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向暖收拾好從酒店出來時,包裏的手機便震動了一下,她拿出來一看,是陌生號碼。
“我在門口等你。”
向暖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原來她連他手機號碼都沒存呢,沒有多想,出了酒店外面寒風陡峭,霓虹閃爍。
她出來的時候在外面穿了件棉衣,酒店外路邊停着的一輛bmw鳴了聲笛,向暖吓了一跳。
便見易寧緒拉低車窗看着她,挑了挑眉示意她上車。
“可是我開了車。”她糾結了。
“上車。”某人不由理會,強硬的态度,擺明了跟她坳上了。
向暖向來愛惜羽毛,更何況是在工作的地方,糾結了一下就上了車。
易寧緒很滿意的笑,一邊啓動引擎,一邊問:“回家嗎?”
向暖眨眼,能別說的那麽暧昧嗎?
仰頭躺着,随意的問,“韋恩呢?”
“去外公家了。”
向暖點了點頭,覺得有幾分疲憊,昨晚折騰了許久沒睡,忙完後不免昏沉,車廂裏放着低沉輕緩的輕音樂,如情人的低低吟唱,絲毫不顯不聒噪。
其實易寧緒一向是個很注重生活品質的一個人,專心致志的開着車,看向暖閉着眼前淺睡,勾唇笑了笑,她就在這樣觸手可及的地方,他只需要一伸手就能觸碰到她,他心底近乎想要感嘆。
六、年、了。
向暖在車開進車庫裏的時候醒了過來,想起家裏什麽都沒有,準備去超市買些吃的,她叫住他,“我想去超市。”
小區不遠就有個小型超市,平日所需基本齊全,而且也不遠,易寧緒停下車,在她下車之際突然拉住她。
他湊過來看着她,向暖臉色窘迫又羞赧,“你幹什麽?”
她臉色白皙漲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濕漉漉無辜的看着他,易寧緒只覺得心底升起一股火,他的一只手放在她準備解安全帶的地方,聲音嘶啞的不像話。
“我想吻你。”
他基本就是說幹就幹的人,另一只手穿過她的頭發,然後貼着腦袋阻止她掙紮,微涼的唇在唇間厮磨,狹窄的車廂內溫度越來越高。
這個坐姿讓向暖十分的別扭且不舒服,易寧緒解開安全帶,專心致志的吻她。
他略微粗粝的手指摩擦着她的耳垂,向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滾燙起來,他貼着她耳朵,用異常沙啞且性感的聲音說道:“抱歉。”
向暖一頭霧水,雖然羞窘不已,可是他那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因為一個吻就跟人抱歉,天,易先生的形象已經在她面前開始坍塌了。
接着向暖才知道他是為什麽抱歉,顯然她也低估了某人外表正經實則不要臉的本質,接着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整個人貼着她,身下緩緩的用力,喉間發出低沉痛苦又類似愉悅的聲音,向暖整個人險些都驚叫出來,臉紅的快要滴血。
“你……你不要臉。”她紅着臉半天憋出一句。
他看着她眼角妖媚的滴水,聲音也透着性感低沉,他執着她的小手放在身下某處,那種陌生又滾燙的溫度,讓向暖無所适從的想要丢開。
可是他不容許她退縮,嘶啞着說:“我好難受。”
她突然就心軟了,他握着她的小手,放在那滾燙的某處,緩緩的使力,車廂裏只聽見兩人粗重的呼吸聲。
一陣突然的手機鈴聲沖散了滿車暧昧,易寧緒惱火的咒罵了一句英文,向暖卻不依了,一只手在包裏摸索起手機。
易先生比她快了一步将手機搶了過來,看也不看挂掉丢在了一邊,向暖憤怒的瞪着他看,接着手機又很快響了起來。
易寧緒一陣頭疼,卻沒了心情再繼續,一臉不爽的看着向暖接電話。
“韋恩?”一出口才發現自己聲音都變了,她低頭便見易寧緒咬着她脖子低低的笑,像個小孩子一般。
“向暖姐姐,你回家了嗎?”
“我馬上到家了。”向暖有些心虛。
“我爸爸電話打不通,向暖姐姐,待會你回去看看我爸爸回家了好嗎?”
向暖只得應承下來,明明那個男人就在自己身上為非作歹,真是讓人頭疼。
接着電話那邊換了個人,是劉沉深的聲音,向暖乍聽還沒聽出來,劉沉深只是問她最近過的好嗎?
她笑了笑說:“還好。”
易寧緒貼着她耳朵,自然是聽的清清楚楚,突然一口咬住她耳垂,輕輕的吮,慢慢的舔,癢的向暖快要叫出來。
只得無聲的示意他別鬧,某人偏偏變本加厲,一只靈巧修長的手順着身體往下,向暖一只手拿着手機,另一只手卻被他牢牢的固定着,然後她痛苦不堪的胡亂回應着那邊的問話。
他的手很靈活的鑽入她的衣內,隔着一層內衣布料,輕輕的揉捏着,突然加重力道,向暖措手不及的叫出聲來。
“怎麽了?”那邊劉沉深立馬緊張的問道。
向暖喘着氣,“沒……沒事,剛看到只老鼠,吓了一跳。”
易寧緒憤恨不平的瞪着她,她的棉衣在上車的時候脫掉了,裏面穿着單薄的工作服,此刻衣裳淩亂,他趴在她身上,眼角魅惑含情,隔着不厚的布料,輕輕噬咬着胸前的飽滿。
然後壞笑的看着她,小聲說:“挂電話。”
向暖無計可施,被他這樣前後夾擊,說了沒兩句,她便不得不說:“我這會還有點事,我先挂了。”
韋恩卻很快的接過電話,“向暖姐姐,你感冒了嗎?”
“啊,沒有呀。”向暖聲音此刻聽着格外的沙啞。
“向暖姐姐,家裏又有老鼠嗎?”韋恩不禁擔憂。
“嗯,剛看到一只。”
“大嗎?”
“非常大,應該是個老鼠精了。”
“啊。”韋恩驚叫,“沒事,向暖姐姐,我會保護你的。”
易寧緒撇嘴,這麽小年紀跟誰學的油腔滑調,特別是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真是找死。
等好不容易打完這通電話了,向暖卻是怎麽也不同意他胡作非為了,得不到餍足的某人非常不爽,卻只能硬生生逼着自己壓下那些旖旎的念頭。
下了車向暖去超市買挂面,易寧緒不遠不近的跟在她身後,向暖也沒管他,另外買了些日常用品,結賬的時候易寧緒已經站在門口拿卡結賬了。
“不用,我自己給。”
易先生拿着張卡遞給收銀員,淡淡不容抗拒的說:“我給。”
收銀員是個很年輕的大男孩,一點也不含糊的拿過易先生的卡,然後說:“先生,請您輸下密碼。”
買好東西,進了電梯上樓,易寧緒說:“晚上我還沒吃飯。”
向暖懷疑的看着他,又來這招?
易先生很無辜的說:“晚上我真沒吃飯,就喝了點酒,而且剛才那是我買的,怎麽也得有我的份吧?”
很快的時間,向暖将兩碗熱騰騰的面條端了出來,兩人都沉默着吃飯。
易寧緒身上總帶有一種不同于別人的優雅,就比如此刻就算是吃一碗白面條,他也能吃出法式菜的高大山逼格來。
吃完飯後,易寧緒主動的去洗碗,向暖卻很怕他會打碎自己的碗,這對碗是她曾經去景德鎮旅游時買的,費了老大勁拿了回來,就連搬家都沒舍得丢掉,如果被他洗碗給打碎了,她肯定會被氣死的。
但好在,風平浪靜,易先生還沒她以為的那麽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其實這些事情易寧緒以前也經常做的。
韋恩還沒滿一歲的時候,每天哭,他從來沒辦法靜下心來做事,如果他離開一天,回來保姆就會告訴他,孩子哭了一整天,最後他實在沒轍,只能自己整天抱着他。
記得有一天韋恩半夜發高燒,他急的束手無策,那天已經很晚,還下着暴雨,打電話叫了醫生過來卻被告知路堵住了沒辦法過來,他只得半夜開着車去醫院。
現在想想還是挺驚險的,大雨瓢潑的夜晚,他的視線壓根看不清窗外,那時候他的眼睛剛做手術沒多久,這樣的情況下不亞于在玩命。
雖然懂事後的韋恩甚少讓他操心,他僅僅是那段時光他就覺得太艱辛了,養大一個孩子實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他作為父親,自認有許多不及格的地方,比如他從沒期待過這個孩子,又比如在他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做了父親。
此刻想想都不知道那段日子他是怎麽過來的,真是辛酸又感嘆。
等到易寧緒洗好碗,向暖已經不客氣的開始轟人了,易寧緒黑着臉離開,從沒這麽不受待見過。
他回到隔壁家裏,開了門,屋子裏一片灰蒙蒙的黑,安靜悄寂,以往韋恩在的時候他不覺得有多寂寞,現在既然生出幾分寂寞之感出來。
他扶額,低咒,真是瘋了。
是啊,絕對是瘋了,為什麽還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