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纏綿不悱恻

徐志原本說要跟姚曉軍一起回平江的,但臨時有事,只得作罷,姚曉軍一個人踏上了回平江的航班。

姚曉軍怎麽也沒想到,到家等待她的是劉東的一句離婚。

“你說什麽?”姚曉軍的面色慘白,劉東什麽都知道了嗎?

劉東的臉色并不好看,因為縱欲,眼底還有着黑眼圈,他看着姚曉軍白的透明的臉色,聲音嘶啞的說道,“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

“我昨晚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姚曉軍的身體晃了晃,劉東扶住了她的胳膊,滿臉的歉意和擔憂,姚曉軍反手抓住他的胳膊,顫抖的問道,“你對不起我?”

劉東拉着姚曉軍在沙發坐下,“我昨晚喝多了酒,做了錯事。曉軍,我們結婚的時候,就說過對彼此坦誠,我知道你的為人,知道你的底線,我不奢求你的原諒,是我對不住你,我們離婚的話,房子和存款都歸你所有,我願意淨身出戶。”

姚曉軍有些恍惚,劉東竟然出軌了,劉東竟然出軌了!這簡直,簡直讓人難以相信,姚曉軍清楚她和劉東之間不是愛情,但他們互相信任彼此,他們都想和彼此平靜的過到老,在姚曉軍看來,劉東有極強的道德感、責任感,在劉東看來,姚曉軍同樣如此,可就是沒想到這樣的兩個人竟然在結婚不過半年多點就雙雙出軌了!

“不,劉東。”姚曉軍搖着頭,只覺根本沒有顏面再面對劉東,“你并不需要這樣,我,我也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姚曉軍鼓起勇氣看着劉東,“我,我跟豐景,雖然沒有到最後一步,但,劉東,我也對不起你。”

劉東愣住了,姚曉軍和豐景,他們。。。

姚曉軍覺得壓在心口的大石終于移了開來,她繼續說道,“我一直在害怕,我一直在自欺欺人,總想着沒到最後一步,就不是對不起你,我沒有像你一樣做到坦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了許久,劉東看着姚曉軍緊抿着唇角,看着她仍然溫柔的側臉,開口道,“我昨晚和胡峰在一起。”

“什麽!”姚曉軍猛地擡起頭,一臉驚詫的看着劉東。

劉東點點頭,再次說道,“我跟胡峰做了不該做的事。”

“可,可你們,”姚曉軍覺得腦子非常的混亂,他們都是男的呀!怎麽會?

“胡峰他一直都喜歡男人。”劉東微微苦笑,“比起你來,我更混賬。”

姚曉軍搖頭,“劉東,我不相信你會那樣。”

“我們都相信對方,結果我們都做了對不起對方的事,我也想不通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劉東抹了把臉,看着姚曉軍說道,“曉軍,你想離婚嗎?”

姚曉軍咬了下嘴唇,搖了搖頭,“我只想平平靜靜的過日子。”

“我也是,曉軍,如果你能原諒我,那我們忘掉之前,我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你,你不介意我。。”

“曉軍,我相信你,豐大哥,豐景什麽樣的人,我或許不了解,但是也知道你這樣的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我相信你肯定有許多的不得已,曉軍,對于你的問題,我也有責任,我陪伴你的時間太少,也許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都不在你身邊,我不能說我心裏完全不介意,但是你如果都能原諒我,我憑什麽還要介意你,我們從來都是平等的,沒有誰是欠着誰的,就連現在出了這種事,都是彼此。”劉東苦笑了一下,又說道,“曉軍,我們都試着忘了過去,忘了不相幹的人,如果真到了忘不掉,永遠解不開的地步,到了那種地步,我們再和平分手,這套房子我仍然會留給你,而我們,如果可以的話,還是朋友。”

姚曉軍看着劉東,淚中帶笑的說道,“你說我們都是平等的,我們都犯了錯,我怎麽還能要你的房子,你放心吧,真到了那個時候,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養活自己的,從小到大,我都獨立慣了,你不用為我操心。”

“曉軍。”

“劉東,你聽我說,”姚曉軍握住劉東的手,“我們從相識到結婚,雖然聚少離多,但是相處的一直很好,你的為人,你對我好,我都知道,但是就像你說的沒有誰欠着誰,所以你也不欠我的,我們走到今天這一步,并不是你的責任,是我們之間缺少這種溝通的經驗,我們之前都是一張白紙,沒有人懂得應該怎樣維系這樣一段關系,只是順其自然的進入丈夫和妻子這樣的角色,更多的卻是沒有想到。結婚容易,相守不易,劉東,我願意跟你重新開始,我們好好經營這個家。如果真的走到了那一步,我們再說。”

劉東擁住姚曉軍,低低的說道,“嗯,我們一起努力。”

在雙雙都出軌之後,他們也許都不明白為什麽能夠這麽快的決定重新開始,但是這一刻他們相同的回避了某一些問題,只求日後平靜的過日子。

兩個人經過一番稍有保留的坦誠之後,關系似乎又變了些,之前是突然聯系在一起的家人,現在卻多了一絲像是落難朋友互相慰藉的情感。

不過胡峰的電話還是打斷了這絲平靜。

劉東并沒有回避姚曉軍,他直接接起了電話,然而那邊卻不是胡峰的聲音。

“劉東!你他媽把我哥弄成這個德性!你還是不是人啊!”那邊傳來胡楊氣急敗壞的聲音。

劉東微微皺眉,“他怎麽了?”

“你他媽還問我!他現在在省中住院部!你自己過來看看!”胡楊說完就挂了電話。

劉東感覺心髒縮了縮,他想起曾經接過的一個急診,一個被□□的男孩子。他猛地站起身。

“怎麽了?”姚曉軍看着他,擔憂的問道,“出什麽事了?”

劉東看着姚曉軍,看着這個剛才對他說要一起好好經營這個家的妻子,“曉軍,胡峰在醫院,我得去看看他,可能,可能是我弄傷了他。”

姚曉軍凝眉,認真的說道,“劉東,我陪你一起去,我們既然決定一起面對,那我們就一起面對,我陪你去醫院。”

到了省中醫院住院部,姚曉軍并沒有進病房,她知道胡峰一定不想見到她,所以她就站在門口的走廊上等劉東。

劉東一進門就被胡楊揍了一拳,要不是豐華在一旁攔着,還想往他身上招呼。

劉東并沒有跟他計較,他的目光定在病床.上胡峰通紅的臉上,昨天還神氣活現的說要壓他,這時候卻閉着雙眼安安靜靜的躺在這裏,“發燒了?”

豐華安撫住氣急敗壞的胡楊,平靜的說道,“嗯,發燒,其實也沒什麽。”

胡楊抹了把眼淚,喊道,“什麽叫沒什麽!要不是我發現的早,我哥就要被活活燒死了!現在還不知道他腦子有沒有燒壞呢!”

豐華拍拍他,“聽話,”又看向臉色發白的劉東說道,“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介意,我知道弄成這種局面,并不能怪你,你還能來看胡峰,我想他已經很高興了。”

劉東沉默不語,豐華扶了下眼鏡,“劉醫生,胡峰跟我們從小一塊兒長大,對于他的為人,我們都很清楚,他這個人從小就霸道要強,嚣張狂妄,做事沖動,也從來不會想後果,什麽人也不放在眼裏,什麽簍子都敢捅,養成這樣的性格,其實多少也是被寵出來的,周圍人都捧着他,不敢惹他,就連我們也縱容着他,弄成他現在這種無法無天的性格,我們都有責任,對于昨天的事,我以胡家女婿以及胡峰朋友的身份,代替胡峰跟你道歉。”

“胡家女婿?”劉東看着豐華,不解。

豐華淡淡一笑,“我跟胡楊很早就在一起了,家長也是默許的。”

劉東心裏大大驚詫,這樣的家庭怎麽會接受的?他壓下心底的波動,看着豐華說道,“豐先生,那件事我受到了傷害,胡峰他,也受到了,我不想再追究,你也不必道歉,我今天來只是看看而已,呆會兒我就回去,至于其他,我不會再跟胡峰有什麽,也麻煩你多勸勸他。”

“你說什麽!你就這麽拍拍屁股走人!那我哥怎麽辦!”

“胡楊!”豐華眼睛一眯,嚴肅的看着胡楊。

胡楊委屈的說道,“華哥,他是我親大哥!是我們家人!是你最好的朋友!”

豐華又何嘗不知道,何嘗不心疼胡峰,只是劉東又何其無辜,還有他那個妻子,再者如果這事真的是酒醉發生的,他也不會說這些,錯就錯在胡峰用了那種手段,劉東作為一個直男,被人下了藥,能原諒胡峰已經是太講理了,還能逼他跟胡峰在一起不成。

“劉醫生,謝謝你來看胡峰,等他醒了,你的這些話,我自會轉告他。”豐華從口袋裏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名片,遞給了劉東,“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地方,可以打這個電話,或者來這裏聯系我。”

劉東接過,其實雙方都知道,不會有那種聯系了,但還是要做做樣子。

這時候,病房門被推開了。

門口的姚曉軍有些忐忑不安,她不知道劉東在裏面怎麽樣了,這裏單間的病房隔音效果很好,她站在外面什麽都聽不見。

來的時候,姚曉軍根本沒想到豐景,可是當站在病房門口的時候,姚曉軍才想到胡峰跟豐景是朋友,胡峰住院,豐景肯定會來的,可是轉念一想,豐景沒準還在蘇江沒回來,姚曉軍在心裏祈求豐景沒回來,她是真的不想再和豐景見到了,尤其是在這裏。

但現實就是現實,當豐景和另外一個高大的男人往這裏走來的時候,姚曉軍靠着牆恨不得讓自己隐身才好。

只不過出乎意料的是,豐景看到姚曉軍的時候只是微微詫異了一下,然後就跟着旁邊那個男人進了病房,姚曉軍舒了口氣。

只是這氣兒舒的太快了,因為沒一會兒病房門又打開,豐景走了出來,他盯着她看了兩秒鐘,然後一把抓起她的手,拉着她向外走。

姚曉軍壓根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豐景還會這麽不管不顧的拉着自己,她掙紮着說道,“豐景,你要做什麽!劉東還在裏面!”

“你放心,他一時半會兒還出不來。”豐景語氣很怪,感覺像是交雜了很多情緒。

“我答應過他,要在門口等他的!”姚曉軍喊道。

豐景停了下來,他轉頭看向姚曉軍,“你知不知道胡峰為什麽住院?知不知道為什麽劉東要來看他?”

“知道,怎麽會不知道。”

豐景笑了笑,“難不成你還以為他們是朋友關系?”

姚曉軍看着豐景的笑容,覺得有點冷,豐景跟胡峰是朋友,為什麽這兩個人會同時看上他們夫妻倆?就有這麽巧合的事嗎?作為胡峰的好朋友,豐景應該很清楚他的性向吧,他每次看着胡峰和劉東接觸的時候,他是在扮演什麽樣的角色?在這段關系裏,豐景他究竟做了什麽?姚曉軍簡直不敢深想,因為那種推斷簡直讓她覺得荒謬。

“曉軍,現在劉東都邁出那一步了,你呢?你還守着什麽?”

姚曉軍沒有說話,任由着豐景拉着她下了電梯,任由他拉着她上了車,車子一路開到了西春路的地鐵口。

“曉軍,這是我第一次遇見你的地方,那時候,你就在我的車前,我還以為你是個碰瓷兒的,我還記得那天你明明害怕還強作鎮定的樣子,後來,那些天我常常來這個地鐵口,就因為那一面,”豐景看着姚曉軍,臉上帶着不一樣的神采,“曉軍,我惦記你,惦記了四個月,太久了。”

姚曉軍聽着豐景話,臉上露出了似哭似笑的神色,她看着豐景,一字一句的說道,“所以你讓胡峰去接近劉東,你們朋友齊心合力的來毀掉我們的家庭,現在這樣的結果,是不是成功了一半?接下來,該輪到我了吧。豐景,你不就是想要我嗎?我給你。”

豐景看着一臉平靜目光毫不退讓的盯着他的姚曉軍,竟然覺得無言以對。

“要不要?”姚曉軍傾過身體,微微仰頭。

“姚曉軍,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要不要。”姚曉軍的眼睛裏沒有其它情緒,黑黑的眼珠裏只有一個豐景。

豐景把姚曉軍推到副駕駛,給她系上安全帶,然後發動車子,油門一踩,直奔他家。

車開的很快,可是姚曉軍卻沒心思管這些,她只是在想,豐景,你這麽心心念念的惦記着,那我就給你,劉東都逃不出,更何況是她!可她不想像個傻瓜一樣,被他弄到陷阱裏,她要親手給這段關系畫上符號。

豐景并沒有和父母住在一起,他住在平江的中心花園,這裏房價可不是一般老百姓買的起的,姚曉軍嘲諷的笑了笑,毫無心情打量這高檔小區。

車子一停好,姚曉軍就被豐景拉下車,電梯一路往上到了八層才停下來。

到了豐景家裏,豐景關上門轉頭看着姚曉軍,“你後悔也來不及了。”

姚曉軍笑了笑,上前圈住豐景的脖子,勾着他的頭,吻了上去,這一刻姚曉軍已經忘了所有底線,她腦袋裏滿是對豐景的恨、報複,也或許還有連她自己都不曾發現的愛和渴望。

豐景喜歡姚曉軍,渴望姚曉軍已經許久,姚曉軍的主動,姚曉軍生澀而帶着顫抖的吻,讓他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姚曉軍的反常,他抱起姚曉軍,将她兩腿提到自己的腰上圈住,然後将她抵在牆上,狠狠的吻了下去。

彼此的喘息在安靜的客廳裏是那麽的清晰,豐景咬着姚曉軍的嘴唇,直到變得紅腫,才用舌頭撬開她的牙關,舌頭靈活的纏繞上姚曉軍的舌頭,有時候猛地吸一下,便會聽到姚曉軍模糊的嗚咽聲。

那種聲音,讓豐景更加的不能自已,他的手一路上下,一步步的扯了那些阻礙。

直到姚曉軍感覺到胸口一陣刺痛時,才發現身上幾乎沒了遮擋物,而豐景依舊衣冠楚楚,襯衫褲子竟然一絲褶皺都沒有。

姚曉軍推開豐景,在豐景不滿的眼神中,用力的一把扯開了他的襯衫,頓時想起了扣子落地的聲音,沒有人去理會,姚曉軍傾身咬住豐景的脖子,一路向下,直到來到胸前的時候,她牙齒收緊,狠狠的咬了下去,只是豐景經常鍛煉,身體非常的結實,姚曉軍咬下去的時候,身體自然反應自然就是繃緊,但是下一秒他又放松了下來。

姚曉軍又死力一咬,她聞到了一絲血腥味,卻依舊沒松口,豐景沒有掙紮,就那麽任她咬着。

鹹鹹的淚水混着血腥味,流到了姚曉軍的口腔,她松開牙齒,閉着眼睛伸出舌頭輕舔着那一片,直過了好久,她才擡起頭,看向豐景。

豐景的眼睛裏是毫不掩飾的愛意,那種灼熱而執着的目光,讓姚曉軍感到局促不安。

“曉軍。”豐景對着姚曉軍嫣紅的嘴唇吻了下去,他向來不是個委屈自己,也不是個藏着掖着的人,到了這個地步,他再也不會放手了。

姚曉軍醒來的時候,外面天都大黑了,她只覺得渾身都酸疼的要命,尤其是下半身,兩條腿都合不攏了,她動了下,就感覺有東西頂在自己的臀瓣上。

豐景在姚曉軍動的時候就知道她醒了,他很愉悅的勾了勾嘴角,伸手覆上了她的胸前揉了揉,“累不累?小草莓還翹着呢,都怪我吃太多了。”

“你別說了。”姚曉軍羞惱的說道。

“哈哈哈,好了不逗你了,我去給你弄點吃的。”豐景親了姚曉軍一口,笑眯眯的說道。

豐景掀開被子,就那麽大喇喇光着屁股下了床,姚曉軍立刻用被子蒙住自己,豐景笑道,“哥的身材這麽好,還不趁機多看看。”

姚曉軍嗡嗡的說道,“不要臉。”

豐景覺得姚曉軍這樣真是可愛死了,又撲上去不依不饒的親了幾口,才出去。

有句話真是說的好,計劃趕不上變化,原本姚曉軍是想,左右也逃不出豐景的手掌心,加上又氣急了,鼓着一口氣的想把自己直接給了豐景,然後完了再說幾句狠話,從此老死不相往來,顯而易見,沒有理智的時候最容易做出錯誤的事。尤其是想到自己被他弄得調不成調的,最後還昏了過去,姚曉軍再悔不當初,也無濟于事了。

姚曉軍将自己收拾妥當,外面豐景已經把小馄饨盛好了。

“怎麽自己起來了,我還想喂你吃呢。”豐景走過來,親昵的捏了捏姚曉軍的臉。

“我得回家了。”姚曉軍打開豐景的手。

“回家?”豐景抱着姚曉軍坐了下來,“回家獨守空房麽?姚曉軍,你可答應我的,今晚不回家。”

“我什麽時候答應你了!”

豐景笑了笑,臉上一片暧昧,“在你第三次快到高.潮的時候。”

姚曉軍的臉頓時通紅,被豐景這麽一說,她的腦子裏不自然的就出現了那些讓人面紅心跳的畫面。

“何必獨自回味,想要,哥現在就能給你。”豐景咬了口姚曉軍細白的手指。

“不要再說了!”姚曉軍抽出手指,又羞又氣。

“哈哈哈,不說了,乖乖,來吃東西。”豐景心情特別好,非要一口口的喂姚曉軍,姚曉軍推都推不掉,再者她也确實餓了,所以只能由着豐景胡來了。

當然,喂馄饨的過程中,豐景前前後後吃了不少豆腐,姚曉軍想着都跟他有過那麽親密的關系了,再矯情也沒什麽意義,況且避也避不開,不僅浪費力氣,還讓豐景調侃是打情罵俏。

都弄完了都差不多十二點了,免不了又是被豐景拎上床來來回回折騰幾回,姚曉軍到最後又沒知覺了,只是身體依舊敏感的随着豐景來回高.潮疊起。

最後睡過去的時候,姚曉軍仍然在想,事情怎麽就會發展成了這種地步?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姚曉軍才醒來,胸前依然被一只大手掌控着,姚曉軍發了會兒呆,赫然想到一件事,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

“怎麽了?”豐景嘟囔着又把姚曉軍抱回了被窩,手掌來回的揉搓着。

姚曉軍都要哭了,“我今天要上班的!還有昨天我就扔下劉東一個人在醫院!”

“傻丫頭,我給你請假了,至于劉東,”豐景笑了笑,“你用得着操心嗎?恐怕他整夜都在醫院陪着胡峰。”

昨天的瘋狂,已經讓姚曉軍忘了現實存在的問題。她的腦子被一盆冷水徹底澆醒了。

豐景感覺到姚曉軍僵硬的身體,伸手掰過姚曉軍的臉,盯着她,緩慢的說道,“你有什麽打算?”

姚曉軍僵了一下,卻還是說道,“我已經給你了,你和我也沒必要再有什麽牽扯。”

“所以呢?”豐景的聲音淺淺淡淡,聽不出一絲喜怒。

“我和劉東,我們會好好過日子,劉東不會和胡峰在一起,”姚曉軍看着豐景,平靜的說道,“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我們到此為止。”

豐景覺得自己要氣炸了,前一晚兩人還在厮磨,天一亮,這個女人就說到此為止!豐景氣的一把抓住姚曉軍的手腕,目光眦裂的看着她,怒吼道,“你他媽再說一遍!”

姚曉軍看着豐景的眼神,雖然恐懼,但還是不甘示弱的朝他說道,“再說多少遍都一樣!我不會和你在一起!我們到此為止!”

“好!姚曉軍!你做的真好!我對你的喜歡,你就視而不見!你就這麽糟蹋!你當昨晚是什麽!是自以為圓了我的夢,還是你自己對我身體的渴望!姚曉軍!你昨晚被我操的叫的時候,你他媽怎麽不說不要!你他媽還緊緊纏着我!姚曉軍!我們昨天做了六次!你他媽今天跟我說我們到此為止!你是沒得到滿足還是我服務你服務的不夠好!”

啪!

姚曉軍氣的渾身發抖的看着豐景,“豐景,我什麽都不欠你的!你喜歡我那是你自己的事!你破壞我的家庭!你對我做的那些,你有什麽資格要求我拿你所謂的愛,當一回事!我告訴你,我姚曉軍就是不要你的喜歡!這一輩子我都不會接受你!你也休想再要威脅我!所有的一切我都會跟劉東坦白!”

“坦白?姚曉軍,你有這個勇氣嗎?”

“是,我曾經是沒有勇氣,可是在劉東跟我坦白的時候,我才鼓起了勇氣,豐景,你的算盤打錯了,因為我和劉東,我們願意原諒彼此,我們想要重新開始,我們想要一起走下去平平靜靜的過日子!”

“平平靜靜?姚曉軍,是你太天真還是劉東願意一直帶着綠帽子?”豐景按住姚曉軍的後腦勺,貼着她的鼻尖,涼涼的說道,“我對你太在意,太顧及,讓你這麽不把我當回事,姚曉軍,我告訴你,你的生活永遠不會平靜,想要擺脫我,除非我死。”

“你這麽不識好歹,我還顧及你做什麽,姚曉軍,現在你就好好的給我當床伴,背着你的老公,好好的和我偷情。”說着,便毫不留情的将姚曉軍翻身壓在身下,沒有一點前戲就直接闖入。

異物的入侵,讓姚曉軍疼痛不已,她緊皺着小臉,張口就去咬豐景的肩胛骨,豐景掐住姚曉軍的臉頰,嘲諷的說道,“姚曉軍,你忘了你現在是什麽身份?需要我提醒你身為一個床伴的職責?”

“你又是什麽身份?豐景,你是什麽身份?”姚曉軍忍着疼痛和屈辱,直直的盯着豐景。

“這麽顯而易見的問題,你還要問我嗎?姚曉軍,你別絞的我那麽緊,我知道你這個沒有從老公身上得到高.潮的女人有多饑渴,放松點,以後想高.潮,我都會給你,在什麽地點都可以。”豐景的臉上帶着嘲諷的笑容,他的手毫無憐惜的開始大力搓揉着姚曉軍身上的敏感點。

姚曉軍閉上了眼睛,這就是豐景,口口聲聲說喜歡她的人。

在姚曉軍的腦子裏,豐景是霸道的,是無恥的,也許還帶點溫柔,但是豐景的那番話全然推翻了姚曉軍對他的印象,豐景讓她感到害怕,是真正的害怕,那種由心底升起的恐懼已然蓋過了她對豐景的心動。

在姚曉軍閉上眼睛的時候,豐景面上的嘲諷早已消散的幹淨,他看着姚曉軍緊皺的眉頭,緊抿的嘴唇,心髒又開始抽抽的疼,他放棄過姚曉軍,可是命運卻總是将他們連在一起,姚曉軍,你為什麽就不能跟我在一起!劉東已經出軌了,你們還守着那樣可笑的婚姻,有意義嗎?你想要平靜的生活,我也可以給你,你想要什麽,我都願意給你的。。。姚曉軍。。。

明明是一場被迫的歡.愛,可是姚曉軍卻還是輸了,她厭惡自己敏感的身體,厭惡它總是向豐景屈服,因為不想叫出聲,嘴唇已經被她咬出了血跡。

豐景貼着她的耳朵說道,“別忍了,想叫就叫出來,我又不會笑話你。”

被豐景用力的一撞,姚曉軍咬的更用力了。

“你瞧,流了那麽多水,我的床單都被你浸濕了,你再咬着自己嘴唇的話,我就讓你嘗嘗你自己的味道。”說着便真的伸手去抹。

姚曉軍趕緊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滿眼驚恐的看着豐景。

豐景笑了笑,“就你這小胳膊,我一手就能拗斷,乖乖的,要麽叫出聲兒來,要麽嘗嘗你自己生産的瓊漿玉液,嗯?選哪一個?”

豐景的神色完全不是在開玩笑,姚曉軍看着豐景手指上亮晶晶的一片,又羞又怕,她現在才知道以前的豐景對她真是太客氣了,她終于還是松開了嘴唇。

豐景滿意的笑了笑,加快了動作,姚曉軍的聲音與他的喘息再次交織在一起。

“姚曉軍,其實忘了跟你說,你咬着嘴唇不叫的時候,也別有一番滋味,讓人特別想嘗嘗淩虐的滋味兒,”他貼着姚曉軍的唇,輕輕的說道,“如果下次還這麽倔,我會為你準備好一套工具。”

姚曉軍有些迷茫的看着他,豐景看着姚曉軍那神情,笑的更加的惡劣,“皮鞭,蠟燭,手铐,做.愛的時候,我們可以用這些助性。”

姚曉軍面色一下子就白了,豐景仍然沒有停止,他繼續說道,“你這樣細白光滑的皮膚,上面多幾條鞭痕一定很有誘惑力,對了,你喜歡紅蠟燭還是白蠟燭?”不等姚曉軍說話,他又說道,“我喜歡紅蠟燭,紅色的蠟油滴在你的胸口一定特別漂亮。”

“我不要!”姚曉軍捂着耳朵,面色慘白,滿臉的驚恐。

豐景看着姚曉軍激烈的反應,動作一僵,他抱住姚曉軍,讓她坐起來,輕輕的撫了撫她的後背,“曉軍,乖乖的呆在我身邊,我就不對你做那些。”

姚曉軍本來就被他駭人聽聞的說法吓到了,這時候哪敢反抗,只想往他懷裏鑽,想把自己藏起來,豐景被她的動作弄的心裏徹底軟了下來,他的動作變得溫柔起來,輕柔的親吻着姚曉軍的臉頰,嘴唇,安撫的摸着她。

“曉軍,自己動一動,乖。”

姚曉軍的內心很保守,但是因為剛才又被豐景吓到,所以一聽到豐景說話,便很乖的動了動,豐景看着她那麽怯懦的樣子,心裏有些後悔,姚曉軍似乎真的害怕他了。

怕了也好,至少她還知道怕。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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