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最後在一排長椅上找到了許澤。

周逸看了一眼,嗯,确實被人打了,頭包的挺嚴實,嘴也破了,腫的像個豬頭。他在後面偷偷摸摸地拿起手機想對着許澤拍照,結果忘記關靜音,咔擦一聲,特別響。

“咳。”周逸幹咳了一聲,連忙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

莊遙震驚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你到底還有沒有同情心了?

莊遙坐到許澤身邊:“許澤!你沒事吧?怎麽回事兒啊?”

許澤勉強道:“哎,別說了。跟一個傻`逼鬧了點矛盾,結果那傻`逼喊了一幫傻`逼來,我就被傻`逼圍毆了。”

他一連說了四個傻`逼,如果不是實在沒有什麽力氣,莊遙覺得他肯定得跳起來。

“許澤。”這時候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過來,手裏拎着個塑料袋,裏面全是藥,“你朋友來了啊?”

“啊。”許澤點點頭,“謝謝你了。”

他就是給莊遙打電話的那人,周逸從他手上接過藥,順便把藥費給他,“出門在外還是靠朋友,這次多虧你了。”

那人爽朗地笑道:“別客氣,能幫就幫,那你們記得陪他來換個藥,我先走了啊。”

“去哪兒?我們有車,送你吧。”周逸說道。

那人擺擺手,竄的比兔子還快,周逸攔都攔不住,他道:“坐個公交車兩塊錢的事!不麻煩了啊!”

莊遙還從沒見過這麽狼狽的許澤——手機碎了,外套也破了個洞,身上都是斑斑點點的血跡。他回國第一天認識的人就是他,印象裏的許澤也總是張揚的、漂亮的,這麽灰頭土臉又被人打成這樣,莊遙都快被氣死了。

“是別人惹你,還是你惹別人了?”車裏,莊遙問道。

許澤沉默了一會兒,氣憤地說道:“是那孫子先來惹我的。”

“誰啊?”莊遙說,“也沒見你有什麽仇人啊?”

許澤對這個話題似乎不想多談,垂着頭說:“哎,說了你也不認識。”

“給你直接送回家?”周逸插嘴道。

今天本來是想和莊遙吃飯的,誰知道二人世界被這麽突如其來的一出給弄沒了,他心裏其實有點不太高興。周逸雖然知道莊遙和許澤就是關系好一點的朋友,但是那種奇怪的占有欲還是讓他有點兒回不過味來。

啧,好煩。

“等等等等……”一說要回家,許澤忙喊道,“我不能這樣回家,我媽看見要煩死我了!”

周逸鐵面無私,只想把電燈泡早早送回去,冷酷地說道:“周傑倫已經告訴你了,聽媽媽的話,你二十四歲了還不明白嗎?”

許澤:“……”神他媽周傑倫,關周傑倫什麽事。

但這時候他坐在周逸的車裏,小辮子也被捏在別人手上,許澤只好伏低做小道:“別這樣嘛,哥,周總。你們要去哪兒,介不介意捎上我啊?”

周逸都笑了:“你說呢?”

許澤裝聽不懂:“哎喲我正好也沒吃飯呢,帶我一個呗。”

莊遙說道:“周逸,我們也沒吃飯,就先和許澤一起吃飯吧。”

周逸在心裏大喊,寶貝我們是要去吃燭光晚餐的啊!很浪漫的那種!旁邊還有人給你彈鋼琴伴奏的!怎麽能三個人一起去呢!我不同意!

但話到了嘴邊,又變成了一句:“那好吧。”

燭光晚餐吃不成了,換了一家淮揚菜館。

周逸心裏有氣,進去之後就噼裏啪啦地點了一堆菜,光聽聽菜名,看看圖片,就非常誘人。

“還需要什麽嗎?”服務員問道。

周逸合上菜單,微笑道:“給對面的先生上一碗白粥。”

“好……好的。”這下連服務員都差點笑場。

莊遙:“……”

許澤:“……”

世間至痛莫過于你喝白粥,卻看着別人吃肉。莊遙在桌子地下踩了周逸一腳,壓低聲音:“你這也太殘忍了吧。”

周逸面不改色:“沒事,給他個教訓。”

菜上齊了,許澤面前還真是一碗熱騰騰的白粥,許澤震驚道:“不是,最起碼撒點肉松?”

周逸:“要求還挺多,吃你的吧。”

之前在醫院裏縫傷口的時候那麽疼,許澤都沒哭,這時候他望着眼前的這碗白粥,卻突然覺得眼眶不自覺地濕潤了……媽的,周逸這麽壞,莊遙居然都喜歡他!他不服啊!

周逸一邊吃飯,一邊看了看時間,覺得許茗大概是有空了,于是把之前在醫院裏的照片發給他,那邊回了一個省略號,接着許茗的電話就直接打過來了。

周逸跟莊遙示意了一下,出去才把電話接起來。

“我`操,什麽情況?老子弟弟怎麽了?”周逸剛“喂”了一聲,許茗就暴躁地說道。

周逸道:“被一群傻`逼圍毆了,哦,這是你弟弟的原話。”

許茗抓狂道:“誰?!他媽的活膩歪了吧。”

“哎。”周逸把手機拿遠了一點,“你別激動。我估摸着許澤不敢回家,怎麽說,你現在人在哪兒?”

“剛結束,他現在還和你們在一起?”許茗說。

周逸透過玻璃看了一眼,正好看見莊遙趁他不在給許澤夾肉,許澤嘴上有傷,一邊吃一邊疼的龇牙咧嘴。

周逸真是服了:“是的,非要跟着當電燈泡,我快被煩死了。”

許茗那邊傳來拉開車門的聲音,他道:“地址發給我,我馬上來。”

20

許澤萬萬沒想到許茗會出現,但是他又不笨,看了看周逸的表情就知道,除了他告訴許茗自己被打了,也不會有其他人。許茗西裝還沒脫,一路上匆匆忙忙,頭發也亂了,他三步并作兩步地走過來,包括莊遙在內,一桌三個人都愣了片刻。

他低頭看了一眼許澤,半晌後才說了句:“我`操,誰打的?”

許澤直接傻眼了,睜大眼睛看許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許茗“啧”了一聲,在他旁邊坐下,問周逸:“檢查結果呢?有沒有腦震蕩?”

周逸去拿病歷,說道:“沒,皮外傷,縫針了。”

許茗接過東西,用眼神示意許澤,道:“走。”

“去……哪兒?”大腦當機的許澤終于回過神來,小心謹慎地問道。

“你先出來,廢話那麽多。”許茗無奈地說道,“別躲,不帶你告訴你媽行了吧?”

“哦。”許澤整個人跟夢游似的說道。

一直等到坐上許茗的車,許澤才意識到現在只有他和許茗兩個人了。這意味着什麽啊!獨處!四舍五入就他媽算是約會了……但其實兩個人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面,許澤冷靜下來之後覺得自己好像被莊遙傳染了,這種病就叫做腦補過度。

許澤率先開了口,猶豫道:“哥,你要帶我去哪兒?”

許茗一邊開車一邊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打算去哪兒?”

“去我朋友家。”許澤想了想,“我現在肯定不能回去,最起碼得等消腫。”

許澤嗤道:“又是那一群狐朋狗友?你信不信你現在過去人家還得拉你喝酒,管你死活。”

許澤狂汗:“不至于吧。”

但他這話說的很沒有底氣,他的這幫朋友還是當初玩樂隊的時候認識的,一個個過得比他還渾渾噩噩。大家在一起別的沒學會,吃喝玩樂倒是樣樣精通。許澤平時不出事還好,真要出點什麽事,他還真的就沒什麽靠譜的朋友能幫他一把。哦,不對,除了莊遙……但莊遙住在他家裏,所以這事還是沒轍。

許茗在心裏嘆了一口氣,透過後視鏡看了看一臉糾結的許澤,說道:“算了,先去我那裏住幾天吧,回去跟你媽打個電話。”

許澤愣了愣:“啥?”

許茗揚了揚眉毛,道:“不樂意?那還來得及,我現在掉頭也行。”

“樂意。”許澤頓了頓,“樂意的,只是沒想到你會讓我去你家。”

許茗有點好笑:“我看你也不太想去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經常在我背後說我壞話。”

許澤:“……”這也太尴尬了。

他覺得不怪許茗說不會喜歡他,因為說壞話的是他,說喜歡的也是他。看起來的确像個神經病,或者是那種幼稚園還沒畢業的小朋友。但許澤還沒來得及消化這種尴尬,就覺得有點累。他受了傷,胃裏又有了食物,一旦身處于放松的環境中,難免有些昏昏欲睡。

許茗半天沒得到回複,等紅燈的時候才發現人已經睡着了。許澤頭靠着玻璃,嘴巴微微張着,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看上去有點可憐。紅燈換了顏色,後面的車按了聲喇叭,許茗才如夢初醒。他皺了皺眉,還不太明白為什麽自己會看着許澤出神。

送走許茗和許澤,周逸去買了單,回來的時候莊遙正在打電話。

“嗯,一切都好……我剛吃完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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