才是真正的定情信物!!!

繼續吼一嗓子——感謝落晨和十六九天的□□!

謝謝兩位小寶貝兒小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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