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的信用卡基本上快透支了。在買冬天的大衣外套時,寶葛又換了一張卡。

“請輸入密碼!”

刷卡機的聲音響起,寶葛正要去按鍵,五大爺趕忙抓住她的手,在她耳邊低聲道:“妞妞,別買了,身上的這件也挺好的!”

寶葛微微一怔,随即也湊到他耳邊低聲笑道:“你穿上挺合身的,當然要買。放心吧,我卡裏的錢也是很多的!”

又轉了轉,該買的都買全了,可以回家去面見父母大人了。

想想一會兒的驚喜見面,寶葛甚是激動地敲開了家門。

開門的是董菀茱女士。

她見女兒和前天該搭乘火車回老家的準女婿站在自家門口,頓時愣住了。還沒來得及問是怎麽回事,她就被直撲上來的寶葛親熱地緊緊抱住了:“媽,我回來了!”

董菀茱笑,輕輕拍了拍寶葛的背,問她:“寶寶,印琦他沒趕上火車嗎?”

寶葛聽她問,這才想起時間的問題。在母親大人這裏,她和五大爺可是剛離開沒兩天的,難怪這重逢的驚喜會在母親大人這裏大打折扣了。

想了想,寶葛笑答:“印琦沒買到票,所以就再推兩日。”

董菀茱聽了,忙招呼還在門外的準女婿:“印琦,快進來啊!”

說完,她便大聲對着屋內喊道:“老公,印琦他們回來了!”

寶葛見父親大人滿臉歡喜地出來了,忙也撲上去抱了抱:“爸,我回來了!”

女兒一直都是父親的心頭寶,好久沒見寶葛對自己這麽親熱了,錢父笑得眼都眯起來了:“回來好,回來好。”

待寶葛離了懷,他忙接過五大爺手裏提着的大包小包,對他道:“印琦啊,你一走,我這兩天真是寂寞得很,一會兒你再陪我下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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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爺的嘴可真甜啊,一進屋,他就随寶葛一起對着董菀茱夫婦以“爸媽”呼之。

董氏夫婦見他改了口,頓時喜笑顏開,看來這兩個孩子不像他們之前所擔心的那樣,是出了什麽問題的嘛!

在屋子裏轉了一圈兒,寶葛見一切都是原樣,不由得在心裏感慨道:“清朝五年過,現代方一天。”

他們兩個回來得突然,家裏沒有準備什麽好菜,董菀茱喜聞五大爺改稱呼,決定好好招待這個準女婿,陪着他們說了一會子話,這就叫上了寶葛去買菜,留下他們兩個大男人在家裏執棋對陣。

一出門,董菀茱就問寶葛:“印琦今兒個怎麽改口了?你和他領證了?”

寶葛笑:“母親大人,還沒呢!他今天改口,也許是覺得該如此叫吧!”

董菀茱伸手在寶葛的腦袋上戳了一指頭:“你這個壞丫頭,整日就知道讓我們操心。哪有你們這樣的,眼看就要結婚了,還不去正正經經把證給領了!看來我和你爸,又是空歡喜一場!”

寶葛忙笑:“媽,你就放心吧,我們感情好着呢!領不領證還不都一樣嘛。”

董菀茱聽了,更是沒好氣:“傻閨女,領了證才有保障!算了,管你們呢,反正喜帖我們已經印好了,就剩下填個日子了!”

自從有了六阿哥,寶葛很是明白做父母的心思,唯恐子女生活不周全順遂。現在見董菀茱為了自己的婚事如此操心,遂笑着道:“媽,你若真是急得慌,過了元旦,我們這就去領證好了!”

董菀茱算了算日子,也就沒剩幾天的時間了,總算是有了個确信兒,她這才放心,出聲叮囑女兒道:“印琦是個老實的孩子,凡事一向全依着你,你可不準欺負人家。”

見母親大人偏向女婿,寶葛很是無辜地笑:“我哪有?”

董菀茱教導女兒:“男人都是有脾氣的。再老實和善的人,說不定哪天都爆發了。你看看你爸,發脾氣時能把人吓死。”

寶葛點頭受教:“是,我會有分寸的。”

吃過午飯,在父母這裏待了一下午,寶葛這就帶着五大爺來到了平街。

一進夜市,五大爺呆住了:“這……你說的三百年,都是真的啊?”

寶葛一愣,随即沒好氣地笑:“我怎麽會騙你呢?”

五大爺之前還真以為寶葛說的是玩笑話,現在證實了,他心裏無比震撼。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開口問她:“那大清呢?已經不存在了嗎?”

寶葛挽住他的臂膀:“胤祺,已經過了三百年了。世上之事,都是有始必有終的,現在的社會,已和大清完全不同了。”

五大爺愣了愣神兒,過後長嘆一息,拉着她的手道:“你說的很有道理,走吧!”

見五大爺帶着自己往前走,寶葛問他:“去哪兒啊?”

五大爺笑:“你帶我來這兒,不就是來找那塊兒玉佩的嗎?”

知她者,五大爺也!寶葛心裏一樂,遂和他來到了那座塔前。

面前的這座塔,雖然說得上是文物,但在寶葛的家鄉只是城市裏的一道自然景觀,并沒有被圍困起來,任何人都可以随意來。

寶葛問五大爺:“過了三百年,那玉佩會不會在土裏面移動了?”

五大爺笑着點點她的頭:“妞妞,它可沒有土行孫的本事,不然那可真神了!”

見他調侃自己,寶葛拿手輕輕捶了捶五大爺:“不準笑我!那你找吧!”

他們兩個找到當初埋玉的地方,費了一番工夫,沒想到還真給找到了。

那方帕子已經腐爛了,只有那枚雙鳳玉佩完好如初。寶葛把它拿在手裏,對五大爺道:“你終于知道我沒騙你吧?”

五大爺笑:“是,我也就喜歡你愛說實話這點。”

說完,他問寶葛:“妞妞,這枚玉佩,在你們這裏能換得一個鑽戒嗎?”

寶葛愣了愣,一臉訝異地看着他:“你怎麽知道鑽戒的?”

五大爺笑:“商場的大屏幕不是在播放嗎?鑽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

寶葛恍然大悟,出聲笑道:“我可不換!這枚玉佩是我們相遇的證物,比金山銀山還要珍貴,就是給我兩卡車的鑽戒,我也不換的。”

五大爺聽了,心裏一暖。

兩人穿過人聲鼎沸的夜市,坐上預定的一輛出租車回到了錢家。

董菀茱見他們兩個小年輕晚上不回自己的小巢,反倒要在這裏和他們夫婦擠着一起住,心裏不由得有些疑惑:這兩個孩子難道是要打算出遠門旅游結婚嗎?所以臨走前再黏黏人?

錢父卻笑道:“寶寶這不是要出嫁了嗎?趁這機會親近親近你,不也挺好的嗎?咱倆退休後,家裏一向清寂得很。有他們在,多好啊!今天我還在想,要不要拿着咱們的老本兒錢,再買上一套大房子,等咱們當姥姥姥爺時,好和孩子們一起住!”

“得了吧!”董菀茱立時打斷了他的美夢,“還想快點兒當姥姥姥爺呢!就數你沒有眼力勁兒,今天還給印琦倒可樂喝。那可樂聽說可是殺精的,哪能給孩子喝那個……”

寶葛過客廳正要去浴室洗漱,忽聽得母親大人在那裏叨叨父親大人,不由得暗自噴笑,差點兒笑得腸子疼……

他們在錢家又待了一天,吃過晚飯,要走時,寶葛又不舍地抱了抱董菀茱:“媽,我們走了。你和爸注意身體,別老待在家裏。有時間,可以和周阿姨她們一起去廣場上跳跳舞什麽的。”

董菀茱回抱女兒,三句話不離為母之心:“知道了,你和印琦也好好的,早點兒把婚事給辦了!”

出了居民樓,寶葛悵惘地仰頭看了看自家三樓還亮着燈的陽臺,見父母親大人也站在那裏朝他們揮手告別,眼眶不由得一熱,眼淚立時滾了出來。

五大爺摟着她的肩,輕輕拍了拍:“妞妞……”

寶葛怕父母看見,趕忙轉身,趴在五大爺懷裏抹掉眼淚,然後和他一起走出了小區……

第二天一早,他們兩個把家裏收拾得幹幹淨淨的,按照約定的時間到了張大師家。

還像上次那樣,這位白發的老爺爺讓他們閉上了雙眼,集中全部思緒,想着要去的地方。

緊接着又是一陣兒雷鳴響動,在恍然赴夢中,他們似乎聽見他大聲喊了一聲:“糟糕,錯了!……”

寶葛沒來得及想是怎麽回事,就迷迷瞪瞪暈了過去。再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熱炕上。她摸摸自己的臉,摸了好大一會兒,待确認沒有半點凸起的疤痕,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在黑乎乎的夜裏,她感覺身邊似乎也躺着一個人。伸手摸了摸,他們中間果然有一根長長的粗辮子。哈哈,是五大爺。

待慢慢适應這裏的光線,寶葛依稀能看到似是府內五大爺的前院兒。是啊,他們原是在齊星觀的,現在突然到了府內,難怪張大師會說“錯了”。

不過沒關系,省得他們再跑一趟,直接回來也挺好滴嘛!

這次去現代社會,五大爺就比她醒得慢了些,沒想到這次也是這樣。嘿嘿,那她就把他給弄醒吧!

寶葛伸出手,緩緩地摸上他後背的衣襟,然後貼着他的皮膚,像彈鋼琴似的以手指來來回回、上上下下地移動着。她可知道,五大爺也是怕癢癢的,這兩天在家裏,每天早上她就是這樣叫他起床吃早餐滴!

呵呵,果然,不等一首歌曲彈完,五大爺這裏就有了動靜,他驀地轉身抓住了她動作的手。

寶葛見他醒了,忙将頭枕到他臂膀上,手臂搭過他的腰去,很是高興地趴在他懷裏說:“咱們總算是回來了,待天一亮……”

話未說完,五大爺就驀地翻身将她壓在了下面。

寶葛看不清他的臉,只模模糊糊地看見一個臉部的線條。她伸臂攀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了吻他的嘴唇。

耶?這才一會兒,五大爺的嘴唇怎麽感覺有些幹燥了呢?

還來不及想別的,他就開始捧着她的臉又用力親了親。

寶葛見他這麽急切,想着他定是因為在現代社會過了兩天陌生的日子,現在一回到熟悉的環境中,所以便有些激動起來。

想想他在她家裏時,曾說過只寵愛她一人,寶葛的心裏就美得又冒起了泡泡。既然他喜歡再要一個孩子,那她就生一個呗,反正已經生過一個了,也不怕養不好,六阿哥就白白胖胖的,多可愛啊!再說了,依五大爺在這裏的財力,就是十個也是養得起的。

心思一轉,寶葛便也主動緊貼着他,很是熱切地回應過去。

不知是不是這兩天為了這個匪賊而勞累不堪,五大爺這身子骨貌似也瘦了些,摸起來都有骨頭顯露的感覺了。

越是心疼他,寶葛就越是熱烈,她感覺自己比上次喝醉了酒還要瘋狂。

終于,過了好一會兒,兩人合奏的暴風雨進行曲終于停了下來。寶葛累得連眼都懶得睜開,對着五大爺咕哝了一句“明天抓匪賊”,随即就入夢睡去了……

四阿哥胤禛聽得鈕祜祿氏在歡好之後說了一句“明天抓匪賊”,先是吃了一驚,接着見她酣然睡去,似是夢呓,微怒的臉最後還是慢慢放松下來。想想她剛才像細藤一樣緊纏着自己的樣子,他的嘴角忍不住浮起一抹笑,在他府上,還從沒有這麽大膽、不拘謹的女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向我最最喜歡的卷毛兒四四致敬~~~

☆、穿成乾隆他額娘

寶葛的睡眠質量一直都是相當地好,但這次她心裏惦着抓捕匪賊的事,所以一大早就精力充沛地醒來了。

嘿,沒想到五大爺比她還早,一張大炕空了大半邊。果然是絕世好爸,知道在乎六阿哥的安危,一會兒見了他,一定要贊一下。

一聽到屋裏有動靜,四爺府的侍女暖冬忙端着洗臉水走了進去。她看主子床帳撩起,忙笑着道:“主子,奴婢來吧!”

寶葛見一個從未見過的丫頭進了屋子,心裏忽然有點兒小顫,好你個五大爺,原來你這前院兒也是有女人侍候的嘛!之前還對她說什麽獨寵,估計早就收入房了,哼!大騙子!

她眼帶敵意看了暖冬一眼,出口問道:“王爺呢?”

暖冬臉上帶笑挂好了床帳,忙低下頭去,恭聲答道:“回主子的話,王爺他已經回前殿去了。”

咦?這裏不就是五大爺的前殿嗎?還有別的前殿不成?

正疑惑着,這個丫頭又笑着禀道:“主子,王爺走前交代過,說晚上會來咱們這裏用飯,要咱們小廚房好好準備一下。”

咱們這裏?難道這是女眷所在的內院兒?

寶葛疑惑着穿好鞋,忙下地轉身看了看屋子四周,真是好陌生的地方啊。

出了裏屋到門口一看,沒想到連所住的院子也不一樣了,根本就不是平日她所在的地方嘛!還有這些服侍的下人,沒有墨菊,也沒有阮芩,她一個人也不認識!

包括身邊的這個丫頭,她之前可是沒見過的啊!

震驚加害怕,寶葛立時轉回屋子裏去,拿起梳妝臺上的鏡子照了照,沒錯啊,這是她的臉,沒有毀容。

樣貌嘛,還是以前的老樣子,也沒怎麽變,寶葛總算松了一口氣。

可是這是怎麽回事呢?她驀地再次想起張大師的那句“錯了”,心裏不由得一滞,現在的一切都和之前大不一樣了,會不會是她錯穿了?

如果是這樣,那可就壞菜了。

正想着,那個丫頭又跟了上來對她笑道:“主子,奴婢伺候您洗臉吧!”

寶葛“嗯”了一聲,迷迷瞪瞪起身,一邊洗臉,一邊尋思,該怎麽問這個丫頭才好呢?

裝失憶?不妥!

裝病?若是被府裏的太醫瞧出來了,後果會很嚴重,也不太妥啊!

寶葛看看梳妝鏡裏的自己,又拿起妝盒裏的胭脂水粉看了看,都是一些劣質貨,看來她現在的身份地位可不怎麽高啊!

剛剛這個丫頭嘴裏的王爺到底是誰啊?他會不會就是五大爺呢?

她想了想,轉頭看向近旁随侍的這個丫頭,臉上微帶着些愁容問她:“你說,王爺今天晚上再過來的話,側福晉她會不會生氣啊?”

那個丫頭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忙低下頭道:“主子,您和年福晉是德妃娘娘一起指給王爺的人,她應該不會生您的氣的。”

德妃娘娘,年福晉?難道這裏是雍親王府?

Duang!

寶葛像是聽到一個炸雷在耳邊響起,靠,有米有搞錯?她一個五爺府的庶福晉怎麽跑到雍親王府來了?

難道她現在就是原來的姐姐錢寶瑩?張大師的那句“錯了”原來是這麽個意思啊!壞了,壞了,五大爺胤祺和她一起的,她既然錯穿了,那他到底去哪兒了呢?!

明白過來,寶葛立時風中淩亂了。

她還真是個大笨蛋,昨天晚上和那個人在一起時,當時就該明白的。那身材,還有他歡好時的動作,都和平時的五大爺微微有些不一樣,結果全被她那些想當然的“以為”給忽略了,還上演了一出故意挑逗、上趕着獻身的戲碼。

大錯已經鑄成,她該怎麽辦呢?想到這些,她就恨死自己了!臉上臊得要命!

過了好一會兒,寶葛長嘆一氣,算了,豁出去了。

寶葛一邊在心裏狠狠地罵着自個兒,一邊出聲詢問暖冬:“紫燕到哪兒去了?怎麽沒看見她?”

暖冬愣了愣,想了一會兒,這才問寶葛:“主子,您問的可是下面的使喚丫頭嗎?奴婢這就出去問問。”

寶葛見她走了,心裏的疑惑愈發重了,難道自己現在不是錢寶瑩嗎?怎麽這個丫頭剛剛一副不怎麽認識紫燕的樣子呢?她可是一直侍候姐姐的大丫鬟啊!

現在的事情貌似有些亂啊!

過了好一會兒,暖冬領着一個使喚丫頭進來了,指着她對寶葛笑道:“主子,奴婢将紫燕帶來了,您瞧瞧是不是她?”

寶葛仔細看了看那個滿臉怯生的小丫頭,啊,根本就不對嘛,她和姐姐錢寶瑩的貼身大丫鬟根本就是不搭邊兒的兩個人嘛!

可是,寶葛沒有直接否認,而是對那個大丫頭揮了揮手,見她下去了,這才笑着問紫燕道:“你叫紫燕?”

那個小丫頭低勾着頭,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是,主子。”

寶葛笑:“你起來吧,地上涼。”

這個小丫頭剛顫顫巍巍地起身,便又聽寶葛語中帶笑問道:“你在府裏多久了?”

紫燕忙恭聲道:“回主子,奴婢進府已經半年了。”

寶葛在五爺府裏待過,知道那些進府的丫頭,都是要在教習姑姑手下受訓學規矩的,像這種進府才半年的女孩子,是根本沒有機會進後院兒來侍候主子的,難怪這個紫燕在她這裏會如此緊張。

她笑:“紫燕,既然你進府已經半年了,那我就府內的一些事問問你。若是都答對了,你就留在我這院子裏面當差吧!”

紫燕一聽,驚喜非常,立時又跪在地上磕了頭道:“多謝主子!多謝主子!”

寶葛心裏暗暗一笑,随即又叫她起身,開口問道:“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紫燕猶豫了一下,立時恭聲答道:“主子,您是府裏的鈕祜祿格格。”

鈕祜祿格格?

說實話,四爺府的鈕祜祿氏寶葛是知道的,她可是正史中乾隆的額娘呢,還是《還珠格格》裏面看不慣小燕子、紫薇,所以老是找碴兒的太後老佛爺!

額滴那個雷迪嘎嘎,她怎麽穿到四爺府來了?而且還成了歷史上相當有名的太後老佛爺——鈕祜祿氏!張大師,您哪能出這樣的錯呢?!

這個信息還真是勁爆啊,比寶葛第一次穿越到翊坤宮裏做宮女還要難以讓她接受。

此刻的她兩腳有些發軟,兩只手緊緊地攥成了發抖的拳頭。

她可是為了六阿哥才穿回來的,現在怎麽能變成別人呢?

那姐姐錢寶瑩在哪裏呢?

此時寶葛也顧不得其他了,反正眼前也只有這一個婢女,不問也得問。

她長吸了一口氣,繼續問道:“紫燕,咱們府裏可有一位姓錢的格格嗎?”

紫燕想了想,然後搖搖頭:“主子,奴婢沒有聽說過。”

真是奇怪,既然是雍親王府,怎麽會沒有姐姐錢寶瑩呢?難道她這回穿錯了,連帶着時空中的人物也改變了?

如果是這樣,那五爺府的她呢?

想到這裏,寶葛趕忙又急問:“紫燕,五爺府裏,是不是有一位姓錢的格格?”

沒想到紫燕又搖搖頭:“回主子,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

寶葛嘆了口氣,也是,她一個才入府半年且還要受訓的使喚丫頭,怎麽可能知道五爺府裏的事呢?

算了,還是問那個随侍的大丫鬟吧!

寶葛停了停,才又問紫燕:“紫燕,剛剛帶你進來的姑娘,你應該知道她是誰吧?”

紫燕心裏一喜,忙出聲笑答:“回主子,她是暖冬姐姐!”

OK,成了。

寶葛笑,對紫燕道:“你還不錯,以後就跟着暖冬吧,讓她好好教教你,在這院子裏歷練歷練!”

喜從天降,紫燕忙不疊地複又磕頭道謝:“多謝主子,奴婢以後一定好好當差,伺候好主子!”

紫燕退下後,暖冬就帶着小廚房裏的人送來了早餐。

寶葛一看,作為四爺府裏一個沒有什麽位分的格格,果然很悲催,現在的這夥食分明就是讓人生生減肥的節奏嘛!

好歹她是那種不怎麽挑食的,所以湊合着也吃了個飽。在她這裏,吃飽了才有力氣逃跑啊!

用過早餐,寶葛問暖冬:“暖冬,五爺府裏,是不是有一位姓錢的庶福晉?”

聽寶葛問起五爺府的錢福晉,暖冬這就忙回道:“是,主子,五爺府的錢福晉剛生下了六阿哥,這個月就要辦滿月酒了呢!”

剛生下來?不對啊!她的六阿哥已經四歲了,哪裏才滿月?!

果然一切都錯了,都是錯位的!寶葛的一顆心徹底跌落到了低谷,完了,每個人都不一樣了,包括她自己,連身份都轉變了。那五大爺呢?他會不會也變了,變得也不認識自己了?

想到這最最糟糕的事情,寶葛心裏就生生一陣兒疼,很像是被錐子狠狠地戳破後又用力擰了一把似的。

這種遭遇很心塞有米有?!

暖冬見寶葛忽然躺倒在炕上,用一只手緊緊地護着自己的心口,頓時吓得魂飛魄散,趕緊湊上前來,急慌慌問她:“主子,您怎麽了?”

寶葛見她一副急得快哭的樣子,心裏一暖,随後淡笑:“不礙事兒,就是心口兒稍微有點疼。”

暖冬聽了,心裏一緊,這就趕忙快步出屋,告知本院的管事太監:“福泰,主子的身子有點兒不舒服,說是心口疼,你趕緊去內院回事處兒,讓他們派一個太醫過來。”

說完,她這就又回屋去照顧寶葛。過了好半天,終于等來了一為太醫。

隔着帷帳,那位太醫将手指小心翼翼地搭放在一方白淨的帕子上,診了脈後,到了管事太監所在的外間,這才出聲道:“格格這是由驚吓引起的心悸,這樣吧,我先開上兩服藥……”

寶葛這心悸,說起來還真是被錯穿的事兒給吓出來的。和五大爺一起約好的穿越,現在卻穿錯了,她能不心悸嗎?沒有直接暈死過去就算不錯了。若真能一下子死過去,那也比現在的狀況好啊!

她要自己所生的六阿哥,也要疼她、愛她的五大爺。現在的這個雍親王府,她可是半刻鐘也不想待下去了。不行,她得想辦法出府去。

而且現在竟然要服藥來治這心悸,寶葛是怎麽着也不肯的。待暖冬出去,她直接将湯藥倒進了室內的花草根底部。

☆、別別扭扭初接觸

在雍親王府待了一天,寶葛終于想得了一個出府的好辦法。

之前錢寶瑩得了時疫,就曾被按照府裏的規矩移出府外去養病,如果現在她也能生上一場重病神馬的,呵呵,那逃出府外的幾率豈不就大了一些嗎?

她想到這個,正兀自高興着,忽然聽得一個沉穩的腳步聲從室外一路走了進來。不期然擡頭一看,寶葛臉上的笑立時凍結在了那裏,緊接着她便快速起身,對着來人福了下去:“王爺吉祥!”

四阿哥胤禛剛剛聽太醫說鈕祜祿氏今日受驚吓心悸,原還有些擔心,誰想一進屋,就看見她一個人滿面帶笑地坐在那裏,似乎在想些什麽開心的事,一顆心便緩緩寬松下來,對她道:“起來吧!”

待她站定,他這才開口問:“聽說你今天身子有些不舒服,現在好些了嗎?”

寶葛此時彎着勃頸,低着頭,聽得他問,忙恭聲回應道:“多謝王爺關懷,奴婢今天服了兩碗藥,已經好多了。”

四阿哥聽了,微微皺眉道:“今天你這裏發生什麽事了嗎?竟然讓你驚吓憂懼!”

寶葛見他問,速速轉動腦子,随即露出一臉驚悚膈應的表情:“奴婢早上一起來,就看到了一只大老鼠,還在我腳背上嗖地蹿了過去,真是吓死個人!”

說起這老鼠,寶葛還真是沒有撒謊,今日她還在屋裏見着了兩只,大白天的,它們竟然亂竄,可把她吓了一大跳。

在五爺府這幾年,她那小院兒人丁興旺,可從來沒有這東西。

現在她錯穿的這個鈕祜祿氏,在堂堂的雍親王府裏面,還能招來老鼠,不用說所住的地方肯定很偏僻。親,你是該有多麽不受寵啊?!

不想她的話音剛來,四阿哥卻淡淡地說道:“你昨晚那麽大膽子,連爺都敢鬧,竟還怕一只小老鼠?!”

他這麽說,寶葛渾身不自在得很。尤其是想到昨天晚上把他當成五大爺,那麽熱情主動做出愛人間最為親密的事,她的臉就一陣兒火燒,熱得發燙,尴尬難受。

正在手腳不知該如何安放之時,忽聽得那個四阿哥又道:“別光站着了,還是先幫爺換衣服吧!”

寶葛一聽,心裏一頓,這就随他走到室內更衣的屏風處。剛到那裏,她才想起還沒有幫四阿哥沒拿衣服呢,随即又快步走到裏屋,從衣箱裏為數不多的男裝中随意選了一套顏色清爽而不失持重的常服。

今天寶葛已經想好了,現在錯穿到了四爺府,那她可不能走悲情受虐的路線,更何況原來的這個鈕祜祿氏也沒什麽地位,過得已經夠慘的了,她既然穿過來了,可不能讓人家的日子雪上加霜。

所以如果有機會在一府之主雍親王面前替原來的鈕祜祿氏刷刷好感、攢點人氣,她也是很願意的,就當是報答暫時住居在她的身體之恩吧!

此刻他到了這裏,就是一個很好的表現時機啊。

寶葛這幾年在五爺府,別的不說,她為五大爺換衣的速度那還真是練出來了。現在到了這個雍親王跟前兒,雖然有些拘謹尴尬、別扭難受,但她的動作也還是很麻利順溜的,幾十顆盤扣解扣下來,也就是一兩分鐘的事兒罷了。

最後是發辮。

當她将雍親王的發辮從前面撥至後背時,這才發現此人竟然是個天生的自來卷兒。嘿嘿,卷毛兒,寶葛忍不住想起電視劇中的夏洛克?福爾摩斯,她很是喜歡的卷福同志。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拿起這個卷毛兒四阿哥的辮子末梢,試着輕輕地摸了摸。

四阿哥胤禛見寶葛摸着自己的發辮,一副嬌憨歡喜的表情,心裏驀然一動,微微有些不自在,随即以手握拳在嘴邊輕輕地咳了一聲。

寶葛見他這樣,趕緊将辮梢放下來,裝作幫他整理後襟兒的樣子在後面輕拂了一通,最後這才出聲道:“王爺,好了!”

剛完,沒想到這個卷毛兒四阿哥卻忽然轉過身子,伸出右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看着她的眼睛說道:“你的閨名叫喜碧,聽起來太過直白了,叫起來也不太順口。母妃娘娘說你為人質純,處之意歡舒脫,那以後爺就叫你意舒吧。”

寶葛此時和四阿哥僅有兩三厘米的距離,原是覺得有些尴尬的,但聽得他說德妃評價鈕祜祿氏“處之意歡舒脫”,他還賜了名字“意舒”,心裏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這麽說,這個卷毛兒雍親王還是不讨厭這個鈕祜祿格格的嘛!

看她笑容上臉,似是很喜歡這個名字,四阿哥胤禛心裏也随之一舒。

接下來是淨手、洗面。

這幾年寶葛的服務對象都是六阿哥,五大爺在她那兒,一般都是自己動手,她最多就是幫他挂個毛巾神馬的,用濕毛巾幫着擦面的事可是從來沒替他做過的。

現今換成了這個卷毛兒親王,他一臉“你該幫爺服務”的坦然姿态,寶葛忽然有些不自在起來。唉,就當是給六阿哥擦面吧!寶葛在心裏這樣說道,右手便拿着溫濕的毛巾一寸一寸在他面上輕輕地擦了起來。

如此細致用心,待她将毛巾挂起來時,四阿哥胤禛忽然出聲問她:“你擦這麽細,可是爺的臉上沾有墨汁了嗎?”

寶葛怔了怔,随即點點頭:“回王爺,就耳後稍稍沾了一些。”

剛說完,她的大丫鬟暖冬就送了晚飯進來。

四菜一湯,這是寶葛安排的菜單。

一個雙椒小炒肉,一個油焖大蝦,一個清炒藕片,還有一個香菇青菜,湯是微帶酸味的烏魚蛋湯。很家常,最後兩人把菜全給掃光了。

當然,最後清底的人是寶葛。她中午只顧郁悶錯穿的事,所以沒吃好,這頓晚餐點的都是她自個兒愛吃的,總算是給補上了。

和寶葛一起用餐,陪吃的人一般都會很容易随着她多進一些飯菜。倒不是說她吃相不佳,而是因為她吃飯時那種享受滿足的小模樣,讓周圍的人忍不住産生錯覺,還以為面前的是馐珍佳肴。

四阿哥胤禛今天就被她帶到溝裏去了,飯菜一撤,他就忍不住拿手輕輕揉了揉胃部。

偏偏此時這個鈕祜祿氏又讓人上酸奶,還出聲問他:“王爺,您要大碗還是小碗?”

四阿哥胤禛趕忙擺擺手:“你自個兒喝吧!爺就不要了。”

他聽她要了一碗大的,心裏不禁有些小小地懷疑:“剛進過晚餐,她還能再喝下去一大碗酸奶?”

雖然有些疑惑中,他心裏卻又微微有些期待,很想看看她是不是如此能吃的女人。

等那一大碗酸奶端進來時,寶葛很是禮貌地讓了讓:“王爺,您不來點兒嗎?”

四阿哥胤禛很是朗利地對她道:“你喝吧,爺就不要了!”

寶葛這才端起碗,嘴角帶笑輕輕地抿了一口。

四阿哥瞧着她驟然間蹙起了眉,忍不住出口問:“怎麽,味道不對嗎?”

寶葛品了品,随後點頭答道:“味道确實不夠地道。”

說着,她就擱下碗,倒過一杯溫開水漱了口。

待寶葛擡起頭,見卷毛兒雍親王正在盯着自己看,心裏一顫,有些擔心地小聲問他:“王爺,你這是嫌奴婢浪費府裏的物資嗎?”

四阿哥微怔,随即淡淡地對她道:“味道不好就別喝吧,進不喜歡的食物,對人也是一種懲罰。”

寶葛聽了,這才暗自舒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個卷毛兒親王還是挺通情達理的嘛,如此明白吃貨的心裏,遂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多謝王爺!”

四阿哥被寶葛帶着進多了食,感覺胃裏面稍稍有些發撐,想着睡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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