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下來。
“安東尼說這些都是你給我的愛,可是他都不知道那個人心裏想的是什麽,所以選擇了分手,偏偏心底裏還有留念,有些事情不是忘不掉,而是你不肯忘掉。”
“你失戀了?”張亦琛小心翼翼的詢問。
“如果你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做愛,一絲不挂的在你面前表演,你會選擇繼續嗎?”這樣一個反問句明顯的把故事解釋的清清楚楚,張亦琛想說些什麽,卻不知怎的一時詞窮。
“那你呢?為什麽深夜出現在這個給落寞的人出租的書店?”
張亦琛淺笑,盡量也讓自己的笑容顯得落寞,“因為我也是孤獨的人。”
“所以也選擇了一本孤獨的書。”女孩終于注意到他放在書桌上的“村上春樹”,她說。
“是啊。我很喜歡他的書,所以每次來的時候都會找他的書來看。”
“那這本書講的什麽?我蠻喜歡他的《遇見百分百女孩》和《神的孩子全跳舞》,一直想看這本書,一直拖到現在都沒看,正好遇見你這麽感興趣的村上迷,可以給我講講嗎?”望着女孩期待的眼神,張亦琛倒是有點抓狂,偏偏又是一個怕丢面子的人,表面上只得依舊維持着鎮定自若,裝作思考的樣子,“嗯,”嗯了很久,也對着厚厚的一本書,編不出一個故事。
“看來你表達能力需要修煉,相比村上的書,我更傾向于莫言的書,你看過嗎?”張亦琛知道女孩看出自己并不了解,故意又拿出另一個問題刁難自己,“大概因為莫言是第一個我國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家,所以他的作品更多的出現在大衆的視野裏,雖然他寫的作品大都語言并不招人喜歡,像《檀香刑》和《四十一炮》等等,大多數描寫都是鮮血淋漓,真實可感的,而村上更傾向于語言的華麗漂亮,尤其像《舞舞舞》等內容詳實,結構奇妙,倒是另一種意境……”
女孩喋喋不休的與他探讨着村上春樹和莫言的文學風格,讓他極其不爽,明明看出自己對此一無所知,偏偏要他難堪,不禁臉色也變得難看了些。倒是女孩看出了他的不爽,“謝謝你聽我說話,不早了,我先走了,你盡情享受這樣的落寞之夜吧,祝您愉快。”說着走向收銀臺,抱着書消失在黑夜裏。
張亦琛又羞又怒的重新把書拿起,又旁若無人的重重丢下,只剩下的一兩個客人睡眼朦胧受到驚吓的眼神看向他,可他根本看不到,也無法淡定考慮周圍投來的目光,大步的離開了這個鬼地方。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張亦琛認清了一個道理,在漂亮和聰慧的女人之間,他寧願選擇無數次漂亮的女人,也不會再去觸碰一次,哪怕一次,他認為的聰慧女人,那樣的女人簡直就是毒蛇,渾身散發着攝人心魄的美麗,卻無時無刻只要有機會就會向你露出毒牙,射出置人于死地的毒液,這樣的形容也許太過于過分,只是只有這樣的形容才能平息他對于第一次搭讪遭遇的滑鐵盧的羞辱感受。原來漂亮和聰慧是有差別的,漂亮的女人,願意與你勾肩搭背,脫衣擁吻,也可以陪你夜店喝酒,澳門賭博,沒有頭腦的陪你浪費日日夜夜,分手不過一張支票下的幾位數字,她們堅決的信奉女人有胸靠臉就可以過上奢華糜爛的上流生活,這樣的女人只要有錢你想要多少,就會前赴後繼的撲來只多不少的數量;而聰慧的女人不僅負責漂亮,更有着不為五鬥米折腰的高尚氣節,腦子裏裝滿了無數位舍生取義,淡然山林的賢士,随時随地用無數句高雅的語句來将你所認為長處貶低的一無是處。他碰了一次釘子,從此心裏的那個位置就一直會有一個傷疤,告訴他,女人只要漂亮,只要可以在他身下醉生夢死,只要不糾纏識時務就夠了,有頭腦的美麗女人,是不可能懂得享受人生快樂的。
“今天是8月8號,要是以前你一定早在一個月之前就會提醒我,生日快到了,并且細心精心用心的為我準備生日禮物,可是現在我已經不敢奢望你會記得我的生日,雖然還是期待你會在我生日那天給我發一條訊息,祝我生日快樂,這樣的等待我總會堅持到一天的最後一秒,然後再堅持三秒,五秒,一分鐘,十分鐘,一小時,直到我完全深信你這一年還是沒有原諒我,今天是我的生日,我還是在等待,對不起,陽光。但你要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愛你。”
讀完林冬陽的郵件,我總會在最快的時間裏删除幹淨,我不想承認我的世界裏還有這個男人的存在,他總會時時刻刻的提醒我發生的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去。在最初的幾年裏我總是被噩夢驚醒,夢裏是在絕望和痛苦中死去的爸媽,是在道路中央橫卧的汽車冒着死亡的火焰慢慢吞噬着爸媽的氣息,他們兩個人帶着憧憬和希望在追尋,還來不及見到林冬陽毅然決然離開的背影,便去了另一個世界,然後我成孤兒了。從奶奶家到城市裏與父母相聚還不到五年,終究陰陽隔絕,再也不見。
“林冬陽,這種恨,這種絕望,你不曾品嘗,為何偏偏把“原諒”二字說的這麽輕松愉悅。”
今天如同往年今日一樣,我只在日記裏寫下這麽簡單的一句話,随着年齡的增長,心情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極端,對待林冬陽的問題上,也算看得開,放的下。只要不去想,什麽事情都可以把其對自己的傷害減少到最低程度。
“林陽光,你要審的的稿子我給你郵件了,你check一下。”
“OK,收到了。”我趕緊轉換狀态,飽滿的面對着還并不熟練的工作。
“對了,有一篇借鑒王小波作品題目的稿子,《愛你就像愛生命》我覺得很爛,真不知道是怎麽過的審稿,你趕緊趕一篇出來。”summer姐是我在完全勝任此工作之前總編安排幫助我的,很明顯她确實幹練,要求嚴苛,我除了乖乖賣命似乎并無其他選擇,于是在她滄桑的臉上還未透露出銳利懷疑我工作能力的眼光之前,便愉快的接受說聲OK,并在給她的各種表情暗示神态動作裏表示我能行,于是看到她欣慰滿足的離開後,我收斂起做作浮誇的演技,頹唐的開始今天最後的工作。
注定今天并不是一個愉快的日子。
“愛一個人我更願意選擇以無聲無息的方式,除去名利和金錢,除去情欲和貪念,每一個人的一生都可以是滿足和充滿追求的。我們有愛你勝于自己的父母,有願意與你同生死共患難的兄弟,有不顧一切艱辛拼命找到你愛你如同空氣般沉迷的**。大部分的愛因為無聲才會顯得偉大,深情和美好,他會用行動告訴你,如果我能牽你手向前走一步,我絕對不會後退半步。”
“喂,張亦心,我在加班趕稿子,今晚不吃飯了,拜拜。”我心煩意亂的挂了電話,看着剛剛寫下的一段狗屁不通的文字,氣急敗壞的删掉,看着空蕩蕩是文檔陷入一片茫然,我的愛情這麽失敗,又怎麽會寫出一段可以治愈人心的文字。
“喂,林陽光,你敢再挂我電話,信不信我撕了你。”果不其然,張亦心在那一邊已經搶先占據優勢,我只得乖乖的聽下去。
“明天晚上,我爸生日,你陪我回家,不許拒絕。”
“你爸生日,我去幹嘛,還得準備禮物,我最近很忙,恐怕沒有時間啊。”
“你要是不陪我去,我爸肯定要留我住在家裏的。你也知道,我根本就受不了和我媽在一個房子裏生存,救救我好了,禮物我早就準備好了,你就只管陪我就好。”
“真是,哪有你們這樣的母女,呆在一個房子裏都會覺得辛苦,好啦,晚上你來接我吧,我只管吃飯,不管其他的啊,這種事情晚上我回去再說不更好嗎?”
“臭丫頭,你還好意思說,我已經三天都看不到你了,夜總會的小姐都比你下班早,打鳴的雞仔都不如你起得早,我看的見你嗎?”說到這,張亦心生氣的都快要罵街了,“什麽大不了的工作,工資這麽少,你們老板就是剝削你們的勞動剩餘價值,我去夜總會給你拉個雞出來從良,人家都不為所動,你簡直就是現代包身工。”
想想也是,我貌似也好幾天沒見過張亦心了,但是她這一句一個夜總會的雞,真是有夠刺耳的,“好了好了,別雞不雞的了,我剛找到一個中意的工作,當然想努力上班,升職加薪,變成白富美,嫁給高富帥,從此走向人生巅峰啊,你以為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