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醉酒
楚之懷和韓遠堯準備去荷蘭登記結婚。楚之懷說其實不用注重這種形式,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心意相通就足夠了。可是韓遠堯說非要看到那張紙他才甘心,楚之懷也就順了他的意。韓氏穩定下來之後,陳易說想放假一段時間,四處游游。看看身邊都是一對對,自己還是孤家寡人,不免有些可惜。所以臨行前的一晚,楚之懷和韓遠堯只請了喬希恒跟顧青。
結婚的事情并沒有弄得大張旗鼓,知道這件事的零零總總也就是幾個離得較近的朋友還有親人。四人坐在一張餐桌上,安靜得有些讓人難受。喬希恒看着楚之懷那張泛着笑意的臉,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祝你們幸福。」喬希恒跟楚之懷碰杯的時候還是勉強從嘴裏吐出祝福的話。
楚之懷喜開笑顏,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道,「也祝你早日找到心上人。」
四人離開餐廳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顧青喝得酩酊大醉,喬希恒勉強扶着顧青塞進車子裏,楚之懷有些不放心道,「你确定你能送他回家?」
「放心吧,就交給我。你們明天不是一早的飛機嗎?」
「嗯。」楚之懷點點頭,夜風吹過他的脖頸,讓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喬希恒解下胸前的圍巾想給楚之懷挂下。韓遠堯走上前摟過楚之懷的腰以示主權道,「之懷,我們走吧。」
捏着圍巾的喬希恒有些尴尬,韓遠堯還真是一個大醋缸,稍稍接近一下楚之懷他都能馬上警惕起來。比起他,楚之懷确實應該選擇韓遠堯那樣的人。雖然不聰明,對楚之懷倒是一心一意。
「這麽緊張做什麽,我又吃不了之懷。」喬希恒打趣道,「難不成你對自己那麽沒自信?」
被戳中了軟肋的韓遠堯差點跳腳,倒是楚之懷攔下他道,「希恒,我希望你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包庇的意思顯而易見,現在的楚之懷不是喬希恒的楚之懷,而是韓遠堯的楚之懷。
喬希恒有些局促,但還是打破僵局道,「做什麽都那麽認真。開個玩笑而已,搞得你們都那麽緊張。都回去吧。我送顧青回家。」
楚之懷抿了抿嘴唇,最後道,「希恒,多保重。」
「嗯,保重。」
看着黑夜裏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燈光處,喬希恒笑了一下,走進車廂就看見顧青在那裏發酒瘋。
「我還要喝!還要喝!」
平時看慣了顧青一副冷漠的樣子,如今的姿态倒也是別樣風情。喬希恒發動車子道,「你喝醉了。你家住哪兒,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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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喝醉!你他媽才喝醉了!老子清楚得很!」顧青一把抓過喬希恒,一雙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道,「你是喬希恒,對吧?我就說了我沒醉──」
喬希恒哭笑不得,沒認錯人就代表沒喝醉?真是跟酒鬼沒什麽可以講理的。
「你家到底住哪兒?」
「家──?」顧青輕笑了起來,「我哪裏有家啊。」
這提醒了喬希恒想起來,顧青的父親因為貪污钜額公款已經被顧青親手送進監獄裏了。據說,顧青好幾次去探望,都被拒之門外。顧青想必也是不好受的,如果不是迫于無奈,誰會将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送進暗無天日的監牢。
「那去我家,我們繼續喝?」喬希恒勾勾唇角提議道。
「喝酒?」顧青眯着眼睛,白皙的側臉泛着粉色,他舔了舔嘴唇道,「好啊,繼續喝!不醉不歸!」
陰差陽錯下,喬希恒将顧青帶回了自己的公寓。喬希恒有潔癖,所以公寓裏每一樣東西都是有序擺放,幹淨得沒有一絲灰塵。顧青跌跌撞撞進門,就開始翻箱倒櫃照酒。
「找到了!」喬希恒還沒來得及阻止他,顧青就從他的酒櫃裏拿了一大瓶威士忌在半空中晃。
喬希恒趕緊上前搶過他手裏的威士忌道,「這是烈酒,不能喝。你今晚喝了很多了。」
「喬希恒,你他媽玩兒我啊……你說可以喝的!」喝醉酒的顧青不知道怎麽委屈起來,看着喬希恒手裏的酒瓶就想搶過來,斷斷續續地說道,「給我……我要喝!」
一個不穩,兩人雙雙倒在沙發上。顧青咯咯地笑了起來,搶過喬希恒手裏的酒道,「搶到了……」
今晚的顧青有些不正常,喬希恒又說不出哪裏不正常。他跟顧青的交往僅止于工作,說實話他并不喜歡顧青,顧青對他的态度太過傲慢。意識不清的顧青在喬希恒身上蹭啊蹭啊,烏黑的瞳孔裏泛着水漬,指着酒拉着喬希恒道,「快打開,打開──我們一起喝……」
喬希恒突然覺得放下警戒的顧青好像特別可愛,也沒平時看起來那麽讨人厭了。酒精微醺的臉龐也出奇的誘人。紅舌不斷擦過唇瓣,顧青還是叨念着手裏的酒。突然,顧青楞了一下,感覺身下有什麽硬硬的東西頂着他。
喬希恒尴尬了,他居然對着顧青起勃了。真他媽是見鬼了。酒被顧青扔到了一邊,顧青隔着褲子摸上喬希恒堅硬的部位道,「喬希恒,你硬了啊──」
「該死的,你給我滾開。」喬希恒低聲咒罵道,本來對着顧青起勃就已經夠讓他尴尬了,喝醉酒的顧青還無腦地将事實說了出來,手還在他身上亂摸。媽的,他又不是柳下惠。
「喬希恒,我們來做吧。」
一瞬間,喬希恒覺得顧青根本沒有醉。因為說這句話時,顧青看起來那麽平靜,眼裏也沒有一絲波動。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就這麽直直地看着他。
喬希恒抓過顧青的手,兩人的距離進得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顧青,你看清楚了我是誰嗎?」
「喬希恒啊。要做嗎?」
顧青勾起唇角,拉了拉領口的領帶,露出白皙精致的鎖骨,魅惑地笑道,「不做嗎?」
喬希恒覺得欲火噌得一下就被顧青勾引起來,也錯過了從顧青眼裏一閃而過的受傷。翻身将顧青壓在身下,吻住那張紅唇,柔軟得不可思議。就是這張嘴裏總是吐露着尖酸刻薄的語言,但卻甜蜜得讓人發顫。唾液的交融在兩人的口腔裏化了開來。喬希恒扯開顧青的襯衫,鈕扣劈裏啪啦掉了一地,顧青輕笑着說,「原來你喜歡暴力?」
「你很享受不是嗎?」喬希恒那張不失貴氣的臉上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低下頭吻過顧青雪白的脖頸。雙手扯掉顧青身下的障礙物,柔軟飽滿的臀部讓人流連忘返。
喬希恒脫掉上半身的衣物,從褲子裏掏出堅硬的巨物,頂在未經人事的穴口。顧青好似一下子酒醒了,驚叫道,「喬希恒,你他媽敢沒有潤滑給老子直接進去試試看!老子一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嬌嫩的穴口被撕裂,鮮血湧動,一瞬間顧青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喬希恒低下頭,含着顧青飽滿的耳垂道,「你不是喜歡暴力嗎?」
炙熱的堅挺一寸寸頂進,鮮血成了最好的潤滑。等到整根沒底的時候,顧青還沒從疼痛中緩過神,喬希恒就開始大力地抽送起來。顧青疼得直罵喬希恒,「我操──他媽的,喬希恒……」
「你平時也那麽罵髒話?」喬希恒輕輕一笑,「這張嘴這時候不應該用來好好叫床嗎?」
顧青的後穴緊得滲人,沖進去的瞬間,要不是喬希恒定力好,就差點射了出來。小穴又軟又熱,喬希恒托着顧青緊窄的翹臀不顧一切朝深處頂去。在抽插的過程中,粗圓的龜頭探索着腸道裏的敏感點,擦過某一點時,顧青的腰不由自主擡了起來,聲音也變得好聽了。
「那裏……」顧青的大腿被喬希恒分開牢牢扣住,臀部也被迫擡高,沙啞的嗓音裏帶着誘惑,「頂那裏──啊嗚……」
「你的敏感點還真夠深的。」喬希恒一邊沖撞還不忘調戲顧青。
顧青被頂得頭皮發麻,随着欲望的浪潮迷失了理智,哪還知道喬希恒說什麽。筆直修長的大腿主動勾住男人的腰,求歡的意味明顯,雙手攀着喬希恒富有肌理的手臂,紅唇微啓道,「再、再深一點……快啊──啊啊啊啊啊……好大、都撐滿了……」
喬希恒看到顧青在床上放浪的樣子完全與平日清高的樣子截然不同,這也算是一個重大發現了。
顧青被喬希恒順勢抱着坐了起來,直長的性器貫穿到底,爽得顧青呻吟不止,「好深──插進來了……好裏面──」
指尖掐進喬希恒手臂的肌肉裏,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動、動啊──幹我……快點啊……」
喬希恒扶着顧青的細腰每一下都直搗深處,爽得顧青連小腿都止不住抽出,狂亂的動作幹得顧青好幾次都坐不穩,他摟住喬希恒的脖子,指甲在麥色的肌膚上留下深紅色的抓痕,眼淚被逼落,「深、太深──幹死我了……好棒──還要……插進來……再插進來一點──」
「媽的,居然浪成這樣。」喬希恒算是長見識了。真的有那種上了床和下了床截然不同的人,顧青肯定就是那種人。平時看他一副禁欲派的樣子,想不到在床上能浪成這樣。
那張純潔的臉上蔓延着放蕩的媚意,看得喬希恒挺動着身下不斷脹大的性器幹進顧青的身體裏。顧青感覺好像連肚腹深處都被喬希恒侵犯了,「要死了……要幹壞了──你要幹死了我了……混蛋!」
話雖這麽說,顧青還是緊緊摟着喬希恒不肯松手,主動擺動着腰配合着他的動作。深處的腸肉吸附着猙獰的肉刃,好似一分一秒都不舍他出去,「要不要再幹你深一點?」
說着性器直沖禁地,顧青兩眼渙散,雪白的腳趾可愛地蜷曲起來,淫亂地喊着,「要、要……還要深一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棒──大死了……好大……要被幹死了……」
顧青的淫叫好似催情劑一般,喬希恒也被他叫得越來越興奮,「媽的,今天就幹死你!」
說着将顧青壓回沙發,從後背體姿勢猛地沖進去。顧青大腿發軟,整個人向前沖,「會死的──啊啊啊啊……肚、肚子好脹──不行了……」
「舒服嗎?」喬希恒壓上身,斯磨着顧青的耳鬓。此刻的顧青嘴角流着律液,紅唇也瑟瑟發抖。
喬希恒大得吓人的性器不斷捅入腹腔之內,顧青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這種又酸又脹的感覺,逼得他快發瘋。
「舒服……再幹我──幹死我……」
絕頂高潮的瞬間,顧青臉龐的淚水不斷滑落。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唯獨腦海裏韓遠堯那張臉卻清晰異常。最想趁着這次醉酒忘記的人,卻依舊深深印在自己的腦海裏。
喬希恒又壓着顧青在房間裏做了好幾次,直到顧青後面求饒他才作罷。早晨喬希恒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顧青的身影。房間裏依舊殘留着交合後旖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