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12)

兒?

池君辭将他的腰抱緊說着:“沒事兒,你抱緊我就不會有事兒。”

他的手死死的抱住池君辭的脖子,手堅決不能松開。

池君辭不想海霧淪為這些人的發財的工具,他們抓到海霧還不知道要怎麽處理,可是他卻無能為力。

他手上沾染了不少海霧的血,他記得祝源曾經做過一組實驗,實驗證明海霧的血不能跟任何生物共融,他咬着牙想了想狠狠的咬在自己的手臂上。

他用盡全力狠狠一咬将自己手臂上的肉咬掉了一塊兒,緊接着他拿着那塊肉在自己滿是海霧的血的手上滾了一圈兒,讓海霧的血徹底包着自己的肉。

這片海域有着大量的巨齒鯊,巨齒鯊力氣大、咬合力強,那一條垂死掙紮的巨齒鯊是不是可以讓這艘輪船沉沒?這裏的血腥味異常濃烈,鯊魚被吸引來是遲早的事情,他要做的是利用血腥味吸引來鯊魚,在鯊魚只要喝了或者吃了這周圍的屍體,那麽海霧的血就會順着摻着海水流進鯊魚等海生物的嘴裏。鯊魚就會因為跟海霧的血不共融而死亡,死亡前的掙紮也許會将這一艘游輪上弄沉。

他寧願選擇同歸于盡也不願意海霧淪為試驗品。

他咬着牙賭了一場将自己的肉丢進海裏,這海裏已經死了不少人,很多巨齒鯊、大白鯊以及海裏的食肉水生物都游了過來。

在池君辭與海霧被拉上岸之後,那些人像觀賞着什麽東西似的觀賞着海霧。

其中一個人說着:“把這個人(池君辭)丢海裏喂魚吧。”

其他幾個人走了過來要去掰海霧的手,因為海霧的手緊緊抱着池君辭。

可是無論他們怎麽用力,海霧的手就是不松開。

這個時候,突然大游輪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咚——”的一聲撞到了。

這麽一撞,游輪頓時東倒西歪,左右搖擺,那幾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慌張的看向海裏。

他們跑到游輪欄杆處朝着下面看過去,一個領頭的問着驚恐的問着身邊的人:“怎麽回事兒?怎麽這麽多鯊魚?”

在他說話的時候,一條有大半艘船那麽大的巨齒鯊一下子沖了上來,張開了血盆大口似乎要把這幾個人吞進肚子裏。

幾個亡命之徒吓得連滾帶爬跑到甲板的正中央,巨齒鯊一下子咬在欄杆上,将整條船咬得支離破碎。

這海裏不少鯊魚、大白鯊、巨型八爪魚痛苦的在海裏翻騰,巨型八爪魚因為痛苦,他的一只爪子的鉗子一下子伸到游輪上,鉗子抓在了欄杆處,随着八爪魚痛苦的掙紮,整條游輪被他抓得東倒西歪,在船底有巨齒鯊不要命撞在輪船上。

其中一個人慌了:“這……這是怎麽回事兒?怎麽會這樣?”

咚——

整條船的人東倒西歪,其中一個人回答着:“不知道啊,不知道怎麽回事兒?”

咚——

船又被撞得東倒西歪,因為這一次撞得比較厲害,使得船上有幾個人幾個人由于沒抓好掉進了水裏,然後水裏劇烈的慘叫聲從水裏傳上來。

池君辭知道為什麽,他所要的預期已經達到了。

祝源曾經拿着海霧的血做過研究,別的生物的血不能跟海霧的血共融,哪怕海霧的血就算是稀釋了十倍,也能殺死其他的生物,剛剛海霧在海裏流了那麽多血,海水裏到處都是他的血,而大白鯊、巨齒鯊、八爪魚、巨王蟹等海生物聞到水裏的血腥味就趕過來,也許在他們吞咽其他人屍體的時候,也吞了摻雜着海霧血的海水,導致了自己的血跟海霧的血不能共融,到最後只能像祝源實驗室裏面的小白鼠一樣,痛苦的掙紮,然後死去。

他們掙紮的時候就撞到了船只,整條船被撞得東倒西歪。

随着撞擊聲音越來越大,船只底層似乎開始滲透海水,那幾個亡命之徒開着槍去掃水裏的水生物,殊不知打死的水生物越多,就會有上百倍的海生物湧過來。

海裏的生物一個接着一個被他們打死,血腥味撲面而來,連空氣仿佛都混雜着血。

船周圍的海水已經被血水染紅了,海面上飄着一群水生物的屍體。

“看……看那邊……”一個人驚慌失措的喊着。

其他的人順着他指着的方向看過去,成群結隊的鯊魚、巨齒鯊、巨型八爪魚朝着這裏游了過來,頗有千軍萬馬揮斥方遒的韻味。

一個黑人喊着:“該死……”

船遲早要被這些水生物撞得沉淪下去,但是水裏現在已經被這些可怕的鯊魚類給包圍了,只要到了海裏就是死。

所有的人急着團團轉依然掃射着海裏的生物做着殊死搏鬥,他們在來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自己會葬身魚腹,他們逃脫了國際上通緝,卻沒想到卻損在一片海上。

這裏是公海,救援不可能那麽及時,就算是及時,以他們國際通緝犯的身份被抓到了也是要處以極刑的。

船又被撞得沉下去一點兒。

池君辭緊緊摟着海霧的腰,告訴他不要怕,海霧抱着池君辭的脖子,他的身體麻木不能動,否則現在他跳到水裏能把小池給救走。

船上的人也無暇估計這條人魚,他們連命都快沒有了,有幾個不要命的拿着救生艇就跳到水裏,剛一落下去就被趕來的鯊魚咬成兩半。

池君辭拼命的去解手上的繩子,如果這條游輪沉了的話,他跟肯定會被這條繩子帶着沉入海底,海霧沉入海裏沒有事兒,可是他會死,而是在海霧的面前死。

他拼命的解開繩子,随着游輪的左右搖擺,他被撞得東倒西歪。

忽然游輪沉了下去,在游輪沉下去的時候,他終于費力的解開了綁着他手的繩子。

他抓着一塊浮木摟着海霧的腰,水裏都是血,周圍鯊魚不斷撕咬着同類的屍體以及人的屍體,聞到鼻子裏的都是血腥味,飄在海面上的不是慘碎的肢體就是鮮紅的血。

但是他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這些水生物在他的周圍從來沒有想過攻擊他跟海霧,甚至連他們身邊的人類屍體與水生物屍體都不敢來咬,他們寧願跟兇殘的同類搶也不敢來到他的面前吃他或者他周圍的東西。

一切的原因是不是出在海霧的身上,曾經只要海霧經過的地方或者出現危險的地方,整處海域,無一活路。

這些水生物雖然沒有人類的思維,但是對于危險的規避一向很準确。

有一條不懂事的小鯊魚游了過來,它仿佛不明白為什麽這裏有這麽大的兩塊肉其他的同類不吃,偏偏要争得你死我活搶別的東西。

小鯊魚張開了大嘴打算要把海霧跟池君辭吞一半吞到肚子裏狠狠包餐一頓,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鯊魚的魚群沖過來把小鯊魚撞飛。

似乎領頭的那個帶着鯊魚的魚群落荒而逃,一邊逃還一邊揮舞着尾巴教訓小鯊魚:你個倒黴的熊孩子,你特麽的差點害的整片海域全都死翹翹,我大尾巴抽死你丫的……

小鯊魚一邊游一邊躲閃着大鯊魚的教訓。

池君辭摟着海霧抱着這根浮木在海面上漂,希望有來往的船只能夠救他們一命。

他們漂了一天一夜,在天明的時候看到不遠處跳着兩只海豚,海豚是人類的朋友,每次看到落水的人都會救,海豚歡快的沖過來以為自己又可以救一個人,但是看到海霧銀白色的尾巴又跑了。

沒過一會兒,海上行駛過來一艘船,池君辭仔細看了看,他發現站在船頭的那個人很熟悉。

他連忙揮舞着手臂喊:“救命。”

宋北森聽到聲音連忙讓人把船開過去。

池君辭見到宋北森那一剎那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真疼,自己沒死吧,為什麽會看到宋北森,他不是親眼看到宋北森被丢進海裏了嗎?

宋北森看到池君辭跟海霧這樣連忙讓人把池君辭跟海霧拉上來,他似乎知道池君辭的疑惑,微笑着說着:“我沒死,我被推下水之後,被兩只海豚給托了起來,我水性還不錯,哪有那麽容易被淹死?後來我比較幸運,遇到一艘運送貨物的輪船,被救了。所以我上岸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來救你們,看着你們活着真好。”

海霧麻醉過後,身體終于能動彈了,就是肩胛骨處還有點兒疼。

他一看到池君辭就抱住池君辭的脖子賴着不放說着:“你知道嗎?你好厲害啊,之前我在海裏不是被大白鯊追着咬我尾巴,就是被巨齒鯊追着咬我屁股,我剛剛在水裏抱着你,都快吓死我了,那麽多大白鯊、巨齒鯊,他們竟然都不敢咬我們,肯定是因為我抱着你,他們害怕你,他們不敢咬我們,你果然是萬能的。”

海霧傻乎乎的對池君辭的崇拜又刷新了一個記錄,他竟然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時不時的搞死一片生物讓這些鯊魚類恐懼,而是以為這些鯊魚類害怕池君辭。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到這裏基本完結了,還差一章甜甜的結尾,與一章甜甜的番外,

甜甜的收尾與甜甜的番外我這個周日的晚上一起放上來,這幾天不要刷了,這文基本完結了,後面的收尾與番外純粹是為了甜而甜,沒有啥劇情,感謝一路支持走過來的朋友

下一本開貓咪《咦,本喵的蛋呢》一只誤以為自己被主人割了蛋蛋天天找主人要蛋蛋的故事兒,戳進專欄就可以收藏,拜托給我一個收藏吧,跪謝!

☆、氣哭

“我的小可憐兒,這一槍痛不痛啊?”陸陽川看到海霧肩膀上的傷口,老生常談的教訓海霧說着:“看你以後還長不長記性?”

子彈已經取出來了,只是傷口還在愈合階段,紗布上的血一層滲漏過一層,所以陸陽川看上去覺得尤其觸目驚心。

海霧懵逼:“我要長什麽記性啊?”

這次他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他挨着一槍難道不是因為壞人看中了他的眼淚嗎?

陸陽川只是順口一說,沒想到海霧竟然當了真,于是故作其事的說着:“你不要再來我房間偷拿東西了,你如果不拿我的香水,你那老鼠也不會死,你就不會感染疾病,你就不會咬了祝源,那麽宋陵也就不會打你一槍了。”

池君辭微笑着糾正:“陽川哥,就算海霧不拿你的香水,他也會感染紅鼠病,也會咬祝源,這跟偷不偷拿你的香水沒有關系。”

陸陽川憤怒:“你沒看我在教育海霧嗎?你怎麽可以這樣沒心沒肺還拆我的臺?我問你,你哥跟海霧同時掉進水裏,你會救你哥還是海霧?”

池君辭微笑着:“當然是我哥了,全世界恐怕只有海霧能在無論多深的水裏來去自如吧。”

陸陽川撇撇嘴:“這天沒法聊下去了,大池,走,我們回去睡覺。”

“等一下。”海霧将裝着四瓶香水包裝給陸陽川說着:“陽川哥,這個是那個你要的香水,我就說我有四瓶嘛,你還不信。”

陸陽川一愣:“我沒有不相信你,我我知道你不經過別人的同意就去拿別人東西,我得教育你,這是一種非常不好的行為,知道嗎?”

海霧點了點頭說着:“我知道了,我下次拿你的東西一定不會讓你知道的。”

陸陽川囧:“如果不是看你受傷了,我肯定會抽死你。”

海霧立刻屁颠屁颠的跑到池君辭背後,委屈巴巴的露出自己那一臉受傷的樣子可憐兮兮的說着:“陽川哥說他要抽死我。”

陸陽川:“……”我現在真的很想抽死你。

池君辭笑了笑說着:“陽川哥在跟你開玩笑。”

海霧沖着陸陽川“哼”了一聲趾高氣揚的上樓去,陸陽川在身後有一萬個曹尼瑪奔騰而過:裝可憐博取同情也不是這樣裝的。

這人魚真的會裝可憐。

确實應該找個機會好好教訓一下。

海霧趴在池君辭身上說着:“我明天要跟你一起去公司,我要跟你一起上班。”

池君辭微笑着:“等你肩膀上的傷好了之後,你再跟我一起去公司,我去哪兒,你就去哪兒,怎麽樣?”

海霧聽到這句話心裏甜蜜蜜的,什麽叫做絕世好男人,絕世好男人就是你走哪兒,他能把你拴在褲腰帶上帶着。

第二天清晨,海霧掙紮着下樓找水喝,他傷口已經基本愈合了,就是結的疤還沒有掉,所以紗布只是簡單的包了一層,池君辭怕他見風傷口又感染了,所以不讓他出門,連別墅的門都不讓出。

現在正值暮春時分,外面暖陽和煦,但是風中依然夾着一絲寒冷,拂面而來帶着春意的潮濕。

池君辭怕海霧在別墅外面玩會生病,因為暖陽一照,他會熱,熱了就要脫衣服,脫了衣服寒風一吹就很容易感冒發熱,這樣一冷一熱傷口就容易感染,池君辭特別害怕海霧的槍傷感染。

那道傷就像是烙印在他心頭的疤,時時刻刻提醒着他曾經因為他錯誤地判斷差點兒害死了自己,也差點兒害死了海霧。

他并不是一個不敢面對自己所犯的錯的人,但是這次的錯誤,他無論如何都無法面對。

海霧特別聽池君辭的話,一般池君辭說什麽,他就做什麽,他簡直就是陸陽川嘴裏所說的“小受界的楷模”。

海霧拉開保溫箱,箱子裏有一杯牛奶,這是池君辭的要求,為了給他補充蛋白,要求他必須早晚一杯牛奶。

海霧倒了一點兒蜂蜜進去,攪拌後牛奶特別好喝,所以他每次會倒很多蜂蜜到牛奶裏攪拌一起喝。

他拿着蜂蜜上樓看到聽到陸陽川房間裏噗通一聲。

他連忙走到門跟前敲了敲門:“陽川哥?”

裏面沒有人回答他。

海霧經常聽到陸陽川房間裏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只是現在他沒有經過陸陽川的答應不敢進房間,他再三敲了敲門,陸陽川根本就沒有回答他。

這個點了,他應該去上班去了。

海霧心下疑惑。

他不曉得陸陽川最近在幹啥,房間裏總是傳出來各種“嘤嘤嘤”的呻|吟聲,肯定是陸陽川又在跟大池哥做新游戲。

他在門前猶豫了很長時間,如果推門進去,那麽他就是沒有經過陽川哥的同意,如果不推門進去,他就不知道陽川哥最近在幹什麽?

他疑惑的時候,門自己開了。

陸陽川的房間裏奇跡般的沒人,地上丢着亂七八糟的衣服。

海霧看到陸陽川的床頭櫃子上擺放着一些奇怪的玩意兒,他好奇地走進去拿起來看了看,咦,這玩意兒怎麽跟他下面那個好像!

海霧拿起來仔細看了看,還真跟他與小池下面的東西好像,他發現床邊還有一個手铐,他拿着手铐玩了一會兒,在他要拿起手铐的時候一個重心不穩,他手一下子按到了電腦上。

電腦響了起來,陸陽川床頭放着的蘋果電腦上在播放奇怪的視頻,裏面的人拿着手铐跟假的唧唧在擺弄着。

緊接着電腦屏幕上傳出來一陣馬達聲,那個男人叫的特別難聽,然後另外一個男人拿着一根紅色的小皮鞭抽在那個男人的身上,男人身上出現了一到紅痕,海霧看着那人很享受的樣子。

海霧看得一陣熱血沸騰,這難道就是陽川哥跟大池哥玩的游戲?

他看電腦裏的人看的特別仔細,他想着自己學會了晚上也要跟小池一起玩,他在走的時候将陸陽川那些s|m床上用品全部給拿走了。

電腦屏幕裏面的視頻終于放完了,最後出現了整個片子的片名:大型高鈣|片S-M秀。

當然就算是海霧看到這幾個字他也不認識,他只認得幾個字,他每次學完幾個字就忘記了,他的記性非常不好。

他拿着那些工具回到自己的房間心想要着等小池下班就跟小池玩,他因為記性不好,所以就努力回想起電腦裏的畫面是怎麽玩的,他覺得很有必要演示一遍,如果不懂的,他還能回去看看電腦,不然等晚上他跟小池玩游戲玩一半的時候,他不知道怎麽玩就很掃興了。

他現在覺得自己聰明死了,拿出那個大唧唧學着電腦裏的樣子弄進去,他疼得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後來發現進不去,幸好他看到有小的。

他拿了一個小的塞進去,雖然很困難,好在還是進去了,他又想了想電腦裏的畫面,拿出手铐把自己拷在椅子上,他手裏拿着遙控器,最後一步好像要按紅色的按鈕。

他作死的一下子把遙控器推到最上面。

等他按下按鈕的時候,那個玩意兒在身體裏發出嗡嗡嗡的馬達聲,海霧頓時整個身體猛然一顫抖,遙控器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他正要伸手去撿起遙控器,悲催的發現自己把自己拷在椅子上了。

他身體有了感覺,但是整個別墅裏目前就他一個人,陽川哥不知道去哪兒了,陳嫂今天請假回家去了,大池哥與小池都去上班了……

海霧欲哭無淚,那個玩意兒關不掉,還在震動。

後背的傷口似乎因為他的掙紮而隐隐作痛。

以後再也不要玩陽川哥的東西了,實在是太不好玩了,海霧雙眼朦胧,悲催的被拷在椅子上欲|生欲|死,他在心裏呼喊池君辭快點兒回來,可是現在才上午……

嗚嗚嗚,連午飯都吃不了。

海霧就這樣盯着天花板盼啊盼啊,盼啊……

他幾次在輪回中無法自己,終于聽到樓下門響了,他激動喊着:“小池,小池……”

池君辭回來聽到樓上海霧扯着嗓子喊自己感覺十分詫異,海霧的聲音怎麽這麽怪??聽得他整個人渾身一酥。

他放下公文包朝着樓上走過去,進門就看到一副很浴|血沸騰的畫面,海霧把自己拷在椅子上,屋子裏傳來馬達聲,看地上散落這麽多亂七八糟的工具,他忽然明白馬達聲怎麽回事兒,而海霧口水直流喊着他:“快幫我把這個玩意兒弄開,特別難受,我手都麻了。”

池君辭不知道這個活寶今天發了什麽神經,為什麽這麽熱情。

他不難猜到海霧今天一定又偷偷跑進陸陽川的房間裏拿東西了,否者這些東西是絕對不可能到他手裏的。這活寶幾次三番被陸陽川罵還沒有長記性,還敢跑到陸陽川的房間拿東西。

海霧難受的朝着池君辭喊着:“你快點兒啊——啊啊啊啊。”

池君辭笑了笑走過去,在他走過去的時候,他發現一個紅色的小皮鞭在他的腳邊,他彎下腰撿起鞭子。

海霧腦子不好使,記性也不好,但是他忽然想到電腦屏幕裏面另外一個人就是拿着這樣的小皮鞭抽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海霧後背發寒,池君辭不會是想這樣抽他吧?

不要啊,他那麽怕疼,這一鞭子抽下去肯定會疼死他的。

海霧連忙慌張地喊着池君辭說着:“你怎麽可以這樣?我都這樣了,背上挨了一槍的傷口也特別痛,你不僅不幫我,你怎麽可以打我?你……你要是打我,我就回大海,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池君辭一聽到海霧背上的傷口痛,立刻從一大包東西裏翻出手铐的鑰匙幫海霧把手铐解開。

然後小心翼翼的把那玩意兒拿出來。

海霧渾身濕淋淋的仿佛從泳池裏才撈出來一樣,池君辭吓得連忙把海霧的衣服掀起來看看後背的傷有沒有事兒,背上的疤被蹭掉了,沒有長好的肉被他蹭的出血了,傷口有點兒裂開的跡象,血把襯衣都染紅了一點點。

池君辭連忙拿出消炎藥幫着海霧擦了擦背上的傷口,然後塗上藥用紗布小心的包裹成一圈。

他說着:“誰讓你沒事在家瞎搞,看看你這傷口都成什麽樣子了?你如果下次再瞎搞,你這疤估計得留一輩子。”

他說完話發現海霧這個話痨奇跡般的沒有問他為什麽會留一輩子。

這個活寶在池君辭為他包紮傷口的時候沉沉的睡過去,他整個人趴在枕頭上一動不動的,身上到處都汗,黏糊糊的。

看到活寶成這樣,池君辭又不能把他喊起來讓他洗澡,只能把地上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收拾起來,之後去衛生間端了一盆水過來給他擦擦。

活寶的後面已經完全紅腫,折磨了一天,他肯定疼得夠嗆,手輕輕一碰都能聽到海霧的抽氣聲。

饒是如此,池君辭還是不厚道笑了。

海霧睡得迷迷糊糊看着池君辭笑了,他一臉懵逼看着他。

池君辭想了想海霧今天一天的經歷,實在忍不住。

海霧驚吓的看着池君辭又是搖頭又是傻笑的樣子連忙“蹭”的一聲站了起來,由于他這一天已經徹底虛脫了,所以他站都站不穩,腳一落地整個人就朝着池君辭懷裏倒過去。

池君辭沒注意到海霧醒過來,他連忙把海霧扶好問着:“你沒事兒吧?別摔倒了。”

海霧驚吓得摸了摸池君辭的額頭對着門大聲喊着:“大池哥,陽川哥,你們快點兒來啊,小池生病了。”

池君辭一陣懵:“你怎麽了?”

陸陽川跟池君聞聽到海霧的呼喊聲連忙跑了進來,他們跑進來就問着:“怎麽了?怎麽了?”

海霧焦急的喊着:“小池生病了,他剛剛對着我的屁股發羊癫瘋,一會兒傻笑,一會兒發呆,又是一針傻笑……”

池君辭:“……”

陸陽川強烈的給海霧豎了一個中指:麻批,炫耀也不是這麽炫耀的,這家裏就兩個小受,你不就是向我炫耀你的屁屁好看嘛……

切!

老子不在乎,陸陽川狠狠給海霧一個白眼。

池君辭在陸陽川跟池君聞走了之後把海霧抱上床說着:“不要鬧了,快點兒睡覺。”

海霧問着:“你真的沒生病?”

池君辭:“生病了,需要咬一口人魚的肉才能好。”

海霧:“……”麻批,怎麽還有這麽可怕的病?

海霧視死如歸的伸出胳膊給池君辭說着:“咯,給你咬吧,輕點兒咬,我怕疼。”

池君辭把被子拉上來将海霧的胳膊給蓋上說着:“不咬,生病了需要抱着你睡就好了。”

海霧愣住:“為什麽?”

池君辭笑:“因為我喜歡你。”

海霧甜蜜蜜:“你喜歡我什麽?”

池君辭:“喜歡你蠢蠢的樣子,我忽然發現你跟豬唯一的區別就是豬的四肢比你發達,你怎麽這麽多問題?跟十萬個為什麽一樣。”

海霧不自覺笑了:“那我聰明的樣子,你喜歡嗎?”

池君辭微笑着摟過海霧:“應該是喜歡的,但是到目前為止,你除了蠢,就是蠢,還沒有聰明過一次,我覺得我這輩子是看不到了,只能将就喜歡你蠢的樣子。”

海霧氣呼呼背過身:“我不跟你說話了。”

池君辭把海霧翻過來:“明天休假帶你去吃好吃的,再帶你去游樂場玩。”

海霧高興的歡呼:“好耶,我想吃火鍋了,我好久都沒有吃火鍋了,我要去玩騎木馬跟熱氣球,我還想去買新衣服,我還要吃冰淇淋,我還要……”

池君辭微笑:“剛剛誰說不跟我說話了?”

海霧:氣哭!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感謝,到這裏正文完結

☆、番外:海霧下蛋記

自從海上回來以後,海霧現在經常陪着池君辭去上班。

池君辭在開會,他躺池君辭辦公室裏看陸陽川演的腦殘劇。

池君辭在忙着工作,他躺池君辭的辦公室裏看陸陽川演的腦殘劇。

池君辭批改文件,他躺池君辭辦公室裏看陸陽川演的腦殘劇。

反正池君辭到哪兒,他都躺着池君辭辦公室看陽川哥演的腦殘劇。

除非池君辭叫他吃飯,他才不看。

池君辭有點兒不明白,他上前問着海霧說着:“你說你在家裏你看着陽川哥,現在到公司來了,還要對着他演的腦殘劇看,在家看他,上班來看他,你就不覺得無聊嗎?”

海霧一聽,還挺有道理的,繼而想想說着:“但是陽川哥把我的平板裏面都下着他演的電影電視劇,讨厭死了,我自己又不會下別的電影電視劇,好煩啊。”

池君辭幫海霧下了很多別的腦殘劇,海霧歡樂的躺沙發上看,一邊看一邊吐槽沒有陽川哥演得好,這個人的鼻子沒有陽川哥好看,這個人哭得沒有陽川哥那麽惡心……

池君辭懵逼:這家夥怎麽就離不開陸陽川呢?

這一天清晨,海霧一下子睡覺睡到十點多,冬日溫暖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照進來,照到了床上,海霧這個時候才慢慢的醒過來,他伸手一摸床邊,池君辭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瞬間驚醒,人去哪兒了?為什麽不等他一起去上班。

他撐着床沿要坐起來,但是發現身體很難受,頭重腳輕,身體發熱。

發現自己實在是起不了床,海霧索性就躺床上。

天黑的時候是池君辭先回到家,家裏并沒有開燈,黑漆漆的一片,海霧也沒有興高采烈的從沙發上跑過來迎接他,他根本沒看到海霧,也不知道海霧去哪兒了。

他喊着:“海霧。”

沒有人回答他。

他心下不好快速朝這房間走去,因為海霧除了家裏根本不知道去哪兒,如果不在家,他還能在哪裏?

池君辭打開卧室的燈發現海霧還睡着,他似乎睡得并不安穩,額頭一直在冒着冷汗。

池君辭連忙跑過去摸了摸海霧的額頭,滾燙滾燙的。

他打電話叫來了私人醫生。

私人醫生給池君辭說了一個讓池君辭很震驚的事情——海霧肚子裏有個蛋。

私人醫生用x光将海霧裏裏外外都掃了一遍發現海霧肚子裏真的有顆蛋,而且是一個十分健康的人魚蛋。

池君辭的三觀被颠覆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男人生小孩兒,哦,不,是男人魚下蛋。

池君辭在怔愣半晌問着私人醫生說着:“這顆蛋要怎麽下下來?”

醫生也挺為難的說着:“不然等要蛋成熟了,就剖腹拿出來?不然他也生不下來啊?”

池君辭左右搖擺不定讓醫生先回家去了,他一夜之間找遍了所有關于人魚下蛋的典籍,他發現這種典籍少之又少,幾乎沒有人魚産蛋的事情出現。

他忙得焦頭爛額,一方面是喜當爹,一方面是擔心海霧下不了這個蛋。

海霧昏昏沉沉睡到大半夜,看到池君辭的電腦還亮着,池君辭靠在床頭不知道在查着一些什麽玩意兒。

海霧從被子裏伸手将池君辭的大腿抱住。

池君辭看到海霧醒了過來微笑着問他:“醒了啊,我讓陳嫂去給你熱粥,待會兒吃點兒東西再睡。”

海霧:“我不想吃東西,我就想睡覺。”

池君辭像撓着小貓一樣去撓海霧的下巴說着:“不行,你得吃了東西才能睡覺,我已經發短信讓陳嫂給你熱飯了,待會兒端上來你吃好了再睡。”

海霧無精打采:“好吧,可我不感覺到餓。”

池君辭笑了:“不管怎麽樣都要吃一點兒,你現在不是一條人魚。你現在是一條人魚加一個蛋。”

海霧愣住:“什麽意思?”

池君辭笑了:“你肚子裏有個人魚蛋,應該是我們兩個的寶寶。”

海霧聽完眼淚就忍不住了:“為什麽我要下蛋,我才不要下蛋呢?嗚嗚,我怎麽能有蛋呢?”

池君辭拍了拍海霧的背說着:“少哭點兒,對肚子裏的蛋不好。”

海霧一聽,立馬閉嘴了。

雖然讨厭下蛋,但是肚子裏的蛋是他的孩子啊,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抛棄自己孩子的。

陳嫂端上來一些肉粥,池君辭一口一口喂給海霧吃。

海霧吃了幾口就覺得惡心。

池君聞與陸陽川一聽到海霧肚子裏有個小寶貝,兩個人高興死了,白天去逛商場給自己買了十套衣服,順便給小寶貝買鞋子,晚上去逛品牌店,給自己買了不少品牌東西,給小寶貝賣了很多好玩的玩意兒。

兩個人堅持不懈的給小寶貝兒買東西以至于買了整個雜貨間都被填滿了,對他們來說這是池家的唯一的孩子,所以兩個人很重視。

池君辭現在還在糾結海霧肚子裏的蛋生不生得下來,主要這種事情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更別說人魚下蛋,就連男人生孩子他們都沒有經歷過。

海霧呢,被好吃的好喝的伺候着,肚子也沒變大多少,就是一丢丢大。

夏季的夜晚總是有點兒悶熱,海霧開着空調覺得很幹,不開空調覺得很熱,他乘着家裏的人都出去上班了就悄咪咪的把游泳池裏面的水注滿,他變成了人魚躺在池子底。

這要是被池君辭知道了肯定會打得他屁股開花不可。

自從知道他肚子裏有個蛋之後,池君辭對他呵護備至,連飯都是親手喂得,怕他走路摔着,怕他吃飯噎着,怕他喝水嗆着,但凡有點風吹草動都緊張兮兮的,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出現什麽閃失,連洗澡都親手伺候着洗。

陸陽川更是從此以後不管海霧幹什麽都不發脾氣,好話說着,其實心裏早已經憋出來內傷,他在心裏想着等海霧把蛋下下來就狠狠把海霧揍一頓。

池君聞更是已經把股份轉移書都寫好了,只要海霧下了蛋,蛋裏跳出來的小人魚是活着的,那麽這個小人魚就是他們池家的唯一繼承人,這條小人魚将會繼承他的商業帝國。

池君辭現在每天連上班都沒什麽精神,上班總感覺海霧在家裏會出什麽事兒,他這是第一次當爹,沒什麽經驗,主要是男人魚下蛋,這恐怕在歷史上也算是頭一次吧。

池君聞看着池君辭開會的時候心神不寧的,他一會兒焦躁的看看窗外,一會兒拿起手機東翻翻西翻翻,股東們早已經很不滿意了,但是礙于面子都沒有提出來。

池君聞能夠理解他,畢竟他這麽年輕都當爹了,而且還是給一個蛋當爹,放到正常人恐怕都會焦躁不安。

海霧下蛋,他怎麽下蛋?現在的醫學水平恐怕還沒有達到能為人魚下蛋做準備,海霧只能靠着自己的天性把這個蛋下下來,可是在他很小的時候,他姥姥就去世了,沒有人告訴他下蛋應該怎麽下,萬一沒弄好一屍兩命就不好了。

池君辭比海霧還焦躁,因為池君辭要哄着海霧,他怕海霧不開心,要知道心情抑郁會嚴重影響身體健康的,海霧在三個人的努力下都過得很好,池君辭害怕海霧,更害怕那只人魚蛋會出事兒,所以他的心情是異常的焦躁不安的。

池君聞敲了敲桌面說着:“大家先散會,我們七點鐘再開一個總結性會議,希望大家做好準備。”

他只是把這次的會議延遲到晚上七點鐘就是為了給池君辭一個臺階下。

他拉過池君辭問着說:“你要不然回家去吧,公司的事情我照顧着呢,海霧那邊比較重要,這可是我們池家唯一的繼承人啊。你也別太焦躁,海霧的生命還是挺頑強的,我就不相信一個人魚蛋能把他難住了。”

池君辭心裏确實有點兒焦躁,他說着:“那我現在先回家裏去,我總感覺今天海霧會出點兒什麽事兒,我的心情一直很不好,所以哥,真的很抱歉,我不在公司這段時間,我的事情都交給你了。”

池君聞微笑着說着:“沒事兒,海霧比公司重要,要知道這是我們池家的唯一繼承人,我還希望他跟他的那個蛋都平安呢。”

池君辭拿起公文包去地下室開車回家。

海霧潛到泳池底覺得舒服死了,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他在泳池底睡着了。

他夢到自己在大海上漂啊漂啊,他在一艘超大的船上看到了池君辭,池君辭微笑着沖着他招手,他伸手去拉池君辭的手,剛一拉到手就感覺肚子很疼,有什麽東西往下墜落要把他整個魚尾撐開一樣。

他雙手緊緊的抓住船舷,整個身體撕開般的疼痛讓他發不出聲音,他伸手去抓池君辭的手,抓到手的都是一場空,池君辭的雙手越來越遙遠,越來越不知道去向了哪兒,他急切的張嘴,因為疼痛,他發不出任何聲音。

緊接着,他尾部的尾鳍像是撕開了一樣,從尾鳍上方的排|洩|口滾下來一個血紅的蛋,蛋上都是血,連水裏都升騰股血腥味。

海霧吓得

同類推薦